重生于康熙末年 第746节

妻妾们也是看在眼里,见天换着法子给他补,却是补得虚胖。

美妾舍不得留着独守空房,贤妻那边也要尽为夫之道,伊都立已是有些熬不住……

……

清溪书屋,御膳已经摆上,魏珠奉了玉盘上前,上面是写了各人品级官位名号的牌子。

康熙扫了一眼,看到曹颙的名字,却是微微一怔。

随即,他的脸上则是添了些笑模样,将曹颙的牌子翻了。

魏珠的心里暗暗松了口气,他是故意将曹颙的牌子放在边上显眼处的。

人心是肉长的,就算没有功利,这心里也不由地偏着自己待见的人。

昨天太后宫的事,一夜之间,已是有了不少流言出来,其中多是说曹寅之妻不受太后待见的意思。

虽不晓得是什么人推波助澜,但是魏珠也隐隐地觉得不对,怕影响到曹颙的圣眷,今儿就有心帮忙……

……

曹家,东府,西跨院。

曹硕听到远处来来的鸡鸣声,转过头看看窗口,外头已经是天色渐明。

他已经是整整地坐了一夜,身子已经僵住,却是浑然未觉。他想要下地,一个趔趄,跌倒在地,额头撞到床边得小几上,眼前已经添了一抹血红。

曹硕却是也不擦拭,从地上爬起来,将小几旁的凳子拉过来,抬头直直地看了看头上的房梁。

实是辛苦,实是羞愧,实在是无颜存世……

就这样……再懦弱一回,左右他都是没有出息之人……

第559章 凶险(下)

虽说曹颙晓得,既然自己为传旨钦差,康熙这边许是会指几个侍卫跟着,但是看到纳兰富森与赫森时,还是颇为意外。

意外的,不只曹颙一个。

赫山挑了挑眉毛,看着曹颙笑道:“皇上指了我们一什侍卫跟着,原还以为是哪位中堂或者军门出行,正怕路上不好侍候。没想到是竟是你,这回哥几个也不用束的慌。”

曹颙看看这十来个人的装扮,一等侍卫一个,二等侍卫三,三等侍卫四,蓝翎侍卫二。

除了纳兰富森与赫山,还有两三个侍卫是曹颙认识的,剩下的就都是新面孔了。

这几位领了差事出来,见了曹颙不过是穿着绣白鹇补服,人又年轻,心里便有些瞧不起。

能去西北固然是体面,但是今儿是皇上临时点的差事,也不是人人愿意去的。

不过,见赫山与曹颙亲近,纳兰富森说是没说话,但是脸上的笑意是止不住的,大家心里便也有些没底。

纳兰富森瞧着大家的神情,晓得这些人的毛病。

在宫里当差,尤其是能熬到乾清门侍卫的,都是权贵子弟,没有谁是小门小户出来的。这些人,骨子里带着傲气不说,待人行事也多是势利得紧。

想到这里,纳兰富森笑着对曹颙道:“怎么巴巴地穿了这身出来?这是做司官做上瘾了?怎么说你好,年岁不大,瞧你这几年折腾的,道台也做了,这太仆寺卿也做了,溜达一圈,又回来做司官。不知道的,还当真你是新晋。”

说到这里,他对那几个侍卫道:“这位是兵部郎中、和硕额驸曹颙曹大人,别看他年轻,却是你们前辈。如今他还挂着侍卫的缺,说起来大家都算是袍泽兄弟。”

众人听了“曹颙”的名字,却是没有人敢怠慢了。

曹家出身虽是包衣,但却是这几年风头正劲的新贵。男为额驸,女为王妃,这份体面,不是谁家都能赶上的。

曹颙看了纳兰富森与赫山等人虽说心里欢喜,但是看着其他人的傲慢模样也是有些不待见。

说到底,这所谓的“御前侍卫”更多的是殊荣,骑马射箭这些虽拿得出手,但是遇到大事也不顶什么用。

这些人跟着去西北,虽是领受圣命,临时护卫曹颙这位“钦差”,实际上也不能太指望他们什么。

这寒暄的功夫,伊都立已是陛见出来,看了这十来个侍卫,却是不由一怔。

吏部尚书富宁安去西北总理军事,带去的侍卫才十员,还多是新晋。曹颙这边,不过是跑个腿,跟去的侍卫也是十个。

“可见是亲孙女婿,皇上待你到底是不同。”伊都立面上笑着,心里却是颇为感概。

他也是大家子弟出身,父亲是大学士,母亲是大学士之女,父族母族极为显赫。只因父亲去世的早,又受到外祖父家拖累,他这些年也不太如意。

伊都立与纳兰富森年纪相仿,早是旧识。

就是剩下的那几个新晋侍卫中,还有一个三等侍卫是伊尔根觉罗氏的旁支子弟,论辈分管伊都立叫叔叔。

大家又是彼此厮见过,又是耽搁了一会儿功夫。

曹颙抬头见天色不早,道:“既是伊大人也出来,咱们就出发吧。赶上晌午日头足前多赶些路,中午也能歇歇。”

虽说这一行,名义上是曹颙、伊都立与十员侍卫,但是曹颙与伊都立带的长随小厮,人数也将近三十人。

魏黑与郑虎的彪壮,加上曹甲四人的健硕,看得几个新侍卫都面面相觑。到底谁是侍卫啊?有这几位杵在曹颙身边,倒显得他们这些穿着侍卫服侍的,像是银杆蜡枪头一般。

伊都立看到郑虎的那刻,神色却是有些不自在,犹豫了一下,颔首示意。

郑虎看了眼曹颙,见他没有说什么,便也点头,算是回礼。

因为是走驿站疾驰,不需要备双马,大家一人一骑,在官道上一路往北。随着马蹄声起,带起一溜烟尘……

……

畅春园,清溪书屋。

康熙坐在炕上,几位大学士躬身奏事。

原奉天府府尹郝林上个月初升为宗人府府丞,奉天府府尹出缺。吏部曾保举了左佥都御史邵观为奉天府府尹,康熙亦是准奏。

偏生这位邵观倒霉,陛辞那天,正赶上湖广长江决堤的消息传到御前。

康熙本就窝火,这邵观又是畏惧天威,奏对之间战战兢兢,说话不利索,当场即被摘了顶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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