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于康熙末年 第1642节

没等曹颙用完饭,就有丫鬟传话,道是前院来客。

曹颙心里有数,是平王府来人。

他也不着急,悠哉地用了晚饭,才同曹钜坏来永荚撼隼础�

张义在二门外候着,原来过来的不是王府管事,竟是讷尔苏亲至,现下在客厅吃茶。

想来是不想惊动李氏,才吩咐张义含糊着请曹颙出来。

曹颙兄弟进客厅时,就见讷尔苏耷拉着脸,看着心情很是不好,不知道是否是恼羞成怒。婢妾到嫡妻娘家闹事,说出去也是大笑话。

曹颙心中哼了一声,可没有心思看他的脸色。

讷尔苏与曹颙打了个招呼,而后对曹畹溃骸案∥逄砺榉沉耍娜战惴蚯肽愠跃啤!�

曹畎诎谑郑溃骸懊皇旅皇拢羲德榉趁皇裁绰榉常还腔A艘惶!�

讷尔苏看了看曹颙,却没有立时说话。

曹颙见他神色不对,竟是咬牙切齿,浑身难掩戾气,心中纳罕不已。

他想了想,对曹畹溃骸靶∥迥阆然厝ィ彝跻谢八怠!�

曹钜膊炀醭鲒丈裆欢裕幌袷寝限危瓜袷俏薇叩姆吲V皇钦馐撬肀哝咀幽殖龅氖拢胍睬ㄅ坏讲芗彝飞稀�

“既然如此,弟弟就先回去了。”曹钚闹幸苫螅踉艘幌拢吹教眯指约旱菅凵故瞧鹕硐壤肴ァ�

见曹钭吡耍粘び趿丝谄溃骸拔腋詹畔热チ硕四羌尽羌尽羌揪谷煌馐辖岚槔淳 �

曹颙听了,亦是变了脸色。

西北军中,能让讷尔苏顾忌的吴氏,除了十四阿哥的那位名满京城的宠姬,还有哪个?

雍正之所以给讷尔苏升爵,是相信他没有与十四阿哥勾结;若是这个时候听说两家内眷结伴上京的消息,会如何想?

“那个吴氏,怎么才回京?”曹颙问道:“她既然十四爷看重的人,怎么这般自在?”

讷尔苏恨恨地拍了下椅把,道:“都怪我一时心软,才有今日之祸。”

去年十四阿哥接到旨意驰驿回京,他就吴氏暂留甘州,说过些日子再安排人送她回京。

十四阿哥在时,京城的相关消息还封锁着;十四阿哥一走,各种流言就多了起来。

有说十四阿哥是被押送回京的,有说新皇既登基,定不会让十四阿哥平安到京。

吴氏听闻,放心不下,就带着几个下人准备回京。

没等她启程,讷尔苏就得到消息。他知道吴氏是十四阿哥心尖上的人,也不愿太过为难她。想着趁着还没人想起吴氏来,放她一条生路也好。

没想到吴氏打了个回马枪,隐匿在甘州,等讷尔苏离开后,去撺掇他身边放出来的婢子青霞来京。若不然,青霞一个弱女子,怎么有魄力跋涉数千里地。

讷尔苏摩挲着脸,苦笑道:“想来是吴氏以为能借着青霞,央求到我这边……她却是不知道,我这个王爷,也是没分量的……自打太宗朝开始,皇家明面上对礼烈亲王一系加恩不断,可是却也时时刻刻盯着、防着……”

开国分封的八大铁帽子王爷,礼亲王一系就占了三位。

除了这三家王府,礼烈亲王的子孙还有数人得封郡王贝勒。

曾有人数过,宗室有封爵的王公中,礼烈亲王的后代子孙就占到四成。

这个比例,已经远超过太宗皇帝的子孙,可见礼烈亲王一系的影响力。

除了人多、爵位多,礼烈亲王一系,还占着个嫡字。

礼烈亲王代善,是太祖皇帝元妃所出的嫡子。

满清以汉制汉,推崇礼教,以嫡长为尊。

太宗皇帝却是太祖庶子,为了让自己的继位名正言顺,太宗皇帝开国上尊号时,也只是尊封了一位太祖皇后,就是他的生母。太祖发妻元妃,反而没有得到皇后封号。

尽管太宗对礼烈亲王多有提防,却也不能不承认,在满清开国夺天下时,礼烈亲王的子孙是出了大力的。

一直到圣祖康熙,对礼烈亲王的子孙,也都是外松内紧。看似荣宠不断,实际上寻机会夺了好几次爵位,换了好几次承宗,使得这一系的王公成为一盘散沙。

看着白日里皇上与太后的交锋,母子二人已然是撕破脸,那十四阿哥下场还能有了好去?

这个时候与十四阿哥沾边,谁知道会引来什么祸事。

讷尔苏这般愤怒,未尝没有心中惊恐的缘故。

曹颙眯着眼睛,想了想,道:“姐夫,明儿你还是递牌子请求陛见,将这事情摆在御前说清楚,省得皇上听到风声,误会姐夫。”

讷尔苏听了,犹豫道:“用琐事叨扰皇上,会不会小题大做?”

曹颙摇摇头,低声道:“难道姐夫没听说过‘粘杆处’?自己去交代,总比不清不白被定罪好。”

讷尔苏闻言,脸色刷白,半晌方点了点头,道:“我晓得了……”

见讷尔苏失魂落魄,曹颙到底不忍心,劝道:“姐夫不比太过担心,皇上还是比较重人情……太后与同母弟都同皇上不亲,姐夫表现得亲近些,皇上会高兴的……”说到这里,他说了今日内官来传旨叫李氏送灵之事。

讷尔苏神色渐渐清明,松了口气,道:“就这样办,我真是怕受池鱼之祸,连累这一家子……”

讷尔苏走时,使人将青霞主仆三人也带走了。

次日,钦点的署侍读学士托时来户部报道。四十多岁的年纪,许是在翰林待久了的缘故,他带着几分学究气。

他这样儒雅的做派,在其他衙门或许会显得清高持重,让人多敬三分,可是在户部衙门却是只让大家伙一乐。

几位堂官中,除了曹颙与李周望,其他人都是古稀之年,什么没见过?就是李周望,在翰林院的资历比托时只强不弱。

到曹颙这边,最是务实的,听托时说话文纠纠的,说话之间也不像通经济的样子,对于这个委署侍郎只有担心的,哪里还会留意他姿态儒雅不儒雅,清高不清高?

倒是赫成额,行事间已经带了从容,没有昨日的不安与窘迫。

虽说君子之交淡如水,可是临别时,仍是叫人唏嘘不已。

当日,曹颙就得到确切消息。赫成额确实是受他弟弟连累,他弟弟在四川得罪了年羹尧,已经是免职拘押,正在押回京城的路上……

首节上一节1642/2247下一节尾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