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清之乱臣贼子 第99节

太平军大规模反击的首选对象当然是咱们孤立无援的可怜僧王爷——不过这有点怪僧王爷自己,谁叫他不听指挥最后才动手加强营防,太平军柿子不拣软的捏,难道还要去挑苦涩的硬柿子啃?

不过还好,虽说太平军的主力随时都可以出动出击,但为了谨慎起见,李开芳和吉文元还是决定把反击时间定在第二天的午后,先派遣部分主力出城继续试探清军虚实,到了黄昏时再大规模出动,真正发力猛攻南线,欺负怕夜战更怕近身战的僧王爷主力。所以这么一来,僧王爷也靠着敌人的暂时仁慈,暂时获得了一点喘息机会,也赢得了一点重新调整和修补工事的时间。

很可惜,咱们的僧王爷并没有抓住这点宝贵时间全力布防,天色微亮后,僧王爷第一件事就是打马直奔北仓大营,跑到胜保的面前大吼大叫,质问胜保昨夜为什么不给他派遣援军?胜保则答道:“王爷,难道你没派斥候侦察天津其他城门的动静?昨天晚上你和长毛交上手后,长毛一直都在天津北门和西门敲锣打鼓,喊打喊杀,黑夜之中敌情不明,本帅若是贸然出兵,中了长毛的圈套怎么办?”

载垣也站出来做证,证明太平军昨天晚上确实在天津的其他城门制造了出击假象,胜保是为了全局考虑才没派出援军。然后载垣又很疑惑地问道:“僧王爷,我军斥候探报,昨天晚上出城的长毛才一千多最多两千人,你的南线连官军带乡勇,差不多有一万一千兵马,怎么还吃了败仗,让长毛杀了我们那么多人?”

僧格林沁的老脸有些泛红,半晌才答道:“昨天晚上出城的,全是长毛精锐,本王要守出城和营地,黑夜中又不敢过多出兵,所以才……吃了点小亏。”

心虚的替自己辩解了一句,僧格林沁又赶紧说道:“载王爷,情况你也看到了,奴才在南线孤立无援,压力实在太多,还望你和胜大帅尽快给奴才补强兵力,不然的话,南线就危险了。”

本来就是故意当僧王爷当鱼饵诱太平军主力出城,载垣和胜保自然是联手敷衍僧格林沁,拍着胸口一定会尽快给僧王爷增派军队,补强兵力,好说歹说才把至今还蒙在鼓中的僧王爷给打发走。而僧王爷前脚刚走,胜保马上就向载垣问道:“王爷,慰亭那边有消息没有?”

“慰亭刚派人送来的。”载垣一边把一道书信送给胜保,一边低声说道:“慰亭说,昨天晚上长毛派遣少量军队出击,摆明了是试探我们的虚实,所以他才始终按兵不动。而且慰亭还认为,以长毛的奸诈狡猾,很可能还会再次出兵试探,就象鱼吞鱼饵一样,怎么都得碰几碰,试几试,然后再吞钩,所以慰亭建议,除非确认长毛真的已经出动主力,否则我们绝不能轻举妄动,导致前功尽弃!”

“聪明莫过慰亭。”胜保露出狞笑,说道:“长毛喜欢再三试探,那就让他们尽管试探吧,总之本帅不见兔子不撒鹰,看长毛能把我们怎么样!”

说罢,胜保还又在心里得意的补充了一句,“反正当鱼饵的是僧格林沁,长毛把鱼饵和鱼钩一起吞了嚼了才最好!”

……

胜保还是小瞧了一些咱们的僧王爷,僧王爷是没办法摆脱被胜保当做鱼饵的命运,但这并不代表僧王爷没有办法减轻自己的压力。回营路上,咱们的僧王爷就先去了一躺昨夜激战的出城战场了解情况,看到被太平军纵火烧毁众多的拒马鹿角时,僧王爷的脸色先是无比难看,然后再稍一盘算,僧王爷就把出城守将庆祺叫到了面前,在他耳边吩咐道:

“借口坚守出城,彻底堵死出城的东西北三门,只留南门通行,预先准备好柴草火油。长毛倘若又来猛攻出城,你先尽量坚守,实在守不住就带你麾下的八旗将士从南城出城撤退,我会派军队接应你。出城的时候,放火烧断南门道路,逼着出城里的乡勇和长毛拼命,为我们减轻压力。”

庆祺毫不犹豫的抱拳唱遮,僧王爷则是脸色更是阴沉,看着正在忙碌修补工事的天津乡勇心中暗道:“没办法了,胜保那里肯定指望不上,为了八旗勇士,只能是牺牲你们了。到了阴曹地府别怪本王,要怪,就去怪那个肯定不会及时给我派出援军的奴才败保。”

一个上午的时间很快过去,午时即将过去,天上乌云逐渐加厚,朔风也逐渐加紧,就在清军兵勇跺着脚搓着手讨论是否还会有大雪落下的时候。天津城上突然战鼓大作,东、西、南三门同时打开,三支太平军列队杀出城来,其中东西两门都是出兵两千,南门主战场这边,太平军却是一下子就出动了五千军队,并且迅速在城门外排开阵势,背靠护城河背水列阵。

与此同时,清军各处营地也是报警铜锣此起彼伏,驻守在天津西门外的保桓和桂良也赶紧找到了在他们营地里潜藏多日的吴超越,化装成了绿营兵的吴超越则早已在营内哨塔上看清了太平军的出兵规模,马上就向保桓和桂良说道:“保提台,桂制台,请放心,长毛还是在试探佯攻,而且他们的主攻方向绝不可能是你们这里,你们只要坚守营防工事,就用不着担心有什么意外。”

被吴超越料中,太平军从西门出城后,虽然也分出一半兵力向保桓的营地发起了几次进攻,但都是雷声大雨点小,每次都是只突破一两道壕沟就佯装不敌而主动退却,牵制意图甚是明显。从东门出城的太平军则是严密监视海河北岸的清军,连象征性的进攻都没有发起。

南门外的战事也并不十分激烈,太平军不断小规模攻打出城北面的同时,也尝试性的向出城的东西两面发起进攻,寻找清军的出城防线弱点。而僧格林沁则汲取昨夜教训,派出的援军只是在相对安全的出城南面集结,保护清军庆祺部的回营道路,任由太平军在出城东西北三面猖獗,不再冒险猛攻,战事处于拉锯状态。

太平军的作战经验确实十分丰富,发起了好几次试探性进攻后,确认了清军出城的防御弱点仍然还是在未及完全修补工事的北面,马上就加强了力量猛攻出城正面,继续喷筒火弹焚烧出城木制工事的同时,还抓紧时间以土石填塞清军出城北面的壕沟,同时还在阵前准备了大量壕桥车,一口吃掉出城的意图十分明显。战事也因此逐渐开始剧烈起来。

在此期间,僧王爷倒是十分冷静的没有派人去向胜保求援——派去了也是白白浪费时间,还难得英明了一把,看出了太平军实际上并没有真正发力,早早就让麾下兵马做好了夜战准备,还有加强主力营地的防御,准备迎接真正的恶战。而胜保也是很不要脸的命令清军各营死守营地不出,耐心只是等待太平军出动更多主力或者主动退兵。

时间在喊杀声和枪炮声中迅速流逝,申时将过时,阴沉了许久的天空中纷纷落落,终于降下了北方冬天常见的大雪,而且还因为今年气候远比往年寒冷的缘故,雪花又密又大,大到了用望远镜都难以看清远方情况的地步,环境也变得对进攻方十分有利——防守方的位置固定不变,进攻方却可以凭借环境掩护机动作战。

见此情景,深明此理的李开芳先是感谢了一句天父神力保佑,让老天都来给自己帮忙,然后毫不迟疑,马上就命令吉文元率领主力出城,同时命令南门外的太平军发力,猛攻清军出城。

真正的决战就此展开,收到了李开芳的命令后,正在攻打出城的太平军将士就象发疯了一样,不要钱不要命一样的把火油火弹喷射到出城正面,顶烟突火向前猛攻,后面的太平军预备队也是吼叫着推着壕桥车向前冲锋,以泰山压顶之势砸向清军出城。

与此同时,在吉文元的亲自率领下,两万太平军将士兵分两路,一路直接出南门,一路从东门出城,迂回赶到南门外的开阔出与主力集结,猛攻清军南线的意图昭然若揭。

收到斥候飞报,僧王爷当然是大惊失色,不得不立即派人向胜保求援,同时派人通知庆祺,让他赶紧带着八旗兵勇放弃出城,扔下两千多汉人乡勇在出城里送死。

与此同时,清军斥候也终于把太平军出动主力的消息送回了保桓营地,送到了正在翘首以待的吴超越和保桓、桂良等人面,确认了太平军出动主力,为了掩护吴军练勇藏身已经受够委屈的保桓和桂良当然是击掌相庆,迫不及待的要求吴超越立即出动吴军主力,去收拾胆敢出城决战的太平军主力。

关键时刻,吴超越仍然还是冷静异常,一边命令翘首以盼的自军练勇集结,准备出战,一边向赵烈文吩咐道:“惠甫,你马上快马亲自去见胜大帅,问他一个件事,他是要天津城?还是要已经出城的长毛主力?”

“慰亭,你这是什么意思?”赵烈文和保桓等人都是大吃一惊。

“告诉胜大帅,他如果要已经出城的长毛主力,我马上就出兵去增援南线,打一个大胜仗绝对没问题!”

吴超越的异常坚决,大声说道:“他如果要天津城,我现在就去攻打天津西门,我有绝对把握,可以从天津西门杀进城内!但我只能顾一头,要城池还是要长毛主力,请他立下抉择!”

赵烈文恍然大悟,赶紧答应,然后立即带了几个保桓的亲兵飞马赶往北仓大营,留下桂良和保桓在原地喜形于色,也烦恼万分,“是先夺回天津城要紧?还是先击破长毛主力要紧?”

“二位大人,不要迟疑了。”吴超越向保桓和桂良催促道:“请马上集结你们的出击军队,做好入城巷战的准备,我率军入城后,还要你们帮忙打巷战!”

“吴大人,胜大帅还没决定是要城池还是要长毛主力啊?”桂良赶紧问道。

吴超越笑了,微笑道:“桂制台请放心,下官敢打赌,胜大帅一定会选天津城,没了城里的粮草,长毛就是无根之萍,再怎么流窜都不足为惧,但如果真让长毛在天津城里长期盘踞,我们难办,他在皇上面前也不好交代。”

说罢,吴超越立即下令,让擅长玩弄火药的自军炮营把苦味酸炸药包准备好,准备用来炸开已经确认没有被彻底堵死城门甬道的天津西门。

当然了,如果自信满怀的吴超越能够有上帝视角,能够知道他垂涎已久的某个小箩莉,此时此刻就在正在被太平军猛攻的出城中,还马上就要被咱们的僧王爷当做弃子放弃,那么咱们的吴小买办,肯定不会向胜保提出要天津城还是要太平军主力的二选一问题,只是会马上就带着吴军练勇去救那个小箩莉!——对吴超越来说,那小箩莉可是比咸丰大帝的国库重要一万倍。

第一百一十五章 各打各的

“天津城!本帅当然要天津城!去告诉慰亭,叫他马上出兵攻打天津城!本帅这就亲自提兵来给他助战!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拿下天津城!”

胜保满脸兴奋大声吼出这句话的时候,太平军也已经从正面杀进了清军出城,十几名先锋勇士顶烟突火,从烧塌的木墙缺口处呐喊而入,红着眼睛猛砍猛杀,天津乡勇虽然也拿出了惊人的勇气和斗志拼死抵抗,奈何装备、经验都和太平军精锐差距太远,在太平军的疯狂冲击前节节败退,毫无还手之力,后面的太平军将士乘机从缺口处源源不绝的杀进出城,成功抢占了一处城内阵地。

本来被太平军打开的缺口并不大,率先杀进出城的太平军将士也不多,庆祺麾下的八旗士兵如果全力反扑,凭借数量优势和比太平军士兵更好的装备,杀退太平军封堵缺口并非没有可能。但是很可惜,僧王爷爱惜主子的好奴才,早有密令让庆祺在必要时放弃出城,八旗勇士躺着坐着每个月可以领到大清朝廷从华夏各族百姓身上搜刮来的血汗钱,同样十分爱惜自己的宝贵小命,所以在这个关键时刻,庆祺不但没有率军发起反击,相反还马上组织八旗将士向南门撤退,留下天津乡勇在烈火熊熊的出城内与太平军继续苦战,拿天津练勇的小命为八旗勇士争取撤退时间。

这还没完,庆祺等人跑就跑吧,可是僧王爷为了最大限度压榨出城里的乡勇剩余价值,还命令庆祺提前堵死了出城的其他城门,只留下南门可以通行,同时又让庆祺提前在出城的南门旁边准备了大量的柴草,清军撤退时迅速把柴草车拉到南门处把路一堵,然后放上一把火,出城里的天津乡勇也就只剩下了和太平军死拼到底一个选择。而因为庆祺早早就让八旗将士接管了出城南门的缘故,所以直到南门处燃起大火,正在前方和太平军激战的乡勇才愕然发现,他们已经是想逃都没有地方逃了。

雪花纷飞,烈火熊熊,天津乡勇的哭喊声怒骂声此起彼伏,四散而逃者有之,但是却无路可走;跪地投降者有之,可是已经杀红了眼的太平军将士根本就没时间去收纳俘虏,为了打开主力进兵的道路,对已经放下武器的天津乡勇同样是挥刀就砍,逼着天津乡勇在火海中哭喊奔走,上天无路,下地无门。

与此同时,兵分两路出城的太平军已经在天津南门外会合完毕,看了一眼烈火冲天的清军出城,为了主力的道路安全,吉文元毫不犹豫的下令尽杀城中清妖。然后马上率军南下,列队杀向南面十里外的僧格林沁营地,先行出发的太平军前锋还成功咬住了清军庆祺部的尾巴,与清军在雪花中展开激战。

早已亲自披挂上马的僧王爷对八旗勇士倒是万分爱惜,闻知庆祺败兵已经被太平军咬住,僧格林沁连眼皮都没眨一下,马上就派出五百骑兵从侧门出营,迂回去冲太平军先锋的侧翼,接应庆祺军撤回营地。结果还别说,紧急出击的察哈尔骑兵还真缠住了太平军侧翼,迫使太平军停下脚步与清军骑兵交战,庆祺军乘机全力逃命,还算顺利的先行撤回了营地,然后清军骑兵也靠着良好的机动力迅速摆脱与太平军的纠缠,成功撤回了营地。

成功撤回营外军队还只是开始,对僧格林沁来说,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两万太平军杀到僧王爷营地近处后,吉文元只留下了五千军队保护后方作为预备队,然后立即兵分三路,同时猛攻僧王爷的营地东西北三面,僧王爷慌忙命令清军开炮,炮声隆隆,炮弹落地处雪花漫飞如沙,但是却丝毫不能阻拦太平军将士的前进脚步。经验丰富的太平军将士进退有序,听到炮响就伏地避炮,炮声刚歇马上就起身冲锋,成功杀到营地近处,二话不说就是抛出火弹焚烧清军鹿角,同时就势滑进壕沟躲避清军枪炮,有机会就爬到壕沟对面继续前进,没机会就抓紧时间破坏前方的鹿角拒马,清军在营中开枪发炮不绝,但是收效甚微,真正能杀死杀伤的太平军将士并没有几个。

刚挖到一半的第五道和第四道壕沟迅速被太平军将士抢占,然后第三道壕沟也宣告失守,见此情景,不要说清军将领士兵心中大怯,就是咱们的僧王爷也开始慌乱起来,吼叫着只是催促士兵开枪放炮,还亲自挽弓放箭射杀正在不断逼近的太平军。但是风雪太大又是北风,雪花不断扑面掩目,逆风作战的僧格林沁军视物不清,导致远程武器的威力一减再减,阻拦效果小得可怜,太平军将士则凭借顺风优势不断前进,许多的先锋勇士还已经杀进了第二道壕沟,同时后面的太平军将士也迅速铺上壕板,争分夺秒以土石积雪填塞壕沟,为主力进兵打开道路。

“如果胜保那个狗奴才故意不发救兵,那本王的营地肯定就要危险了!”僧王爷心中叫苦,同时又迫不及待的开始盘算——如果自己的营地真被太平军攻破,该怎么弹劾胜保的见死不救和挟私报复之罪?

与此同时,胜保的命令终于送到了吴超越的面前,然后吴超越连眼皮都没眨一下,一挥手就让早已列队完毕的自军练勇出动,五个营的吴军练勇外穿破衣烂衫,兵分三路从三道营门出营,迅速在正门前会合完毕,然后吴超越一声令下,吴军练勇立即大步前进,一个营居前,四个营呈田字形居后,顶着风雪冲向天津西门。其后保桓、桂良和达明阿也各自提兵出营,随后赶来不提。

距离天津西门还有两里的时候,担任先锋的吴军营队曹炎忠部首先与敌人遭遇,风雪中,在护城河旁边列阵而立的两千太平军根本看不清来敌旗号,发现敌情还马上分兵一半上前迎战,妄图杀散吴军曹炎忠部。曹炎忠则指挥麾下将士保持队形继续前进,交代没有命令不许开枪,一直到了距敌四十米内,曹炎忠才大吼一声,下达开枪命令,五百吴军练勇四段轮射,顿时把对面的太平军打了一个措手不及,眨眼间就躺倒一大片,吴军练勇则一边装弹一边继续大步前进,到了二十米内时,吴军练勇还突然抛出了整整五十枚苦味酸手雷!

猛烈的爆炸接二连三在太平军人群中炸响,火焰迸放,弹片横飞,太平军将士接二连三的倒地间,也终于明白了对面的敌人有多么恐怖和可怕,无数太平军士兵惨叫着回头就炮,吴军练勇则继续大步前进,快步冲向正在护城河旁边列阵的太平军后队,然后先是开枪,后是投弹,象砍瓜切菜一样的收割敌人性命。守卫过河桥梁的太平军将士一片大乱,无数人撒腿就跑,惨叫着四散逃命,而更多的人则是逃向了城门方向。

战机稍纵即逝,好不容易从黄大傻那里抢来先锋任务的曹炎忠不敢有半点的耽搁,大声喝令吴军练勇继续前进,冒着冰面随时可能破裂的危险踏冰越过护城河,一边开枪一边抢占对岸阵地,然后把宝贵的苦味酸手雷象不要钱一样的抛到城门前的敌人密集处,争分夺秒的驱散拦路敌人。

这时,早已经发现不对的城上守军早已经集中火力招待曹炎忠部,奈何过大的风雪对处于攻势的太平军吉文元部有利,对正面进攻的吴军练勇也同样有利,看不清楚来敌情况和位置,太平军的枪炮效果同样十分微小,根本挡不住吴军练勇的前进脚步。吴军练勇则乘机不断抛出手雷和对着城门开枪,迅速杀散了淤积在城门前的太平军败兵,逼着他们向两旁逃命,让出进城道路。

终于肃清了门前残敌,曹炎忠大声命令爆破组出击,三十名吴军练勇保护着爆破手大步向前的同时,天津西门这边突然出现的消息,也终于送到了正在南门城楼上观战的李开芳面前。

“火力强?枪打得又准又快?还能扔出可以爆炸的铁弹?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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