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案疑问众多,来人,暂且将赵鸣川、许娘子收押,侯审!”
什么!
突然的变故让施奕文睁大眼睛诧异道。
“县尊,此案明明已经有了公断,县尊为何说已有公断?”
“啪!”
胡唯良猛然一拍惊堂木,盯着施奕文厉声道。
“施公子,你是何人,于本官衙门之中,本官断案又岂需要你教我,若是不是念你年少,早就教你享尽皮肉之苦!”
说罢,胡唯良又说道。
“你还不退下!”
“县尊!”
施奕文盯着他双手抱拳揖道。
“在下想问县尊到底有何变故!居然会断下这样的糊……”
不等施奕文把话说完,那边人群中的少年便主动冲出来,拉住施奕文说道。
“公子且不能胡言乱语。”
那少年刚制止施奕文,就听到案后的胡唯良冷笑道。
“施公子,本案疑点众多,而公子又是本案重要证人,为以防万一,还请公子今天于后衙歇息一晚,不知公子以为如何?”
看是询问,可不等施奕文反对,就听胡唯良又说道。
“来人,还不请施公子到后衙客房休息!”
闻言施奕文心头就是一紧,在衙役过来时,他就对身边的少年吩咐道。
“小兄弟,麻烦你去趟临河巷施家告诉他们发生了什么……”13
第95章 赵大人(第一更,求推荐,求收藏)
“咚”的一声闷响,伴随着一声惨叫和茶杯碎裂时的脆响从房中传出的同时,训斥声也随之响起。
“混帐东西!少爷胡作非为你这个当奴才的就不知道劝上一劝吗?”
手捂着头,跪在地上赵德指缝处涌出了血迹。只要一放手,血肯定就会立即涌出来。在他的脚底下,是茶杯的碎片还有茶叶渣。
尽管被人把脑袋砸开了口子,可赵德却连大气不都敢顺,只是按着痛处,老老实实的站着。
“老爷,千错万错都是奴才的错,还请老爷快些命人去帮少爷,奴才瞧着那姓施的,实在不是善茬啊!”
手刚一松开,血就从伤口处流了出来,不过赵德仍然不住的磕着头,作为他是少爷的僮,多年来一直跟在少爷身边,也算是见过不少场面,与少爷心高气傲惯了不同,那姓施的一出来,他瞧着那人不简单,到了衙门后,这边见势不妙就立即跑回来求救了。
瞧着跪在地上赵德,见他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样,赵恩惠对门外吩咐道。
“去,拿我的名贴给上元县送过去,请他把案子拖上一拖,等晚上老夫再亲自拜见他。”
门外的家奴应声后,赵恩惠站起身来,走到赵德身前,看着地上的血和着茶水流了一地,就宽声问道。
“很疼吗?”
被老爷这么一问,赵德连忙再次磕头。
“不疼、不疼,奴才办错了差事,就是打死奴才,奴才也没有丝毫怨言。”
年近六十的赵恩惠外表看起来并不起眼,中等的个头,长得黑黑瘦瘦。相貌瞧着也是忠朴敦厚,慈眉善目的脸上总是带着一点谦逊的笑意。瞧着这样一个实诚人,第一眼总能博得他人的好感。可实际上这不过只是表象而已。
又瞥了赵德一眼,赵恩惠心里长叹口气,赵德这个人虽然是他放在儿子身边的人,可是自己的儿子是什么样的人,他又岂会不知道?腹中无才不说,而且还颇为贪色,对此他倒也没放在心上,只是寻思着将来给儿子寻个机会出仕。可哪里会想到他居然为了一个寡妇,竟然闹到了衙门里。
“那ài shēn契是假的吧!”
想到这里,赵恩惠心中更恨。
“实在是无能至极,既然明知道是假的,还扯到衙门里,那怕就是急色,也不必急于一时啊!等插手的人走了,拿着ài shēn契让官府拿人就是了,当真是个蠢货!”
可即便是蠢货,那也是自己儿子啊!
心里这么寻思着,赵恩惠又问道。
“那人叫什么名字。”
“回老爷,小的听说那人叫施奕文。”
“施奕文……”
念叨着这个名字,赵恩惠总觉得自己似乎在什么地方听说过,可一时却又想不起来。
“赵德,你先下去收拾一下,然后去打听一下这个姓施的到底是什么人。”
老爷的吩咐让赵德连忙抬起头来。
“老爷,少,少爷那边怎么办?”
“少爷那边你不用担心,那边不是什么事,姓施的那边你要查探清楚,哼哼……”
赵恩惠冷笑道。
“他当真以为赵某是任人欺侮的主吗?”
在赵德下去之后,赵恩惠在厅中来回的踱着步。脚踩在地上的青砖,他恨不得这些青砖就是施奕文的脸,能将他狠狠地踩在脚底下!
可是现在他的脑海中所思所想的,只剩下一个念头,就是如何把儿子救下来。
当然,他一个堂堂兵部郎中正,正五品的官,虽说看似官职不显,可在南京却也是六部中的实权人物,自然不会亲自去拜见七品的上元县,思索良久之后,赵恩惠又一次对家丁吩咐了几句话。
“……你到了那,就这么说,一个字都不能多,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