崛起1639 第437节

徐以显惊呆了,在投降李信之后,并未被安排实质性的职务,只是给了个赞画的头衔,他对自己的定位也是幕僚。

却没料到,刚和两个越南美人儿鏖战整晚,今天中午就被任命为了封疆大吏,人生之际遇,从未有如此之大!

其中更重要的是,说明他已经获得了李信的认可和信任。

“嗯嗯~~”

黄得功清咳两声,提醒道:“徐先生,恭喜了!”

“啊?”

徐以显回过神来,连忙道:“摄政王爷,徐某才识浅薄,从未主政一方,怕是担当不起啊!”

李信摆摆手道:“交趾百废待兴,相比内地诸省,既有困难,也有优势,你若不愿,我不勉强。”

徐以显只是本能的推辞,当即站起来,深施一礼:“多谢摄政王爷。”

“嗯~~”

李信点了点头,问道:“对于主政交趾,你有何想法?”

徐以显略一沉吟,便道:“首要之务,是确保交趾成为中国固有领土,绝不能让交趾得而复失的历史重演,其祸源便是越南人,为防止越南人偷偷潜入,须筑长城,隔断南北,将来是否要贸易,视情形而定。

其次,以最快的速度与最高的效率安置北方农民,因时间短,任务紧,分田分女人很难做到绝对的公平公正,但务必要让大多数人挑不出刺。

第三,迅速落实农业生产,推广国有农业公司、扩大下龙湾煤矿生产规模、开发山林,变废为宝,并兴办教育,其余军事方面,想必摄政王爷已有安排。”

“好!”

李信现出了赞许之色,满意道:“黄金运回中央银行,白银由广州分行按等值中元兑换给你,其余在交趾获得的财货,留在当地,归省里调拨!”

……

中平的局势恢复了平静,城里的三十多万女人也翻不出大浪,女人是感性动物,家里的男人或被赶,或被杀,这不恰恰说明了她们的男人视自己如草芥吗?

不能同生共死,有什么好留恋呢?

在以女性为主的后勤保障师的开导劝说之下,很多女人想通了,其实除了个别漂亮的被军中高层领走瓜分,以及一部分许给了军中战士,大多数的女人并未受到侵犯,倒也安心的等待起来,等着老实憨厚,任劳任怨,被夸的象朵花的北方大汉把她们领走,重新安家。

毕竟那时的男女因爱情而结婚微乎其微,很多在婚前没见过面,彼此之间,只有生活习惯与依赖性,只要绕过自己心里的那道弯,重找个男人过日子不是太大的事。

而越南女人地位低下,对贞操也不重视,更易融入新的生活。

中平以南,形势则是混乱异常,虽然荡寇军止步于清化至寿春一线以北十里,黎朝皇室得以在寿春驻足,但每天都有新的越南人加入难民大军,并随着地势越来越狭窄,难民的队伍也愈发显得密集,寿春城里,人满为患,又有人继续向南奔逃,阮氏也是苦不堪言。

现代越南是哑铃地形,可在当时,越南并没有拿下位于中南半岛南端的湄公河三角洲,随着北方的开阔地势被荡寇军占领,越南国土只剩下了中间细细的长条。

虽然黎朝和阮氏都使出吃奶的力气疏导民众,又筹措粮食发给难民,可是中北部的上百万人口一下子涌来,超出了当地的承受极限,寿春与清化一线以南,乱象纷呈。

现代越南能养活九千万人,却不代表当时的越南能养活一千万人,越南稻米主产区有两个,一是红河三角洲,另一个是以九龙江平原为中心的湄公河三角洲,如今两个都没有,压力不要太大。

从流民涌来的十二月初到次年四月,几百万流民把越南折腾的天翻地覆,抢劫、杀人、尖银等恶性案件时刻上演,不少人聚众为匪,打家劫舍。

并且随着流民流窜进暹罗、高棉、真腊、老挝与占城,组成大小不一的武装集团抢占土地财货,除了越南中北部,中南半岛乱成了一锅粥。

交趾省的情形恰恰相反,经过不间断施工,荡寇军在寿春至清化一线上,修了一溜排小碉堡,大约每两里三只,确保火力无死角覆盖,从海边修到山脚,中间以长墙连接,作为与黎朝的国境线,国境线后方,大片地域了无人烟。

这几个月来,白广恩与杨大牛又陆续送去了六万多妇女,使得暂住在中平的准新娘们接近了四十万,她们不哭也不闹,翘首以盼中国北方移民的到来。

四十万越南女人不是个小数目,不创造价值李信也养不起,在后勤保障师的组织下,安排在稻田劳动。

中国男人没有让女人养家的传统,嫁给中国男人,意味着不需要顶着烈日打理稻田,也不用被讨厌的蚂蝗叮咬,只要在家带带孩子,做做针线活就可以了。

可是已经是四月份了,还要多久,才能等到勤劳朴实的中国男人呢?

第三九九章 黄河岸边

(谢谢好友SHAJIA的打赏~~)

中国北方,四月份是冬小麦收获的关键时节,农民一般都在田间地头忙碌着,山陕交界处靠着黄河西岸的临晋一带,情况恰恰相反,农户三五成群,懒洋洋的坐田埂上晒太阳。

那低矮参差不齐的麦子,干涸龟裂的土地,灰黄颜色的天空,让人提不起半点干活的兴致。

从这里过黄河是山西,山西是唐尧故国,中华文明的起源地之一,本是水草丰美之处,但关中经过几千年的过度开发,水土大量流失,土地沙化严重,农作物的产量低的让人绝望。

一般年份,小麦亩产只有五六十斤,极端年份,还有过三十来斤的纪录!

忙活一年,这么点收成,其中的六成还要上缴给大顺朝!

“柱子,别睡了,下田把草除一除,怎么着也快收了,能打点麦子总比啥都没有好,否则军爷那儿也不好交待。”

一名三十来岁的汉子用脚踢了踢身边的青年,翻身坐了起来。

那名叫柱子的青年嘀咕道:“德贵叔,俺昨晚喝的稀,早上还喝稀,顿顿喝稀,没力气干活啊!”

“是啊,是啊!”

不远处,一名叫曹麻子的瘦麻杆附合道:“俺们一年就那么点麦子,黄河里的鱼又绝种了,怎么吃都不够,以前闯王在关外打仗的时候,大伙儿天天盼着闯王回来,带领大家过好日子,可现在闯王回来了,建立了大顺朝,这日子还不如以前呢。

给老爷种地,只交四成地租,可是给闯王种地,却要交六成啊,这闯王比老爷还要黑啊,咱们天天喝稀,这鸟日子啥时是个头啊,我听说早几十年,江南就一天三顿了,一顿稀,两顿干,听着就叫人眼馋,哎,你们说一天三顿饭,是个啥滋味儿?”

“我呸,还老乡呢,老乡坑老乡!”

“什么吃他娘,喝他娘,闯王来了不纳粮,草他娘的笔,全是骗人的!”

一股怨气凭空滋生,佃农们纷纷破口大骂!

渐渐地,又如泄了气般,陆续闭上了嘴,想象着传说中的江南天堂,不自禁的舔了舔嘴唇,很多人更是肚皮咕噜噜一阵乱叫,别说一天三顿,能每天吃上一顿干饭,那都是做梦才会有的好事啊!

“别做梦了,下田干活吧!”

德贵叔叹了口气。

“诶?是赵秀才,他怎么来了?”

曹麻子突然指向了田埂远处,一个单薄的身影匆匆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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