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李信二话不说,向边上挥了挥手。
所有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暗暗叹了口气,这怎么说呢,只能说高杰倒霉,攀错了亲戚。
两名亲卫把高杰架走,高杰厉声道:“我妻无辜,我子年幼,还望摄政王爷饶其一命!”
“我送她们去北美,为崇祯效力!”
李信点点头道。
高杰闭上眼睛,不再挣扎。
又一名亲卫持枪顶着高杰的后脑壳,扣动了扳机。
“砰!”
高杰倒在血泊当中。
李信又望向刘泽清。
刘泽清膝盖一软,跪了下来。
李信冷声道:“你本无将才,靠贿赂周延儒得以位列总兵,崇祯召你入京勤王,你以坠马为由,推托不去,如你这般小人,理当千刀万剐,不过念你并无大恶,本王饶你一命,把你废为庶人,你自去罢。”
本来刘泽清听着李信历数自己的罪状,自忖必死,冷汗淋漓,却不料被饶了一命,当即磕着头称谢:“多谢摄政王爷不杀之恩,刘某此生此世,当安份守己,安心做一平民!”
第三八四章 大扩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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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泽清是个地道的小人,在历史上降了清,因反复无常,被凌迟处死,按李信的原意,是一杀了之,但此人是黄得功与白广恩押来,其中的深意不得不让他细思,于是饶了刘泽清一命,也算是给黄白二人一个面子。
毕竟他杀高杰,有众所周知的原因,不可能让人将他与高杰相提并论,高杰必须死,可刘泽清除阵营不同,与他没有任何扯牵。
刘泽清的绳索被当场解开,还给了些银两和粮食,任其自去。
徐以显拱手道:“摄政王爷仁义,广州伪军得知,必纷纷来投。”
李信微微一笑,也许罢。
天色渐黑,战事暂时止竭,战士们忙于清扫战场,清点损失,了了炊烟也渐渐升起,广州城内,一片愁云惨雾,桂王得知越秀山失守的消息,吐血不止,天还没亮,又传来了更加触目惊心的消息,郑芝龙带着舰队,连夜逃了。
因是夜间出逃,虎门炮台没法定位,只能大概射击,驻守在新安和澳门的舰队,也不敢出港拦截,但郑芝龙也因黑灯瞎火,约有数十艘商船和八条战舰或触礁,或搁浅,另有三条船中弹负伤,损失惨重。
得知此消息之后,桂王吐血身亡,死前传位给太子朱由榔,可这个皇帝,朱由榔敢当么?
天亮了,郑芝龙逃走的消息传遍全城,城里陷入了恐慌,每时每刻,都有军卒出城投降,根本制止不了。
承天殿里,桂王的棺椁摆放在殿心,棺前跪着朱由榔和他的大哥朱由楥,一身孝服,恸哭不止,殿内还有孙传庭、刘良佐、候恂、陈光裕、部分三十六镇将领、刘元斌、孙象贤等一众要员。
没有人说话,气氛沉闷至极。
“先帝病故,国家危难,还望众卿群策群力,共渡时艰哪!”
朱由榔向着众人拱手致意。
群臣相互看了看,都从彼此的眼底读出了无奈,大势已去,如之奈何?
尤其是孙传庭,仿佛一瞬间老了十余岁,当初他在杭州拥立桂王为帝时,是何等的意气风发,可这才多久,朝廷已风雨飘摇。
在立桂王一事上,他有个人野心,但更多的,还是政治抱负,他不愿向李信低头,更不认同李信的唯物辩证法。
“太子殿下,此战毫无胜算,况且广州城被荡寇军团团围困,军心不复,还是降了罢。”
候恂叹了口气。
朱由榔急声道:“先帝尸骨未寒,你们怎忍心出降?况我军尚有二十万,以重金赏之,未必不能一战啊!”
孙传庭摇摇头道:“军心已乱,人心已失,如何战?太子殿下,即便是死,降了亦可体面而死。”
说着,就回头道:“传令各军,向荡寇军投降!”
“哎~~”
殿外的几名亲兵叹了口气,转身而去。
……
桂王朝廷投降,广州未受兵祸,广州老百姓松了口气,守军更是松了口气,毕竟守军还是明军的底子,而明军素来缺乏打硬仗的底气,没人愿意拼死一战,更何况桂王小朝廷算不得什么英明的朝廷,没必要为之赴死。
朱由榔虽然不愿意,但他本来就是个傀儡,作不了主,被群臣簇拥着,向李信投降。
李信的目光扫了过去,尤其在孙传庭身上多停留了片刻,好一会儿,才问道:“自崇祯命你督师南京以来,你就不停的与我作对,时至今日,被我所擒,你可有话要说?”
孙传庭听出了自己必死之意,索性傲然拱了拱手:“老夫只恨有心杀贼,回天无力!”
“大胆!”
黄海厉斥!
“诶~~”
李信摆了摆手:“你亦是国之栋梁,可惜崇祯刻薄猜忌,急功近利,将你下狱两年,错失了剿灭李闯的最佳时机,此非汝之过,眼下我正在造船,三两年内就将送崇祯往北美立国,你可愿追随崇祯,于北美重振大明?”
“这……”
孙传庭不敢置信的看着李信。
李信淡淡道:“当今世界,欧洲白人正在快速崛起,此人种重利轻义,贪婪成性,侵犯性强,相信你们已经与葡萄牙人和西班牙人接触过了,理该清楚白人是什么样的德性,故而未来的世界,乃是我华夏族裔与白种人之争,我送崇祯往北美立国,便是出于华夏族裔向世界扩张的考虑,北美是一片肥沃的土地,疆域堪比我华夏,我希望你能诚心辅佐崇祯,在海外打下一片天地。”
孙传庭的目光百感交集,复杂难明,李信说的,他不是太明白,但他能看出,李信是真的希望崇祯在北美成功立足,许久,才躬身一礼:“李公子胸襟广阔,孙某拍马难及,今愿从李公子之命,随崇祯皇爷赴海外开国。”
“好!”
李信点了点头,看向了其他人,问道:“你们呢,不愿随崇祯者,以谋反论处。”
这还能说什么,众人不管愿不愿意,纷纷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