崛起1639 第238节

唐通勉强爬起来,色厉内茬道:“姓李的,本镇乃朝庭命官,还不快放了本镇?”

李信脸一沉道:“本司令废了好大工夫,才布置起天罗地网,却被你坏了好事,本司令怀疑,你纵阿巴泰归山,犯有通鞑之罪,当判处死刑!”

“放你娘的屁,老子是大明总兵,怎会通鞑,你他娘的又有什么资格来审判老子?”

唐通又惊又怒,破口大骂!

李信淡淡道:“掌嘴!”

何虎刚准备哈哈一笑,说两句场面话,可这次黄海早有准备,一个电步窜出,揪起唐通的衣领,啪啪啪啪先抽了再说,然后骂道:“你娘的,嘴巴放干净点,谁给你的胆子嘴里不干不净,今天老子非得抽掉你满嘴大牙不可!”

唐通被扇的脑袋左右摇晃,嘴角溢出丝丝缕缕鲜血,偶有牙齿掉落,何虎轻蔑的笑了笑。

约百来下之后,李信挥了挥手:“好了,去告诉周延儒,唐通通鞑,判处死刑,将于半个时辰后执行枪决,望他前来观礼。”

“得令!”

一骑飞驰而去。

这名亲卫毫无顾忌,直奔周延儒的标营,在数十步外大声唤道:“唐通通鞑,罪证确凿,已被我家总司令逮捕,将执行枪决,特邀使相观礼。”

“放肆,把此人给老夫打下来!”

周延儒大怒。

一名叫做玉衡先生的幕僚连忙劝道:“使相,那人不过是传个令,你和他计较什么,反倒是那李信不怀好意啊。”

玉衡先生姓何,名何仲道,四十来岁,类似于宋献策那等人物,神神叨叨,在北京的权贵圈子里面,小有名气,也颇受周延儒重用。

“哦,此话怎讲?”

周延儒问道。

玉衡先生拱手道:“使相若是不去,他可四处宣扬使相怕了他,不敢去,皇上得知必然震怒,倘若使相冒险去了,试问那姓李的乃一流贼,有何权力给大明官将定罪?难道使相还能把唐通给夺回来?要照卑职看,多半是眼睁睁看着唐通被杀,不管唐通有罪没罪,都应由皇上或三法司定罪,他姓李又算哪根葱,皇上若是得知唐通当着使相的面被杀掉,又怎能不怪罪使相无能?”

“这……”

周延儒倒是没在意玉衡先生言语中的冒犯,而是立刻意识到了其中的关键之处,不管去不去,都是陷阱,除非能一战击溃李信。

“先生可有妙法?”

周延儒又问道。

玉衡沉吟道:“李信如此做,必有其动机,首先我们要搞清他的目地是什么,为何会多管闲事,毕竟从表面上看,他出动蒙古骑兵逮捕唐通,纯属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周延儒眨巴眨巴眼睛,向荡寇军打量片刻,点点头道:“确是如此,也确实出乎了老夫的意料,从如今看来,李信似乎是在立威,咬人的狗不叫,叫唤的狗才不咬人,他的兵马少,不得不考虑我军向他进攻的可能性,纵然他火炮犀利,可咱们哪怕少了唐通,也仍有十来万人马,待他弹药打完了,他还剩什么?所以才要杀唐通,借唐通立威,恐吓老夫不得轻举妄动。”

玉衡没有答话,而是眉头微皱,似是不赞同周延儒的分析。

周延儒问道:“玉衡可是另有想法?不妨直言便是。”

第二二八章 交还唐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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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衡道:“使相,学生确有些不同愚见,以学生看来,那李信分明是在挑恤!”

“哦?此话怎讲?”

周延儒讶道。

玉衡道:“请恕学生直言,使相虽手握十余万兵马,可是真正能指挥动的,只是麾下的数千标营,其余各总兵各有心思,那李信乃一精明之人,怕是从阿巴泰成功脱逃已经窥出了端倪,所以他冒险以蒙古骑兵逮捕唐通,成了,是对他判断的确认,即便不成,左右各军出兵来援,损失的也只是蒙古仆从军,于他本身并无关系。

很明显,捉拿到唐通之后,证实了他的猜测,故得寸进尺,放言要斩了唐通,还邀使相观礼,这正是挖个坑让使相往里面跳啊!

倘若使相不出兵,皇上必会怪罪,而出了兵,各总兵未必肯实心效命,或有可能被他抓住机会各个击破,学生说句不中听的话,李信善于收买人心,他在淮扬的作为不提,学生打探到,荡寇军在过路德州时,德州老百姓居然夹道相迎,还邀请他留下来治理德州,不知使相可联想到什么?”

“这……”

周延儒眉心紧紧拧起,渐渐地,现出了惊骇欲绝之色,怔怔看着玉衡,不敢说话。

玉衡压低声音道:“想必使相也猜出来了,那李信或有一举击溃我军,趁势北上北京的意思。”

“这……这该如何是好?”

周延儒失声问道。

玉衡略一迟疑,便道:“使相不可由他牵着鼻子走,若想两全,还须行险一搏,不过……”

“不过什么?”

见着玉衡的吞吞吐吐模样,周延儒不耐烦的催促。

玉衡咬咬牙道:“请使相约束各军,不得军令不许出阵,再由使相亲去荡寇军前,以朝庭首辅身份斥责李信,声音越大越好,学生料李信不至于扣留使相,倘若学生料错,对于使相反是好事,皇上不仅不会追责,反会嘉奖,他日使相若能脱身出来,必为我大明的肱股栋梁!”

周延儒明白了,崇祯严令他拿阿巴泰的脑袋来见,如今阿巴泰跑了,崇祯绝不会饶他,虽然他曾有过用李信代替阿巴泰顶罪的想法,但是各总兵各有心思,未必肯齐心协力去攻,拿下李信的机会不大,甚至还有可能大败,因此怎么看他都是死路一条,反倒是玉衡的提议成了唯一死里求活之计。

“也罢!”

周延儒把心一横。

派出亲兵给各军传令之后,周延儒为示坦荡,仅带着十余骑奔向了荡寇军阵,只见阵前,唐通披头散发,鼻青脸肿被按跪在地,身后有几名持枪的荡寇军士兵。

“住手!”

周延儒挥手大叫。

李信看了过去,周延儒方面大耳,相貌堂堂,怎么看都不是奸佞之臣,难怪当年中了状元,光这卖相,确实能让人生出好感,不过人不可貌相,指的正是这类人。

“可是使相?”

李信拱手笑道。

“正是老夫,来者何人?”

周延儒傲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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