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云对于教导这个弟妹也很是用心。她不用处处亲自教导,只需要让秋彤跟着冬红学药理,跟着冬橙学厨艺,跟着冬青学做生意。跟着冬蓝学武功。
而若云只需要亲自教导她学习御下之道就可以了。
这段时间以来乔秋彤的日子无疑是充实和快乐的,在外人看来高不可攀的东宫,原来并不是她开始想的那么样的压抑和重规矩。相反东宫里很是温馨,太子和蔼儒雅。太子妃温柔大方,小少爷调皮可爱。
他们没有外面的那些勾心斗角,就像普通一家人那样相处,她有时候看到太子带着小少爷习文练武,太子妃则是亲自下厨去一家人的饭菜,然后就随意的坐在一起,说说笑笑的吃着东西。
让她想到了平凡人家男耕女织的一番场景,想着她以后跟某人在一起也要这样才好!
太子妃跟前的女子们人人都是厉害的让人敬佩的女子,他们自立自重自爱,她们每个人都有过硬的本事,不会像其他女子那样,想要依附男人过生活,她们都要找志趣相投的人做夫君,没有人有要给人做妾的想法。
她敬佩她们,跟着她们学了不少的东西,比在自己那个家里过的要舒服多了,她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里的所有人。
学的东西很多,但是她并不觉得累,她和珍惜这些机会,这是别人一辈子都学不到的东西,而那些人都在用心个教导她,自己在家的那两天她总是努力的温习和复习。
隔三初五的便会有信鸽从边疆飞过来,然后她又会把自己写好的回信,放在信鸽上,看着它展翅高飞,等到着它的下一次来临。
她也终于知道小黑是谁了,当小黑第一次带着一个巨大的包袱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还真是吓的不轻呢。
当小黑伸出翅膀递给她一封信,示意她看的时候,她真真的是被这人性化的动作给震住了。
惊魂不定的看了信,她这才知道,原来这就是小黑,天啊,这就是小黑,太令人吃惊了。
不过,小黑就有是有本事,它就很容易让女孩子们都喜欢它,知道这女子是好兄弟的将来的媳妇,它自然要好好表现表现了,没一会儿就逗的秋彤和她的两个丫头,对小黑喜爱无比。
等到小黑要走的时候,玉珠和玉环还十分的舍不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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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母女再不敢向以前那么欺负秋彤了,她也懒得去前院找不自在了,自己过着自己的日子,轻松惬意。
当然了,期间也有嫉妒她的婚事一些贵女,对她使绊子的,但是不得不说未来夫君和太子妃是真的疼她,对她保护的无微不至,那些牛鬼蛇神还没到她跟前,就已经被消灭了。
而刘妍冰却再没有出现过,据说是被她姐姐给送去山上学艺了,三年内是下不了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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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腊月初三的那天,秋彤顺顺利利的被夫君迎上了花轿,一路上吹吹打打,热闹喧天的嫁入了定国公府。
张氏母女再多的手段也没有用上,在太子妃的教导下,秋彤已不是吴下阿蒙,即便是不用太子妃出手,她也能摆平了这对母女,她们只能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她出嫁。一点办法都没有。
甚至,乔秋涵偷偷绣好的想在替嫁时穿的嫁衣,她都叫人私下里找出来,扔到浩都不理张氏母女,她夫君想在公事上借住她娘家的力量,她却是什么都帮不上,没多久她夫君就厌了她了。
她自己没本事,却看不清情况,以为夫君是被那些妾室给勾走了,便把气全都撒在几个妾室身上,整天端着主母的架子想着法的整治那几个妾室,不想这次闹大了把自己的孩子给弄没了。
乔秋涵为了这事情在侯府里闹腾个不休,折腾的阖府都不得安宁,她的夫君一怒之下差点休了她。
最后还是广元侯亲自出面,说若是她再这闹下去,就不认她这个女儿了,她这才怕了,老实了许多,不敢再作妖了。
远在边疆的秋彤,收到京中的来信,看着信上所书的广元侯府和乔秋涵的种种,只是微微一笑,就把信纸抛开了,转身便抱起自己的儿子开始逗弄自己的宝贝。
她就知道,她自己根本无需出手来对付张氏母女,她有大好的日子等着她来过呢,何必脏了自己的手呢,张氏母女那样贪婪却又看不清自己位置的人,自己早晚会把自己作死!
人啊,还是要心存善念为好,多行不义必自毙!(未完待续。)
番外-白若雨(一)
五年来这是白若雨头一次出门参加这种赏花会,在家守孝的这五年,虽然偶尔能出门处理点事情,但是这种宴会与她也是隔绝了,守孝之人是不能参与这种场合的。caimoge.请大家搜索(caimoge)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五年的时间,她改变了很多,再不是以前那个嚣张跋扈自私自利的小丫头了。
这五年里她一直跟在祖父身边学习儒道和禅道,祖父知她心性不定便教导她修心之道,经过五年前那些可怕的事情,经过五年的心灵洗涤,她已然成为了一个素淡的人。
她再不像以前那样,认为要吃好的穿好的,认为所有的好东西都应该是她的,认为别人都要让着她才是对的,这些东西她都已经放下,她跟祖父学会了尊重。
人,只有尊重别人,才能换来别人对你的尊重,而不是一味的予取予求。
而当她发现她学会这些之后,曾经那些她汲汲营营,用尽心机也得不到的东西,而今却都轻而易举的送到了她的面前,她才明白自己当初有多傻!
父亲和弟弟去了边疆,大姐姐出嫁了,府里就她一个姑娘,祖父和二婶并不曾亏待她,府里富贵,她身边所有吃穿用度全都是最最好的东西,甚至比她母亲在时都要高上好几个档次。
她想过,也许宫里的公主有时候都没有她吃用的好,因为定国公府自己有一些渠道,能弄到别人弄不到东西,那些在世人眼里特别稀罕的东西,在她的屋里随处可见。
她才知道,原来有些东西不用那么无理的索要,只要真心到了,自然就有了。
对于大姐姐,她虽然谈不上感激,但是她知道大姐姐是好人,不会害她,她知道若不是大姐姐的暗示。她在府里也过不上这样的日子。
有时候,鼓起勇气想跟她道个谢,却是又有些说不出口,当年母亲那么样对大姐姐和弟弟。不是她一声谢就能抹去的。
她知道大姐姐也并不在乎她这一声谢,所以这份感激放在心里就好了。
性子淡然了,很多事情也看开了,就连这次宴会她都是不想来参加的。
只不过,二婶硬要她来。她不忍抚了二婶的好意。
因为她今年已经十九了,守孝耽搁了她这么多年,俨然已经是老姑娘了,二婶是想让她在人前露露面,下一步也好筹谋她的婚事。
她知道她的婚事有些为难二婶了,先不说她的身份说嫡不嫡,说庶不庶,匹配那些贵族人家的嫡子有些不够,但是定国公府的门第是不允许她嫁给一般庶子的。
而且,等闲人家的女孩子十四、五岁便就出门了。跟她们府里门当户对的人家,哪里还有适龄的郎君可以跟她婚配啊!
她这个年纪想要嫁的好、做正妻,也只有一些填房和续弦的位置了。
但是二婶毕竟不是她亲娘,若是二婶给她找一个门户低的,或是续弦的人家,一个说不好对二婶的名声便不好了,外人看来仿佛是二婶亏待她这侄女似得。
所以二婶早几个月前就为她的婚事开始犯愁了,她都看在眼里,便也不好意思拒绝二婶这次让她出门参加花会的要求了。
这次花会是鲁西侯府举办的,鲁西侯三年前起复了。他们府里为了帮鲁西侯拓展人脉,巩固朝中的位子,这三年来年年办花会,京中凡是一些体面的人家都会收到这花会的帖子的。
往年这种花会。定国公府的主子是不来参加的,最多也也是露个面就走了,今年为了她的婚事,二婶才特意带着她过来的。
不过,此时这宴会上的情景跟她开始想的基本上差不多。
她曾经认识的那些女子们如今都已经梳上了妇人头,有的身后还跟着来伺候的妾室。有的甚至还带着已经好几岁的孩子。
反观,她这么大年纪了,却还是梳着姑娘的头发,在这厅堂里也属异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