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汇编整理出来的材料有厚厚的一本。马千瞩关照将这份材料马上送回临高。作为下一次执委会全会的会议资料。
下午给全体参战官兵、民兵和民伕分放了慰问品。慰问品是很实惠的布匹、绸缎、烟酒。所有参战人员还得到了多少不等的奖金。伏波军的官兵每人得到三个月军饷的额外奖金。民兵和民伕是相当于一名伏波军一等兵一个月的军饷。得到军功勋章的人还有一份额外的奖励。
当晚,在各个食堂和***场上摆下了丰盛的宴席。每人的木餐盒里都有两种荤菜:一块肉、二块鱼排,还有炒鸡蛋。不管是荤菜还是蔬一个菜,都烹调的精美可口――全部是商馆酒楼和合作社酒楼的厨师带队烹调的。装满格瓦斯的酒桶摆满了桌子。只要不是值班人员,敞开供应,愿意喝多少即喝多少。
参战的陆海军的官兵和民兵、民伕们,一个个笑逐颜开的坐在桌子旁大吃大喝。慰问团的元老们分散开,逐一走遍了全基地的所有酒席,向全体官兵敬酒致意。
即使喝得不过是格瓦斯而已,但是放量畅饮也能使人微醺。整个马袅基地沉浸在欢乐的海洋里。
第一百一十节 文艺武器
第一百一十节 文艺武器
第一次反围剿胜利的结束了,在马袅举行胜利阅兵和犒劳的同时,在百仞城同时举行了表彰仪式,对d日。以来归顺的土著劳工中的劳动积极分子,有突出贡献者,以及战时支前工作中表现优秀者颁发纪念奖章、奖金和奖品。
许多工厂中的劳动积极分子和志愿加班人员获得了不同级别的劳动服务奖章。一些生产班组获得了荣誉称号和集体荣誉锦标。
提供民兵较多的村子工厂作为集体得到了第一次反围剿胜利纪念章。
《临高时报》上用大标题发表着文章《没有生产,就没有胜利!》明白无误的宣告了这点。这篇文章罗列了为这次胜利作出贡献而获得奖励的工业和农业集体和个人,
元老们对工厂和农村的褒奖,对生产积极分子的奖励。报纸上对伏波军的无比猛烈的火力和后勤供应上的极大优势的连篇累牍的描写,使得许多人已经认识到。澳洲人的强大是建立在他们拥有的丰富的物质力量的基础上的。
在澳洲人的军队与敌人接战以前,临高的丰饶田原和工厂里繁忙的生产线,已经注定了他们的胜利。这个新政权对劳动者和生产的重视,是在武功和胜利之上的。
穿越集团统治下的百姓们,虽然不见得对这番苦心有多少觉悟,但是他们是在一个强大集团的统治之下这个概念还是有的。
统治者的强大就意味着太平,意味可以每天安全的起床去干活,晚上回到家里能够平平安安的睡觉。吃得虽然是粗粮杂食,穿得是破衣烂衫,经年累月也吃不起一点肉,但是起码知道明天这样的太平日子还能继续下去。农民们虽然还有着对天灾的恐惧,但是起码知道自己在干活的不会被突然抓走,妻女不会被土匪乱兵***,房屋和村落也不会被随随便便的烧毁。
然而强权的统治往往会带来肆无忌惮的压迫,幸好这个强权比较有理性。知道适当的照顾百姓的利益能带来的长远的好处。比起原来的官府,澳洲来的统治者对百姓要好得多。压榨不是那么苛刻,没有许许多多的牛鬼蛇神倚仗着官府的势力来压榨盘剥百姓。没有生计的人也还能干活得到一口饭吃。
即使是缙绅大户们也觉得现在的日子比过去要安稳。他们失去了对百姓为所欲为的权力,但是也无需支付大笔的钱财粮食在各种官场蠹虫和应付土匪上;不需要豢养许多家丁乡勇来保卫自己的家宅和田地,也用不着胆战心惊的和杀人不眨眼的土匪讨价还价,出门的时候时刻保持警惕深怕被人绑票。在深夜里一听到告急的锣声就赶紧提刀上寨墙守备。
官兵的进剿一度使得这里的气氛紧张,许多人害怕随着官兵的到来临高重新陷入到三年前那种混乱的社会局面里,官兵败退的消息传来之后,上上下下的人似乎都松了一口气。
太平日子在临高已经隐隐约约的降临了。大家这样感觉着。
不久,一首熟悉的旋律在许多人的耳朵中重新响了起来。
《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
当然,歌词遭到了小幅度的篡改,解放区这三个字原本要改成“临高”,但是部分元老提出了异议,认为统治区会逐渐扩大,只局限临高一地的提法不妥当。最后还是保留了解放区的提法,但是把其他的换作了“元老”。
“我们已经突击改作使用了一大批歌曲,但是迄今为止使用的许多演唱版本依然是按照老得版本的。”在大图书馆和宣传部的一次联合会议上,方非如此说道。
丁丁说:“继续使用老的演唱版本一时间糊弄糊弄可以,长期以往恐怕会让土著产生奇怪的感觉吧?”
“哼,恐怕以后某些人要探寻黑历史的话,关于这些歌曲的记忆就会成为一个开端吧。”于鄂水表示赞同。
“所以我建议成立文艺团体。”方非说,“搞一个歌舞团之类的专业团体,专门负责文艺演出。再将他们的演唱歌曲录制出来作为标准演唱版。”
“哦,这倒是预料中的话题。”于鄂水点点头,“不过,文艺团体这种东西,有钱有闲的时候当然不妨建立几个备御之用,现在急急忙忙的建立起来,恐怕节俭派:诸如马公就不会同意……”
“我们已经有了木偶剧团,再搞个歌舞团没有问题,”丁丁早就有这样的想法,“文艺是宣传的武器――木偶剧团的成果是摆在眼前的么!再说了,这样的事情如果马公也要反对,下次选举他就岌岌可危了。”
“未必,同志们。”于鄂水咳嗽了一声,“立场这个东西很要紧的。随便改变立场的人是当不了***家的。”
“哼,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丁丁笑着对方非说,“宣传武器只是一个用途,对吗?”
方非点点头,用一种暧昧的笑容回答他:“我们元老的娱乐活动,不能总是和计算机互动。也该搞几个舞会,办几场演出之类的。”
“好吧,我不反对,文艺也是大众生活的需求。”于鄂水不接他的话茬,“但是现阶段是草创时期,一切还是从简为好。再者刚刚分了生活秘书。专业团体不要搞,先从群众性业余文艺团体入手为好:比如学生合唱团、工人合唱团之类,第一是门槛足够低,参与性强,另外也免得有朝一日被揪辫子。”
“被谁?”
“被历史啊。”于鄂水说。
在丁丁的亲自关怀之下,胡青白很爽气的同意由国民学校的学生组成第一个合唱团。当下从学校的学生中选拔了有好的歌唱条件的男女学生组成了一个合唱团,进行业余训练。
五百人里,爱好唱歌跳舞的固然有那么几个,却没有懂合唱,至于看得懂五线谱,知道声乐发声和声部的专业人员就更少了。
“现代合唱基本上是起源于教堂唱诗班。所以我们叫陆若华来教唱好了。”方非对缺少专业教师而苦恼的丁丁说,“我上次在临高教堂听到小唱诗班的男童无伴奏合唱,很美妙――的确有天籁之音的感觉。”
陆若华对要他帮忙搞合唱团的事情充满了热情――现在要他做任何讨好澳洲人的事情,他都会毫不犹豫的去做。虽然已经有二位传教士在传教中死于黎区的疫病,但是他们二年来的传教成果超过了大陆上的传教士二十年的努力。
临高的传教事业蒸蒸日上,而且听闻他们打败了大陆上的大明朝廷,就要占领整个琼州岛,传教区域将会进一步的扩大的时候,陆若华大张旗鼓的在百仞教堂进行了一次胜利感恩弥散。
当初在传闻明军要来进攻的时候,临高教会就搞过好几次声势浩大的弥散。还进行了大规模的圣像***来祈求胜利。其中起了主要作用的就是耶稣会的传教士们。
传教士们对穿越集团的打胜仗的期望是真心诚意的――只有这些“澳洲人”继续在临高掌权,传教事业才能日新月异。
令他唯一感到遗憾的是,这个新兴的教区权力掌握在澳洲教会手里,而澳洲教会却不知为何,始终不向临高派遣主教。一个没有主教的教区,这也太不成体统了。
陆若华听说澳洲人要搞个合唱团,当即答应全力帮忙。
“可惜,迈克尔兄弟不在澳门。”他有点遗憾的说道。
“他是哪位?”
“是我们的一位兄弟,有着美妙的歌喉。”陆若华无限神往的说道,“听他领唱圣歌的时候,灵魂似乎飞升到神的身旁,沐浴在圣光之下……”
方非一听有如此的人才不能错过,赶紧问:“他在哪里?”
“在果阿。”陆若华有点遗憾的说,“不过,那已经是五年前的事情了,如果他没有蒙主召唤的话。”
果阿的环境并不适合欧洲人,许多欧洲人在当地病死。
方非在自己记事本上记下了这个人。提醒自己下次遇到何影的时候让他去和耶稣会办交涉,把此人指名调来。
“这伙神叨叨的家伙还是很有用的嘛。”
但是陆若华发现合唱团里还有少女的时候,他表示反对――虽然修女院也有自己的唱诗班,但是教堂的纯男声唱诗班是当时圣歌演唱的主流。再者他认为男女声一起合唱也不符合体例。
“没事,你就分开教好了。男女大合唱也不是没有先例。你要想法达成这个效果。”何影给他看了几部演出中的大合唱的视频资料。
陆若华已经多次看过澳洲人的神秘影戏,他知道这些真实的如同就在眼前的活动音像复制了澳洲人的生活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