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单良还是当他的独立异议人士比较好。马甲的法学俱乐部不是一天到晚抱着‘纯学术’的牌子不放么。单良也会抱着‘为民请命’这牌子不放得。不过我们可以和他‘交朋友’。”
“这事就让我来吧。”
“好。将军!”下棋男把兵推了一步。
这时候,在执委会大院的1111室,法学俱乐部的几员干将正在汇总整理大家提出的各种分妹子的方案。在文德嗣的提议下,女仆对策委员会的成员就由法学俱乐部的成员来担任。
方案无奇不有,但是对分配本身并没有多少新的思路,大多提议摇号,抽签的,也有提议标买的――所有的女人按照相貌、身材、年龄等先估价,定出底价来,大家公开投标竞价购买。价高者得。不愿意花钱可以买别人不不要的。
还有人提出,某些岗位特别辛苦危险,应该获得优先选择权。还有许多人根本就不喜欢自己身边搞个女人,而赞成搞个“夜总会”:“洗洗桑拿,按摩按摩,再看光屁股女人跳舞,最后来一炮。”这是某人的在提案。
大多数的方案实际上是对如何获得女人在提意见。从提案来看,许多人对最容易获得的两广一带的女子不感兴趣,有人提议立刻派人去苏州驻点收购女子,不管苏杭佳丽、秦淮脂粉还是扬州瘦马一律搞来。还有的指明要秦淮八艳。
“真是搞笑,奈们不知道秦淮八艳都是小脚么。”马甲评论道。古代的美女标准和今人差别实在太大,比如这穿越集团里人人垂涎的几头大洋马,在本时空的中国人看来都属于奇丑无比。
文德嗣虽然是委员会的头,但是很少来这里,偶尔才会来看看汇总好的提案,顺便发表几句不着边际的评论。萧子山倒是经常来这里表示下“关怀”,还不时送来点香烟茶水之类的“慰问品”,但是对具体措施不发表看法。于是这个委员会的具体的实施权落在了马甲的手里。
安熙提议这件事情由他来负责主办就好。
“马院,这事情虽然事关民生,到底格调不高,你亲自办理是不是有点……有点……”安熙想不出形容词,“……对将来的发展说不定会有影响。”
“没关系,这样的任务既然给了我们法学俱乐部就应该竭尽全力的办好。”马甲说,“这是考验我们的时候,我还是亲自负责为好。”他心想连文总都要来挂这个名,可见格调高不高没关系,“事关民生”才是最要紧的。
说着他又抽出了下面的方案:有人提议去日本、越南收购女人,甚至还有人提出愿意亲自出马去一趟欧洲,找土耳其人买一批斯拉夫大洋马回来。
“等你把大洋马买回来,恐怕这里早就爆发第三、第四次女仆革命了。”马甲评论道。就算这趟环绕地球半圈的买女人的旅行能安全的活着返回临高,船上的斯拉夫大洋马至少也得死掉一半。
马甲说着在下面写上否决的原因。因为只要5%的人连署就能通过,这种一看就是异想天开的提案很多都能进表决案。女仆对策委员会的任务之一就是它们剔除掉,
“你们这些人,一天到晚就知道kuso,不知道好好的利用自己的权力。”马甲暗暗慨叹,kuso似乎成了宅男们的一种政治表达方式了。提案人大概也没把自己的提案当真的。
虽然是kuso,马甲等人也不敢怠慢,还是一五一十的把否决提案的原因一一写明公示,这会是敏感时期,保不定有人会借机跳出来。所以马甲再三关照手下人,就算是提案胡说八道,语无伦次,只要有5%的人连署,否决也得写明理由。
至于去日本或者越南,倒是容易办到。不过这会日本的女人又矮小又单薄,和av上的日本女人根本不是一码事,越南女人他没见过,估计和两广这边的土著也差不多。他想了下,还是把这份提案放到了表决案中。文德嗣说了要充分发挥民主。反正就算大家选择这个方案,去越南日本也花不了太大的代价――最多事后大骂av骗人罢了。
马甲正忙得晕头转向,忽然听到办公室里有人在争论,原来几个经办的法学俱乐部的人正在就这个问题进行讨论。马甲仔细听了下,原来有人在置疑这次买奴意向的公平性。焦点在于这件事情对女性穿越者和不大可能参与分配女奴的家庭穿越者来说是否公平。
只听姬信在说:“就这个买奴意向来说,不公平的地方很多:第一、穿越者有男有女,既然要用公款买女奴,那么是否也要用公款买男奴?第二、穿越者里有情侣,有家庭,既然别人可以享受公款,他们怎么办?这福利不就成了有人能享受有人不能享受了吗?”
“不是说了吗?愿意享受的人享受,不愿意享受的人可以放弃么。”安熙说。
“就理论上来说这话没有错,实际上这是不公平的。特别是对女性来说。虽然文总说什么发给七个精壮男人之类的,但是这个福利在本质上是纯男性向的。所谓的同样待遇没有意义。”
“可以考虑用其他福利来弥补。比如以后在分其他东西的时候有优先权之类。”董时叶说。最近远程勘探队没什么事情,正在休整为三亚开发做准备。他也兴致勃勃的参加了女仆对策委员会的活动。
马甲暗暗想这姬信可够迂腐的。正要叫他们不要云山雾罩的乱讨论了,姬信倒来叫来他了。
“我有个提议,你看是不是合适?”姬信随后提出了他的看法。
既然发妹子是一种福利,是从公款里开销的。为了对有家庭的或女性身份的穿越者体现公平性。可以用按人头发现金补助的形式来发放――不发实物发现金。
第三百二十四节 浮出水面的问题
第三百二十四节 浮出水面的问题
补助的金额,大致是两广地区一个16~25岁之间的普通女奴的平均身价,以广州人市的市场价为指导价。至于“瘦马”之类的特殊“货品”不列入考虑。
得到这笔补助之后有买奴意向的,向组织上交付买奴的费用,委托看守内阁统一购买。没有的意向的,随便你拿这笔钱干什么。现在不想买土著妹子的,可以把钱筹着等以后买斯拉夫大洋马。
“我过去的工作的公司夏季组织旅游,原来是统一组织线路,公司花钱不算,大家还不满意,最后改成直接发旅游费,组织几条高中低线路,明码标价,你愿意去便宜的也可以,愿意去贵的自己再贴超出的部分,不愿意去的也行,大家都满意。”
这样的做法有几个好处,第一是照顾到了不便享受或者无法享受的穿越者,所有人都享受到了同等待遇的公款福利。买奴行为成为一种个人行为,买几个花几个的钱。愿意买什么样的花什么价格的钱。现在没有货的,等以后有货再买。充分满足所有人的需求。
第二是便于划清过去的问题。
“过去已经分配的女人,包括类似常师德这样的,如果要继续纠缠下去,根本就说不清。反而伤同志感情,影响团结。采用这个方案的话就可以宣布:过去已经享受到生活秘书的,不管是配发的,还是用公款购买的,这次就不再拿女仆补助金,超额拥有女奴的,个人向看守内阁补缴价款就算了结了。”
“彻底的货币化分配。”马甲总结道。没想到姬信这个一天到晚愁眉苦脸的男人思路还挺宽泛的。
“是的,只有这样,才能对‘人’进行量化处理。”姬信说,“当然,货源也得组织起来。有钱没货就成了空头支票了。我建议岛国女人就算了,不但距离远,而且幕府对女人出口也不会支持。相形之下越南女人不是很难到手,不如让雷州站去采购一批回来--听说越南北部的女人质量还是不错的,真要没人买的话就发到纺织厂当奴工好了。”
“好,”马甲说,“把你的这个方案归拢下马上发出去吧。”
经过网络讨论和收取书面提案,几次讨论和投票之后终于在西元1630年的1月初,最终决定了生活秘书分配方案。姬信的方案获得了多数人的赞同,大家在女人问题上对别人的审美趣味持怀疑的态度。某些带着老婆和女友的,一时半会还没做通家属的工作,本来就为要放弃这次机会而感到痛心疾首。现金分配至少还留给了他们一丝希望。
五百众里持有明确的反对态度只有杜雯。听说女仆问题正在堂而皇之的讨论中,杜雯气冲冲的直跑到执委会大院里,一把推开了马千瞩办公室的大门。
“督公!这是怎么回事?我们的组织怎么变得这么庸俗――下流……”杜雯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差点要掉了下来。
马千瞩自顾自的整理着桌子上的材料,没理她。
杜雯也不管,自顾自的一屁股坐在他对面的藤椅上了,一边用手帕擦眼泪一边气鼓鼓的说:“你身为主要领导,对这个事情怎么一言不发?这样践踏妇女的尊严和人身权力,太过分了!”她说开了头就抑制不住的数落起来,什么个别干部把分配给他的女秘书当成小老婆用,白天干活晚上陪睡;提拔土著干部的时候从来没有妇女的份啦;对土著劳工中的妇女没有特殊照顾,相反还把许多重活累活派给妇女做……最后她还提到,第二届执委会中应该给女性穿越者一个名额。
总而言之,就是一篇对现阶段穿越集团妇女工作的问题的总结。杜雯强烈要求执委会对此进行整改,当然了,这个买女奴分女人的计划最好也取消,她的提议是让大家“自由恋爱”,给土著女性以充分的选择权的尊重,而非象物品一样的任人评头论足,选择购买,
马千瞩在杜雯源源不绝的抱怨的同时一直继续整理桌子上的文件。直到杜雯的抱怨告一段落之后,他才开口了:
“阿雯,你现在这样的倾向很不好。”他的身子往藤椅背上一靠,“一个领导,首先要善于团结大多数人,你提出的这些所谓问题,是团结大多数人的做法么。”他的声音不大,语调也很柔和,但是透出的来严峻口吻让杜雯不敢吱声。
“想想看,这五百人里的女人有几个,男人有几个。民主的一个基本原则是什么。你应该感谢党和政府,这六十年来不停的把男女平等、女性权益保护的观念灌输给大众。这个集团里的大部分男人的脑子里还没有消失这样的惯性。但是想为所欲为的人早就存在了。”马千瞩的口吻愈发严厉,“你想给他们充分利用民主的一个机会吗?”
杜雯打了个寒颤,看到自己最敬爱的马督公严肃的说出这么一番话,原本的豪情万丈顿时减退了九千九。手指绞着手帕:“你不是执委会的主要领导么?”
“执委会已经解散了,我现在是在看守内阁任职,这个任期再过不到三十天就结束了。”
“这不过是个形式……”
“不管是不是形式,都得尊重民意。”马千瞩说,“你还是多搞搞你的理论文章。”
杜雯见多说无益,只好告辞。临走之前她忍不住说:“督公!你就任他们为所欲为?”
马千瞩没接她的话茬。
杜雯从马千瞩的办公室出来之后还是不死心,继续私下串联,然而令她失望的是穿越集团中的女性对这事情似乎不感兴趣。有人表示自己的男友或者先生是不会要什么“女奴”的,也有的说如果只是买回来干家务活的话她也想买一个。
居然还有女孩子表示,只要确保她大老婆的领导地位不动摇,男人有几个小老婆也不是不可以考虑。“数量控制在四个以内就ok,不过我要有绝对的领导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