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面的棚子里,完事了。”胡仪成把调令往口袋里一塞。算是松了口气,转念一想这制药厂是和卫生部合办的,说不定以后有大把的机会可以泡到护士mm。虽然她们都是土著女孩子,但是几个月调教下来,换上蓝色的护士服,看起来还算不错。
尼克送完通知,赶紧去看他的马。“大铁”被牵了出来,刚刚被撸过之后这匹马倒也没什么倦怠的神情。看到尼克到来,还兴奋的打了几个响鼻。
他拍了拍“大铁”的脖子,又检查了下它的身子有没有受到什么伤害,这才慢慢的牵着它往马厩去
尼克走在煤渣铺设的道路上,看着远处高高的人字形屋脊的马厩和马厩前的草地上吃草、喝水的马群,心情舒畅极了,不由得陷入了回忆之中了:
那是农场落成之后不久的事情,杨宝贵把原来分散在各处的牲畜都集中到了一起,赶到了农庄。这其中也包括他心爱的退役赛马阿澜驰――蓝电已经在登陆初期的混乱中死了。为了这事情,他甚至偷偷流了好几晚的眼泪。
自从把马交给农业委员会喂养之后,他一直牵挂着马儿。蓝电死了之后他更是三天两头就往临时马圈跑。现在听说马匹都赶到了百仞的农庄里,他赶紧要去看看。
在别人的指引下,尼克很快找到了已经初具规模的农庄,在简陋的马厩里看见了自己的宝贝和其他的几匹大大小小,形态各异的马以及正在那里看着它们似乎面有难色的叶雨铭。看的出来,他似乎并不了解这些大家伙。
“本来就是给别人添麻烦的事,您和南海先生能给他找到这个安身之所,我已经很高兴了。非常感谢。”作为酬谢,他从自己的行囊中拿出两盒共20瓶装的“十滴水”递给他。
“十分抱歉,如果放在平时这些东西真不好意思拿出手,但现在我也仅能如此了。这些对预防和缓解中暑很有效果,作为每天在烈日下耕作的人,这些一定用的上。另外……”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又从自己的行李包里掏出几个小袋子,“这些是我带来的豆种,燕麦粒、谷粒、玉米和萝卜籽,都是马匹和鸽子必须的饲料。我对农事并不精通,在这里还摆脱您和南海能为它们也播种一些。”
“这个……”叶雨铭面露难色,倒不是他嫌弃麻烦或者其他什么,而是对养马一无所知,让自己来照料这几匹马,岂不是要它们的小命?杨宝贵说过,马是一种很娇贵的动物。
“其实,我觉得你还是专门来养马吧。”叶雨铭建议道,“这里只有杨大夫懂一点,但他是兽医,不可能天天伺候马匹的。其他人饲养你也不见得放心。”
这倒不假,五百多号人里,还真得只有尼克算是真正会饲养马匹的人。“可是――”他犹豫道,“我和军委会的人说好了,要给他们当骑术教练。搞骑兵”
“骑术教练?”叶雨铭说,“就这么几匹马搞啥骑兵。我们现在的关键是让母马多生小马扩大马群数量才对吧。”
尼克一想也是,于是他又跑到了执委会,于是他的“骑兵总教练”的职务之外,又增加了一个新的头衔“饲马总管”。在农场的时候也比在新军的时间要多得多了。孜孜不倦的为了马匹的事情到处奔走,被一些刻薄的家伙背后叫成了“马疯子”。
尼克专门负责饲养马匹,这事吴南海求之不得――他本来还发愁一对铁岭挽马和两头驴子该怎么办,更不用说在战斗中缴获的马匹了。
尼克很快发现农庄是个好地方。这里什么都有,物资充裕。更重要的是不象海滩营地和百仞城主体那样乱哄哄的。他就在马圈边给自己盖了一间板房,位置照多数人的看法并不好――时刻都能闻到马粪的臭味,但打开后窗就能看见马厩。屋子边他又搭建了一个鸽子棚,在丰城轮带的动物中,只有他带了几十只鸽子。在d日之后的混乱中他不但失去了一匹马。另外还有几只鸽子丢失,其中有一只信鸽“凤翅儿”,估计是被那个馋嘴的家伙弄到肚子里去了。这些小家伙还是由他自己看守着来得放心。
马厩里除了一对铁岭挽马和他的阿澜驰之外,还有三匹俘获的滇马。他检查了一下马匹的状况,几乎不同程度的都存在掉膘的现象。马是很敏感的动物,适应陌生环境需要很长时间。期间又没有很好的照料。把尼克心疼的要命。
三匹滇马的状态更加糟糕,都有不同程度的皮肤病。从前蹄偶部特有的畸形来看,这几匹马居然从未钉过掌,这说明它们无法承受高强度的劳动。在最近的迁徙大搬家的运输过程中,在那些毫不清楚应该如何喝驾马匹的穿越者有让它门的蹄部在崎岖道路中磨损严重。
为此,尼克不得不宣布暂停役使马匹,一边让杨宝贵配制土药来治疗马的皮肤病,一边从行李里找出修蹄工具――他的行李配额里装了不少这些物品,借着烛光,连夜给这些倒霉的家伙挫挫蹄子――不仅是土马,带来的几匹马自从上了岸以后已经就没有再刮过蹄子。
第二天白天,他击退了企图来调用马匹运货的计委人员,尼克手提一根大棍,声称谁要带走马匹就得从他的尸体上踏过去。“马疯子”的绰号顿时不胫而走。
晚上他又擒获了企图偷吃鸽子的某人,原本准备扭送到冉耀那里去,后来发现是此人是执委会中的军界高层领导,在其反复保证将给予养马业最大的支持之后,尼克只好把他释放了。
尼克每天起早贪黑。用他自己带来的一辆马厩专用的独轮小手推车,起马粪、运马草;到东门市上去寻找可以喂马的杂粮;到处寻找合适的放牧地;他过去不会打马掌,要请杨宝贵帮忙。为了不麻烦别人,干脆自己拜师学艺学会了;给马厩安装单独的饮水渠的时候跑了好多次建筑部门,还日日夜夜在工地上监工。杂粮供应最困难的时候他甚至自己开垦了一小片土地,请人指导着自己种上了大豆和玉米。
他的敬业精神感动了不少人,“马疯子”渐渐成了一个带有赞誉色彩的绰号了。大家都对他感到佩服:一个过去在澳洲玩赛马,过着优越生活的人在一个物质条件如此艰苦的地方还能做到这样,真是不容易了。
第九十七节 尼克的事业(二)
第九十七节 尼克的事业(二)
随着时间的推移,农庄的物质条件逐渐改善。尼克的养马事业也开始蒸蒸日上。农庄按照养马的要求重新盖起了永久性的马厩,建立了马匹专用的供水系统,还圈出了一小片土地作为马围栏,供马自由活动。
为了解决精饲料的问题,他到计委跑了几次,得到许可把购买或者征集燕麦,苜蓿以及其他豆类杂粮列入采购清单。吴南海也答应在播种的时候将这些饲料品种列入计划。整个冬天,他都在为给马寻找合适的饲料而奔波,要让它们在春季繁殖,就得让公马和母马上膘――光喂草只能让马活着。
好在打下苟家庄之后,缴获的大批粮食里有许多杂粮。尼克如获至宝,跑到马千瞩目那里软磨硬泡了一整天,终于把除了黄豆、绿豆和赤豆之外的其他所有豆类都拿到了手――包括未来做豆腐剩下来的豆渣,他也和吴南海说要算在马匹饲料中使用。
“我还想喂猪呢。”吴南海觉得可惜。
“喂马喂猪都浪费。现在能做得菜少,我给大家做炒豆渣吃吧,也算一道菜肴。”主持食堂工作的田大妈说。
“这就算了吧。”吴南海说,“不给大家骂死才怪。”
“不难吃,用羊油、大油一炒,再放些青蒜,喷香……”田大妈比划着,“雪花菜!”
“缺荤油,那玩意就靠油来提味。不然干豆渣谁吃啊。”
尼克说:“猪不能拉车,再说我们也不需要猪骑兵。”
“好吧,服了你了。”吴南海让步了,“归你就是。”
也多亏得到了杂粮和豆腐渣的补充,整个冬季马群的状态都很好――而且马群还有所扩大,通过购买和缴获,现在尼克的马厩里已经饲养着二十五匹马了。其中的一大部分已经能够胜任日常的役使了,不管是拉车还是驱动畜力的机械。
吴南海虽然在每一个专业领域水平都很一般,但是他的确是位好的领导者。尼克想着,起码他会倾听每个人的意见和想法,不会忽视任何人――包括农庄里的长工领班在内。
马厩外面的围栏大门关着,里面有几个穿着灰军装的少年们正在照料马匹。看到尼克回来,这些半大小子们都围了上来。
“尼首长,为什么这马不听我的话?”
“我要洗刷马蹄子,可是马不给我抓蹄子怎么办。”
“马刷子上的毛怎么清理干净?”
“首长,马踢我……”还有人“光荣负伤”的。
他们佩戴着炮兵的红色领章,是炮兵队的学兵。按照规定陆军的炮兵学兵们每周都要抽出一天时间轮流到农场的马厩来服务:洗刷马匹、学习修蹄、打马掌、遛马等等工作。这些学兵大大减轻了尼克的负担,使得他能把自己的主要精力放在马匹调教、建立谱系和饲养管理方面。
“不要着急,慢慢说。”
尼克安抚好大家,叫一个在马厩干活的男孩子把大铁先牵回马厩去。说起来马的事情,尼克永远是精神焕发的。
“洗马蹄子要有抓马蹄的技巧。”尼克说,“小鞑子,你来刷‘赛扬’的蹄子。”
这些从本时空搜集来的马都是用英特尔和amd的处理器名字取得名字。只是土著都闹不清为什么好好的一匹马不叫赛虎,赛龙,非要叫“赛羊”,难道澳洲的羊跑得都很快?
“是!”小鞑子响亮的答应了一声,把“赛扬”牵了过来。
小鞑子大名达式,并不是蒙古人,据自己说老家是河南的。家乡遭灾之后一路流浪到广东。只是因为头发有些卷,就被同期的学兵们取了这么个绰号。
小鞑子个子矮小,他按照尼克的指示,把马前腿抬至中腰处,一咬牙双手将马腿举了起来。没有想到那么顺利就完成了。就象尼克演示的一样,他用左手抓着马蹄把它搭在自己的膝盖上。可是手一松开,马蹄就一下子膝盖上滑落了。小鞑子赶紧跳开了,一脸担心会不会被踢着的表情。
“不要怕,”尼克提醒他,“你抓马蹄的方法不对,按相反的方向试试。”
他试着用相反的方向去抓,果真比刚才抓的牢的多。他右手拿着刷子将马蹄里面的脏物刷下来。刷子每次碰到马蹄时,马就时不时的动动它的腿。每到这个时候,小鞑子的面色就一阵紧张。最后他拉过来一个盛有水的铁制的桶,用刷帚把马脚底板也清洗了一下。
“记得在洗刷的时候要牢牢抓住马腿,当中如果放开的话它就会踩你的脚,或者暴怒起来。”
洗完马脚以后他按照尼克的指示给马蹄涂上了蹄油,这点蹄油还是尼克找吴南海申请了半天才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