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小艇上笑得更厉害了,钱朵朵笑得在舱底都打滚了,张允幂笑得浑身都软了下去。只有索尼亚呆呆的望着她们,不知所以然。
笑声持续了好一会,钱朵朵才从舱底爬了起来,抹了抹眼泪,边喘气边说:“小英,这些词吧,你不能随便在别人面前说得,特别是这个‘鬼父’,不然,人家会以为……”还没说完,不由自主的又笑起来,这下她再也站不住,浑身无力的蹲了下去。
林子琪笑着说:“朵朵说得没错,这可不是什么好话。”想到钟博士是以一副什么样的表情对钟小英说这样的话,林子琪忍俊不止,差点又要笑出来。
钟小英懵懂的点点头。这时候林子琪却在问钱朵朵了:“朵朵,你可是个小学生,怎么知道的‘鬼父’,说!说!说!”
钱朵朵头一歪:“你怎么知道的,我就怎么知道的,谁也别装白莲花!”
“切,你这个未成年……”
钱朵朵最恨别人拿自己的年龄开玩笑,正要反驳,张允幂却说话了:“朵朵,一直和你一起玩得那个女孩子呢?最近没怎么看到她。我上次还看到你和她一起划船呢。”
“你是说小荃?”钱朵朵说,“她的成绩太差,进不了选拔组。本来倒是一直来我家里玩得,不知怎么的,最近也很少来了。”
张允幂说:“她妈妈不就在总医院上班么,让你妈直接去问问。”
林子琪插话:“艾大夫工作多忙,能想起来才怪。不如你自己去总医院问。”
“那样就搞得太隆重了。我算是以朋友的身份去问还是元老驾临垂询啊?要是她自己不愿意来和我玩,我这么一问,她妈妈要回去不问青红皂白先抽她一顿怎么办?算啦,人去不中留……”
这话说得老气横秋,而且词不达意,几个人忍不住又笑。林子琪问:“为啥她娘要抽她?和谁好不和谁好这不是小孩子自己的事情吗?”
钱朵朵做作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子琪同学,你这个人真是幼稚!你是谁?我们是什么人?”
不等林子琪回答,她就自问自答:“我们是元老!虽然现在没有表决权,可是货真价实的1/513。临高有多少归化民和土著都指想着巴结上元老没有机会。李荃要是因为自己的原因不肯来找我玩,她妈知道了不把她抽死才怪。”
张允幂点头:“朵朵说得有道理。”
钱朵朵说:“上次我们上历史课,老师不是说了吗?天子之怒,血流漂杵;又说:楚王好细腰,宫人多饿死。我们虽然不是皇帝,可是一言一行也会影响到很多人。凡事都要慎重。”
林子琪有点无趣,她最不爱听这种天理人情的大道理――老气横秋的。正要换个话题,忽然传来了滴滴滴的小灵通电话铃声,吃了一惊:现在整个元老院已经没有一台电池能够继续使用的小灵通了。所有的小灵通都是靠外接电池保持通话能力了――也就是说,便携性已经完全丧失了。
钱朵朵赶紧蹲下来,打开舱门,从里面拉出一个密封的抽屉来,再揭开盖子,里面赫然是一台小灵通,安装在特制的架子上,用电线连接在一块固定在底板上厚词典一般的电池上。
这也算是钟博士的创意。让小仓号有即时通讯能力。小灵通虽然通话范围有限,但是小仓号的航行范围也很小,有这个东西应急足够了。
她接通电话:“这里博铺港,小仓号,我是船长钱朵朵。”
“我是东门吹雨,”话筒里的声音清晰又响亮,“张允幂在你船上吗?”
“在。让我和她通电话。”
张允幂似乎知道东门吹雨会找她,没有露出惊讶的神情,接了电话:
“我是张允幂……”
“允幂。刚才我和老吴、小张、小黄还有袁子光,看了四季的第一次排练,感觉不是很理想,center的位置明显不够气势。所以我们商量下来,这次演出还是你站0号位吧。”
“这个,要说舞蹈功底,我也是空白。”看得出她有点紧张,“再说我当center,会影响大家的士气吧――她们会觉得以后一点向上的指望都没有了。”
“不要紧。第一次演出,得给她们一个明确的表率作用。实话说现在这些女孩子的气质还是有点不对路。再说你也不是长期出演的,。”
“话是这么说……”张允幂还是有点犹豫。
“不要紧,你就上吧。”东门吹雨的声音很有信心,“给她们好好的瞧一瞧。”
“好吧。”张允幂答应了,不过语气里不是很有信心。
钱朵朵问道:“允幂,这次文化祭你要跳舞的,你练过舞蹈?”
“没有。”张允幂摇摇头,“你也知道我家里那种情况,怎么会送我去跳舞。”
“那你还跳舞?”钱朵朵有点蒙,她其实有点专业性的思维,觉得没学过怎么能跳呢?
“不要紧的。idol的舞蹈很容易的。”张允幂说。(未完待续请搜索飄天文學,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三百八十五节 初露端倪
刘富卿平日里上班很少穿制服,按照他的话来说就是:“人老了,紧绷绷的衣服穿在身上不自在”。好在他是侦察员,着装上除了特殊场合之外没有硬性要求。回到临高之后,他每天都穿着件半旧的蓝布直缀,因为戴着逍遥巾,没有发髻也看不出来。
因为他总穿着“旧款”,政治保卫局内部不止一次有人告密,说他:“心怀大明”,诋毁“国服”――虽说元老院从来没公布“澳洲款”的衣服是国服。
他平日里说话笑眯眯的,走路步履又慢,一排斯文派头,若是不知道他底细的人,多半以为他是个科场不得意的老童生,训蒙童的穷塾师。
刘富卿没有投髡前就是这一副模样,对待任何人都是和和气气的。狐假虎威,吆五喝六的,那是衙役们和番子们的把戏,他这个堂堂的刑部书办只需要在茶馆和人讲妥斤头,回到部里动动笔就能笔下超生或者送人上路。
他到了临高之后,依然是这副模样,不过捞钱的事情是不干了――不是不想,实在是不敢――首长们不需要他的满腹“部例”,因而整治起人来毫不留情。幸好首长们发起饷来比大明大方多了,房子也是优先卖给他们这些归化民。刘富卿现在背了五年的房贷――在临高这可是令人羡慕的标志,只,ww∷w.有归化民中的“红人”或者是早期“投髡”的,才有背这房贷的可能性。一般归化民只有老老实实排队等着。
元老院对他极有“救命之恩”,又有“知遇之恩”。自从接受了太阳伞专案组长的任命,刘富卿愈发觉得青春焕发。每天都是干劲十足。
他一上任,就布置了对李永薰的重点监视。24小时监控她的动向,同时对她周边的社会关系进行全面排查。根据前面的情况判断,李永薰肯定与目前在临高的某个人有联系。只要找到这个人,再顺藤摸瓜,不愁抓不住线索。
然而事与愿违的是,李永薰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突然断绝了所有的联络。对她的监视一无所获。
这大大出乎刘富卿的意料。他立刻开始对前阶段李永薰的接触过得人、去过得地方进行地毯式排查。以求找到新得线索。
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新线索被发现。刘富卿开始着急了,这么一个总部首长亲自布置的“大案要案”。落到自己的手里屁线索也没发现,自己怎么向首长交代?
如果直接执行对她的审查,不愁她不招供,但是这么一来,还要自己干什么?首长要得,不就是“放长线钓大鱼”吗?
在办公室里抽掉了一盒香烟,转了无数圈子之后,刘富卿回到办公桌前,重新研究起摊了一桌子的材料。
桌子中间。是李永薰的人事联系图,从这个名字周围引申出许多名字来。线条上写着他们和李永薰的关系,有得彼此之间还有横向联系的,也都用小字注明。
这些人的底细。他都关照人一一进行了排查,结果是一无所获。
刘富卿盯着人事图看了好几分钟,拿起铅笔在距离李永薰最近的几个人的姓名上狠狠地画了了四个圈。接着他拉动了铃绳。一名下属应声进门。
“把这几个人列入二十四小时监视名单。”
名单的上的第一个人。赫然就是左亚美。
就在同一栋楼里,在刘富卿为李永薰案没有进展愁眉不展的时候。侦察处一名已经连续工作了十个小时的侦察员杨草拆开了通讯员刚刚从处里送来交办公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