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是你值班吗?”
“是的。是我值班,我值得是早晨6点到晚上18点的日班。”
“林小雅是哪位元老的客人?”
“通行证是杨欣武元老签发的。”警卫说着,转身走进去,又拿来了一张卡纸――元老临时客人的通行证。通行证上没有照片,用得是指纹登记。上面记录了临时客人的姓名、年龄、职业和体貌特征,有效期起止时间。最下面盖着元老的名章,错不了,这是办公厅统一刻制的元老名章。
“是杨元老亲自带她进去的吗?”
“不是,是杨首长的秘书杨继红带她进去的,您看,这是陪同人签名。”警卫指着登记栏,陪同人的栏目里果然歪歪扭扭的签着这个名字。
慕敏点点头:
“林小雅什么时候离开这里的?”
“当天晚上22时10分。”
“原始记录是怎么写得?”
“在这里,”警卫指点着,“还是杨元老的生活秘书送走的,用这里的马车送出去的。”
“你看到她离开的?”
“我不在班上,晚上18时我就下哨了。”
“出入的车辆不检查吗?”
“元老和生活秘书的车辆进出都不检查。”
“杨元老和他的生活秘书最近的出入记录都有登记吗?”
“没有,除了夜间门禁期间首长和生活秘书出入要登记之外,其他时段的出入我们是不记录的。”
“夜间闭门从几点到几点?”
“六月到九月是早晨5时到晚上19时。其他时间早6时到晚上18时。”
“我明白了。”慕敏说道,“我要扣留登记本,还有这份通行证作为物证。”
“当然可以,不过您要出具仲裁庭的收条。否则我不能将其交给任何人。”
“这没问题。小乌!”
慕敏招呼了一声,乌项从车上跳了下来,过来办理扣押物证手续。
一阵鸟鸣声惊动了慕敏,她越过警卫,看到树荫掩映下的人工湖。一群水鸟在湖面上觅食,不时发出鸣叫。二艘小艇停靠在天码头上。
“湖岸边的情况怎么样?有人看守吗?”
警卫点了点头:“巡逻艇每小时绕湖巡逻一次。而且湖边有监视塔。”
武装警卫、巡逻队、警犬,外人想要渗透进去杀人再从容逃走,恐怕是很困难的事情。案子的突破口显然就在这位她不认识的杨元老身上。
她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下士:“明天你到这上面的地址来,录一份证词。明白吗?还有昨天夜班的哨兵,他叫什么名字?”
下士说了名字,有些惶恐不安:“首长,我们完全是按照条令规定执行的……”
“别着急,说清楚就没关系了。”慕敏安慰他。
“是,首长。”
乌项做完物证手续,慕敏重新上了马车,进入了宿舍区。
第二百四十四节 嫌疑人
“杨欣武?这位元老没这么听说过――”苏菀给慕敏倒上了茶。
“是芳草地的元老教师。没有职务,所以不大出名。”
“芳草地的教师?真让人浮想联翩。”苏菀恶意的说道。
“很显然,这位杨元老和她的生活秘书在案子里是最大的嫌疑人了。单从破案的角度来看,案子到这里已经差不多清楚了。不过,证据链还不完整,特别是当晚22时10分杨继红送走林小雅的所谓记录,起了一个相当麻烦的作用。”
“这个小动作根本证明不了什么。尸体就在宿舍区里,此地无银三百两……”
“这点我也觉得比较奇怪,因为如果带出去抛尸的话,对破案工作会带来更大的麻烦。”慕敏点头,“不过大多数案件中犯罪分子都是心慌意乱的,真正能够瞻前顾后的冷静思考的人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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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区里冷冷清清,现在正是工作时间,元老们几乎已经全部出门了;女仆们要么在家里忙于家务,要么出门采购,宿舍区里只有几个清洁工在清扫街道。
案发现场依然保持着原来的模样。因为案发当时临高既没有元老警官也没有元老法医在,来到现场的都是他们的徒子徒孙,自然水平堪忧。因而当时除了记录了案发现场的状况,拍摄若干照片之外,对现场没有做太多扰动,只在四周拉起了警戒线,禁止任何人出入。通往发生坠楼的三楼楼顶也被封闭起来了。
警戒线里用石灰标记出的尸体位置清晰,煤渣地上的血迹依然可以看得很清楚。
“尸体在哪里?”她问乌项。
“已经送到法医中心去了。”
“什么时候出验尸报告?”
“恐怕要等几天,苏首长到高雄去了,办公厅说得好几天之后才能回来。”
在旁边负责看守现场的是一个归化民警察。看到高级警官的到来,一直歪着身子站岗的警察马上立正敬礼。
看到归化民警察慕敏就来气――虽然穿着同样的制服,但是政治保卫总局的工作人员不论年龄一个个干练挺拔,浑身都散发着“秘密警察”的派头。相比之下自己麾下的警察一个个形容猥琐,有的干脆是轻度伤残军人转业来得。不但精气神不如人家,制服也无一例外都穿得像个面粉口袋,武装带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他有一支9mm的老款左轮手枪,一根警棍。
“姓名?警员。”慕敏眼睛没离开尸体的位置,问道。
“姚大成。地区指挥!”
“好吧,”慕敏用温和的声音问道,“什么时候发现的?”
“昨晚22时16分,首长。我们当时正在值班。接到这里值班室的电话之后按照一级优先处理过来的。我们10分钟就到这儿了。”姚大成似乎十分自豪自己的速度。
“谁发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