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顿剑的剑尖及时的收住了――距离维斯赫伊船长的喉咙还有0.001公分的距离。
“好吧。我接受你的投降。”这个女人傲慢的说道,“现在您和您的船和货物都是我的了……”
“愿为您效劳……”维斯赫伊垂头丧气的说着,有些“黑色幽默”的说道。这年头,在海上打劫失败的下场是悲惨的:水手还能改换门庭,自己则很有可能马上就会在桅杆上荡秋千。
按照李华梅过去的脾气,维斯赫伊这样敢于主动打劫她的船只的货色,抓到之后要么走跳板要么荡秋千,最起码也得拖龙骨,总之都是不得好死。不过这会不知怎么的她的心肠开始变软了。
李家姐妹作为一个只有两条船不到三百人的小海盗团伙,能在南海和印度洋生存这么久,已经充分说明了她们的实力,更何况现在李华梅个人背后还有穿越集团一点点善意。
别看这点小小的善意,这几年来李华梅愈发发觉这点善意表现出来的强悍实力――她已经愈来愈离不开元老院了。
“要不是为了小姐和姐姐,真不如跟澳洲人混了。”李华梅暗想着,想到自己其实还去当卧底,不由得十分气馁。
她拎着弯刀,一脚踢开船长室的门,开始搜索战利品,任何一条船上最值钱的东西总是放在船长室,除非装了成吨金银的西班牙运金船。
很快搜索完成,船长室里搜出一口袋金币和一些金首饰,算不上很多,弹药库里锁着二个小酒桶,撬开之后里面装得都是银币,大概有三四千银塔勒――本时空欧洲船到东方都是空着去满着回,一般都要携带大量现金。另外从俘虏身上也搜出不少零散的金银币。
船上的货物有一些皮货和武器。皮货在印度没啥市场,主要是转口的,武器大概是给塔兰迦姆巴迪殖民地自用,或者卖给当地土著。除此以外最大一批战利品居然是――人。
首先从底舱里押出一个欧洲男人和几个黄毛女人,他自我介绍叫弗雷德里克?威尔斯里?卡尔森,是一个路德教牧师,那几个女人有一个是他老婆,其它是他的教会收留的战争寡妇遗孤和之前在德意志打仗时候“解放”的旧教修女,本来有十几个,路上死了一半,现在还剩6个。由于新教没有修女这个职业,而这些旧教修女和寡妇遗孤也没有别的生活能力早晚沦为妓女,卡尔森牧师所在的哥本哈根教会就决定让他去殖民地传教,顺便把这些女人带去殖民地讨生活――所谓讨生活就是嫁给当地单身的欧洲殖民者。
根据船上其它俘虏招供,特勒尔丁?维斯赫伊船长愿意带上这些女人是想到殖民地卖掉大赚一笔,至于是给总督当仆人还是给哪个王公当小妾那就不是他的事了,反正到了印度一个牧师也没处讲理去。既然是商品,这些女人一路上被锁在底舱里,居然没有受到任何侵犯。
接下来押上来的是维斯赫伊从阿曼抢劫的阿拉伯船掠到的一批奴隶,也关在底舱里,男女黑白都有,足足有二十几个。那些女人基本上被糟蹋的爬都爬不动了,男人也好不到哪去。李华梅知道澳洲人对白种女人有特殊的兴趣,大概可以卖一笔好价钱,那些阿拉伯人的奴隶大概还有三四个能活着带回临高去,剩下的只能去锡兰卖掉,另外自己的船和掠来的船也需要修理。
经过彻底解除武装和简单处理之后,两条船缓缓的向锡兰岛南部的加勒港方向驶去。
受伤的格里芬号速度慢了很多,一直到第二天黎明才到达加勒附近,海面上点缀着星星点点的渔船,海鸥啾啾叫着在渔帆间穿梭,一大群回巢的狐蝠悄无声息的飞过杭州号和格里芬号。
加勒是葡萄牙人在锡兰岛西南部控制下的贸易殖民地,距离旧时空的科伦坡南部大约100公里处,正好处于印度洋的海滨上。加勒老城及其城堡建筑在岩石半岛上,这个半岛是个天然的港口,由于大量珊瑚礁的出现,港口的入口处变得极其错综复杂。
14世纪的时候加勒已经是锡兰岛上最为活跃的港口之一。1505年,葡萄牙人开始定居于该岛,1507年,他们在加勒建立起交易站,并建造了圣克罗伊的小型城堡。
李华梅和李思雅都去过无数次,不过因为去年和当地人发生了一些争斗,本来这次是想避开的,现在看是不可能避开了。
上次的事没出人命,无非是花点钱肯定能摆平,修船也要钱。自己除了掠到的金银,抓的俘虏里有些有身份的人,可以卖给加勒总督――总督大人是很乐意向塔兰迦姆巴迪的丹麦同行勒索赎金的,无非是需要花点时间。
这位总督在这个小小的殖民地里几乎什么也不干:葡萄牙人善于圈占殖民地,却不善于经营。天气炎热固然是一个问题,不过伊比利亚半岛的居民似乎天性懒散也是一个原因。锡兰岛在荷兰人和英国人手中完成了全岛征服和开发,葡萄牙人却没留下什么痕迹。后来成为联合国文化遗产的加勒古堡是后来荷兰人夺取锡兰之后修建的,建筑面积达35万平方米。眼下的加勒堡垒只是在半岛北侧靠近地峡的地方建立的一道城墙和1625年受到荷兰人威胁之后增建的三座堡垒
不过这三座堡垒只能对付当时技术水平下的海上攻击。即便在杭州号的火力面前也撑不了太久,实在看不出来葡萄牙人已经在此经营了120多年。(未完待续……)
第四节 战利品处置
加勒是锡兰岛上的重要商业口岸,此地又是前往印度贸易的沿途中转地之一,而锡兰本身也有相当多的香料和宝石的出产,所以很多船只会在这里靠泊,补充食水,整修船只,交易商品。所以修船厂的规模颇为可观。
不过李华梅把格里芬号拖进修船厂之后,这里的估价却高达三千西班牙比索――12磅加农炮的威力实在太过显著,船壳上打出了不少破洞不说,临高独有的葡萄弹对甲板和帆缆的洗劫使得帆缆全部报废,三根桅杆要更换,甲板上也有大量的破损需要修补。除了金钱,还得花上三个月的工期。
李华梅有些迟疑,她原本打算修复格里芬号之后作为自己的旗舰使用――既然要正式投奔澳洲人,自己的“本钱”就得雄厚一些才好。格里芬号的吨位和船型都很合乎她的心意。但是这开销和工期都让她难以接受。
正在迟疑间,出现了一个戴着一只眼罩的西班牙绅士,他提出以九千西班牙比索的价格购买格里芬号――包括上面的大炮、火药和货仓里运销来得武器:包括数百支火绳枪,一些刀剑和几门小炮。
这个建议立刻打动了她,虽然格里芬号是艘不错的船,但是她第一耽误不起时间,第二也不愿意在这上面花太多的钱。再说等到正式投髡之后,很可能从澳洲人那里弄到更好的船。
于是这笔买卖在讨价还价中以一万比索成交。西班牙绅士很爽快的拿出一张可以再果阿和澳门兑现的印度婆罗门商人的支票付了账。
她唯一的要求就是拆下船头的鹰狮船头雕――为此差不多损失了五百比索,不过李华梅觉得很值:她现在终于有了一件连澳洲人都没有的东西了。
卖掉了受损严重的格里芬号。杭州号的维修就很快了。李华梅一边督促修船一边处理战利品。
主要的战利品就是俘虏。由于上次她们姐妹在这里和葡萄牙殖民当局闹过一点小小的不愉快,所以这次为了体现姿态,只好把这些丹麦佬以半卖半送的价格卖给了总督。让总督能小小的发一笔财。
能换赎金的都是些军官和高级船员,没有人会为普通船员们付出赎金的。而且这伙人中间也没几个丹麦人。李华梅很简单的把余下的人集中起来,要他们二选一:要么跟着她干,要么就到总督府的地牢里蹲着,等候总督和主教的审问。走运的话按世俗的海盗罪绞死,不走运的话按宗教“异端”处理,愿意悔罪的充当苦役划桨手。坚持信仰直接烧死。
当下所有人立马换了东家,轻伤员简单治疗一下。重伤的根本不用管――因为他们早就死在海上了。
那些被蹂躏的病恹恹的阿拉伯奴隶在码头上就地卖掉,看起来还行的给点咸鱼调养一下跟欧洲女人一起运到临高去。这一路倒是很安全――按照李思雅定的老规矩。船上绝对禁止搞女人,下船随便。
在俘虏中李华梅留下一个十来岁的阿克苏姆小女孩做使唤丫头――埃塞俄比亚的特产就是奴隶,这些东非人高大有力,线条俊美。是中东奴隶市场上很受欢迎的货源。自己严加调教肯定是一把好手。为了纪念这次胜利。给小丫头起名叫李鹰。
至于卡尔森牧师,他一听说到了葡萄牙人的地盘就躲在甲板下面不敢出来,生怕被葡萄牙人抓去“拯救”,这年头异端往往比异教徒更有风险。穆斯林俘虏尚且可以当奴隶,当水手。异端不肯悔改可就要尝尝裁判所的火刑柱的味道了。
作为提供保护的代价,卡尔森要在到达临高之前当水手,她老婆和其他女人一起关在底舱里以免遭遇意外。李华梅隐约记得澳洲人里似乎也有那么一两个新教徒,只是搞不清楚也懒得搞清楚到底是路德邪教还是加尔文邪教。她自己其实什么也不信。为了照顾船员的情绪,她平日里摆出既信妈祖又信圣母的样子。
再次抵达临高已经是八月底的事情了。她按时交付了紧急订货。并且向殖民和贸易部提出自己有一批货物出售――可以给殖民和贸易部优先出价的权力。
这次李华梅又重拾了当年第一次到临高时候的风光:虽然夸克穷已经运来了一船大洋马,但是市场远没到饱和的状态,再多来十几个也是件喜闻乐见的事情――更何况这批女奴隶还有罕见的北欧种。
司凯德最近依然郁闷:几个激进派元老依然时不长在报纸上发一两篇不点名抨击“右倾投降主义”和“乌龟保守主义”的笔名文章。司凯德是有苦难言:殖民部早有一大堆扩张和贸易计划,早已报上去的关于对北海道进行远程探险寻找炼焦煤矿的议案,和在乌苏里江、黑龙江口地区建立季节贸易栈和常年基地进行驯鹿皮、地衣染料贸易和进一步深入内陆议案一直石沉大海,听闻有人批他是“左倾冒险主义盲动”。
“娘西皮,这样是投降主义,那样的冒险主义,老子不成了风箱里的老鼠了么?”司凯德在他的三楼可以俯瞰大沙盘的办公室里生闷气,“看来这执委是高处不胜寒――没根基的坐不住啊!”
掐指一算,眼下的七执委,外加一个没投票权的办公厅主任,除了自己执委个个要么是有自己的基本盘,要么就是和其他执委之间连声带气。相比之下自己不但和其他执委交集甚少,而且在元老院中也没有可靠的同盟者。殖民贸易部里强力派系广雷系自成一体,虽然对自己开展工作很支持,但是并不贴心,要说到大是大非的问题上的时候未必靠得住。
正在愁闷间,听说李华梅回来的消息,他也提不起太大的兴趣――李华梅提请“入籍”的事情他早就知道了,不过这事不归他管:入籍是民政人民委员会的事情,具体审查又是政治保卫总局经手。他又不是大航海的粉丝,对这个名字和这个女人都没什么遐想――李华梅对他不过是一个很好用的商人而已。这次紧急订货的安排也是根据企划院的要求做出得。
“按正常程序走就是了――”司凯德挥了挥手。
“首长,她还运来了一批‘办公厅特别用’……”
司凯德打了个激灵――“办公厅特别用”是个委婉的代号,其实就是专门供应元老的女奴的代号。
他顿时来了精神:“先把人送去净化!告诉码头和检疫营:我一会就过来。”
司凯德一见“货色”的品相,心里顿时乐开了花立马派人去请萧子山来“验货”。
办公厅主任立马就出现了,司凯德眉飞色舞的对着来“检查工作”的萧子山大谈“洋马经”:
“……大洋马其实也有很多不同品种,以我过去去过欧洲的经验,北欧女人有‘贫乳女神’的称号,胸脯比较小,你看,这几个就是典型的北欧洋马,”他一边说一边指点着,“充其量也就是b罩杯。可是你别看她们普遍胸小,她们的骨架和下巴没有德国大洋马那么宽大,也不像英国女人那么窄小,腿又很细长,比较符合元老的审美观。”
萧子山连连点头。
“……另外北欧雅利安人在寒带进化了几千年,久经高脂食品考验,既不像东欧女人那样容易发胖,也不像南欧女人那样容易衰老。再说北欧人目前主要还是吃鱼吃肉,胸再小也比大明朝和日本女人强一些……”
萧子上对他的理论很是佩服,点头道:“可惜少了点。”
这批女奴除去阿拉伯人,来自北欧的只有七个人:一个是瑞典人妻,三个丹麦寡妇,一个丹麦萝莉,另有二名德国女子,不过她们来自荷尔斯泰因石勒苏益格地区,也勉强可以算是北欧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