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已经看到,你们的火力毫无意义,我们的大炮和火枪都比你们的要厉害得多。你们的大炮都已经被打哑。桅杆已经被打断。水手死伤惨重。你们当船长的,当军官的,应该多考虑一下你们的部下和家属的心情,早一点为自己和他们找一条生路,不要再做无谓的牺牲了。
“现在我们已经随时可以靠帮登上并占领你们的船。你们应该全体放下武器,停止抵抗。我们将保证你们全体军官、士兵、水手和家属的生命安全。只有这样,才是你们的唯一生路。如果你们还想打一下,那就打吧。总归你们会被全部迅速解决的。”
“挂出白旗,投降吧。主是慈爱的。他会保佑你们平安回到家乡。”
“有用么?”
“管他呢,看看吧。虽然听不懂,不过大洋马的声音还是蛮好听的。”
“真是瓷器店里打老鼠,束手束脚,战战兢兢的。还好这帮西班牙水手灭火还算得力。”
正在七嘴八舌之际,只见对面船上现出几点白色,用望远镜一看,是几件白衬衫、白毛巾之类的,用长棍子挑着从艉楼的舷窗中伸了出来。
按照情报部门建议,里面穿着防弹衣,外面套着海盗破烂服装,正在登船桥边摩拳擦掌的周韦森差点faint,这就完了?小妞几句鸟语一喷,咱这就失业了啊。
“准备登船!”正当林传清准备命令靠帮的时候,忽然对面船只甲板上冒起了十几股白色的烟雾,隐隐约约的传来了噼噼啪啪的枪声。
“诈降?”林传清一个激灵,恶狠狠的啐了一口,“这帮混蛋,看来还得再狠狠的干他一气,然后杀上去一个不留!”说着他吼了一声,“所有打字机自由开火!甲板上不许见活人。每个炮窗都给我打一遍!”
又一轮暴雨般的弹雨之后,圣路易斯号彻底的瘫在海面上不动了,原本还在乘风航行的一号船就因为失去了风力的推动就几乎停了下来,犹如一条被拖住的鲸鱼,无助的等待着被宰割――从任何角度看都不再像有抵抗能力的摸样。
“准备跳帮!”周韦森吼叫了一声,他把钢盔和护目镜都戴上,拔出了自己的m1911式手枪――这枪的威力大,动作可靠,是近战中的利器。因为这种手枪没有几支,周韦森日常只佩戴一支glock17。这次是特意带来得,为了保证手枪在战斗中不脱手,他还专门弄了根枪索系在腰带上。
弄潮号登船舷梯也以在船侧架好,登船平台的高度刚好和大帆船的上甲板相齐,弄潮的船艏慢慢的超过了帆船,距离帆船不过十来米。接着弄潮舰慢慢的作横向运动,渐渐地靠上了帆船,并靠继续平抑保持着与帆船的接触.,
第一波的五个队员是使用蝎子冲锋枪和霰弹枪的特侦队员,还有一个m240机枪组在平台上压阵。最后,是一个能说西班牙语的阿三水手――充当翻译。
第二波在甲板上待命,他们都是海兵队中选拔的精锐,每人在胸前十字花插着4支1630式左轮手枪,手里拿着短管米尼步枪或者“两连发”――李一挝自己制造的霰弹枪,因为缺少合格的击发弹簧,他就采用了这种双管构造火帽击发的霰弹枪,左右管可分别击发。
两船愈来愈近,周韦森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登船平台有钢板的围栏,足以抵挡火绳枪、燧发枪和1磅甲板炮发射的各种弹丸,但是等登船平台的跳板门一打开,他们就彻底暴露在敌火下了。只有祈祷桅盘和甲板上的机枪手和狙击手能够眼明手快。
此时,圣路易斯号的的甲板上的惨状已经近在眼前,甲板上散乱着各样橡木碎片:破碎的炮架,倒塌的桁桅、索具,救生艇,横衍,所有在主甲板存在过的东西,都被弹丸清扫过,被打成片状和条状。鲜血涂满地板,散落着残缺不全的尸体,一副血肉模糊的人间地狱的惨景。
登船桥平台慢慢的靠近圣路易斯号,周韦森的心跳加速,打开了手枪的保险。忽然,登船桥猛得震动了一下,不动了。
“注意!开舱门了!”
随着哐当一声舱门打开的声响,周韦森第一个跳了出去,一个翻滚稳稳的半蹲在圣路易斯号的甲板上了,接着几个队员也迅速的占据了战位,交替掩护搜索。
甲板上静悄悄的了无声息,别说枪声,连个活人也没有。
“安全!”他大吼一声。吼叫声通过别在他肩上的步话机传到了弄潮号的甲板上,第二波的海兵跳帮队立刻顺着船梯涌了上去。
按照预案,周韦森带着特侦队控制艉楼担任警戒,跳帮队分批控制甲板和各个出入舱口。
周韦森一马当先快速登上艉楼,两个躲在艉楼顶部角落里,已经被吓得浑身哆嗦的家伙听到有人冲上来,立刻拔出刀来准备抵抗,已经到了梯口的周韦森,用手中的m1911连发两枪,将他们瞬间击倒,跟着上来的,马上控制了整个艉楼平台。
登上楼顶后,清障员快速砍断了楼顶的护拦,放下尾帆,清除射界,捆好从弄潮舰扔过来的缆绳,让两条船更紧密的连接在一起。
在控制住整个楼顶平台后,突击队开始向下面的船楼舱房开始扩展。按照手中的资料,通常这种帆船尾舱上层是大副、舵手等高级船员的舱房,在下面靠近船尾的是船长的住处。如果船上有显赫的乘客也会搭载在这一区域。
突击队们冲下楼梯,先控制了艉楼舱门口的区域。这里似乎发生过一场战斗,舱门和附近的板壁上都是弹孔,甲板上横七竖八的倒着四五个人,似乎都是中了枪弹毙命的,有的看上去身份还挺高。周韦森注意到其中一个手里还拿着系着白餐巾的木棍。
“破门!”周韦森一声招呼,一个特侦队员举起霰弹枪轰开舱门,另一个特侦队员动作敏捷的丢进一颗辣椒催泪弹,“呯”的一声炸开了。
“不要丢炸弹!我们投降!”舱门里传来了西班牙语的哀嚎,接着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和喷嚏的声音。
第四百四十七节 俘虏
周韦森没学过西班牙语,不过当初在米国的时候没少和老墨打过交道,也会鼓捣几句日常会话――不然当初勾搭门多萨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了。“投降”这个词他是听明白了。当下制止了突击队员丢第二枚催泪弹的企图。他侧过脸来对阿三翻译说:
“告诉他们,叫他们双手举过头顶,一个接一个的出来!”阿三翻译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遍,接着又说了一遍。这时候里面有了反应,从辣椒的烟雾中钻出一个西班牙人来,又是打喷嚏又是流眼泪,不过他倒是没忘记双手举过头顶。
看此人身上羊毛呢绒服装和层层叠叠的皱硬领,不用说是个有身份的人。他大腿上的空荡荡的剑鞘也说明了这点――只有有身份的人:即使不是贵族至少也得是个所谓“世家子弟”才能佩剑。
这人因为被辣椒烟雾所刺激,又流眼泪又打喷嚏,根本没看到什么就被突击队员揪到一边去用捆起来。随后被阿三大声呵斥着“跪下!”一个个挨个跪在甲板上,活像一串大闸蟹。
有人试图站起来说话,但是周韦森现在既没有时间也没有兴趣来听,一个手势过去阿三翻译犹如吃了兴奋剂一样的拿着棍子狠揍那倒霉的西班牙人,直到他趴在地上动不了为止。
周韦森一点,跪在甲板上的人一共有十个,其中还有二个是少年侍从。看摸样都是这船上有头有脸的人和他们的仆役。
十个人之后里面再也没有声音。周韦森在sw629上装上战术手电,第一个突入舱室。戴着口罩和护目镜的突击队员依次突入。
里面已经用不着展示他们的战术训练成果了――房舱里一片狼藉,家具和各种用具丢了一地,还凌乱的丢着许多佩剑、马刀和火绳枪。似乎里面的人曾经准备在此决一死战。不过此刻里面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
“注意占领火炮甲板出入口!”周韦森喊道。这个出入口是底仓和艉舱之间的连接通道,如果西班牙人要反击的话,就是个捷径,“注意搜索!”
艉楼的出入口有二个,一个是通向上甲板的舱门,也就是他们突入的地方,从这里既可以前往上甲板。也可以通过两侧的楼梯登上艉楼甲板――舵手掌舵和船只指挥的地方。另一个出入口则在艉楼上层,可以通向列炮甲板。这个出入口平时是锁闭的,以免有阴谋作乱的水手通过这个出入口出其不意的从下甲板攻击艉楼。万一遭到海盗登船跳帮作战的时候。艉楼也是一个抵抗的支撑点。
突击队员很快清扫了第一层的高级海员的房舱,又进入了第二层。第二层分三间,外面是个大间是船长用来处理各种船上的公务之用,中间是船上高级船员的餐厅。最里面分为左右两个舱室。分别是船主和船长的。船主不在的时候,这个房间也供船上的贵宾使用。
“安全!”“安全!”“安全!”一个个确认安全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出来。
“注意搜索!”周韦森喊道。艉舱往往储存有船长和船上贵宾的私人财物――特别是这种两个殖民地之间的定期船,每个人都会抓住机会大搞走私,圣路易斯号的船长也不会例外。搞不好从这里就能发一笔小财。
“报告首长!”一个队员忽然喊了起来,“船上有女人!”
女人这个词让周韦森顿时一激灵――这年头除了奴隶之外,很少有女人乘船远航,虽说某些船长会带自己的老婆或者女儿一行,但是这是极少数例外。
不过。这是新西班牙到菲律宾之间的王家船只,搭载几名重要官员的家眷是完全有可能的。
西班牙船上的女人。不用说是火辣奔放的拉丁女郎了。虽说周韦森已经有了个日到想吐的大洋马,但是捕获一个大洋马抓到一船西班牙男人在元老院更能刷出功勋值来。
“在哪里?”他急忙问道。
“在船主舱。”队员说,“她不肯出来,我们听不懂她的话……”
“不肯出来你们不会拖她出来?”周韦森冷冷说道,“抓活的!”
几分钟之后,二个队员就把一个女人拖到了他的眼前,周韦森大失所望:这个女人倒的确是大洋马,只是年龄一看就不小了。浑身上下裹着厚实的黑色长裙――他对欧洲人的服饰略有了解,知道这是一种寡妇的衣着。再仔细看她的面孔:起码也得有五十了。
周韦森一见是过了保质期的大洋马,再也懒得多问,直接一挥手叫队员把她押出去。自己也出了艉舱。
这时候海兵突击队的队员来向他报告:甲板上进入中下层的甲板的出入口已经被控制住,目前正在让阿三喊话,但是下面的人没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