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就要由少杰继任所长了。”
萧晨这才知道，为什么季光明是所长，栾少杰是副所长。
第一研究所，竟然是以能否通过飞升之门并生还来确定所长位置！
更恐怖的是……这些能从中走出的所长，居然还有真正失陷其中的危险性在！
也难怪这个位置独特且不可取代，其他势力也没有半分染指的威胁在里面了。
“这门……也不仅仅只有危险吧？”
萧晨镇定下来心神后不由得笑了笑道：
“不然这不就是个不定时炸弹？”
“当然。”
季光明略微点点头道：
“我们这些可以进入飞升之门的人，每次出入，都可以获得巨大的‘知识’。”
“这些知识，我们不一定能理解，而且绝大多数无用。”
“但我们这些能进入飞升之门的人，都拥有可以辨别和筛选这些信息知识的能力，可以摒除掉那些庞杂无用的知识，只保留有效的、可以利用的知识。”
萧晨闻言，立刻联想起之前季光明筛选他的晨字甲上的信息内容的画面，知道季光明此言不虚。
“这么说来……大夏文明发展至今，很多发明创造，都有飞升之门的影子在里面了？”
萧晨立刻想到了这东西最大的价值所在。
“不错……而且并不局限于原器或者设备的发明创造。”
季光明罕见地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事实上，关于原力和觉醒等级的提升法门、诀窍，也是我们两代所长通过飞升之门中传出的知识，进行改良并传播的。”
“如果纯靠那些前人、强者们的经验来研究摸索，恐怕觉醒者修炼方面的整体研究进度，只会有现在的一半……”
萧晨闻言，倒是对季光明有了一抹肃然起敬之意：
不管这位本心和目的如何，承担如此巨大的风险，多次进入飞升之门，利好的，是所有的大夏人类！
这位的重要性，绝对不在大夏任何一位首脑之下！所创造的价值和建立的功劳，根本不是自己这位所谓英雄可以比拟的！
“当然。”
季光明似乎并不在意萧晨转变的目光和情绪，而是直接转过话头：
也可以携带一些灵物或者原器进入其中。绝大多数都不会进入，不会发生什么，不过也有特例情况，可能会大幅度提升品质。当然，也有直接消失的可能性。”
听到季光明这么说，萧晨不由得心头一紧：
“你不会是想把那两样原器带进去吧？”
老实说，这俩原器，哪怕暂时不能提升，他也不想轻易舍弃。
噬魂刀的特性，明显有巨大潜力。而断界刀的特性，更是他实战中不能离开的。
以他现在对于空间原力的理解，有这把断界刀在，真的可以施展出各种极具想象力的操作。
而他毕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空间觉醒者，离开这把刀，就等于少了一个空间媒介，战术丰富度可谓大大降低。
萧晨绝不能接受这一点。
“不。”
季光明摇摇头，倒是让萧晨松了口气。
然而季光明的下一句话，差点儿让萧晨克制不住一拳打爆这位第一研究所所长脑袋的冲动：
“我是准备让你亲自带着这两件原器，在飞升之门当中走一遭！”
萧晨深深吸了一口气，克制下了出手的冲动，这才缓缓道：
“季所长……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萧晨声音之中都是带上了一抹荒诞之意：
季光明这话，简直是跟让他自杀差不多！
萧晨再怎么狂，也不会狂到认为自己能强过石国钧乃至那些九级巅峰强者。
这进了门，不是有去无回？
“这是我最初的想法，并不是开始就明确准备让你这么做。”
面对几乎爆发出杀意的萧晨，季光明仍是没有明显的情绪变化，淡淡道：
“不是谁都有资格走飞升之门的。”
“事实上，我们这三个进入过飞升之门的人，都是可以自行摆脱飞升之门吸引、控制的人。”
“只有这样的人，才有资格进入飞升之门！”
第1017章 所长候选人
“你刚刚……也是有意测试我有没有进门的资格？”
萧晨的表情有些奇怪：
“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呢？”
季光明缓缓走到门前，转过身来：
“因为我之前在筛选信息的时候，发现你散发的精神力，能够跟上我的精神力频段，甚至还有预见性地，能判断出我接下来会筛选哪些信息。”
“这让我怀疑，你也具备这种高频、高精准度筛选排除知识信息的天赋能力。”
“这种独特天赋，是我们几个所长曾经研究推测过，进门所需要的最核心的能力之一。”
季光明这番话，让萧晨心底不由得微微一动：
因为之前他在搜索深海数据库的时候，确实发现自己的精神力在这方面，似乎颇为擅长。
他原本以为，这是所有精神力觉醒者都擅长的事情。
但后来跟叶然交流过，并且吸收了纪宇辰的知识后，萧晨也是发现情况似乎并非如此。
这是他个人擅长的一点特性。
而现在，这居然还是飞升之门进门所需的必要条件之一？
这当真是出乎了他的预料。
“当然，这也只是推测，我们对这并没有十足的把握。”
季光明补充道。
萧晨也能理解。如果能十分确定这件事，恐怕他们早就报知军方和长老会，大面积进行各种试验来筛选所长候选人了。
毕竟哪怕是能进入飞升之门的人，未来也有失陷的风险。
大夏绝对不能承受第一研究所所长断档这件事，这是全大夏人类的损失。
“所以说，要不要进入，由你自己决定。”
“你可以自己体悟下刚刚进入门内的感受，再做决定。”
说罢，季光明背着手走到另一侧，不再出声。
“原来打的是这个算盘……”
萧晨现在是知道这家伙什么目的了：
季光明是刚刚发现，自己可能有进入飞升之门的潜质，就决定带来自己一试。
这么看来，这位之前被自己激将的情绪反应，似乎也不完全真实。
不过这并不重要的。
他知道，这位第一研究所所长，心里也是做好了随时可能会消失在门内的准备。
在这种情况下，季光明恐怕还是希望，能进门的人越多越好，不至于使得第一研究所的传承断绝，让大夏的一条提升路径断绝。
研究所这些人，之所以如此拼命，除了本身性格使然外，也是因为心系大夏。
“我不是第一研究所的人，也无所谓吗？”
萧晨略微沉下心神，开口问道。
“你如果能进门且回归，我就会像长老会申请，将你列为我第一研究所的副所长。”
季光明没有任何犹豫，如此开口道。
第一研究所副所长！
萧晨可很清楚这个位置的含金量。
因为第一研究所可以说是掌握了无数的丰厚资源，坐在这个位置上，等于是所长候选人，好处自不必多说。
当然，跟进门本身的利益相比，恐怕不值一提。
萧晨可不相信，飞升之门作为神器，仅仅只有信息、知识方面的收益。
“唉……季所长话都说到这儿了，我就勉力一试吧。”
萧晨其实没有十足的把握。
因为刚刚他是感受到了苍天古树的反应，才清醒过来。
但说实话，在此之前，他也是隐隐认知到，自己的精神和行为被影响，已经隐隐有了反抗的意识。
哪怕没有苍天古树，他也未必就会失陷其中。
更别说他确实就有这一件无解大杀器在手。
哪怕是这神秘又恐怖的飞升之门，萧晨也并不认为就高于自己的苍天古树！
“那……祝你顺利。”
季光明点点头。
伴随着他的话语和动作，萧晨便是感觉到，刚刚随着季光明的声音而消失的那股精神上的牵引力，却是再度出现了！
“刚刚……是季光明替我拦截并且排除了门内散发出的信息流？”
经过季光明的解释和刚刚的亲身体验，萧晨也是明悟了，这飞升之门的精神影响，本质就是通过它内部散发出的精神信号和信息流来实现的。
大概率一旦进入其中，这些精神力量和信息信号的强度，会陡然增强。
也难怪那些在门外就无法抗拒的觉醒者或是普通人们，进入其中就无法返回。
恐怕他们的精神念头，都已经完全迷失其中，整个人都已经完全被门同化。
萧晨这么思考着，却觉得自己的思维迅速僵化，身体好像逐渐都要不受控制。
“这是因为，大量信息涌入的关系吗……”
萧晨感觉思维有些吃力，明确这是飞升之门在精神牵引自身的同时，喷涌了大量的无用信息，来阻止自身的思维和精神体运转。
如果不是萧晨是明确了精神体的存在，恐怕这一下子就要彻底被冲散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