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石国钧的反应，他觉得自己可能低估了这一点。
“不错……你在精神力的道路上，走的比我想象得要远得多。”
石国钧又感知确认了一下，不由得微微点头，罕见露出一抹赞许的笑容。
萧晨隐约觉得不对劲，但很快石国钧便是道：
“你现在，是想让我帮你清楚这一股污染吗？”
“不。”
萧晨回过神来，连忙摇头道：
“我还想借用这个，把那家伙钓出来。”
“毕竟……他这个疑似能污染人灵魂的东西，我还是很好奇的。”
萧晨自信，对方一定憋不住。
毕竟那把阐魂锋，现在还在自己手里。
A级原器，不是随便一个六级觉醒者，都能随意舍弃的，更别说阐魂锋这把隐藏收益非常高的原器。
有这东西在手，不怕那个白痴不来送。
尤其在那个白痴大概率自以为有优势的时候。
这就是萧晨的自信所在。
却见石国钧笑了笑：
“答案可能没什么稀奇的。”
“他……还有陈七泰，大概了都是去过地下之都了。”
地下之都。
对石国钧这个说法，萧晨自是完全不意外。
毕竟，这是他目前接触过的，和灵魂物质的污染这件事关联最大的地方之一了。
当然，另一个地方，就是倭国那个秘密基地了。
萧晨自大上次把情报汇报给石国钧后，却没探听到后续石国钧对此有所行动。
这件事对萧晨而言，是有些奇怪的。
原则上大夏较为强大的战力，现在总共就那些，如果要调动，不会悄无声息。
要么是萧晨自己情报真的过于迟钝，要么就是大夏还有很多他所不知道的隐藏战力。
要么……
就是石国钧对这件事真的没有特别积极的反应。
这让他多少觉得有些奇怪尤其是相比上次钟翰晓对于东岛株式会社的处理。
当然，现在大夏的局势，跟先前也截然不同。顶层实力几乎清空，各方隐藏在水下的势力蠢蠢欲动。加上境外变异兽威胁从未断绝，以此来说，石国钧行事保守，也不是不能理解的。
萧晨只能感慨，这个位置，确实太不容易。
不过有些事情，他还是得说。
“这样的话……会不会太危险了？”
萧晨忍不住皱眉道：
“我听说原本对于地下之都的管理是很严格的。现在一下子出来两个六级疑似感染的觉醒者，而且都在帝京……”
六级觉醒者，真要是感染了，破坏力不言而喻。
石国钧闻言，略一抬眼皮：
“你觉得……这么长时间以来，你都没听过有中阶感染者肆虐帝京这件事，是因为什么？”
萧晨心中不由得一紧，立刻认知到了一件事：
军方和长老会，对于中高阶觉醒者，和其疑似感染情况的监控把握，恐怕比自己想象中要大很多！
更重要的是……
这让他联想到了沐小婉的情况。
他实在是咬不准各方高层是否有人真正盯上了自己的妹妹。
他甚至都会忍不住怀疑石国钧这么说，就是在敲打自己。
好在石国钧后续开口，是全无这方面的意思：
“这两人的情况……陈七泰还算是可控的，这出于他天赋的特殊性。若非如此，我不会同意你把他加进名单。”
“至于说那个龚建……他的情况确实是有些怪，跟我们的预期不太一样。你把他引出来的话，最好留他一条性命。除了那个所谓的文书之外，其他的身上的收益，都可以归你……”
本来包括这玩意在内，不都应该是我的吗？
萧晨也是忍不住一阵腹诽，怎么感觉好像原本是自己的东西，被人拿来做人情了一样。
“总之，先完成你的组员召集吧。”
石国钧又一次强调了一下这件事。
萧晨眉头微动：
听起来，似乎是石国钧之前说的事情，要落实了一样。
虽然……
萧晨并不知道这具体指的是什么事情。
“然后……大概一周之后，第一研究所会先送一份样品过来。”
石国钧补充道。
“嗯？”
萧晨有些讶异于这件事，但紧跟着又是摇摇头：
“这个……不着急吧，让他们自己测试不就好？”
出于对之前第一研究所测试的各种试作品武装的质量认知，萧晨对此实在是没有很大期待。
更不要说，他们原本就差了很多材料，目前甚至有不少是已知材料里没法提供功能需求的。
“我知道你的想法。”
石国钧意味深长地托起下巴：
“如果是对以前的你来说，这件事确实没什么可期待的。”
“但对于掌控了单独精神体操作的你而言……情况就不太一样了。”
萧晨闻言，不由得一振：
对啊！
按照他之前提供的开发方向，如果是能操作独立精神体的觉醒者，那么操作武装的可行性无疑会高很多！
而现在……
他似乎勉强算是这种觉醒者？
“当然，即便如此，一些素材需求还是暂时无法解决的。”
石国钧似乎也很了解那套武装的开发进度和开发原理，补充道：
“只是，要保证最低限度的使用需求，还是可以做到的。他们的技术，可以通过后续添加材料，来完善试作品的完成度，哪怕是已经投入使用的。”
“而获取材料的机会……马上也就要到了。”
第871章 视频分享
“行了，就先到这儿吧……”
夜刑司总部，训练场。
许昭华放下手中剑，略略出了一口气，无奈摇摇头道：
“每一次都感觉，你离要打赢我那一天越来越近了……”
在他面前，是半跪在地，气喘吁吁的莫惊澜。
听到许昭华这话，莫惊澜的脸上却是显现出一抹恼火之色：
“你知不知道，对于一场都没赢过的我来说，你这话听起来比那个女人还要婊？”
许昭华有些不自然地咧咧嘴，挠挠头：
“对不起啊……”
“算了。”
莫惊澜难得地以一种气哼哼的声音道。
因为她知道，许昭华这家伙是货真价实的老实人，说这些话绝对不会有格外的心思，而是真心实意地实话实说。
但越是如此，便越是让人恼火。
因为许昭华这人是个很不讲道理的家伙。
原则上，觉醒者交手，并不完全看双方绝对实力的强弱。哪怕在完全确定的外界因素下，也会视双方的状态、思路和策略，在结果端产生巨大的波动。
就莫惊澜自己的实战经历来说，她和慕千雪长期以来都是互有胜负，曾经战胜过很多当时比自己觉醒等级还要更高的觉醒者。当然也曾经阴沟翻船，输给过刘子墨之流几次。
但……
唯一例外的，就是对许昭华。
莫惊澜自从加入夜刑司以来，对战许昭华战绩，全负。
哪怕是许昭华的觉醒等级长期以来都比她更高，这也是过于夸张的结果了。
无论在这过程中，莫惊澜有了什么进步，偷偷钻研了什么绝招，针对许昭华提前做出了什么战略，还是个人状态如何爆棚，结果都没什么两样，就是败倒在许昭华那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剑招之下。
当然，这不只是针对莫惊澜。
许昭华一对一面对任何觉醒等级不超过他的觉醒者，似乎都没有输过。
这是莫惊澜无数次失败之后，总结出的一个令人惊悚的规律。
很难想象，这是一个原则上天赋类型并不适合主战的觉醒者所能打出的战绩。
“可能……是因为我天赋太弱，所以各方各面都要做好，不然就真的谁都打不过了……”
这是某次莫惊澜失败后询问许昭华时，许昭华一脸含糊地给出的答案。
弱？弱你妹！
那次莫惊澜当真是被许昭华气得不轻。但后续想来，却又觉得细思极恐：
因为许昭华确实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各方面能力和属性，都相当均衡，哪怕精神力方面其实都不算差。
上次面对幻姬，他受环境的影响层次其实是最浅的，也是可见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