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刚当地下皇帝,刻晴找上门 第189节

  胡桃与柯莱对视了一眼,齐齐叹了一口气八.

第二百一十章 懂不懂什么叫大师级空军啊?

  “胡堂主...还是这般活泼。”

  一声长呼,引得屋顶上的两人颇为尴尬,魈憋了一会,只觉得空气越发凝固,捡了两筷子杏仁豆腐,对胡桃这疯丫头举动做出了评价。

  “见笑了,见笑了。”

  白泽无奈地笑笑,只是觉得胡桃此举有点傻乎乎的。

  也是怪他没有告诉胡桃,今晚他会在楼顶和降魔大圣喝喝茶,不然胡桃是绝不会做出这种傻事的。

  大概吧。

  魈在这方面属于正人君子,白泽也勉强算,自然不会特意凝神去偷听女孩子们的私房话,只是胡桃喊的实在大声,让人想不听到也难。

  最后的声音中,胡桃被柯莱拉走了,总算是断绝了胡桃吟诗作对的想法。

  白泽也沉下心去,自识海之中张开了内视,魔神的残念依旧是黑雾般的模样,在识海的一角老老实实地沉淀着,映着神性的金光,黑色有着褪色的迹象。

  不过这个速度确实有些捉急。

  白泽好奇地使用精神力勾动了这团漆黑的「业障」,一幅血红的画卷在他的脑海之中轰然炸开。

  原本白泽平和淡“五零三”泊的气质徒然变得邪异了起来,恶念翻滚,漆黑的碎发之间,丝丝缕缕的黑气向着空气之中逸散,宛如魔头降世,杀意凛然。

  引动业障之间,脑袋昏沉,每一个念头都被憎恨填满,无穷妄念,可怖幻象,使得视野中的一切变得可杀。

  意念被侵染,正心失衡。

  但这一切都被神性隔绝在外,白泽感到了一股无边的愤懑,可在隔绝之内,他的本心无比冷静。

  白泽的意识还是清晰的,神性散发的光辉可以守住他的灵台,但他流转在外的思维,却受到了这魔神业障干扰。

  这犹如隔岸观火的精神分裂倒是颇为有趣,明明白泽不受控制地对周遭的一切都表露出了巨大的恶意,但身子却稳如泰山地坐在原地,喝着茶水,与他的情绪形成了明显的割裂感。

  魈对白泽的承诺有着足够的信任,对他身上的异常只是小心戒备着,没有直接一枪捅过来。

  “魈,你平时是如何消磨业障的?”

  这些魔神残念会解除人体的限制,爆发出远超平日的力量,但也仅限如此,对白泽来说,意义不大,只能寄期望于净化后的残念还有别的功能了。

  但就这么等着,看起来实在是慢的可以,若是有别的方式可以加快速度,那没有人可以比天天和这东西打交道的降魔大圣更加清楚了。

  “这个。”魈思索片刻回到:“我等夜叉消磨业障,也不过是利用心境和时间消磨业障罢了。”

  “被动的消磨总是缓慢的,多是通过修心主动化解,另外,做一些磨炼心性的事情,也有所帮助。”

  白泽了然地点了点头,果然,这么多年里,魈也不可能一直在硬抗,撑不住了就听听巴巴托斯的小曲,他也是有加速化解的方式的,只不过赶不上积攒的速度罢了。

  类似魈所说的,修心的心法一类的,白泽还真有,《雷霆玉枢宝经》可不是一本纯粹的雷法,而是一本脉络齐全的道教宝典,其中的清心咒就很符合魈的说法,大抵是有效的。

  不过以白泽对道术的资质来看,他担心自己学会清心咒的时候,这点业障也自己消磨完了。

  倒是魈所说的,进行一些磨炼心境的事情,听起来门槛要更低一些。

  所谓磨炼心境的事,在白泽看来,不外乎绘画,书法,弈棋等等所谓的「高雅」爱好。

  “白泽先生既然无事,时辰已晚,魈便先告辞了。”

  茶过三巡,魈放下了筷子,起身告辞。

  白泽有事要验证,也就不再挽留,毕竟魈可能是仙人中最忙的那个,挥了挥手权作告别,“接下来一段时间里,我会留在璃月,你若是有事,可来寻我。”

  “多谢先生,告辞。”最后拱了拱手,魈跃下树冠,身子不降反升,鹰隼一般地直冲天际,化作一道青黑色的疾风,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白泽不紧不慢地将剩下的茶点一一收拾好,将茶具也清理干净收了起来。

  起身之后,在树冠之中转了一圈,寻了一根笔直的树杈斩了下来,系上鱼线,挂上鱼钩,就直接从客栈的楼上跳了下去。

  没错,白泽选择的「高雅」「磨炼心性」的做法,就是「钓鱼」。

  先去厨房讨了些面粉与酒糟,和上清水揉做丸子形状的饵料,白泽遥望着望舒客栈下的水域,寻了处感觉生机最为旺盛的位置。

  此处乃是客栈前方的一处河中岛,岛上分布着不少龙头形状的塑像,这种塑像可不是随便用的,多半岛屿下方镇压着某位失败的魔神。

  这处封印既然离着客栈如此之近,底下的魔神多半是掀不起什么浪花了,甚至于可能已经凉了,荻花洲的滋生的邪物可能就有它的一份功劳。

  但也许和这位魔神有关,岛周边的水域中,有很多的游鱼喜欢围着岛转,倒成了一处钓鱼的圣地。

  本以为今晚的宵禁这里应该是自己独享的时光。

  没想到白泽还是小看了钓鱼佬,就着银色的月华,一支支蒙着布匹遮光的灯笼在岛屿水边整齐地排了一排。

  每一盏遮光灯笼旁边,都是一位守着鱼篓,笑呵呵的钓鱼佬。

  魔障丛生也挡不住钓鱼佬的热情啊。

  白泽感叹了一声,掏出了一只躺椅,熟练的打窝,甩钩,然后施施然地躺下,哼着小曲。

  月亮一点一点地偏移,整整四个小时,东方甚至已经出了一点鱼肚白,但白泽的鱼篓里却依然是空空如也。

  别说是鱼了,白泽自从往这里一坐,那仿佛是进入了生灵禁区一般,在湿润的河沙上到处乱跑的小螃蟹都远远地绕开了此地。

  在白泽感觉鱼钩上的饵料又莫名其妙的失踪了之后,他提起鱼竿,重新加上饵料,潇洒的抛竿。

  一句赞美自他背后传来,“小兄弟的手法很老练啊,看来也是位同好了。”

  这人在白泽身后站了有一会了,但直到白泽提竿之后才出声,礼数周全,白泽也不好不理他。

  “玩玩而已,这位兄台倒是收获不小?”

  来人一袭蓑衣,很显然是夜钓的老手,为了防止晨露浸透衣物,连蓑衣都是提前准备的,手上提着用草茎连着的几尾鲜鱼,个头确实不小. ..

  “不如小兄弟洒脱了,在下目前尚在客栈之中蹭吃蹭喝,身无长物,每日钓些好鱼,既能报掌柜的恩情了又可以打发时间,让时间过得快些。”

  “哦?”

  此话一出倒是让白泽正了正身子,这位鱼友笑容温和,腰间配着长剑,虽然白泽对他印象不深,但那茂密整齐的络腮胡子,让白泽确定了他的身份。

  江雪。

  逢人不说人间事,便是人间无事人。

  白泽对探究他人过去没有什么兴趣,不过他也猜到了对方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了,多半是因为夜里传来了警讯,这才出现在集市外,作为一个隐藏的武力保护民众。

  江雪其实早就注意到了白泽。

  他与一般的钓鱼客不同,只是一眼过去,江雪就很确定,对方不是来钓鱼的。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对方那无比娴熟的钓鱼技巧,却令他有些不敢肯定自己的判断了,如此有趣的人,江雪决定在离开前认识一下。

  只是当他探究的目光投向了白泽的鱼篓后,不禁哑然失笑,宽大的鱼篓里空荡荡的,连个田螺也没有。

  “小兄弟你的饵料确实差点意思,钓竿也有些糊弄了,要想钓到大鱼,这装备可要过得去才行,再说,这些东西,也配不上你的钓鱼技术。”

  虽然白泽空军了一晚上,啥也没钓到,江雪也没有出言嘲讽,而是出谋划策道。

  “望舒客栈下有个码头,下午的时候会有钓鱼协会的人前来收鱼,他那里的果酿饵、赤糜饵、蠕虫假饵等等,都是专业的好饵。”

  “这荻花洲啊,除了常见的黑背鲈鱼,还有各种花、斗棘鱼、赤魔王、金赤假龙、锖假龙...都需要用针对的饵料!”

  “0.8想出这样的大货,我建议再配上一根好鱼竿,鱼竿对于钓客,就如同剑之与剑客,一杆好杆子,可是事半功倍的。”

  江雪之言自然是钓鱼界不破的真理。

  可他根本不明白,什么是「大师级钓鱼空军」。

  它既然叫这个名字,自然也附带了大师级的钓鱼手法,不然的话,那不就是纯粹的钓不到鱼了吗?

  极致的手法,极致的空军。

  这才是「大师级钓鱼空军」的极意!

  江雪的提议很好,但他不知道,除非白泽直接用恶魔之粹把整条河炸上天,直接就超脱了“钓鱼”这个行为,否则他用什么饵料钓竿都和鱼是无缘了。

  “在下钓鱼,一竹竿一铁钩,愿者上钩,绝不强求。”

  “他们钓的是鱼,我钓的是人生的心境,那些华丽的鱼具,昂贵的饵料又于我何用呢?”

  虽然鱼没钓到,但是逼也没装到,今晚不白来了?

  江雪听着白泽的愿者上钩理论,默默看了眼白泽空荡荡的鱼篓,伸出了一只大拇指说道:

  “牛逼。”.

第二百一十一章 空了,但没全空。

  望舒客栈就这么大点地方,钓鱼的圈子里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几乎是人人相识。

  很快,所有人就知道了,望舒客栈来了个手法老道的扣货,一晚上一条鱼没上,还吝啬摩拉,不想买饵料和鱼具,嘴奇硬无比,含铁量比钩子多。

  只不过对此人感兴趣的钓鱼佬们再想蹲守到这个嘴硬的鱼友时,却再也找不到他的踪迹了。

  白泽没有多待的想法,实在商队前进速度太慢,路途辛苦,所以在望舒休息一夜罢了,这边天色蒙蒙亮后,他便收拾了渔具,赶去商会车队的所在。

  “白爷,这么早,吃了吗?”

  黑袍与商队伙计已经在车队处检查着货物是否完整,看到白泽从集市外赶来,一名负责统一采购早饭的黑袍问了声好,将塞着棉花以作保温的箱子打开,向白泽展示今天的早饭。

  除了在客栈这顿,一路上白泽几人都跟着商队吃大锅饭,飞云商会和收尸队,哪家也不缺钱,虽然是大锅饭,但伙食并不差。

  白泽也没客气,取了杯豆浆与摩拉肉,问道:“出去的人回来了吗?”

  “回来了,人也抓回来了,白爷要去见见吗?”

  昨晚想把魈引来,没想到引来了魔神残渣,还正好袭击了白泽派出去的手下,既然安全回来了便好,那两人暂时也没什么必要去见。

  只是如果置之不理,德安公那老头子等他回去了之后,肯定要去他哪长吁短叹的,那老头那么大岁数了,白泽也拿他没什么办法,顺手的事,到时候直接交给德安公便好。

  “不了,你去忙吧。”

  看着远处女孩们携手到来,白泽挥手让黑袍继12续发早饭去,自己则对着女孩们招了招手。

  看到白泽在车队这里,柯莱明显松了口气的样子。

  “早啊。”胡桃迷迷糊糊地打了个招呼,看来天字房的软塌终究是没有她自己棺材躺着舒服。

  白泽看到胡桃就想起自家堂主昨晚的逆天言论,忍不住上手揪住了少女脸颊两侧的软肉。

  胡桃闪电般的惊醒,转身就要跑,只可惜她醒悟的太晚了,随着白泽双手用力,她顿时只能发出支支吾吾的声音了。

  “下次再光着身子乱跑,我可要请堂里的家法了。”

  一对梅花眸原本喷涌而出的怒火顿时僵住了。

  过足了手瘾,白泽这才放开了胡桃,揉了揉她通红的小脸,招呼道:“上车吧,我们要出发了。”

  “白泽,你怎么可以偷看女孩子泡澡。”优身为骑士义正严辞地拉住白泽,“现在你要对我们三个负责了。”

  “我哪有那么逊?”白泽脸皮抽动着甩开浪花骑士的手,“还不是胡桃叫的太大声了。”

  “哼。”优嘴角微微勾起,“毕竟白泽你可是有案底的。”

  “什么...”白泽刚想反驳,突然想起,他还真有案底,当时的受害人正在对他进行控诉呢。

  “咳,那是误会。”

  见白泽败退,优也不再乘胜追击,轻哼一声,便拉着胡桃与柯莱上了车。

  白泽摸了摸鼻梁,应付完女孩们,他也要处理下昨晚的“渔获”了。

  昨晚的垂钓虽然一条鱼都没有,但也并不是毫无收获,正如魈所言,磨炼心境的同时,可以加速对业障的消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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