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刚当地下皇帝,刻晴找上门 第160节

  闷声长嘶的杜林轰然倒地,特瓦林吐出嘴巴里的烂肉,龙爪粗暴地扒开杜林的龙口,不顾对方的利爪将自己的胸膛划的鲜血淋漓,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集聚身边的所有元素力,喷吐而出。

  赫然正是它的绝技终天闭幕曲。

  “轰”

  强大的风元素力勃然爆发,席卷了整座战场,犹如一发重磅航弹在山谷中直接引爆。

  特瓦林怒极之下完全没考虑当量问题,全力的风压弹不仅将杜林的龙脸炸烂,也将自己炸飞了出去。

  两只巨龙齐齐在埋骨地躺平,不动了。

  荧傻眼了。

  什么仇什么怨,大顺风的局怎么突然就捐了啊?

  琴也傻眼了。

  虽然复生的杜林确实对蒙德来说是个巨大的威胁,但要是赔上了东风之龙,这事的性质可就变了。

  杜林也许可以靠着别的方法消灭,但是东风之龙可就这一条。

  两人微微收拢风之翼,开始向着特瓦林加速降落。

  温迪此时已经到了特瓦林的身边,看着两人担心的模样,他摆了摆手笑呵呵地道:“没事,这家伙,失血太多了,刚才离爆炸太近了,他把自己炸晕了。”

  琴和荧的脸上顿时一。

  “这件事还没有完呢,小心...”

  温迪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一阵鼓掌声所打断。

  “啪啪啪...”

  身着考究西装,带着缺口面具的「博士」自阴影中缓缓走出。

  看着几人警惕的眼神,他做作地摘下自己的帽子,一躬到底,起身后赞叹道:“精彩,精彩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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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他的动作一丝不苟,但是那副拐确实有些破坏他现在潇洒的出场。

  “「博士」,你究竟有什么目的?”琴提剑快步上前,银牙紧咬,质问道:“你的阴谋已经破灭,还不束手就擒?”

  “破灭?”「博士」似乎听到了什么令人发笑的东西,捂着脸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你是说被东风之龙打开的容器吗?”

  苍白的双手缓缓从面具上滑下,面具的缺口处露出他癫狂地笑脸。

  “我的计划,明明才刚刚开始啊!”

  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在埋骨地的各个方位上,十余处重要的地脉节点被愚人众布设的仪器激活,同时灌入了大量魔神残渣!

  黑色的蛇火在山谷中勃然喷发。

  众人脸色大变,纷纷出手护住特瓦林庞大的龙躯。

  黑火喷发,龙卷一般的在谷中飞旋,向着匍匐于地面上的庞大龙尸倒灌。

  「博士」并没有做任何防护,任由无情的劫火舔舐着他的血肉,他只是拿出了一管黑色的试剂,将其中的粘稠物质尽数注入自己的心脏之中。

  “咳咳。”

  他现在吐出的鲜血都在空气中猛烈的爆燃着,强撑着身体,多托雷爬入了杜林残破的躯体之中。

.... .... ...

  “他在干嘛?”琴看着「博士」堪称自杀的操作感到万分不解。

  荧大喊道:“这可不能用一个S级委托糊弄我了,哪来的疯子上来就一个天地同寿啊,温迪,你能把特瓦林吹走么?”

  “我要能把特瓦林吹走,刚才我不就把杜林吹走了吗!!”

  “真没用啊,「卖唱的」。”

  正当几人拌嘴的时候,山谷内的黑火如鲲鹏吸海一般,尽数没入杜林的龙尸之中,横跨整座山谷的巨大的炼金阵在此时浮现,炼金术光亮甚至将天空染红。

  “不管这是做什么的,愚人众已经在雪山布局了太久了。”看到这超大型的炼金阵,琴叹息道:“这是骑士团情报方面的失职,非常抱歉,荧。”

  “没关系,我可不是束手就擒的那种人。”

  黑火消失,几人也腾出手来准备战斗了,愚人众搞出这么大个阵仗,没可能是为了放个夜景给大伙乐乐。

  “嘶呼”

  粗重的喘息声带着两道旋风,将细碎的杂物尽数吹飞,死去的杜林腹部竟然再次鼓动起来。

  但随着喘息声的继续,庞大的巨龙竟然开始不断地缩水,大片零落的血肉化作毒气升腾,山谷内的一切顿时被紫红色的毒气笼罩。

  在视野尽数被遮蔽的情况下,沉重的脚步声自山谷之中响起,向着几人缓缓靠近着。

  在琴和荧紧张的拔剑扫视中,一只漆黑的龙爪划破了毒气,一头诡异的生物闯入了她们的眼中。

  那下半身毫无疑问是缩水了无数倍的杜林,得益于此,残破的身躯也被修复,锃亮的黑色鳞甲显示出强大的防御力,雪亮的利爪轻轻挥动间,便有撕裂空气的丝丝声。

  龙首狰狞,龙翼翕张,虽然缩小了,但是毒龙杜林的魔威却丝毫不减。

  但怪异的是,龙背靠近龙首的位置上,竟然是多托雷的上半身,与杜林的龙躯紧密相连,仿佛天生便是如此一般。

  “多么强大,多么美丽。”

  多托雷仿佛沉醉在这异型的身躯之中。

  巨龙的双眼混沌,操作权似乎完全掌握在多托雷的手上。

  “杜林的强大与我的智慧,这才是真正完美的生物!”

  荧看着眼前极富冲击力的一幕,嘴角抽了抽。

  “哇,他好像条狗啊...”八.

第一百七十五章 糊涂啊,你死了,那些也是我的。

  没等荧再说什么侮辱性的话,一道黑色的鞭影消无声息地破开紫红色的雾气,闪电般地抽打在荧慌忙中提起的剑锋之上。

  “当啷”一声,瞬间爆起大捧的火花。

  荧反应慢了半拍,娇小的身体直接被抽离地面,重重地砸在特瓦林的身上。

  “好了,琴团长,不要在浪费时间抵抗了,交出巴巴托斯吧。”

  多托雷随手一击便将荧打飞出去,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琴,傲慢的说道。

  晕眩中的东风之龙突遭此重击,紧闭的龙目猛然怒睁,吐出一口浊气,翻身站起,警惕地四下张望。

  温迪急忙扶起口鼻溢血的荧,冲她伸出一根大拇指夸赞道:“特瓦林醒了,荧,神医啊。”

  “去你的。”荧摸了把溢出的鲜血,嫌弃地推开温迪,“特瓦林还行不行了,那个丑八怪有点强。”

  漆黑的鞭影收回,环绕在多托雷的身侧,赫然是杜林那长如蛇身的龙尾,犹自在空中摆动着,但先前迅猛的一击,却让人完全不敢小觑。

  看着荧似乎没有什么事情,琴松了口气,提着鹰剑,看着已经不做人了的多托雷,平静道:“巴巴托斯大人是秉持着自由意志的神明,“四七七”的行踪骑士团又怎会知晓。”

  “「博士」,你恐怕找错人了。”

  “很多人猜测,蒙德请神仪式上出现的根本不是巴巴托斯本尊。”多托雷控制着杜林缓缓上前,“可「女士」却很肯定,那就是巴巴托斯。”

  “我相信她的判断,所以,让我们猜猜,当代南风之狮的死,是否可以将自由的风神召唤而来吧?”

  “上啊,特瓦林。”

  温迪推了推自己的眷属,得了东风之龙巨大的白眼一双。

  本来就没好利索,方才肉搏的时候又喝了不少脏东西,特瓦林现在肚中翻江倒海的,只得警惕地盯着眼前奇怪的生物,不敢轻易发起攻击了。

  眼瞅着特瓦林喉间发出威胁的闷吼,但就是不上,荧知道这大狗是指不上了,急忙将顶在前方的琴拉了回来。

  “琴团长,要不?”

  指了指后面的温迪,荧伸出大拇指在脖子间划了一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啊,琴团长。”

  琴哭笑不得,轻轻敲了下她的头,低声道:“一会打起来,记得带温迪逃走,我会尽可能的拖延时间的。”

  “迂腐!”荧急的跳脚,琴却只是摇了摇头。

  蒙德可以失去蒲公英,却不能失去风啊。

  “啪啪啪....”

  稀稀落落的掌声自雾气外传来,荧吐槽道:“这场景我刚才见过,这次又是谁?”

  多托雷此时正是得意之时,他自信哪怕是法尔伽领着远征队出现在他面前,也决然不是他的对手,因此毫不在意地笑道:“看来是琴团长的后手吧,可惜了,也不知道是那位无名小卒?”

  “那确实可惜了。”带着笑意的声音自雾外传来,“我是你爸,千变万化!”

  熟悉的声音顿时让众人变了脸色。

  原本拿捏着姿态的多托雷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而琴与温迪纷纷松了口气,温迪更是毫无形象地一屁股坐到了特瓦林的爪子上。

  “哇,气氛一下子变了呢。”派蒙和荧面面相觑,感叹道:“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感觉得救了。”

  咔嚓作响中,一片冰面飞快的蔓延而来,身穿教士服的黑发青年鼓着掌,踏着冰层,自众人身后走近。

  稀薄了许多的毒气也如乳燕归巢般,被他身边少年手中的仪器不断的吸收着。

  之前看不清场内的局势,如今白泽也不免被多托雷的造型吓了一跳,看着沉着脸的多托雷不由惊叹道:

  “行啊,多托雷,先锋艺术?”

  “白泽,希望你的骨头,和你的嘴一样硬。”

  阿贝多将吸收毒气的装置放到地上,拿出几支溶剂递给几人,“中和腐殖之毒的解药,吸收的毒素量比较少的时候才有作用。”

  琴毫不犹豫地一口饮下,轻轻拭去嘴角的湿润方才问道:“阿贝多,是你找来的白泽吗?”

  “那倒不是。”阿贝多一边往地上插入几支检测的仪器,一边平静的回答道:“是白泽先生发现不对,自己赶来的。”

  “白泽!”派蒙惊喜地叫道:“那不是另一位异世界的旅行者吗!”

  荧看着对方的黑发黑瞳,遗憾地摇摇头,“虽然说早有预料,但果然不是哥哥,希望他有见过哥哥吧。”

  即使多托雷现在的形象极度可怖,但白泽依然不紧不慢的靠了过去,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

  “多托雷,这就是你所期望的?把自己变成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那打量砧板上一块死猪肉的平静目光让多托雷内心的火焰狂涌而出,他感受着体内奔涌的力量,原本还说得上帅气的面庞上绽起了道道青筋。

  “不,白泽,正是被如此强大的力量感染过后的我才能明白,从前的我到底是有多么弱小,多么异想天开,现在的我才是真正的我,完全的我。”

  多托雷猩红的双目中,正逐渐被黑色的疯狂吞噬着心智。

  那疯狂的双眼却与一双如虹霞般灿烂的双眼对视了。

  “其他多托雷知道吗?”

  “什么?”多托雷愣住了,这没头没脑的话让他的理智重新占据了高地。

  白泽丝毫不急,就像在课堂是提问的老师一般,耐心的问道:“我之前听说远在至冬的「博士」也瘸了,所以我问你,其他切片知道吗,知道你竟然敢出现在我面前这件事?”

  “其他切片...”

  多托雷沉默了,他充斥着混乱疯狂的眼眸中多了一分茫然。

  “感受不到了,是什么时候的事?”

  “原来....”白泽嘴角的弧度缓缓上浮,直至露出森白的牙齿,歪着头笑道:“只是个弃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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