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陷阱?”
战景逸和沈青翠同时抬起头,异口同声的说道,但他们说的内容却不一样,但可以肯定的是,声音的方向,似乎是活人的呼喊声,但偏偏恰巧出现在这个时候。
对于这突兀出现的声音,战景逸的第一反应,就是陷阱。
用活人来做诱饵,引诱他们走进圈套?
本来,战景逸是精神力变异者,完全可以瞬间用精神力去查看周围的一切,但这次从空间裂纹跌出来后,精神力还是受创严重,甚至精神力之海都要枯萎了。
所以,现在只要他一动用精神力就感觉头疼如裂,所以,这一段时间,他都尽量不去动用精神力,毕竟精神力的恢复不会那么快。
所以,他现在只能用一些笨的办法去探查,而不是像之前那样,灵活地使用精神力就行了。
……
“那怎么办,万一是牛富山,或者是其他人呢?”
沈青翠听到战景逸的话,也意识到可能这是一个陷阱,有些为难起来,虽然这个时候,贸然地去救死扶伤可能非常危险。
但此时此刻的情况,有些特殊,如果喊救命的真是牛富山,那可能真的救上一救了。
毕竟,牛富山一定会掌握着他们所不知道的线索,例如电台里提及到,那个神秘的祭坛。
同时,战景逸又想到也许,这个喊救命的人是刘震、朗逸风这两个家伙其中一个。
这两个人看似无关紧要,但消失了这么久,又重新出现在这里,难保这两个家伙遇到了什么奇特的事情,或许对问题的解决也可能有着极大的帮助。
总之,现在他们这个情况,想要走出这里,那就必须获得更多的信息,所以本着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的原则,沈青翠主张救人。
而战景逸在思索了一阵后,点点头,没有说话,但也表示默认。
不过,在战景逸的心里还隐藏着一个点,那就是也许可以借助这次的救人,看是否能引出那个影子。
至于那个呼救的人究竟是牛富山,还是其他人,能救就救,但如果真的力不能逮,那也不能怪别人,毕竟现在的这个环境,太过于诡异。
两人短暂的交流后,一致决定先去看看情况再说,经过简单的准备,点上两个火把,两人向着那个方向进发。
这个方向,正是他们还未进入的车厢,其实这列火车,作为向前线运兵的火车,在舒适度上自然是不需要想了。
大部分的士兵,都是被送进类似集装箱的铁罐头里,没有窗户,没有桌椅。
列车真正能数得上车厢的,总共也不过那么几节而已,全然是给那些军官准备的。
穿过了厨房,走进另一节车厢后,那阵呼救声,则变得清晰起来。
……
“还真是牛富山。”
当走到这里,根据这个声音,两个人能够听得出来,呼救的人应该是牛富山没错。
说实话,这一刻,战景逸心里多少有点失望,这次还以为会遇到什么新的人,因为新的变化往往代表着不同的信息。
“怎么会是他?他怎么会在这?”
上次这家伙割断了绳子,自己跑了,结果现在却出现在这里,不得不引起怀疑。
战景逸和沈青翠低声说着话,小心凑到面前的车厢,隔着车厢房门的玻璃,凑过去一瞧,在他精神力视觉下,就见车厢里一片漆黑,里面什么都没有。
等两人循着呼救的声音扫过去后一瞧。
这才看到,在车厢的顶端,牛富山像粽子一样被包裹在一团粘稠的肉泥里面,身子被牢牢地裹在里面。
现在只有一个脑袋露在外面,那有气无力的呼救声,就是他喊出来的。
“没有怪物?”
两人仔细打量了车厢里的每一个角落,但可以肯定的是,这节车厢里面,除了牛富山之外,根本没有任何怪物。
而且这里不仅没有怪物,车厢的里里外外,战景逸同样没有察觉到那个影子的踪迹。
但有一点战景逸可以肯定的是,那个影子,肯定就隐藏在周围哪里,正在悄然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怎么办,救还是不救?”
来到这里之前,两个人都以为,场面会一度难以控制,甚至是那种千钧一发般的紧张。
结果,来到这里,才发现这列车厢里面除了哀嚎的牛富山外,根本什么都没有。
但也就是偏偏这里什么都没有发现,才更让人觉得不正常,才会让两人如此忌惮。
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明知道,这可能是个陷阱,但你却看不出来究竟是什么地方不对劲,这才是最让人心焦的地方。
……
但现在箭在弦上,不发也不行,所以,战景逸一思考,这次让沈青翠在门外守着,自己干脆一脚将车厢房门给踹开。
“咣”的一声脆响。
突然而来的声音,令牛富山颓废的精神猛地一惊,当看到门外的战景逸和沈青翠后,就见他的眼神中展露出希望的光芒。
激动的眼泪顺着眼眶流出来,在这之前,牛富山无数次咒骂刘义山这个浑蛋和那个女兵,但此时看到两人的时候,他却是喜极而泣。
“老刘,我在这里,快来救我!”
牛富山呼喊着,希望战景逸和沈青翠,能马上把他从这团粘稠的肉酱里解救出来。
不说被挂在上面的感觉如何,就是这团粘稠的肉酱包裹着他,就令牛富山感到恶心地发狂。
只可惜,虽然他的呼救急迫得很,但站在门外的战景逸和沈青翠却连动都没动,只是脸上一片警惕之色,一直在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战景逸没说话,而是将目光看向沈青翠,示意让她来问。
一边的沈青翠心领神会,没有推辞,而是低头思索了一下,然后抬起头,用一种谐谑的眼神看着空中的牛富山:“嘿嘿,牛队长,您还没有回答之前我们的问题呢。”
本以为两人会迅速救下自己,却不曾想,这个时候了,眼前这个女兵,居然还在问自己这种无关紧要的问题。
顿时,牛富山不由呼吸一滞,眼中的希望,不由化作了愤怒,厉声尖叫起来。
“浑蛋,你们两个浑蛋,快点放我下来!刘义山,你聋了么?你为什么不说话,没看到,我被困在这里了么?”
战景逸没有理会他的意思,甚至干脆把身子转过去,冷漠的眸光,打量着四周的玻璃,希望从中能够看到那个影子的蛛丝马迹。
沈青翠更是浑然没有听到牛富山的怒吼一样,而是一个手指玩弄着垂下来的发梢,不经意地继续道:“关于那个祭坛,到底是什么样的祭坛,现在你能说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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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五章 黑色的虫子(求投票)
“祭坛!”
牛富山看到背过身的战景逸,和面前这个神色悠闲的女兵,突然间仿佛明白了什么。
神色微沉下,稍一思考,然后低声道:“出发前,一位大人物找到我,希望能把这个祭坛带到前线,交到一位魔法师的手上,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
战景逸虽然是背对着牛富山,但一心多用,听到他的话后,眉头顿时紧锁起来。
“我们走吧!”
战景逸说着,就要带着沈青翠往外走,沈青翠一愣,随即明白了什么,转身就跟在他后面往外走去。
牛富山一看,立刻大声吼叫道:“刘义山,别走啊,快点救我啊!我说的都是真的。”
“都这个地步了,你还在故意隐瞒,我们为什么要救你?”
战景逸站在门口,静静的看着空中的牛富山,冷淡的说道。
听到他的话,牛富山那张脸上一时间,忽明忽暗,阴晴不定。
战景逸看着牛富山的脸色变幻了好几次,过了一阵后,他才低声说道:“那个祭坛到底是什么我也不清楚,我只是知道里头似乎封存着什么,这次送到前线就是要借助对凶兽的杀戮来修复它,我只知道这么多,再多的,我就不清楚了。”
“怎么修复?”
一边的沈青翠忍不住问上一句,她对这个祭坛也很好奇。
听到她的问题,却见牛富山冷冷一笑:“很简单,它需要吸收血液,只要是血液就可以,而在前线,这个根本就不缺。”
听到这里,沈青翠脸色顿时一寒,这简直就是邪物,竟然需要鲜血的献祭和喂养,可以想象这个祭坛里的应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加上,沈青翠本身就对牛富山没什么好感,听到这里心里更是生出一团邪火,虽然杀戮凶兽没问题,但谁知道这些人会不会一着急就用人类来开刀呢?
“快点,快点救我下来!!”
面对牛富山一再的催促,沈青翠犹豫了下,不知道是否应该救他下来,于是将目光看向战景逸,想看看他的意见。
看到沈青翠询问自己的眼光,战景逸点点头,这个牛富山还不能死,而且这列火车有些事情,自己还需要问清楚他。
这个地方,并非说话的地方,所以,商议决定后,战景逸把火把交给沈青翠,让她先在门外警戒,自己抽出之前在装备箱内找到的一把匕首走了上来,准备放下牛富山。
走上前后,战景逸仔细查看了这个粘稠的肉泥,银晃晃的刀刃在肉泥上迅速一划,一道口子从牛富山的前胸延续到他的脚底。
突然,“噗呲……”一声传来,似乎是刀子切到肉体的声音。
听到这个声音,战景逸突然脸色一变,心头一跳:“糟糕,不会是切深了吧。”
就在战景逸想的时候,就见肉泥中间的裂口逐渐迅速被拉伸开,只是当战景逸仔细一瞧,里面出现的竟然不是牛富山的身体,而是密密麻麻的一些黑色虫子!!
看着面前画面,令战景逸不禁屏住呼吸,原来,肉泥之下,并非是牛富山的身体,而是拇指大小的黑色虫子。
里面黑色虫子密密麻麻的数量,在肉泥中肆意攀爬的画面,即便没有密集恐惧症,也让人看的胃里一阵翻腾。
……
“我的天!”
看到这个情景,战景逸真是有些大惊,迅速一个闪身,身形向后退开。
眼看战景逸突然要退走,不知道发生什么情况的牛富山,不由失声尖叫道:“别走啊,救我啊!你跑什么!”
说着话,牛富山也开始拼命的挣扎起来,只是任凭他怎样摇头晃脑,却始终感受不到自己的身体,只觉得一种说不上来的滋味,涌上他的心头。
“哒哒哒……”
这个时候,无数黑色的虫子顺着破开的肉泥,迅速爬动出来,密密麻麻的,一片一片的。
“该死,这都是些什么玩意??”
战景逸步步后退,而站在门外的沈青翠也看到这些虫子,女孩本来就怕这些东西,这时候看到这么密密麻麻的虫子,更是花容失色,惊恐的询问道。
战景逸没说话,只是眸光迅速扫视着四周,尤其是关注窗户上的变化,这一切都太诡异,让他不由认为又是那个神秘的人影造成的。
“救我!快救我!老刘,你个混蛋!别走。”
看着周围突然生出的黑色虫子,牛富山只觉得自己头皮一阵发麻,拼命的向着战景逸呼喊求救。
然而不管他怎么呼喊,战景逸始终没有理会他的意思,冷峻的双眼,不时扫射这个房间的内的边边角角,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老刘,你要看着我死吗?”
看到战景逸的举动,牛富山的声音变得绝望起来,就在这时候,他突然感觉脸皮下特别的痒,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脸皮下钻来钻去一样。
似乎是他的呼喊声,终于起到了作用,只见战景逸在寻找一圈未果后,抓过沈青翠手上举的火把。
挥手一抛,火光伴随着牛富山逐渐已经绝望的眼神,摔落车厢的沙发上。
看到战景逸的动作,牛富山骤然抬起头,不可思议的将目光看向他,却见战景逸在抛出火把之后,迅速将车厢的房门拉上。
隔着一条门缝的宽度下,两者的目光不由碰撞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