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拉已经远去，它放弃了它所建造的庞大舰队，不知道去了哪里，也许它已经到了宇宙的另一个角落之中，安静地消化自己这一次的收获，也许又在什么地方暗中收集着某个文明的信息，甚至有可能它并没有离去，仍旧在这方宇宙中与虫族共存，而这些零都已经不去思考了。
虫族的疆域已经足够庞大，庞大到可以非常直观地观测到它本身就在膨胀，而虫群还在继续扩大着这个范围，仿佛永无止尽。
这片宇宙如今只有一个声音，所有扩张路上遇到的生命，他们或许蒙昧，或许发达，但最终都只会消失在虫潮的翻涌之下，要么成为了某种意义上虫族的一部分，失去了作为独立文明在广阔宇宙中生存和发展的未来，要么则覆灭在了这片黑暗之中，仿佛从来不曾出现过。
当然，也有一些发展程度较高的文明能够跳出虫族的扩张圈从而得以保全或者部分保全，但终究无法存在于虫族的生存圈之内。
对于这些种族，零也没有费尽心思去追击的兴趣。如果没有像当初的希罗联邦一样主动招惹虫群，零甚至不会动心思去针对任何存在。
虫族强大之后才发现，这片宇宙其实很拥挤，所谓的生命奇迹，文明起源，这些在往日看来几率非常小的事情，在放大到一片片星系甚至是星系团这样的规模之上，以万亿为基本单位的恒星计算单元，让一切小概率事件都成为某种必然。
对于像虫族这样拥有空间级机动能力的种族来说，他们之间的距离哪怕是几千光年甚至是几万光年，其实也都算不上遥远，所以说“拥挤”，并非是一种夸张的手法，如果虫族所遇到的这些文明甚至是仅有未曾萌芽的智慧种都拥有足够的时间，那么这片宇宙，简直可以称得上是“摩肩接踵”。
都说生命是宇宙的奇迹，但在零看来，这个奇迹也许并不那么罕见。
虫族在各个星域有利位置建立了智慧种族基站，说白了其实也就是繁衍基地，在他们中真正有人表现出价值之前，本质上和四千年前蚁群豢养的蚯蚓区别不大，无非是如今的虫族早已不需要为自身活动的能量发愁，所以不需要用他们来提供食物罢了。
当然，克隆技术对于虫群来说也没有什么问题，但来自三大文明的历史经验和对灵魂这种切实存在的“玄学问题”的浅显研究都在指向同一个观点，即克隆技术在智慧种族身上的广泛应用，最终极有可能会成为束缚物种进化的枷锁，相比起这个来，它所带来的社会伦理问题显得渺小了许多。
当然优秀的管理也许能够避免这方面的问题，但这其实没有意义。
作为虫族的资产，拥有无限可能的大脑是他们最为宝贵的财富，也是零乐见脑虫为各个不同的智慧族群建造大范围生存和发展基地的重要原因。
自然，虫群已经成为了这片广大星域之内无可争议的唯一主宰，甚至没有任何族群能够再在这里立足，唯一能够够得上“敌人”这个称谓的，也就只剩下了从虫洞之中涌出的“灵魂体”，但它们也在成为虫族狩猎和研究的对象。
一切都在陷入沉寂，却又在永恒地发展之中，无尽黑暗之中，只有恒星点点，宛如漆黑夜幕下的一盏盏明灯，给整个宇宙带来一丝丝光亮和温暖。
时间在星球转动之间流向未来，将一切的可能性收拢归一，最终指向了唯一的答案。
三百年的时光转瞬即逝，虫族4362年，一颗孤零零的恒星光芒所能够到达的范围之内，隐藏在黑暗中的虫群已经无所遁形。
但它们却并非为战斗而来，所有的超大型单位，都不过是能源和物质的运输者，它们从或远或近的星域跳跃而来，只为利用自己所输送的物资，将这片“战场”中的变化导向更有利于虫族的方向。
这是有史以来虫族第一次以这样的方式进入虫洞，它不再像往日里被虫族所掌控打开时的平和模样，在第一只虫族个体进入其中之后，那个巨大的入口就已经成为了一个危险至极的风暴中心。
空间在这里紊乱到了极点，就连来自恒星的引力都在变得混乱，在这片范围之内，许多虫族以及众多智慧种族之前所得到的，确定性的定理，甚至被公认的真理仿佛都成为了虚假的存在，它无序而又狂暴，就像是这颗恒星附近所“长出”的一个漩涡一般。
那些已知的定理当然还是正确的，只不过在这一次的发现之后，应该要加上许多前置或者后置条件，以限定它们的应用范围，至于如今，虫群正在用难以计数的生命去淌过那片“漩涡”！
鲁尔早在两百二十二年前就已经从虫洞之中重新走出，但带回来的结果却无法令人满意。在正常状态下进入虫洞内部，和过往的几千年一样，没有任何异常。
哪怕是随行的各类检测虫种用尽了手段，也没能发现灵魂体的有关信息，只得到了一些之前研究就已经有了观测结论的数据，聊胜于无。
至于通讯问题，鲁尔倒也不算是一无所获，根据它的“实地考察”以及所提出来设想，维尔维特人这么多年来一直在尝试验证一种实时用于沟通虫洞内外的手段，但数十万次实验，两代维尔维特人的努力迄今为止也没能看到成果，空间本身的问题并没有难倒他们，最大的难题在于时间差异。
或者干脆可以说，是规则上的不同！
在那个仿佛是宇宙“毛孔”一般的“洞穴”内部，有着与现实宇宙截然不同的规则，它让空间在远距离之上直接联通，也让进入其中的一切物质近乎于完全断绝了与现实宇宙的关联，自然也就无法实现自由通讯。
这种长时间的研究最终却功亏一篑，并没有让零有太多情绪上的变动，这种事情是研究活动必然存在的风险，某种意义上来说，所谓的成果，更多的是从失败之中所找到的总结，而不是单刀直入的获取。
在这一次历经近三百年的努力下，虫族终于将从虫洞中涌出的灵魂体一点点地堵回了虫洞内部，并且在虫族4351年的时候，第一只虫族科研单位“挤”入了虫洞内部，宣告着这场由虫族自己创造出来的科研性战争进入了全新的阶段。
但就在其后不久，原本稳定的虫洞入口就迅速变成了如今这般模样，具体缘由尚不清楚，但原本打算再次冒险进入其中进行观测和信息获取的鲁尔却只能就此止步，如今，大量的虫群正在用生命试图为它趟出一条路来。
大量的数据被收集，也在被快速解析，许多未曾出现过的现象正在被一点点了解，甚至是从最基础的观测中寻找规律，虫族用了如此漫长的时间才创造出了这样绝无仅有的机会，不论如何零都不会让它就这样白白流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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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三百年来虫族也不是仅仅只在做这一件事。
从科尔瓦人那里得到的“生命之石”，早已在“操刀手”的一点点切割之下，被从物理层面研究了个透彻，虽然仍旧有一些特殊的元素性质无法确定，其中最为核心的区域所发现的不明液体也还在缓慢的实验之中，但这是虫族有史以来最为接近自身起源的一次，而且几乎可以肯定，必然会获得成果，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而这些年来，随着这场几乎没有虫族个体亲身参与厮杀的“战争”持续进行，虫族对这种灵魂体的认知更为深刻，应对它们也越发得心应手。
它们的状态，简直可以说是另一种形态下的诸娜，分分合合似乎不受任何限制，但从长久以来的研究中，零知道它们终究还是有所限制的。
它们既然想要从活着的个体的躯体之中得到些什么，零便满足了它们这个愿望，只不过是单体之上的近乎于无限的循环。
一个个从幼年到老年应有尽有的实验克隆体进入经过特殊处理的实验室中，变成了被研究者的“猎物”，零甚至还进行了单个器官比如说大脑，甚至是部分系统的实验，在这个过程中，研究不可谓不详细，而最终的结果也让满意。
这个接受实验的个体，的确在试图夺取单个智慧个体的身躯，在虫族可谓是尽心竭力的供应之下，它最终几乎是成功达成了自己的目的，变成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属于现实宇宙的生命，它聪明且谨慎，而且拥有着对自己身躯的强掌控能力，如此看来，可谓是潜力巨大。
但之所以说是几乎而不是完全成功，是因为在它完成这一系列对克隆体的“附体”行为之后不久，它就被迅速抬上了虫族的解剖台，如今只剩下了大脑被养护在虫族的生物标本箱中，随时接受虫族科研机构的调用研究。
在这个足够漫长的研究过程中，零也用它和虫族脑虫被观测到的“灵魂”进行了一系列对比，基本弄清楚了这两种不同“灵魂”的区别。
在以单纯的“灵魂体”存在于宇宙之中的时候，它是智力低下且受控的，而一旦得到了身躯，它会立即变得独立而灵动，跟脑虫的“灵魂”比起来，已经没有了太多的区别！
结合能量生命诸娜不惜代价对于这种“灵魂体”的剿灭和堵截，零有理由怀疑它们是来自于宇宙之外的入侵者！
当然，诸娜这种生命的起源也同样让零好奇，这也是长久以来虫族持续在研究的项目之一，想要得到答案，可能还需要更多的探索和发展。
如今，零带领虫群主要进行的事业，已经不再是单纯的扩大势力范围亦或者增长虫族个体数量，而是开始对整个宇宙未解之谜的逐步探索。
除了这两个方面的研究之外，三百年来，最为缓慢的方向无过于对“万能元素”的研究，在最初的性能了解之后，维尔维特人就像是被堵在了一面厚厚的墙之外，不得寸进。
它是如何由常见元素变为“万能元素”的，消失的质量去了哪里，增加的质量又来自何处，这些问题长达三百年的时间里都没有得到解答，甚至连一个可供研究的方向都没能确定。
零知道，这是基础科学方面的研究不够深厚的缘故，想要高屋建瓴，自然需要打好基础，如今虫族遇到这样的情况，想要有所发展，只能是从根源上提升自身的理论水平。
除非能够遇到在这方面研究非常深入的文明或者个体，从他们那里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这毫无疑问是一条捷径，但如果真的存在这样的文明或者个体，别说掠夺了，虫族本身的安全性也许都要打上一个问号。
第338章 造就虫族
2023-12-21
零终究还是凭借虫族源源不断的数量，生生地从这片混乱的空间之中试出了一些规律。
说是规律，其实也不过是它的一丝可以被利用的特性，即在如同诸娜这样庞大而又高效的能源持续输入之下，它会在某段时间短暂地变得稳定一些，虽然这种稳定在其后会迅速遭受到极其强烈的“反噬”，但这毫无疑问是为虫族提供了一丝可行的通道。
零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诸娜每一次都只是将之堵入通道之中，而不是追入通道内部进行更深层次的“清理”了，因为那会引起如同现在这种狂暴的乱流，别说经历了一番艰难“战斗”之后的诸娜其实只是强弩之末，就算是结合了众多诸娜分体的强大个体，也绝对无法在这种风暴之下幸存。
空间紊乱甚至是“破碎”，那是它最为致命的点。
但对于虫族来说，并不存在这方面的顾虑，它们用自己的死亡，甚至是最后连一丝物质都没有留在现实宇宙中，换来了一种大概率可供小规模虫群安全通行的方案。
于是，鲁尔带着它的科研小团队再一次出发。
这一次，它们将冒着巨大的风险，也许根本无法返回，甚至是死在其中也未可知。
不过倒是也有一个好消息，之前进入其中的小型科研种还存活着，这也是鲁尔认为进入其中风险相对可控的原因之一，它毕竟不是真的找死。
虫族4366年，鲁尔险之又险地避开了外部的所有危险，成功进入了那漆黑的“洞穴”之中，断开了与虫巢意志的直接联系。
零只能够通过自己对于虫族单位最基本的感知来判断它的生死，却无法再与它进行任何形式的交流。
至此，外界的一切都不再关键，零所能做的，只有等待，或者在长时间等不到反馈之后，进行更多尝试。
这片“风暴”，就像是挡在虫群和通道入口面前的一座大山，在终于将虫洞内部涌出的灵魂体全部堵回通道内部之后，虫群却无法像以往一样大规模进入。
抓住极其罕见的时机一举派出几只大型虫种尚且可以做到，如果强行突破，根据这么久的不计代价的测试，零有理由相信，去多少虫子都填不满这个哪怕是肉眼都可以观测到的空间风暴。
虫族并不惧怕死亡，这甚至早就已经是它们获得信息的一种常规手段，但毫无意义且看不到希望的死亡，只不过是在浪费资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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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洞通道这种奇观，虫族已经发现并且利用了几千年了，时至今日，这种宇宙奇观终于向零展现出了它的真面目，不论鲁尔能够在其中发现什么，这种原本能够带来高等能源的“自然现象”都不再会拥有原来的光辉。
零再一次开始了等待，这种事情在过往的四千年里都是常态，虫群自我扩张已经不可遏制，如果没有遇到强力的抵抗，甚至都不会去看一眼，全部交给脑虫们去处置。
说起来，虫族的智慧单位如今的数量也算不上少了，二十二只脑虫各自分布在疆域的各个方向，它们就像是三千年前那样，各自关注着虫族在某一个方向的发展，同时也积极参与着虫族内部的科研活动。
萨斯伴虫族而生，至今已经是一只四千多岁的“老虫子”了，这要是放在当年的行星奥瑞之上，它的生命长度能够完整地见证蜥蜴人文明从蒙昧发展到灭亡之前还有剩余！
漫长的时间带来的是知识的积累，它至今毫无老化的征兆，仿佛从出生以来就永远在进步，永远处于巅峰，博学而又聪慧。
作为与零最亲近的虫族单位，萨斯如今算是所有脑虫共同的老师，它几乎教导过所有处于幼年期的脑虫，如今虫族的绝大多数常规事务，实际上都是它在处理，包括扩张方向的调整，对智慧种族的羁押同化，常规的有利于虫族的科学研究方向的确定等等，它就像是在零之前的虫族最后一个节点一样，绝大部分琐碎的问题都在它这里到达了终点。
它已经几乎不参与虫族的科研事务，但没有谁会怀疑它的专业能力和眼光，作为虫族最古老的单位，萨斯如今实际上充当着“大管家”的角色，
然而此时此刻，它却出乎意料地在关注着一处实验。
虫族4379年，有关于“生命之石”完全剖析之后的第十六次活体实验开始展开。
在之前的十五次之中，脑虫托德以几个具有代表性的星球之上最常见的各类生物作为实验样本，分别喂食或者注射了等量对照组和不等量实验组的“生命之石”碎片，但都没有得到太多成果，包括那种不存在于已探索星域之中的元素，也没有表现出太多神异，这些生物仅有一只在完成生物学消化之后略有焦躁，颇有些当年山洞之中虫卵变异之后的模样，但终究还是平平淡淡地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带给虫族的，只有一个异常数据而已。
但这一次不同，萨斯之所以关注这里，是因为这是虫族第一次用来自“生命之石”内部的，成分尚不明确的液体状物质进行实验，如果说这块来自科尔瓦人的石头有什么特别的话，那几乎可以肯定问题一定就在这些物质之上！
之前的实验说白了所使用的不过是边角料，是“生命之石”最外围的固体部分，但这一次的实验所用的材料，却是明显处于核心位置的液体，所以不光是萨斯，零也在关注。
由于样本的稀缺性，这一次虫族只取了总量的千分之四用来实验而已，同样的，实验体的体型以及生物复杂性也要低得多。
这个实验体甚至不是虫族单位，而是一只来自于生命星球之上的，自然生长的虫子。
不像是虫族单位这种实际上几乎已经解锁了自身基因库的存在，它真的只是一只虫子，体型不过拇指大小，拥有着两对透明翅膀，一次却只能飞行5-7米的距离而已。
为了这一次实验，虫族孵化了一批小型特殊单位，为了不污染实验样本，不让任何有关于虫族的生命信息与它接触，这只虫子甚至是由智慧种族个体所操控的机械捕虫器所网来的。
当然，像它这样的实验体虫族还收集了很多，同时也准备了虫族单位的对照组。
很快，实验按照计划展开，奇异的是，这一次实验之中几乎看不到虫族生物的踪影，所有的基本操作都在智慧种族的精密控制之下完成，甚至就连作为对照组的虫族实验体，都是现场孵化而出的。
不像零只是默默地注视，萨斯早在之前就已经“亲身”参与其中了，虫族对照组单位的设计是它亲自完成，在最大程度上模拟了实验组虫子的基因序列。
一切准备就绪，两组实验个体同时被注入了总量千分之四的样品，随后进入了密切观察阶段。
零耐心等待着，通过虫族单位近距离为自己所提供的视野，关注着这两批虫子的每一丝动静。
终于，在实验开始第6个小时之时，实验组的虫子有了相对明显的异动，虽然幅度相当微小，但在各种精密虫种，包括各种观测仪器的注视之下，哪怕是微妙到毫厘的变动都不会被放过。
零注意到，它的翅膀，在脱落！
这毫无疑问是这种昆虫生命历程中必然不会自然经历的过程，而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约半个小时之后，它完成了自己透明薄膜一般翅膀的彻底脱落，而后它的足肢也开始了生长。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作为对照组的虫族模拟单位也有了变化。
为了保证实验的真实性，零不曾向它们传递任何信息，它们的一切习性就与失控的虫族单位没有任何区别，全靠本能驱动。
此时此刻，它们也开始脱落由特殊基因序列所控制的翅膀，只不过其速度要缓慢了太多。
但不论如何，它发生了！
这就意味着这种存在于“生命之石”核心位置的液体，就是导致它本身拥有神奇能力的来源之一！
观察还在继续，与其说实验组虫子的足肢是在生长，倒不如说它是在软化伸长！
虫子本身早已一动不动，如果不是生命监测显示它仍然活得好好的，很容易就能让人觉得它可能命不久矣，产生异变的只是它的尸体。
它身上的变化从未停止，零惊奇的发现，不同于虫族在最开始时候的“卵生”，它几乎是直接开始了身体之上的变异，没有经历多余的过程。
不仅仅是足肢在软化，它原本坚硬的驱干外壳，要么是在脱落，要么就是在持续软化。
渐渐地，它就好像是要变成一团泥一样，失去了所有的移动能力。
值得一提的是，在这个过程中，它本身所携带的能量显然不足以支撑它完成如此大幅度的身体调整，唯一能够为它提供能量来源的，只有注入它体内的液体而已！
零并不十分觊觎这种物质可能蕴含的能源，毕竟虫族如今并没有这方面的困扰，不过对于它能够直接改变生物已有性状这一点，非常感兴趣。
即便是虫族，一般在孵化个体之前就已经设定好了固定的基因顺序，它们会在被孵化之后一一表达，最终形成成熟的单位。
当然，也能够做到让它们在成长中途表观形态，但那一般都是像编辑程序一样，预设好的“基因代码”，在什么样的发育程度做出什么样的变化都是有迹可循的。
而且这样的过程只有在特殊情况下才有使用的价值，寻常时候都不过是浪费时间和能量而已。
不过如今，这种神秘液体显然是打破了这一点，它改变了这只虫子的生命形式，零可以肯定，这只小小的，不过拇指大小的虫子体内，原本的基因序列必然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零很想观察它究竟会变异成什么模样，这种液体又能够做到什么样的程度，但却注定要失望了。
仅仅在四个小时之后，实验组昆虫的异变就已经完全结束，在其后的又一个四小时之内再无任何变化，并且在观察了七十个小时之后仍旧没有变动，这几天已经基本可以认定，这场变异已经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