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对于慕月来说不单单是女孩闺房那么简单,更是恢复心灵能量的圣域,即便和父亲有再多矛盾也会定期回家。
难道在我和瓦蕾不知道的时候,也会因为寂寞和委屈而躲在这里偷偷哭泣吗?
被允许踏入这个圣域,秦剑丹感到了信任的荣耀和身上的重责,他决定不在这间卧室里给慕月留下任何不好的回忆。
“对不起。”
秦剑丹走到凝坐床边的慕月跟前,低头看着她静谧的脸庞说道:
“你和我之所以会数据结婚,根本原因在于我需要修改身份快速进入内城,那是琳琳用她的黑客技能无意中做的。我坏心眼地瞒了你很久。”
床头灯的柔软光芒消除了慕月穿制服时的锋利气质,她微微抬头,目光在秦剑丹的脸上扫过:
“我早已查过琳琳的悬赏信息,猜出了其中真相。我只是在等你亲口对我承认。”
秦剑丹舔了下嘴唇,感到喉咙干燥,他又说道:
“我去攻打云仙楼,还有一个原因是我想起琳琳的腿是被丁家的车撞伤的,不光是为了。你没有必要感到亏欠了我什么。”
慕月反问:“没有琳琳的事情,你就一定不会去吗?”
秦剑丹沉默了,他多半还是会去的。
慕月为了掩饰嘴角升起的微笑,低头看向自己脚上的高跟鞋,她很孩子气地小幅度交替摆动双腿,好像在回忆童年时无忧无虑的生活。
当前的气氛好得惊人,秦剑丹摸了下裤兜,生怕自己把戒指盒忘在旧裤子里,幸好没忘。
身穿男仆服装,压制住所有桀骜不驯的夜龙会少主,就这样半跪在身穿银河蓝晚礼服,面色柔和的韩家小公主面前。
慕月并不意外,当秦剑丹打开戒指盒,让七彩辉钻的反射光芒铺满整个童话房间时,慕月才稍微瞪大了眼睛:
“你特地去买了七彩辉钻?为什么要浪费钱呢?”
秦剑丹不回答慕月的提问,他清了清嗓子,严肃说道:
“慕月,我希望你能嫁给我,不是出于韩家和夜龙会的联合,也不是出于任何其他什么东西,仅仅事关我们两人。不管你给不给我这个机会,我都会一生一世保护你,因为我无法想象没有你的生活。”
七彩辉钻的彩虹色也涂上了慕月的脸蛋,让女孩显得如梦似幻。慕月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她的坐姿恢复拘谨,隐隐然有一种是否要把自己交出去的犹豫。
秦剑丹眼神诚恳地继续说道:
“我之前有一段时间故意疏远你,甚至还编了琳琳需要900万手术费的瞎话。真实原因是我师父同步到了亚历山大的部分时间异能,间接让我看到了关于未来的幻像。幻像的具体内容对你不利,因此我不敢保证一定会有一场盛大的婚礼……”
“难道我会在婚礼上死掉吗?”慕月的话含有很明显的喜悦,让秦剑丹摸不着头脑。
回忆起那真实无比的未来幻像,回忆起穿着婚纱的慕月在自己怀中逐渐变冷的绝望感觉,秦剑丹几乎又要落泪。
这时有一双温暖的手从两侧托住了秦剑丹的脸,慕月透过秦剑丹的眼神,似乎直视到了他的灵魂:
“不需要有婚礼,你只要在我死后为我哭泣就好。但是不要哭一辈子,像我爸爸那样就太惨了。”
秦剑丹还深陷在未来幻像中无法自拔,稍后他才醒悟到:
“你的意思是答应我的求婚了吗?”
慕月放开秦剑丹的脸,把左手悬在半空,无名指微微向上翘起:
“有人说女性应该把婚戒戴在右手,但是我的右手需要拿枪。就算是左手也不会每天都戴着。”
慕月向秦剑丹伸手的动作非常优雅大气,秦剑丹甚至怀疑慕月偷偷在心里排练过,这一身银河蓝晚礼服也是为了求婚的场景准备的。
秦剑丹有些忙乱地从戒指盒中取出七彩辉钻戒指,轻柔但坚定地套上慕月的左手无名指,推到牢牢绑定的位置。
尺寸没有任何问题,送戒指的江愁云生怕再出差错,是做了调查后雇佣名工匠为慕月量身打造的。
戒指推送到底后,慕月反而因为求婚仪式的完成而害羞起来,她显然并没有内心里排练过之后会发生的事情。
慕月脸蛋红扑扑的,衬得一头长发更加乌黑,她收回戴上戒指的左手,和右手一起放在银河蓝晚礼服覆盖的膝头。
秦剑丹仍然保持半跪姿势,他为了更加靠近慕月,稍微向前挪了一点:
“那……咱们俩现在是未婚夫和未婚妻的关系了吧?我可以亲你一口再离开吗?”
秦剑丹主动说要离开,让做了一些心理准备的慕月感到惊讶,她抬起通红的脸,再次打量这个已经成为自己未婚夫的人:
“你、你这么好色,仅仅是亲一口就满足了吗?”
“嗯。”秦剑丹的语气中并没有任何的不诚恳,“这是对你很重要的充满了回忆的房间,我不想在这里强迫你做任何你不愿意做的事情。你肯让我亲一口的话,我就会很满足地找一间客房去睡觉了。”
“这样啊……”慕月向床头方向扭开脸,似乎不想让对方看到眼神中的动摇:
“瓦蕾跟我说,求婚当晚……当晚不做的话不吉利……当然我也不是很相信这个说法……你信吗?”
秦剑丹立即感到四肢百骸中灌满了沸腾的热血,他经历苦战后的疲劳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我、我可以信!”
秦剑丹直起身子去寻求贴贴,害羞到极致的慕月反而主动搂住了秦剑丹的脖颈,似乎只要唇齿相依就不会被对方看到表情了……
即便是面对死亡和强敌,秦剑丹也没有发抖到如此地步,慕月羞涩地配合着未婚夫,两人不再说一句话地赤诚相见。
在人生的道路上,有时会遇上阻碍,遇上瓶颈,有时痛楚会大于愉悦。此时别无他法,唯有咬牙忍耐,努力突破。优秀的伴侣会更加关注对方的感受,用全心拥抱回应相濡以沫,用和缓交流回应温柔包裹。
床头灯在墙壁上投下了男仆和长发公主的影子,不见野兽的狂暴而是填满了人性的矜持。
比起感受彼此的体温,秦剑丹更想要欣赏慕月此刻的表情,但慕月在半途中伸手挡住了眼睛,只余下气息如兰。
长发轻摇,七彩辉钻的反光不断改变着跳跃的方向,为房间增加了更多的童话色彩,尽管这一幕总是被童话故事有意忽略。
美好的事情总是很短暂。
秦剑丹在比赛中受了内伤但强充好汉,他发誓不对老婆使用钢铠呼吸法作弊,结果显而易见。
灯影摇曳结束之后,秦剑丹一副委屈的样子枕着慕月的肩膀,他开口想辩解什么,但几次欲言又止。
明明更加难捱的慕月,一绺黑发汗湿地粘在脸颊上,她轻拍秦剑丹的后背进行安慰:
“那个……也很厉害。”
(第四卷结束,慕月和煎蛋明早一起吃早餐咯!)
第四卷总结
首先上一章把慕月推了哦!不准再说河马小说里的男主都是万年处男了!
《少主》是成年人的故事,不搞以前的各种关键时刻掉链子的桥段,可以放心地期待这样那样的play。
本卷的写作过程受到了现实生活的影响,回哈尔滨带老妈看病以及把老妈带到BJ就近照顾,导致更新时间出现波动,总共缺勤了5天的样子。感谢一直追看的书友们的支持和理解。
河马虽然会写大纲,但本质上更习惯跟着情绪写作,受俗务所扰不能自由支配自己的情绪,的确也是情绪派作者的悲哀。不过我和龙猫会努力克服困难,平衡各种问题,给双方的老妈一个相对幸福的晚年生活。
自由始终是河马追求的重要主题。为了自由,当年我不顾家人反对辞去了气象台的稳定工作,同样是为了自由,我婉拒了亲戚想介绍我加入作协的好意。究其原因,可能是我天生不喜欢上面有一个指手画脚的领导吧(这头河马一身反骨,给我叉出去!)
在“稳定有组织”和“自由写作”之间,我选择在不危害人身安全的前提之下,追求最大的写作自由。我知道肯定有人说我任性,但我心目中的作家就是应该任性的,任性总比虚伪要好。
好像话题有点严肃了,那就说回《少主》的剧情好了。
本卷开头,欧阳大师兄堂堂登场!我觉得我的作品在美国也能算得上是性取向多样化的政治正确吧?(书友:你做梦吧你把黑人都写没了)
对于阿枯在炸鸡店过着平静的日常生活,有些书友很开心,但也有些书友表示阿枯应该进后宫报恩(??)真的是连一只老鼠也不放过吗?
丁玉云仙的出场和退场都引起了争论,有敏锐的书友发现了历史原型,一旦比照历史原型就会发现,河马如此处理是再正常不过的无产阶级决断。
剧情写到丁玉云仙变成大脑受损的植物人时,书友用“皮套”来形容她也算是新时代特色了,至于谁会成为“中之人”请留待后面的剧情发展。
最后不知有没有人注意到,前三卷里慕月都用“月光正义”射死了坏蛋,唯有本卷没有发挥余地,作为代价嘛,本人被……
明日开始第五卷的连载,煎蛋何时会洗刷对慕月2分钟的耻辱呢?敬请期待!
第245章 【】师父你太见外了,赢个比赛需要这么庆祝吗?
第二天,慕月和秦剑丹一起吃过有点尴尬的早饭之后,准时开车去警务厅上班,没有同意秦剑丹进行护送。
到了单人办公室,坐在电脑前准备开工,珍妮和瓦蕾在玻璃门外面悉悉索索说了什么,然后瓦蕾大咧咧地推门进来了:
“慕月你还好吧?上班路上有没有遇到丁家的报复,有没有遇上危险?”
慕月启动电脑,等待着有点漫长的系统自检,她身上的城警制服让她恢复了警长的气质:
“有千星婆婆和警务总长派来的其他人保护,我没有事。丁家现在陷入了权力斗争,应该暂时没时间报复我们。”
丁巨楼脑出血半身瘫痪后,他的几个兄弟都希望丁巨楼把家主位置让出来,但是究竟由谁来继任家主,仍然在激烈地讨论中。
瓦蕾狗狗祟祟地背靠墙壁,仿佛在躲避什么东西一样绕行到慕月的座位后面,探出鼻子到闺蜜的衣领处,猛吸了一口气!
“你和秦剑丹做了吧?”
慕月看着亮起的电脑屏幕,微微皱眉。她今天早上洗澡时,明明用了两次洗发水,抹了两遍沐浴露,希望尽量遮盖掉福瑞人能够分辨的气味,结果仍然没有逃过瓦蕾的鼻子。
“做了又怎样?他向我求婚,我答应了。我们做的事情完全符合环石城法律。”
黑长直警长搬出法律来遮盖自己的难堪。
黑皮犬耳娘搔了搔脑后的白毛:
“我猜你们也会做……秦剑丹给买了什么样的订婚戒指?你为什么没戴在手上?”
慕月放在办公桌上的左手纤细优雅,但无名指上并没有散发七彩光芒的辉钻戒指。
“我有工作。那种胡乱发光的戒指会分散我的注意力,还会让所有人问个不停。瓦蕾你没有工作吗?”
被上司质问为什么要偷懒,瓦蕾却毫无悔意地从后面扒住办公椅的靠背,把好奇的脸孔凑得更近:
“秦剑丹表现得怎么样?慕月你舒服吗?”
“我又不是为了舒服才做的!”红晕究竟是爬上了慕月的脖颈和耳朵,持续向脸庞侵袭:
“我只是觉得他在《超人擂台》差点死了,所以……尽一点未婚妻的义务而已!一点都不舒服,只有你才会喜欢那种事情吧!”
慕月注重感情交流大过肉体交流,如果让她选的话,被爱人搂在怀里看夕阳更符合她的审美。
当然,秦剑丹昨晚的拥抱也相当温柔,充分尊重了慕月的感受。后来秦剑丹想要“洗雪前耻”,慕月说自己的身体需要恢复,秦剑丹表现出了巨大的克制,停止了毛手毛脚。
瓦蕾的眉毛飙得老高:
“一点都不舒服?是不是秦剑丹的方法不对?”
慕月本来不想谈,但是见办公室的玻璃门已经关好,外面也没有人走动,她放低声音说:
“只做了一次。”
“哈哈哈哈哈!”瓦蕾笑得犬牙都要磕在座椅靠背上了,“秦剑丹从小练武,壮得一批,竟然是这种弱吗!”
慕月瞪了闺蜜一眼:
“不准说他肾虚!仔细想想可能是我的错,他在《超人擂台》上受了伤,本来没想留在我的卧室里过夜,是我太注重仪式感才会把他留下。应该给他时间养伤才对。”
瓦蕾悠闲地摇着咖啡白的哈士奇尾巴,对慕月露出了揶揄的笑容:
“刚刚答应求婚就变成护夫狂魔了吗?还帮秦剑丹找借口……这种八卦传出去的话,吃瓜群众可不会在乎他到底有没有带伤上阵的。”
瓦蕾说“带伤上阵”的时候停顿了一下,在警长的逼视下才没有说出“带伤上你”这样的话。
“你不要去乱传谣言,剑丹的时间长短也对我没什么影响。”慕月在键盘上熟练输入警务系统的访问密码:
“我对这种事没什么爱好,顶多是剑丹想做的时候我配合一下。不如说时间越短越好,否则会耽误我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