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畅则开足马力，驾驶着驱逐舰直奔露娜号。
姚菲儿坐在救生船上仍是笔记本电脑不离手，说道：“海底局部已经沸腾起来，海底火山也会随着新震源出现，陆续喷发。”
“是我们这边的海面么？”
“不止我们这片，岛国本身就在地震带上，纵贯南北，海底都似乎要裂开了。”姚菲儿补充道，“我此前查阅过一些科研资料，一万多年前，咱们所处的海域其实都是陆地，沧海桑田这个词你们听过吧？岛国以前也是陆地的一部分，在山上而已。后来陆地沉没，海水涌入，在这片海域还发现过很多超古文明的遗迹。”
黎飒上一世听人讲过，不过那时候光逃命了，根本没仔细想有什么关联，现在听姚菲儿这样一说，她禁不住问道：“这一次各种地震和火山喷发，莫非是原本沉到海底的大陆要再次上升了？”
“说不好啊。”焦艳丽加入了讨论，“我以前接触到的资料中也有类似的提法，并不是大家认为的科幻虚构内容，而是关于超古文明的真实证据。在我国、岛国和丑国沿海地区都发现了海底文明遗迹。像珠峰以前就是海，这个学术界已经公开。原本我国近海这些地方，几万年前为什么不能是陆地呢？我们现在的文明或许只是继承了超古文明的一部分。你们的异能，是不是也与超古文明有关？”
最后这句才是焦艳丽问话的重点。
黎飒也思考过这个问题，她上一世就是个路人甲玩家，只顾得上逃命，并没有时间思考她身处的这些天灾世界究竟是否虚拟，还是平行宇宙真实世界。那么如果换一个角度，假设有人类创造的超古文明，他们会否留下了什么智能模拟设备，选择她这样的新一代文明人类进入试炼，以提升生命层次呢？
姚菲儿的思维没有黎飒这么跳脱，她更注重缜密的逻辑和严谨的推理。她解释道：“我们的到来只是短暂的，不仅是我和黎飒，我们这一批有4999人，当然随着此前的灾难影响已经死亡了近千人了。剩下的人有一大部分在王旭阳那艘船上。刚刚出现的杀戮者就是专杀我们的。理论上我们完全不应该扯上你们这样的普通人一起涉险。”
“保护我，或者协助辙/Q都是你们到来这个世界要完成的任务，对么？”焦艳丽非常聪明，一下子就想到了这一层。
姚菲儿点头：“是的，我们只能尽力，如果实在做不到，我们会先顾自己的命。我们之中也分善恶，也有不同的小团队用不同方法去做其他任务。”
“就像是你们、林玲他们和王旭阳那一船，你们分了三个团队？”
黎飒提醒道：“对，将来岛国沿岸可能还有其他的小团队，也要登船返回Z国。当然，如果此时让杀戮者占上风，我们很可就都死在这片海域了。”
坐上小船，黎飒才觉出来，还是大船稳当。此时海上的各种风浪逐渐大了起来，她却没空躺平，而是拿出脑波控制仪戴好，抓紧侦测周围的异能者变化情况。
姚菲儿支开了一个简易透明防雨棚，把大家罩在其内，她也方便继续用笔记本电脑。
“看，那是什么！”焦艳丽一直拿着望远镜，搜索王旭阳他们那边的船只踪迹。现在那个方向上爆出了剧烈的闪光，幸好不是M菇云，而是更像放大版本的球状闪电。
黎飒的身体属性提升后，加上望远镜能看得更清楚，再结合脑海中捕捉到的脑波能量数量、等级剧烈变化，不禁倒吸一口冷气，颤声道：“王旭阳他们的船上发生了激烈战斗。有一艘小船逃出来了，吕松、大鱼还有江生芸，一共六个人都在那条逃走的小船上。有三个陌生的，异能都不算高，一个防御性的外加一个控风、一个控水的异能者。”
姚菲儿说：“吕松发消息了，他们不敢逃去露娜号，问我们在哪里。”
黎飒说：“江生芸为什么和他们在一起？她当初一眼就看出我是精神系异能，她脑波能量比我高，我看不出来她有什么本事，会不会那一船人已经被她控制？”
姚菲儿说：“我用暗语问一下。”
片刻后姚菲儿说：“果然，江生芸控制了那一船人的思想，只有吕松没有啥束缚，大概是他没有异能是萌新，江生芸觉得他翻不出花样。他和我们联系紧密，也是捏在江生芸手里的筹码。”
159地震海啸（五十六）
“让他们来么？”焦艳丽从另外两人的表情中已经能看出，江生芸这个人肯定有问题。
黎飒说：“我怀疑江生芸就是召唤杀戮者的那个人，不过她未必会得到赦免，所以也要抓紧跑路。假设她还没有了解我们这边的实情，我们也许还有胜少算。”
黎飒没说弹幕，姚菲儿也懂。大家的直播间内观众们是流动的，总有忍不住的人会在这里爆别人的料。如果有观众看热闹不嫌事大，在江生芸那边说起这里已经了解了她的黑料，那么她会是怎样的反应？
如果江生芸对自己的异能足够自信，就会无视姚菲儿和黎飒究竟怎么想，只用靠近了实施计划，不听话的都变成木头人。
江生芸留着吕松解闷，也可能会留下愿意主动合作的人？
黎飒脑子飞转思考究竟怎么破局。
姚菲儿则用app加密频道建立了三人组，只有她、黎飒和郑光宇，打字道：江生芸来找我们了，吕松的终端可能被她掌控。你隐蔽好，万一我们都要挂，会把防护球留给焦艳丽，你注意接收。
黎飒补充：人死终端就没了。
姚菲儿：我万一挂了，就留下APP服务器，放防护球内。
郑光宇：收到，我们这边安全，已接近我方军舰。
郑光宇那一船有光头这个防御型异能者在，还有其他几个异能者，整体来说在海上行进速度更快一些，安全暂时无忧。不过若是江生芸吞了黎飒这一船还不知足，很可能会杀向郑光宇那一船。
焦艳丽说道：“你们谈论的那个江生芸异能很厉害么？我们要不要试着把她除掉？免得她继续勾结敌方，害了旁人。”
姚菲儿点头，赞同道：“是的，我们要想办法除掉她。但是我们的朋友在她手上，我们不能不管。”
黎飒也支持姚菲儿，并且说道：“我打算接纳她那一船人。如果他们的船足够大，我们也可以上他们的船，加她一起完成保护你的任务，应该可以谈。”
黎飒一本正经说着上面的话，脸上的表情和在终端app小群内写的则是另外一种答案，姚菲儿更熟悉黎飒的微表情，立刻会意，焦艳丽也似乎看明白了，嘴上却迎合着黎飒的提议。
焦艳丽说：“总之那人也不是杀戮者，我们先合作。”
姚菲儿直接用高级管理身份，在app上回复江生芸：欢迎，我们的坐标是XX，见面有任务分享。
后续还写了保护焦艳丽同志的任务有什么好处，他们目前已经联系上了接应部队，江生芸坐等完成任务即可获利。
看起来这些内容与真实情况完全一样，不过姚菲儿特意忽略了一个细节没写，那就是完成任务的条件可不是把焦艳丽送到接应部队的交通工具上就行，还要确保她能安全回到国内。
这个细节决定了看到消息的人会产生接受的冲动，比如江生芸压根没打算留其他活口，她就会觉得先分享任务是个好主意，会觉得自己付出的成本并不高。倘若一开始江生芸知道了任务要将焦艳丽送回Z国国境，路程不算近，各种天灾肆虐，风险肯定更大，她就会犹豫，会多想，会琢磨对方是不是有其他企图。
果然，江生芸收到姚菲儿的邀请消息后，轻蔑地对吕松说：“就算你提醒了他们了，不过他们也更需要合作，甚至还同意与我分享任务。他们怕我。”
这一船人除了吕松仍保留了自己的思想外，其他几个人如木偶一样坐着，并不参与讨论。
吕松是萌新，就算以前当群演社会经验丰富，此时也无需再表演什么，他很明白江生芸这种胜券在握的心态。他就是不懂，江生芸为什么要留下他这个清醒的人，只是为了嘲讽他，看他这个萌新担惊受怕的样子么？
越是需求这个，他反而要慎重地尽量不给，只有让江生芸看不到、看不够的时候，他才能有机会多活一时半刻。
“我估计他们已经从驱逐舰上离开了，你和他们汇合还能有什么好处？为什么不直接去控制驱逐舰？”吕松用东拉西扯分散江生芸，同时也是让自己不那么紧张。
江生芸说：“驱逐舰的方向应该也是去露娜号，那里是玩家的坟场。你们其实应该感谢我的大度，愿意带上你们远离死亡，如果我心情好，说不定你们都能活到通关。”
“那选我们，是因为我很傻，我们恰好有这艘船么？”
江生芸笑的慈祥，耐心说道：“你们啊特别像我以前的样子，很热心，面对王旭阳那样的严格分层管控敢怒不敢言，就算自己吃亏，也盼着大家甚至是那些土著能多活几个，所以才默默屈从于王旭阳的统治。这让我充满了对过去的回忆，也希望你们还能多几分活着的希望。”
外表平平无奇的吕松大着胆子说道：“那我呢？你没有控制我的思想，是懒得浪费精力吗？”
“你啊，因为你认识姚博士和黎飒。还有一些私人原因，这个等你活下来，也许以后就能明白了。”江生芸并不解释，看着吕松的眼神饱含深意。
吕松从不觉得自己这种长相能吸引异能者美女，对方承认想利用他，他是可以完全接受的，就是没想到还能有什么私人原因，他会受到额外关照。他就是刚进入这种诡异天灾世界的小萌新，压根不认识江生芸，在王旭阳的船上也是相当低调没有任何建树，就跟着大鱼瞎混而已。他有什么而特别的？
江生芸指出她是姚博士等人安插过来的“探子”，却一直没有告诉王旭阳，还特意用异能影响王旭阳，才让吕松没能暴露那么快，吕松当时也很诧异。
从这种卖好的方式看，吕松觉得自己应该感谢江生芸，哪怕江生芸已经间接出卖了王旭阳那一船人。当然，也许等江生芸接到了任务就会带着焦艳丽离开，把剩下这票玩家留给杀戮者。
吕松不知不觉有些沮丧，以江生芸这种对旁人思想的操控力，或许有什么魅力值相关异能在，但实际上对人心的把控已经很精到了。他明明没有被控制思想，却逐渐认同江生芸，企图说服自己接受目前的结果，继续苟活。
人都是这样子怕事的么？他生不出反抗的意志，是自己能力差还是把能力差当作借口，从而换来一点心安理得呢？
如果连姚博士和黎飒都妥协，愿意与江生芸谈合作，是否证明他们反抗也没有丝毫胜算？与其那样，还不如先活着，不再想什么大义或者正义。
可是，就算江生芸为了完成任务暂时不杀他们，容下他们多活一时半刻，甚至保护他们，天灾却不会妥协的。
海底火山已经在喷发，这片海域又突然增加了震源，大撕裂贯穿海底，这些天灾威胁都还在不断加码，他们这条船这么几个人又能走多远？
160地震海啸（五十七）
黎飒看了一眼终端，直播间弹幕显示：
[我去江生芸的直播间看了，那边弹幕特别少，似乎很多内容发不出去被屏蔽了。]
[楼上的怎么回事？除了违规内容，难道还有其他屏蔽项？]
[不知道，或许玩家接受了某类任务后，弹幕信息也会有筛选屏蔽，以防止他们可以借由弹幕了解过多信息，掌控绝对胜算。]
[给你们科普一下吧，我听说间接害死太多玩家的人，弹幕就会受限。不过江生芸能力不俗，说不定压根不在乎旁人的计划，只要让她接近，她就把人变成木偶。]
[她的能力影响的人很有限吧？否则她早把那一船人变成木偶不就行了？]
[楼上的你说对了一部分，她能顺利跑路离开，就是离开前对那一船玩家动了手脚。不过她好像没有浪费精力在萌新身上。我看了船上另外几个萌新的直播间，他们发现上级玩家都“宕机”了，惊慌失措，四下询问情况。]
[怪不得她也没有动吕松，看来她也想节约精力，这侧面说明她的异能使用还是有限制的。]
黎飒也是如此推测，从江生芸的脑波能量等级推测，她的异能肯定有诸多使用限制，根据上一世的经验，不管是哪种异能，在最初阶段都会面临着各种缺陷或者冷却时间，不可能无度使用。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类似郑光宇控水异能，他脑波能量只有13，最大限度应用能力时最多持续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如果超量运用，持续时间就会很短。随着通关的天灾世界越来越多，身体属性提升，异能也会突破各种限制，持续时间更长恢复更快。
江生芸也在看终端的直播间弹幕，不过自从她接下那个转换阵营的系列任务后，她的弹幕中已经无法再出现什么有价值的消息。
似乎随着她直接或者间接害死的玩家越来越多，她的弹幕被屏蔽的内容也越来越多。毕竟以她的直播间常年维持前30的排名不可能就只有这么几条弹幕。
但是那又如何呢？
“你看，你也认同了我接受了我。像姚博士那种聪明人自然也知道该怎么选，才能有望生存。”江生芸别有深意道，“这些道理你早点明白没什么不好，人都是自私的，我还以为王旭阳是大公无私的圣父，结果呢，他黑的离谱。这样我也没有那么多愧疚了，他们早死早投胎，我不过是做善事。”
在他们对话的时候，黎飒一直戴着脑波控制仪，直到精神力透支头痛欲裂才收了道具。她看不到江生芸的想法，却能感受到她的情绪，并且从那一船受控者以及吕松的脑海中知晓到相关的信息，推测出江生芸的真实心态。
这些情况她暂时不能说出来，因为不知道江生芸会否有超强的感知，能够收集到脑波能量普通的人“散”出来的那些思维信息。
按照黎飒的判断，江生芸的异能与感知有关，也基于极高的魅力属性。她可以轻易获得他人的好感和信任，进而施展她的“魅惑”异能，让那些人屈从于她的指令。就像是蚂蚁巢穴中的蚁后一样，她拥有绝对的强大的信息素，可以支配所有“中招”的成员，让他们放弃自我意识。
不过遇到精神系或者同样魅力属性较高的人，她的异能效果就会打折扣，这也是她能第一时间确认黎飒是精神系的原因。
黎飒认为江生芸还是需要新的任务，保护焦艳丽同志这个任务提供的是道具盲盒，有一定吸引力。江生芸是希望能够通关不断变强的，并不是只想在这个世界爽够就自我毁灭的那种疯子。
这就足够了。
可是，当真的近距离见到江生芸的时候，不管别人怎么想，黎飒依然产生了动摇的情绪。
她尚清醒，嚼着姚菲儿最后一粒“大力丸”，这才能知道自己可能被江生芸影响了。而姚菲儿与焦艳丽显然是没能抵抗住江生芸的魅力，如老朋友那样，毫不设防上了江生芸控制的快艇，对她友善微笑。
就仿佛江生芸才是她们的队友。
江生芸这艘船与黎飒这边的小救生艇相比体量更大一些，动力十足，她们将小船拖在后面算是另一重保险，即使海上风浪很大，依然能暂时稳住船身。
江生芸看着黎飒，问道：“除了你，你的朋友们其实都赞同与我合作。你还有什么想法么？像你们当初计划的那样，避开我，逃远一点，害怕我把你们出卖掉？”
“你接了这个共享任务，就能让我们活着通关么？”黎飒看了看已经在鼓捣系统，似乎即将分享任务给江生芸的姚菲儿，表情是委屈又无助的。
药效只有半小时，她精神力翻倍，脑波能量也才能勉强与江生芸抗衡，再久一些，她不能确定自己还可以维持独立思考的能力。
黎飒表现出的这种姿态，非常符合江生芸对她们的想象和判断。她只要接下任务，保住焦艳丽的命，独自通关就好。这船上的其他人都是可以随时抛弃的牺牲品。
“既然无法完全影响你，那么我给你一个活着的机会，你们敢在天灾中放弃大船，乘坐那种小破船，是不是还有别的逃命道具？都交给我保管吧。”
黎飒为难道：“我们这才经历第二个天灾世界，哪有什么值钱的道具。我们单纯是害怕杀戮者，而船上那些幸存者需要去露娜号那种大船才有望活下去。”
“所以你们是自我牺牲主动下了驱逐舰？”江生芸的表情毫不遮掩嘲讽之意，“那些土著同胞们知道你们的牺牲么？他们就算心存感激对你们活命能有什么用？你们早就自断了生路，不能怪我。”
“这不是还有你吗？”黎飒握住了姚菲儿的手，让她无法成功分享任务给江生芸，而后说，“那个任务是需要保护焦艳丽同志安全返回Z国，现在离国境还远，你不如让我们各展所长，协助你到更安全的地方。这片海域天灾的威胁比杀戮者更大……”
黎飒这样说的时候，拼命将担忧天灾的情绪灌输给江生芸。如果说用什么天道和善良搞道德绑架，能毫不犹豫出卖那么多玩家的江生芸早已经无感了，现在唯有拿江生芸自己的安危说事。
江生芸没想到黎飒能硬抗她的“魅惑”，好在黎飒看起来身体属性并不高，就算拿热武器攻击，江生芸也不觉得对方有机会。
可是黎飒的话还没说完，江生芸就感觉到脖子一阵刺痛。
161地震海啸（五十八）
竟然是大鱼对江生芸出手了。
这艘快艇上原本大家坐的分散，江生芸故意与其他几个玩家都空开了一段距离。但是随着黎飒他们上船，座位基本满了。江生芸让那些已经受控的人离自己相对近一些，也是为了自我保护。
没想到大鱼居然还有行动能力，且速度这么快，隐忍那么久，等着江生芸被黎飒完全吸引住的时候，勇敢出手。
他的手里拿着一只金属色的粗针管，那不是医院常见的注射Q，更像是科幻影片里的某种注射针剂。枕头弹出，扎在江生芸的脖子上，药剂秒入，江生芸顿时头晕目眩，反手试图推开大鱼。
然而，此时此刻不仅是大鱼，姚菲儿、吕松甚至是焦艳丽都几乎同时对江生芸出手了。大鱼得手后，大家七手八脚扑上来，按头、抓手、抓脚的各自有目标。
黎飒的情绪操控或许无法对江生芸生效，不过在场能动的其他人脑波能量都比她低，在情绪的操纵之下已经无惧生死，对江生芸展开凶狠攻击。
江生芸见事不妙，顾不上被割伤和钳制，唯有先利用身体属性的那一点柔韧优势，挣扎出去，跳入了海中。
但冰凉的海水并没有让她清醒，她的视线很快模糊。随着药剂作用，她的脑波能量降低，情绪也突然变得极端沮丧，就仿佛上个世界被人背叛时的伤心绝望再度重演。
黎飒看到了江生芸少有的回忆片段。
雾蒙蒙、灰黑色，充斥着各种绝望与伤痛。原来江生芸经历过这些残忍的对待么？黎飒险些被那段回忆带入了迷茫，她急忙掐断了探索，回归到目前正在做的事情。
其实江生芸还是太善良了，也太自信“魅惑”这种能力，以为与她曾经一样善良的那些玩家，就可以被她轻松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