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血。”老先生看向他，倒是没有隐瞒的意思：“来自于不老泉，我也就那一瓶，本就剩的不多，给你用了两滴之后，剩的更少。”
看到老先生脸上肉痛，裴烬野只能回以歉意：“不老泉在什么地方？我似乎并没有听说过。”
“不老泉在彼岸。”老先生目光唏嘘道：“我想你应该听说过这地方。”
裴烬野颔首。
当初在西洲，他听那女人和老龙都提过这地方。
不过似乎他们都搞错了炎神棺背后的世界，似乎和他们口中向往的彼岸并不是一回事。
但下一秒，他惊疑看去。
“老先生去过彼岸？”
“说来都是侥幸，无意间被人带去了一趟，稀里糊涂的经历，又稀里糊涂的回来。”老夫子轻叹道：“人生如梦，有时候真的觉得这世间的美妙无限，还有多少是我们所不知道的。”
“彼岸到底是什么样的世界？”裴烬野沉默了片刻终于问道。
老夫子微微一怔。
摩挲着杯沿，目光有些追忆的味道。
“就像是一个集市，无忧，但也无情。”
裴烬野没有任何的打扰，安静的听着。
老先生自己也不知道如何进去……裴烬野姑且听信了这种说法，因为老先生说当年带他进去的那个人还在世。
至于是谁，老先生兜住了没说。
门外忽然传来了响动。
有人在大声喧哗。
裴烬野抬头看去。
老夫子起身：“我去处理，也不是头一回了。”
……
裴烬野独自坐在窗沿前。
抬起头看去。
今晚的月光下，有血。
第370章 【382】关于彼岸，关于精神网络的传奇（求月票求推荐）
小邱一脸歉意的站在老夫子的面前。
“抱歉，但我这一次真的没去赌场，是以前的仇家……我已经还了债，没想到他们还……”
老夫子轻叹道：“你应该庆幸红莲不在，不然你今晚还能不能站着都难说。”
小邱脸色发白，急忙看向了旁边的裴烬野。
裴烬野只是默默的吃着烤串，并不介入。
老夫子招呼着他坐下，小邱沉默坐下，一点胃口都没有，“他们现在已经找到了我……”
“收拾收拾，明早走吧……红莲那里我会说的。”老夫子看过去，轻声道：“当初立的规矩你知道的，坏了规矩就自己走，就算我同意，其他人也不可能同意。有一就会有二……”
小邱的脸色顿时煞白。
犹豫了片刻。
沉默的起身。
最终什么也没说，返身回了自己房内。
老夫子片刻也是幽幽一叹：“何苦呢。”
裴烬野端起酒杯什么没多说。
与老夫子同饮。
院子里的事他不会介入。
不仅仅是因为他懒。
更多是因为于他无益。
从老夫子这里无法得到有用的信息后，两人饮完了酒便各自散场。
下午前堂书写药方的小姑娘亲自过来接的老夫子，似乎有些恼怒他又偷偷喝酒，撅着嘴埋怨了好几句。
裴烬野一个人坐在房内，觉得格外有意思。
忽然扭过头看去。
一侧的窗户也在这时候轻轻扣上。
“那是……老李？”
裴烬野没有关注对方的“窥视”。
或许是巧合，或许不是。
对他来说都不重要。
从老夫子这里得到他需要的信息也就足够了。
“彼岸……”
敛起视线。
精神网络开始游荡在无数道电子信息中，以他现在的能力，完全轻易就可以解开大部分上了锁的秘密。
只不过，他面前很快出现了一堵墙。
因为他速度太快，破解的速度太快。
所以明明轻松破开了无数道机关，却在这时候显得像是波澜不惊，但也只有极个别精神网络系的强者才知道……刚刚有某位强大的意志一闪而过。
“你是谁？”
那堵墙传来了一道意志。
裴烬野没有回答。
进化至三阶的精神网络超凡，足以碾压许多精神系超凡。
如果单论超凡对应的联邦境界。
裴烬野的精神系恐怕也能榜上有名。
“刺啦！”
于这方世界，裴烬野的沉默却是以一种霸道不讲道理的方式直接冲开了这扇挡住他去路的大墙。
对方似乎很是恼怒，想要镇压。
但下一秒。
“咔嚓”一声。
墙面从中直接崩炸。
整个空间好似响起雷霆炸裂的声音，声音恢弘，摧枯拉朽的扯碎阻挡在前的一切力量。
原本震怒的那股意志转瞬间变得惊骇非常。
连一声求饶的机会都没有，就被裴烬野恐怖的意志直接碾压。
他头也不回。
继续一路前行。
有恶意阻碍者出面，裴烬野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广袤无垠的虚拟世界中，轰雷声音作响。
平地惊雷起。
这一夜不少精神网络系的超凡者都察觉到了这一幕，循声而来，却不敢靠近。
一眼下，苍穹布满雷霆，骇然的讨论声在各个秘密聊天空间内响起。
“那是？”
“什么！！”
“发生了什么？”
“网络入侵吗？”
“太可怕了……我仅仅只是靠近了一些些，主机就爆了，这到底发生了什么？太恐怖了！”
在各种骇然、震撼的讨论中，虚拟空间发生的一切还在不断上演。
精神网络系的超凡者可以以意识降临虚拟世界。
对他们来说，远比非精神网络系黑客们，更能直观“看”的此刻虚拟苍穹下，无数雷霆化作的紫金色雷龙，自天穹而起，横扫四方。
不少实力低微的精神网络系超凡者根本不敢靠近，仅仅只是声势的浩荡余波下，就足以泯灭他们此刻降临的意志。
一旦被波及，短时间内恐怕都无法上线。
“联邦的人来了！”
“是白神！”
“卧槽是他，快跑！”
有人惊呼。
不少人纷纷躲藏起身子，扫除痕迹。
他们这些人中有些人身上有案子，所以对于联邦的人本能有些犯怵。
尤其是这一次降临虚拟世界的人是在业内大名鼎鼎的精神网络强者白神。
这要是被盯上，几乎就没有逃脱的可能。
顷刻间，明面上的意识少了许多。
不过暗地里目睹这盛世场景的人可不在少数，虽然说好奇心会害死猫，但这种盛事似乎也并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够看到的。
随着天崩地裂的场景发生。
紧跟着一切恢复了平静。
来的人留下重重一笔，似乎是告诉那些想要拦住去路的人，拦不住就是死。
渐渐的，围观的众人不断醒过神来，发出惊呼。
“刚刚……发生了什么？”
“我怎么看到联邦的人都被震了出去？”
“白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