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魇不知道白冠男人在说什么。
这种旧时代的语言，只有旧时代的生命才能听懂。
然而下一刻，虚空开裂，走出一尊满脸紫色疙瘩的奇怪生物，它一出场，便令整片灰蒙星域集体动颤！
“呦，监听了我几十万年，终于忍不住出来了？”
白冠男人似笑非笑望着眼前生物。
这尊紫色疙瘩生物，没有显露出任何情绪，它有着多棱面似的手掌，当手掌举起时，赫然映射出白冠男人刚才狂笑的画面。
这是……被记录下来了？
白冠男人看了一眼，无所谓笑了笑。
“你是在记录我的语言吗？”
“哦我忘了，经过这么长时间，你们早就掌握了我们那个时代的人类语言。”
白冠男人笑着，挣扎着伸出一根中指，微微歪头：“甚至，已经能完美看懂我们的任何行为语言了。”
“是么？”
“第十二序列之主，火焰与泥土之主。”
“卑劣克苏鲁的儿子，夏鲁拉西？”
白冠男人似笑非笑着。
紫色疙瘩生物张开某种酷似嘴巴的器官，憋了一口气，以十分别扭的音调发出旧时代人类语言。
“理查梵森，你够了。”
“没必要持续性激怒你面前的尊贵存在。”
“在火焰与泥土之主面前，你现在已经是个低贱卑劣的蠕虫，没有资格直视我，甚至没有资格舔舐我的粪土。”
“你已经暴露了。”
“告诉我。”
“帝的种子……是什么。”
夏鲁拉西的声音很难听，就像是铁片划过瓷器的声音，令人鸡皮疙瘩狂往出冒。
白冠男人仰天狂笑，笑得咳血。
他目光满是嘲讽：“这河外，不都是你们诸间之间的地盘了吗？这诸天，不都是你们诡异神族的爪牙了吗？”
“你们这群离经叛道的畜牲。”
“二代待你们不薄。”
“你们却甘愿替真实宇宙来灭亡我们。”
“你们早已丧失了神性，还妄称神族？”
“你们压赤乌，杀娲皇，侵银河，灭人类。”
“那么强大，还用得着追着我苦苦要答案？”
白冠男人狂笑着，下一刻，他的嘴角流淌出滚滚鲜血，血迹鲜红，顺着胸膛上的铁链流了下去。
白冠男人张开嘴，嘴里赫然是被咬断的舌头。
“呵，我就算把舌头咬断，也不会说给你一个字眼的。”白冠男人邪笑着：“你们不是有个很擅长精神蛊惑的爪牙叫迪达拉吗？呵呵，让它来吧，除非我不是理查梵森，否则，谁也不可能从我这里拿到一丝一毫的情报！”
……
黑暗的河外。
这一天，共有十几个星域发生异变。
“哈哈哈，出现了，老混球布下的种子终于出现了！”
“是啊，我们几十万年的等待，没有白费。”
“好想见见他，多少年没回过家了。”
“孙悟空那个王八蛋有本事，拼尽灵魂重创也回去了，早知道，老子跟他一块回去。”
“几十万年的囚禁，好无聊啊……”
旧时代的禁忌们，在诉说。
诸天万族，也在胆战心惊。
它们更加严密监视这些旧时代禁忌。
被千万颗星辰镇压的盘古。
被一整个星域镇压的伊甸园文明。
被放逐在永恒破灭黑洞里的香格里拉文明。
被永葬星海深处的亚特兰蒂斯文明。
被逼为奴隶的黄金国文明。
被斩断光辉的上帝……
被分割为千万块的尼德霍格……
这河外，葬了太多太多传说。
旧时代的荣光，也都可以在这里找到。
旧时代禁忌们的影子，杂乱而蒙尘……
……
边疆裂缝。
陆羽锁住了周围空间，但还是让迪达拉逃掉。
“逃？”
“你怎么逃？”
陆羽通过迪达拉消失时的微弱痕迹，分析出了这家伙的逃跑路线，微微吃惊，发现竟然是通往另一个位面的坐标。
“看来，河外不简单啊。”
陆羽目视河外黑暗，喃喃自语：“之前就有猜测，河外星系即使再庞大，诸天万族也不可能这么快集合成军，现在看来，他们要来自其他位面，要么就是在广袤的河外星系里搭建远程虫洞。”
“但无论如何，总归有迹可循。”
“既然如此，那我就见一个，灭一个！”
陆羽尝试撕裂空间，发现河外的空间结构与银河内一样，并无特殊，随后设置了一下坐标，最终回头看了眼四周耸涌的异族。
而那个坐标，赫然就是河外星系里！
“等着，回来再收拾你们。”
陆羽踏入空间裂缝，经过一段时间的虫洞传送，最终踏入了迪达拉的世界。
噗嗤……
陆羽降落在一片暗蓝色的海洋里。
水中，密密麻麻全是祭祀后的权杖。
有些，还是法师沾满药水的药罐。
这是一个，属于魔法的世界。
“毁灭吧。”
陆羽看着远处海岸边的欧式圆顶建筑，掌中凝聚出一颗浑圆的神力球。
本来，陆羽不打算全杀光。
可当他进入城市，发现所有生物都极其迷恋迪达拉时，就知道这个世界，已经没救了。
第八百四十九章 在你们眼里，生命不重要吗？
陆羽打算处决这个已经烂透的异世界。
这个世界，遍地都是邪恶诡异的祭祀图腾。
城市没有文明，只有永无止境的恶徒流窜。
这里生活的生命，不是人类，酷似矮人，在它们灰褐色的皮肤上，密密麻麻全是恶心到疙瘩。
它们铸造起参天如云般巨大的祭祀图腾，在祭祀台上全部下跪，用虔诚至极的态度与语气向梦境与水之主迪达拉祈祷。
“尊贵的迪达拉啊。”
“请尊贵的您，我们侍奉的梦境与水之主。”
“向那永恒存在的至高上神克苏鲁提问。”
“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获得去往至高上神身边的机会。”
“我们渴望侍奉您，更渴望侍奉至高上神克苏鲁，我们愿意为克苏鲁奉献出我们所有，不论是我们的子嗣，还是我们的粮食与土地，或者是我们的心脏，我们都愿意奉献……”
全世界，都是这样的祭祀台。
所有祭祀台，都是这般模样。
陆羽低垂着眼眸，叹了口气。
这个世界是烂透了吗？
嗡！
陆羽抬起手掌，掌中凝聚神力。
这个世界，是烂透了吗？
陆羽看了眼掌心中的神力，预感以这种程度的能量，最起码能将这颗星球炸碎一半。
现在，他成了执掌万物生杀大权的神。
也许是感觉到了陆羽的杀心，或是他掌心那颗看一眼就令人望而生畏的能量球，无数祭祀法师开始惊慌失措地呼唤迪达拉。
虚空中，迪达拉听到了呼唤。
但他没有现身，始终冷漠，如事外人。
与陆羽正面冲突，迪达拉不是傻子，不会这么做。
它静静等待陆羽释放技能，以便在那短暂真空期袭击陆羽。
但陆羽却是缓缓收起了掌心能量，呢喃自语：“你们是一颗肮脏的星球，杀你们很容易，但我可以给你们一次机会，我要看看，这个世界，是不是真的烂到了骨子里。”
随后，陆羽隐秘气息。
如空气般游走在这个世界之中。
虽然遍地狼藉，满街脏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