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时间了。”我咬了咬牙说道，“灰天鹅是最可以借助的人。”
“俊霞，我去阿瓦哈衣那里，该动手了。燕子和燕云拜托你照顾好。”我说着，二话不说就走出了俊霞的府邸，在门口遇到了凶悍女她们，这几天凶悍女一直都是专车司机，我让她直接带我去了阿瓦哈衣的公寓，找到了阿瓦哈衣的人。
至于在路上，我则是联系上了灰天鹅，上次会面离开的时候，灰天鹅给了我她的联系方式，为的就是方便我们联合起来对付黑寡妇。
当我拨通了灰天鹅的号码后，电话那头传来了灰天鹅不紧不慢的声音：
“是不是黑寡妇下手了？”
听到灰天鹅不紧不慢的声音，我的心脏轻轻跳了一下。
“你早就知道黑寡妇会做出绑架的事来，对吧？”
第355章偷运军火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灰天鹅的声音酥酥软软的，“但是这倒是很像黑寡妇的作风。”
“不知道？……算了，就当你说的是真的吧。但现在我的人被黑寡妇抓走了，我等不下去了。我们就按照之前说好的合作。”我对着灰天鹅冷声道，想到被黑寡妇虏走的琉璃和小太妹她们，我就心急如焚，强烈的紧迫感和内疚感让我心如刀绞。
“不急。不是还有两天吗？”
“不急？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我自然是知道轻重的。但是现在不是还有两天吗？我的人也还没有到齐呢，明晚才能备齐。你可别自乱阵脚。”灰天鹅悠悠地说着，“明天晚上，我会秘密把我的人送到莲花潭附近，然后按照我们说好的计划，你带人去见黑寡妇，在人交换成功后，抓住机会和她发生冲突，趁着混乱的时候，我安插在黑寡妇那里的三个人会趁机对黑寡妇下手，把她置于死地。就算她们刺杀失败，在那之后我也会带人赶过来支援你。到时候场面混乱，谁都有机会对黑寡妇下手。”
灰天鹅和我重新讲诉着我们之间的计划。
没错，这就是我和灰天鹅的计划。
和黑寡妇见面换人的时候，发生冲突，在两方的人一片混乱的时候，灰天鹅安插在黑寡妇那里的三名手下会趁机刺杀黑寡妇，然后等黑寡妇倒下了，她的人混乱的时候我可以全身而退。就算刺杀没有成功，灰天鹅也会第一时间带人赶到，和黑寡妇对峙，能够保证我全身而退。
这次的行动可以说是危险至极，但是一旦成功，我和灰天鹅都能够得到巨大的好处。而这次行动的保证，就是我和灰天鹅之间的相互信任。如果我们不能够相互信任对方，这次的联手对付黑寡妇的计划就很难成功。
“就算我的人失败了，李老板你也可以让你的人对黑寡妇下手。你的人大多是云南来的。就算杀了人，往云南那鱼龙混杂的地方一躲，警察就是最多的人马也追查不到啊。不然，可是会引起民族纷争呢。”
灰天鹅的声音里充满了自信，听到她的声音我甚至就可以联想到此刻灰天鹅优雅的姿势和表情，我想了想，说道：
“我要的是救人。救人是第一要务，黑寡妇能够解决当然最好，但是我的主要目的是去救人。这话我先说在前头。”
“是吗。那我可不能保证了，能不能救到人，就靠李老板你自己的能力了。我也不敢直接和黑寡妇正面对上啊。而且李老板，我提醒你一句哦。要是这次救人失败了，恐怕我们就没有重来的机会了。只能大难来头各自飞了。”
“这……我知道。但是，我还是会以救人为第一目的。”我淡淡地说道。其实我现在没有让灰天鹅知道的一张底牌就是黑寡妇可能中了我的蛊术，就算我不对黑寡妇下手。黑寡妇恐怕也时日无多。但是这张底牌是通过白少奇的手给我的，我还不知道这张底牌是真是假，所以我只能先把它当作不存在来看待。
“好吧。没想到我灰天鹅拉个帮手还要这么看人家的脸色。”灰天鹅有些无奈地说道，“到时候你可别坏了事。这次的事儿闹得很大。恐怕是三潭市近十年来我们这道上规模最大的一次行动。要是失手了的话，被金蟾蜍笑掉大牙不说，我们都要名落孙山。”
“希望我们配合愉快。”我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淡淡地回答灰天鹅。
“对了，忘了跟你说件事了，黑寡妇虽然偶尔做做走私军火的生意，但是绝对不会在跟人动手的时候用枪械军火。但不过呢，她的毒针可不比枪械之类的差多少。中了黑寡妇的毒，没有多少人能活下来的。”
“毒？知道她用的是什么毒么？”
“大多是澳洲漏斗毒蛛和黑寡妇剧毒提炼出来的毒素。很毒。黑寡妇的亲信都带有毒针发射器，一次能射十枚。只要射的准，一个发射器，一次发射，基本上能让两三人中毒。要是救治不及时，不用二十分钟，就回一命呜呼。”
“是吗……我知道了。”我沉声道，然后吁了口气，“要比毒，我的人，可要远远比她厉害多了。”
“好自为之，多做点准备。让你的人穿厚实点的衣服，戴好头盔和面具。不然会折损很多人。”
“谢谢提醒了。”我呵呵一笑，然后挂下了电话，心情重新变得无比的沉重。
想到现在落到了黑寡妇手里的琉璃她们，我的心里是强烈无比的躁动不安。黑寡妇会对她们做什么？她们会有生命危险吗？就算我带白菱花去见黑寡妇，黑寡妇会救那样放人？
想了想，我还是给白少奇打了一通电话。白少奇现在是最为关键的人物。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喂，李老板？”白少奇用战战兢兢的声音问我。
“白少奇。你好像忘了我对你说过什么了吧？”我问道。“想不想听听你女儿的哀嚎声？”
“别！李老板，我实在是不明白你不能的意思啊？您想说什么？我做了什么吗？”白少奇紧张地说道。
“做了什么？我绑架了你的人，然后你就让黑寡妇绑架我的人是吧？”我用冰冷的声音道。
“绑架了您的人？李老板您在说什么啊？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白少奇传来无辜的声音。
“少给我装蒜！！”
“我是真的不知道啊，李老板，你说让我别参合您和黑寡妇的事，所以这几天我完全都不知道黑寡妇那边的消息啊！我这几天都在忙着找律师帮燕子的两个妈妈弄出监狱呢，真的！我真的没有骗你啊！什么绑架了您的人？您什么人被绑架了？”白少奇用毫不知情的口气跟我说着。难道白少奇真的毫不知情？
在那一瞬间，我的确是闪过了这样的怀疑情绪。但是很快我就意识到白少奇八成是在骗我。这个聪明的女人，一方面她暗中和黑寡妇商量着绑架我的熟人威胁我还她的女儿，另一方面则是告诉我她和黑寡妇没有任何的联系，撇开了和黑寡妇的关系，还说好说说要帮我把人弄出监狱？如果她真的是想帮我把人弄出监狱，怎么可能这么多天都没有什么大消息？白少奇肯定是在拖延时间，这一点我稍微想一下就明白了。
这个白少奇，游离在我和黑寡妇之间，哪一方都不得罪，真的是玩得一手好棋。
“李老板，求求你饶了花花，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白少奇依旧哀求着我。
而我则是皱了皱眉头，想了想后，我故意说道：
“好，既然这样，那我就相信你一回。但是你别给我玩别的花样，你别忘了你的女儿现在在我的手里，而且你身上也有蛊毒。要是让我知道你和黑寡妇暗中勾结对付我，我说不定会给你的女儿下点蛊……”
“千万不要！李老板我求你了，放过我的女儿吧！”白少奇惊慌地说道。
“那你就给我老实点！”
“我绝对老实，我绝对老实啊，李老板！”白少奇一副低声下气的姿态，反倒是让我没有办法追究她的不是。白少奇好歹也是暗中坑害过燕子双亲公司的人，奸商一个，暗渡陈仓、瞒天过海的事那是不知道做了多少。
“切。”我唾了一口关上了手机。白少奇那边，我暂时是拿她没有办法，因为她在我的面前永远是一副低声下气的模样，反而让我对她没有下手的借口。
现在看来，我只能够和黑寡妇拼出个高下，然后再让白少奇知道我的厉害，最后做出选择了。
车子在道路上一路奔驰，赶到阿瓦哈衣的公寓后，我第一时间把所有的事情简单地交代了一下，阿瓦哈衣听到我的人被黑寡妇绑架了，也是大怒，用白族话破口大骂黑寡妇无耻犯贱。
而且二话不说就开始联系她的那些小妹，准备动身跟黑寡妇拼命去。
“本主大人，黑寡妇居然敢抓您的人，我这就带小妹去剿了她的老巢！”阿瓦哈衣其实也是性子比较烈的女人，一听到黑寡妇又抓了我的人，彻底怒了，分分钟就想动手。
“别急，黑寡妇敢让我带人去跟她叫唤，肯定是下好了局等我。动是肯定要动的。但是先把局面弄清楚，然后好好跟她斗。”我稳住了阿瓦哈衣，然后询问了阿瓦哈衣她的小妹的情况。
“放心吧，本主大人，我的小妹们状态很好，这两天最后一批人也从香格里拉县过来了，八百三十七人已经全都到齐了，就等着动手了。”
我点了点头，然后让阿瓦哈衣找来了刀疤女和大嘴女，对她们吩咐道：
“在后天傍晚吃饭之前，去购买九百套皮革，九百个摩托车头盔，还有九百个面具。”我对两人吩咐道。“至于规格，你们看着办，但是一定要耐用。”
“本主大人，买这些是……”阿瓦哈衣在我一旁不解地问。
“黑寡妇会用毒，防范着点，而且戴上面具不容易被人认出来。”
“原来是这样。”阿瓦哈衣了然地点了点头，一只假眼睛闪烁着光芒，忽然，她恭敬地对我说道，“本主大人，我已经联系上了花猫。只要您需要，我们随时可以暗中调动军火物资过来。”说到这里，阿瓦哈衣的声音低了几分。
“花猫？”阿瓦哈衣不提到花猫，我都差点忘了这号人物了。当初在香格里拉县的时候，阿瓦哈衣也是做过军火物资转让生意的，而花猫就是跟阿瓦哈衣做军火生意的军火贩子之一，要是能够联络上花猫的话，肯定是可以想办法偷渡军火到三潭市来的。
“如果联络上她的话……有把握把军火物资运到三潭市来吗？逃得过安检？”我谨慎地问道。
第356章决战开始
阿瓦哈衣如实回答道：“只要本主大人您需要，我们自然可以用私家车偷渡过来。本主大人，阿瓦哈衣以前曾经做过八年的军火生意，对于怎么逃过政府的检查很有信心。”
“两天时间够吗？”我问道。火车和飞机都是要安检的，只有私人轿车才有可能摆脱官方的视线，但是私人车的速度实在是慢了点。
“如果只是几把消音枪，闪光弹和烟雾弹的话，问题不大。两天的时间能够藏在家畜体内，然后通过渡轮和长途车运输过来。自从蜘蛛女皇死后，花猫正好没有找到新的大户，如果我们能做她的新住户，她当然会很乐意……”
“可以。”反复思索后，我还是同意了，毕竟是一次交火，手上没有电热武器，当然是不行的，“阿瓦哈衣，在后天傍晚之前尽量能够运到几把远程的枪械。到时候我们和黑寡妇交锋的时候，如果实在不敌，枪也是可以考虑的武器。”
“好。”听到我这么说，阿瓦哈衣眼里的兴奋之色更盛，阿瓦哈衣本来都已经金盆洗手不再做军火转运这一行的生意了，但是今天在我的鼓动之下，她要二度花开，重新开始做这方面的生意，曾经的黑道血液让她本能地亢奋了起来。
之后，我又把红鼻女叫了过来：“这几天你派人去侦查好莲花潭附近的地形。”
红鼻女是阿瓦哈衣的手下里容貌最接近南方人的，也是鼻子最灵的，说白就是最擅长打探消息的，这一点让她去做，我也比较放心。
“好的。本主大人，这两天我一定给您调查地清清楚楚。”
“阿瓦哈衣，晚上你再抽出四个人，去和灰天鹅的人交头，把她们的动向把握清楚，免得到时候她们做缩头乌龟，临阵脱逃。”
“这一点我肯定会办到的。”阿瓦哈衣肯定地点了点头。
“嗯。”思前想后，我觉得能够想到的地方，基本上都想到了，“对了，阿瓦哈衣，明天中午之前，你问一下你的那些小妹，问问她们，有没有谁愿意主动杀人的。只不过，可能要让她们做好逃亡回到云南的准备。然后阿瓦哈衣，你去买好这几天回云南的车票，大概……要二十张左右。”
“本主大人，您放心，这点我懂得。犯了事逃亡，这对我来说也是家常便饭了。至于我的小妹，都是一路跟我混过来的，没有人是不肯替我拼命的。我们香格里拉县出来的混子，就是比南方的这些小太妹有胆量，讲义气，也能打。不像这三潭市的人，表面一套背里一套的。”
“这几天我会让人把车票都买好的，只要有人出了事，肯定会让她安全离开三潭市。汉人不敢到我们香格里拉县查人，那里都是我们各个族人的地盘。虽然我们族与族之间关系不算和睦，但要是汉人敢惹我们，我们肯定是团结一致对付这些白眼汉人的。”
白眼汉人……听得出来，阿瓦哈衣其实对汉人还是挺有偏见的，只不过因为我的原因而暂时压抑着心中的这些偏见。
“本主大人，阿瓦哈衣也好，阿瓦哈衣的小妹们也好，只要您一声差遣，我们誓死都会跟随和保护本主大人您。”阿瓦哈衣铁骨铮铮地说道，那充满阳刚之气的声音，听得我一阵热血。
“好！”我吼了一声，“阿瓦哈衣，能够有你这样忠诚的随从，真是我李健的骄傲！”
“愿为本主大人粉身碎骨、赴汤蹈火！”大嘴女、红鼻女和刀疤女和阿瓦哈衣一起恭敬地道。
“既然都这样了，那我们就去跟黑寡妇那个王八女人拼一把！”
我捏了一把拳头，扯开嗓子吼道。
“拼一把！本主大人福泽与我们同在！”阿瓦哈衣的小妹们齐齐的说道。
我点了点头，目光一转，就看到了正僵立在墙角，依靠着门框，面色苍白的白菱花。
白菱花依旧是穿着一身的女仆装，留着短发，一对不算太大也不算太小的杏仁眼惊愕地看着我们这一群商量着和黑寡妇一决生死的人。
看到白菱花，我眼皮一跳，商量了半天，我差点把这个女人给忘了。
“你，给我过来。”我指了指白菱花，用命令的口气说道。
白菱花面色发白，局促不安地小步走了过来，手指失措似的玩弄着，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办。
“都听到了？”我坐在沙发上问白菱花。
“……”白菱花一声不响。
“我问你，你都听到了？”我第二次问道，加重了语气。
“嗯……我听到了……主人……”白菱花看着我，低着头。
我嗯了一声，缓缓地说道：“我的人被黑寡妇抓走了，下周一晚上，我要把你送去给黑寡妇，把我的人给换回来。”
听到我的话，白菱花的脸上闪过了刹那间的欣喜，但是她很快克制住了情绪。
“很高兴吧？”我斜着眼看着白菱花。
白菱花紧紧抿着嘴，目光落在地上，数着地面上的大理石砖的数目。
看到白菱花一句话也不敢说，我随便地伸出了手，然后捋了捋白菱花耳边的条状短发，缓缓地说道：
“不过呢，只是暂时把你送回去而已。你是我的女仆，这辈子就是我的女仆，逃不掉的。就算把你送回去，我也会把你给抓回来。”
我对阿瓦哈衣说道：
“快点去清点一下人数，做好准备工作吧。马上就要和黑寡妇一分高下了。”
“是！”阿瓦哈衣像是武打片里那样朝着我跪下，一拱手，然后退了出去。
看着退走的阿瓦哈衣，想到正被黑寡妇抓走的琉璃她们，我的心便沉到了谷底。
一切都按部就班地进行着，周日一整天，阿瓦哈衣和大嘴女几人都忙于做所有的交易准备，为了收购军火物资，阿瓦哈衣更是连夜搭飞机赶去了长沙，据说那里有花猫的军火地下交易分布，到那里能够收到一小批军火物资。
我知道走私军火这种事情是非常危险的，一个不留神就可能把我自己给赔进去，所以这件事我完全都没有告诉俊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