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强哥开始的万界称雄路 第398节

在一声冷笑过后,他猛然转身,凝视向俱文珍的眼睛,沉声唤道,“文珍。”

心里正在转着些别的念头的俱文珍,被德宗皇帝这一声吓到,心下猛地便是一跳。

他不敢多想,急忙躬下腰身,应声道,“老奴在。”

本以为德宗天子要说些训斥自己的言辞,却不想从德宗皇帝口中讲出的,竟是这样一段疑问,“你说这陈云樵,到底是忠是奸?是良是善?”

“朕,能不能大用他?”

德宗皇帝这一问,事实上不过只是个自语思忖的过程罢了。

但俱文珍接下来所做出的回答,对于德宗皇帝心里最后决断的做出,却也能起到至关重要的影响。

暗舒了口气的俱文珍,在皱着眉头略微做出几分思虑的模样后,才苦笑着冲德宗皇帝说道,“这……老奴与戈阳郡公从未见过,如何能说得清楚?只是……”

“只是看戈阳郡公诗文里所述,他应当是忠于陛下的。”

伴君如伴虎。

同天子说话,从来都需讲究个技巧。

尽管俱文珍前前后后从未明确说过慕容白一句好话,但通过俱文珍这几句言语,德宗皇帝心里的天平,其实已经开始有了倾斜。

他挑挑眉头,没好气的看了俱文珍一眼,道,“你个老货!”

“朕要的是个准话,什么就叫应当?”

当然,别看德宗天子此时口中在骂,可他面上所带出的笑意,却比之方才又更加浓郁了许多。

在他看来,俱文珍这名在人前耀武扬威的内侍大总管,于自己面前,仍只是一条老老实实的走狗而已。

即是如此,德宗天子心里又怎能不生出欢喜之念?

前朝大太监李辅国欺凌玄宗皇帝的旧例不远,其间不过就差了几十年而已。

李辅国凭宦官之身,又生得奇丑无比,偏偏能做到大唐宰相,宦官专权乱权之祸如何,由此便可见一斑。

俱文珍是个聪明人,他不学李辅国那般强势欺压天子的态度,采取润物细无声的手段对天子施加影响,却也一样能做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成为大唐“隐相”。

如此,岂不美哉?

想想吧,今日不过才同天子说了这样几句没营养的废话,那戈阳郡公陈云樵送与自己的三千两银子便能平安落袋。

这笔买卖,可当真是值当的很。

德宗皇帝在殿中缓缓踱了几步,片刻之后,他的心中终于打定主意。

冲着俱文珍肃然说道,“罢了,传旨下去,给这陈云樵赏御酒十坛,蜀锦二十匹,另外传朕口谕,就告诉陈云樵说,他诗里的心意,朕知道了。”

俱文珍闻言,急忙弯腰行礼,连声应是,“老奴这就去办。”

尽管自安史之乱后,大唐天子常常以各种名目赏赐朝中大臣,借之以笼络人心。

但像今日这般,不逢年不过节,仅凭一首诗词就下发如此赏赐,或许,也仅有数十年前玄宗朝的李太白,能够有此殊荣吧?

在长安城这种地方,只要不刻意掩藏,便从来不会有任何秘密可言。

传旨送赏的内侍才刚从陈家离开,天子口谕说与慕容白的那句话,就已经在长安城里的权贵圈中传了个遍。

要知道,皇帝口含天宪,金口玉言。

他说出的任何一句话,都会被人为的放大揣摩,探究其间暗藏的深意。

如今天子在发下赏赐之余,更对慕容白说,自己已然明白了他诗里的心意。

天子,是什么意思?

第386章 有妖气

第386章

长安城就此沸腾。

所有人都在打听,陈云樵,究竟是何许人。

曾经与蔡国公府还算有些交情的勋贵豪门,也在想着是否应该同这位戈阳郡公再次恢复联系。

就在这种种的暗潮汹涌之下,作为整个事件的主人公,慕容白却在休假之日,裹上一身狐裘,去到了岳丈柳毅凡家。

“此番被天子注意,对你来说,却不知是福是祸啊……”

翁婿二人在书房里坐下,柳毅凡深深瞧了眼形态恭谨的慕容白,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叹。

却在叹息过后,忽的又笑出了声。

抬手指着慕容白,骂道,“你个小滑头,没想到以前在老夫面前还藏了拙。”

“这次要不是与那白乐天惺惺相惜,酒后失态,世人又哪里能够知道,贤婿肚里,竟藏有这般锦绣。”

文人轶事,总是越传越离着事实真相更远。

随着时间的发酵,到了今日,慕容白当日做出乐府旧题《雁门太守行》时的场面,已成了慕容白与白居易为争胡玉楼舞娘不打不相识,随后一见如故,各自赋诗助兴。

柳毅凡所听到的,便正是这样的一个版本。

当然了,此时的柳毅凡口中虽然在骂,可在心里,却着实开心的很。

柳毅凡的两个儿子文采都称不得出众,顶天也就是个举人之才,柳毅凡已然走托关系,给他们二人各自寻了个职司,也算不叫他们虚度时光。

而慕容白虽是陈家子弟,可到底也是春琴的丈夫,可算半子。

如今既然知晓慕容白腹中竟有如此诗才,柳毅凡心中动念之下,原本对慕容白将来的一些安排打算,也就此做出了不少的改变。

“出将入相,大有可为呐!”

二人在书房中详谈许久,慕容白也将自己的一些打算有选择性的同柳毅凡做了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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