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强哥开始的万界称雄路 第1195节

饶河镇的百姓当然也认识到了这一点,所以,在这位海龙王降下法旨,要饶河镇的百姓逢年过节的,除去要以猪牛鸡羊等牲畜家禽充作供品以外,每一年里,都需得送两个童男童女入水之时,饶河镇的百姓们,确实也是反抗了的。

都是娘生爹养的孩子,每个家里可都当珍宝一样捧在手里护着的,谁又愿意将自己的孩子送到水里,去填海龙王的肚子?

就算这位海龙王说得好听,说什么童男自是要作为海龙王贴身的仆从,将会受到重用,而童女则更要就此成为龙王的新娘,光耀门楣,福泽三代。

可这样的鬼话,又有几个人会信?

饶河镇的百姓确定这位海龙王是妖,他们拿出各自家里多年的积蓄,往周边十里八乡,找了好些个降妖的法师回来。

镇里的男人们,也全都拿起了锄头鱼叉等工具,护持着法师一起,杀往了海龙王所在的位置。

然则,现实是残酷的。

饶河镇的镇民们花了不少的钱财,甭管你信奉的是儒释道哪一家,只要是周边地域有名的法师,被他们请来了不下十人。

可这至少十位本领高强的法师,却都在饶河水畔,于那位海龙王的斗法中丢掉了性命。

海龙王由此震怒,他降下了刑罚,使得饶河镇接连三年大旱,地里的粮食颗粒无收,水里的鱼虾再无踪迹。

镇民们有那想逃的,可才出了镇子,就要莫名其妙的再重新走回道镇子里头。

他们逃不掉,走不到。

等到最后,为了求得一线生存的机会,只能咬着牙接下了海龙王的法旨。

可这一次,海龙王的要求已不再是一对童男童女。

他要的,是每年五对,整整十个童儿!

镇里的百姓们能怎么办呢?

他们即是要活命,那便只能卯足了力气来生孩子,以备等下次供奉的差使落到自己家头上的时候,不至于因着拿不出孩子来,以至于被镇子里那些个投靠了海龙王的泼皮闲汉们,直接拖去饶河水畔施以刑罚,枉送了性命。

只如此十几年下来,原本一个富庶安定的镇子,很快就变得荒败不堪,仿似是鬼蜮一般。

生活在镇子里的数千百姓早就失了希望,他们就好似行尸走肉一样,在这黑暗的镇子里一天又一天的活着。

活的,还不如一头生活在羊圈里的绵羊。

至少在绵羊的心里,仍还存着对蓝天白云,对青草绿野的憧憬与向往,不是吗?

原本,若是不出什么意外的话,饶河镇的百姓们直到老死,或许也都得一直保持着现下这样一种颓丧无助的状态。

但幸而天无绝人之路,那饶河里自称海龙王的妖孽虽是能以自身法术把饶河镇的数千镇民们都给圈禁起来,可再远的地方,以他的本领却就有些力不从心了。

毕竟想想也是,若这妖孽当真是个有本事的,也不会特意挑选了饶河镇这样一个地处偏远,好似世外桃源一样的小镇子,在做下恶业以后,又刻意封堵了饶河镇里的百姓们向外联系的渠道。

所以,如果有外人想要进入饶河镇的话,却也依然如过往一样,只需顺着大路直走,一路上并不会遇到任何的阻碍。

只不过这条路虽是好进,但若要再出,却早就已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那位海龙王不可能允许饶河镇里的情况流传出去,被外人所知。

因而,这十几年来,随着周边许多路过的无辜百姓折在饶河镇里,又有好几位想要一探饶河镇内里究竟的法师也在这边丢掉了性命,终究使得饶河镇这边的情况,就此远远的流传了出去。

尤其在数月之前,当又有一位在南海地界声名不菲的散修高手也折在了饶河镇中以后,这边的变化,终于引起了一些与那位散修高手曾经有旧的仙门大派的注意。

于是,今日在通往饶河镇的那条几乎已被荒废的官道上,便忽的多了三位一看就气质出众,本领不凡的年轻人。

不过,这三个人的搭配,无论怎么瞧,都让人瞧着很是有些怪异。

因为走在头里的,是一位手持长剑,身着鹅黄色衣裙的绝美佳人,而跟在她身旁的,除了一位大袖飘飘,瞧来很是有些出尘脱俗的青年道人以外,又还有一位穿着红衣的年轻喇嘛在。

一道,一佛,一俗人。

这样原本很难凑在一处的三个人,眼下竟然能走在一处,究其内里的缘由,自然只能在饶河镇的那只妖邪身上。

三个人行走在官道上,忽然,却见那持剑的黄衣女子轻启朱唇,冲着自己身旁右手边的那位青年道人感慨着说道,“张道友的师父白木真人,三百年前仍还在世时,曾在某处上古遗迹中,帮本门吴长老取得了一块炼剑所需的碧云寒铁,这份恩义,我蜀山派一直不敢或忘。”

第1180章 三人行

第1180章

在轻叹一声后,那女子又再继续说道,“如果白木真人没有在突破时出了岔子,以至于兵解离世,饶河镇的这桩事情,本不该由本门来越殂代疱,只不过……”

可才说到这里,这位持剑的女子,却忽的不再说话了。

她抬起了头,眺目往天边望去,目中神光明灭不定,也不知是在思虑着什么事情。

如果慕容白就在此处,一定能够认得出来,这位自承来自蜀山的持剑的黄衣女子,便正是他当年曾在东海之上有过一面之缘的蜀山弟子,鸢霖。

如今两百多年的光景过去,鸢霖的面上早就褪去了原本的青涩,她的修为,也已到了渡劫期的地步,眼瞧着只要机缘合适,便可迈过仙凡之间最后的那层阻碍,就此踏入仙门,成就天仙之位。

方才在鸢霖言语中所提及的张道友,便就是前些时日里死在饶河镇里的那位散修了。

因为那人的师父与蜀山的吴长老有些渊源,而近些时日里,鸢霖恰好就在江南办事,所以这一桩任务,也自然而然的就落在了鸢霖的头上。

至于鸢霖身边的其他两人,那青年道士法名唤作离衡,是来自广东罗浮派的道人,修为也并不差,罗浮山距离饶河镇虽有上千里之遥,但也勉强可说是本地地主,所以,自也有理由与鸢霖一起插手饶河镇之事。

但另一个红衣的喇嘛和尚,却并不是中土神州人世,而是来自于吐蕃国大昭寺,叫做阿秋,按他自己的说法,他是来中原历练修行的。

在五十里外的一处茶摊上休息时,意外听见了鸢霖与离衡之间的谈话,便死皮赖脸的凑了上来,如论如何也都要跟着他们一起走饶河镇这一趟。

遇到这样的情况,鸢霖与离衡两人总不好翻脸赶人,便只能由得他跟上来了。

阿秋喇嘛虽然没有展露过他的修为,但只看他一身的气息,再想想密宗一些独有的手段,论及战力当也是不会太弱的。

可以说,以他们三人这样的一个阵容,就算饶河镇中的那个妖魔再怎样厉害,他们也能有足够的把握平安撤离。

毕竟,如果对方真是个天仙以上的顶尖高手的话,也不至于窝在饶河镇这样的一个小地方,靠着圈养镇民的法子,来谋取童男童女供自己享用。

三个人对即将到来的战事都充满了信心,所以此时他们的心情也都轻松的很。

离衡在听过鸢霖口中发出了那几句感叹以后,立时便笑着接上了鸢霖的话头,冲她挑起了一根大拇指,出言赞道,“想来张道友若是泉下有知,一定会感念于蜀山大义,感念于仙子的恩情。”

离衡摆明了是要讨好鸢霖,这一路走来,他可不止一次的说出过这种刻意讨好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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