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陈安兴说了一通吕建的过往,这些陈峰都清楚,再听听也没什么。
吕建,任职御史大夫好些年,是陈平宇后头提拔上去。
吕建的父亲也是跟着陈平宇打天下,不过是武将。
到了吕建这份,竟然笃定做了个言官,差些没被他老爹打死。
不过吕建还真没犯过什么错,一直小心翼翼。
别说贪污,连一个铜板的贿赂都不敢收,就怕丢了他爹的脸面。
所以余定诬陷他收受贿赂才会那般恼火,连脏话都喷出来。
当然,言官也是最遭人恨的。
再英明的君主也是人,喜欢听好话,这点毋庸置疑。
魏征就是血的教训,老李已经将这个道理明明白白地告诉了后人。
又聊了一阵后,陈峰对着自家父母说道:“父皇,你们加把劲啊!儿臣可是等着你们弄个弟弟出来接任的。”
这话让陈安兴跟甄泽兰一阵羞愤,恼怒地看着陈峰。
陈峰也没理会,将一些生理知识全部传给了自家老爹,什么安全期之类的内容都没放过。
传完之后,他就直接跑没影。
过了好几个月甄泽兰都没怀上,最后陈峰问了残灵才知道自家老爹生理课分数零蛋,乱搞一气。
怀上陈峰只是个意外,那是凑巧的事情。
皇家有教导这些内容,可惜陈安兴没好好学。
后来有了陈峰,陈平宇跟仇英萍以为自家儿子知道,就没找人教。
结果闹出这么一着来,所以陈峰才会将这些内容传过去。
翌日,小朝议。
陈峰在龙椅上看着底下苦涩着脸的吕建一众,每一个都苦着脸,没有一个例外。
“吕卿家,情况如何?放心,若是有假,朕一定给你们做主!”陈峰笑着宽慰。
除了吕建,其他都是小菜,搞定吕建才是正理。
被问到这个问题,往常的快嘴吕建半天说不出话来,“陛下!臣臣”
陈峰皱起眉头,“怎么?真如余定说的那般?”
吕建苦涩地点点头,随后拍着胸膛保证道:“陛下,臣敢以性命担保,臣未曾收过那等钱物。”
“那就是说都是余定栽赃陷害咯!”陈峰说完就看了一眼余定。
余定很是知趣,连忙站出来,“陛下,知人知面不知心,吕大人罪名确凿无误,他的命本就该交给刑部处置,担保有何意义!”
“再说,臣如何栽赃陷害?难道臣还能搬着十万两黄金送去吕大人家中不成?还是吕大人以为臣收买了他的小妾?”
听了这些,吕建面黑如锅,哪怕以他累年经验,也找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吕建不说话,不代表陈峰不开口,“吕卿家,太上皇昨夜寻朕说过话,他老人家说你不可能贪污。”
“但证据确凿,朕一时间也没了主意,吕卿家你为三代重臣,可有建议?”
吕建沉默好一阵,“按大陈律例,贪污一万白银者,罪流放!贪污十万白银者,罪当斩!”
“据查明证据,臣贪污百万,理应凌迟!”
陈峰摇摇头,“昨个太上皇说了,哪怕是真,吕卿家也不能死,若朕真个将吕卿家处死,怕是要背上个不孝罪名。”
“吕卿家,刑部走一遭,吃些轻便刑罚,往后回府颐养天年可好?至于其他,朕会安排妥当,该有的俸禄不会少。”
吕建听了这话,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扣头,“臣扣谢太上皇恩宠,扣谢陛下开恩!”
陈峰摆摆手,“好了!吕卿家是前头第一个给朕面子还钱的,那番情面还是要顾一顾,退下吧!”
“臣告退!”吕建说完就挺着胸膛自个去了刑部,倒也洒脱。
吕建走了,剩下那些被弹劾的一个个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陈峰笑了笑,对着剩下几个名单上的大臣问道:“诸位卿家,你们如何?可有冤枉?”
连吕建都弃坑,剩下那些一个个无奈摇头,“陛下,臣等无颜反驳!”
陈峰作思索状,随后撇着脑袋问道:“那尔等是按律处置,还是随吕卿家一道去刑部?”
一众人连忙跪下,“臣等愿随吕建大人一道!恳请陛下开恩!”
兴许有人不怕死,但不用死,谁愿意去死。
陈峰点点头,“嗯!自个去刑部吧,尔等年岁也不小,也到了退养年岁,以后莫要让朕难做。”
“臣等明白!这便去刑部。”一众被弹劾的大臣起身追向吕建。
这些被弹劾的走后,陈峰看着自家安排的人,“余定,你等弹劾有功,接替职位,往后好好做。”
余定等人眼中满是喜色,“谢陛下!”
“嗯!相关文书回去后传上来,朕会批示,有些事无需朕说,想必你们也能明白。”陈峰淡淡的语气说道。
余定等人心中闪过一个念头,随后齐齐应声回道:“臣等明白!往后定当克忠职守,绝不负陛下所托。”
暗卫安排的余定这些官员都有底子,只是对于陈峰没什么意义。
若是不听话,那些案底就能派上用场。
那可是实打实的证据,让他们完蛋只是一句话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