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是超能力者 第231节

我能感应到他的气息,应该是前者。

随即,巨大的尖叫声从他那边强烈地响了起来!

那真是太过响亮的尖叫,仿佛是在这个寂静的地方有人用几十台外放音箱扩大了自己撕心裂肺的叫声一般,倘若把之前的这里形容为平静的水面,那么这尖叫就如同一根深入水中疯狂乱搅的棍棒,让这一带都成为了噪音的漩涡。声浪也袭击到了我这边,我受到了剧烈的惊吓,那不是因为恐惧,而是过于突如其来的变化,令我像是毫无防备地被人从身后拍打肩膀,本能地僵硬住了。

不,不仅如此。紧接着,我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僵直无法解除。

我居然不能动了。

几十米外的小队也陷入了与我相同的境地。我看不见他们,但是只凭气息我就明白,本来正在改变阵型的他们,在噪音响起来之后就诡异地静止了,谁都没再动弹。

一秒钟、两秒钟、三秒钟……

僵直无法解除,可包围网却依旧在继续收拢,那几个接近我的敌人也没有因噪音而停止移动。

显而易见,发出噪音的人和他们是一伙的。

即使是三秒后的现在,噪音也一直持续着,声浪一层叠一层,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说实话,这道噪音尽管响亮,可却没有到达超声波和次声波的层面,而据我以往对抗精神攻击的经验,能够对我生效的它可能也不是精神类别的攻击。我一边试图挣扎,一边摸索自己的状态。这种感觉,要形容的话,就好像是我变成了被猫盯着不敢动弹的老鼠,噪音似乎激活了我的某种生理机制,令我的大脑发送给身体各处肌肉的信号得不到该有的响应。

这应该是某种法术,施法者必定是神秘团伙的高级干部,没想到会有这种对手。

果然,在超自然力量的持有者之间的战斗中,谁都无法预测战局会变成什么样子。最危险的不是单纯地强化力气、速度、防御的对手,而是连能力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对手。就如同过去那些因为不知道我的能力真相而被我瞬间杀死的对手那样,我今天也吃了情报不足的亏,中招了。

看那边的反应,就算是小队也拿不出对策,全部动弹不得。

负责处理我的几人已经走进了饭店的一层,即将要抵达位于二层的我这里。

同一时间,包围网也已经彻底收拢,那些由于我的行为而不再偷偷摸摸的敌人们加快脚步,跑到了街道上,并且纷纷点亮了火炬,向着暴露出来的小队攻击过去。

小队的成员们都无法动弹,只能束手无策地看着敌人们的接近。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我迅速地想出了对策,接着,取代了不管用的神经信号,我用念力对自己的身体加以支配,抬起了右手。

一枚黑紫色的球体转眼间凝聚起来,悬浮在掌心上方。

特权:影子球。

残弹量:五→四。

目标:对面的建筑物天台上正在施法的敌人。

锁定、发射

不需要念力的参与,发射本来就是这个特权应有的一节。我用目光锁定了对面的身影、并且在心中念出了发射二字。下一瞬间,犹如职业选手全力打击出去的棒球,影子球动如脱兔地爆射了出去。

它的颜色接近纯黑,与夜幕相近,再加上它的速度是如此之快,发射之后,我完全无法看清它的运动轨迹。

不过……只是经过十分短暂的时间,对面的天台就骤然亮起了火光。既响亮又刺耳的尖叫声连同气息消失得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我感觉到,自己又可以正常运动了。

随即,我再次将注意力放到了小队那边。

十分遗憾,我的动作太晚了。在我想出了应对办法并且实践的空隙间,敌人们就杀死了小队一半的成员。

剩下来的五人恢复了行动力。

其中四人开始反击,包括曾经跟踪监视我的中年与青年;而最后一人则回过头,举起军弩,突然冲着中年射箭。

中年的脑门被命中,身体一软,跌倒在地,再也没有起来。

“你在做什么!”青年暴怒地大喊。

虽然那边已经不再安静,充斥着敌人们兴奋的喊杀声,但是他的声音太响,连我这边都可以听见。

那是怎么回事?难道那人就是团队内部的叛徒?

还是说,他中了敌人的催眠法术,所以才会做出自相残杀的事情?

我没有功夫继续关注那边了,负责处理我的几人已经抵达了我所在的二层。我回头看去,那是三个男人,都拿着冷兵器。毕竟这里是反转世界,谁都拿不出热兵器,即使是代表国家立场的团队也只拿了军弩。

“音波先生的法术怎么停下来了?”其中一人说话了。

“搞不好是出了什么事。”另一人烦躁地说,“可恶,怎么会有这种意外……”

“先干掉这个小鬼再说。”第三人说。

很显然,他们没有看见我先前解决施法者的一幕。

不过即使看见了,结果也不会有什么改变。这三人已经对我表露了杀意,站在了我的敌对立场上,可我却没有感觉到他们有多少威胁,这说明他们很可能都只是“杂鱼”。之所以会来三个人,而不是一个两个,估计也是意识到我解决了负责这边的男人的缘故。

先收拾掉他们,再支援小队。我敲定了主意。

接着,我迈出脚步虽然说是迈步,但其实更接近于“跃步”。足下爆发的力气令我前进了很长一段距离,一瞬间就到了三人的跟前。

三人纷纷本能地举起武器,脸上却浮现出了惊恐。

我快速地挥动从男人那里得来的砍刀,斩落了他们的头颅;接着,我又走了回头路,回到落地窗前之后跳了出去,来到下方的街道,向小队与敌人们的战场冲去。

很快,我就来到了双方战斗的地方。

其中一个敌人见我过来,似乎是认出我不是自己人了,立即挥刀攻击。我抢在他攻击到自己之前反手一刀,斩断了他的脖子。不远处,小队的成员只剩下了四个,其中一人是叛徒,加入了针对小队的战斗;而另外三人则在敌众我寡的战斗中苦苦坚持着,身上的伤痕越来越多。

在我挥刀杀死一人的时候,一名队员终于坚持不住,被敌人从身后捅穿了后心。十几米外的另一名队员悲愤交加地大吼一声,却始终突破不了针对自己的围攻。

自己人只有两个了。

我冲到了那名队员的身边,用念力割断了围攻他的敌人们的脖子。鲜血从周围的几个断面向上喷出,形成雨水落下,我一边用念力挡住,一边扫视周围。

敌人还有七个,包括叛徒。

“你是谁?”队员大吃一惊。

青年退到了这边,疲惫地回答:“他是宁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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