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中的噼里啪啦,一顿狂殴的情况并没有出现,房间中安静的不像样子。
这是什么情况,吴明怀着疑惑走过去,从敞开的门缝中向里看去。
入眼,阿比戴斯正在下棋,对手就是史宾杜兄弟两个,还有在一旁围观的舍友们。
“搞什么,说好的要武斗,不要文斗呢?”看着聚精会神下棋的两方人马,吴明心里有一万只羊驼奔袭而过。
期待的全民武行,大杀四方没有了,改成了坐着下斗兽棋。
莫非,阿比戴斯还有脑残光环,让史宾杜兄弟两个脑袋一抽,放弃了人多欺负人少的想法,决定用智慧去战胜对手。
“厉害,是我们兄弟输了。”
斗兽棋玩法简单,双方很快分出了胜负,史宾杜兄弟弃棋认输。
阿比戴斯挥手将棋盘打乱,语气淡淡的开口道:“认赌就要服输,按照我们之前说好的,输的人要答应赢的人一个条件。我的条件很简单,你们加入共济会,成为我的属下。”
“会长在上,请受我们兄弟一拜。”
吴明风中凌乱的目光下,史宾杜兄弟倒头就拜。
这下,吴明彻底无话可说了,倒头就拜都会发生,要不要这么夸张啊。
他知道阿比戴斯是主角,可是主角也不能开挂,动不动就虎躯一震吧。总这么玩,大家还怎么做朋友,趁早还是洗洗睡吧。
“你,过来。”就在吴明默然无语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呼唤声。
吴明回头看去,发现喊他的人不是新生,而是一位带队的巫师学徒。
这位巫师学徒脸上带着面具,暴露在外的手臂上,长着许长短不一的绿色绒毛,给人的感觉极其诡异。如果让吴明来判断,他更相信这是一个绿毛僵尸,而不是活生生的一个人。
“学长,有什么吩咐?”
吴明面无表情的走了过去,还没等靠近对方,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恶臭。
这种恶臭很刺鼻,闻起来让人觉得恶心,就像垃圾堆的味道一样。
而巫师学徒却毫不在意,从身后拿出一个食盒,语音沙哑的开口道:“我是高级巫师学徒山迪,我要你将这个食盒,送到塞尔西导师的房间去,并且在桌子上摆好。”
“塞尔西导师!”这个名字吴明并不陌生,这艘船上唯一的正式巫师,名字就叫做塞尔西。
从停靠在希里亚城开始,一直到扬帆远航,塞尔西巫师始终深居浅出,轻易不会从房间中出来。
一直以来,新生报名也好,日常巡视也罢,全是四位高级巫师学徒在代劳。对于塞尔西巫师长什么样子,相信船上八百多位新生,绝大多数都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去吧,这是你的任务。”山迪放下食盒,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吴明看了看地上的食盒,又看了看山迪离去的位置,微微叹了口气,心想自己也算是躺枪了吧。
摇摇头,拿起食盒,吴明向着楼梯走去。
整艘长度千米的海船,上中下可以分成三层。
下层住着水手,中层住着新生与高级学徒,上层则是塞尔西巫师的领地。
吴明来到船上有些日子了,最上层却从来没有去过,因为塞尔西巫师所在位置,对新生来说就是禁地。
往日里,除了四位高级学徒以外,就连水手都不会往那边凑。
甚至有新生说,夜里从楼梯口走过的时候,经常会听到凄惨的嚎叫声,还有用指甲抓木头的声音。
“四位高级学徒,都是塞尔西巫师培养的弟子,他们的关系应该很亲近才对。可是,那个山迪却不自己去,而是让我将食盒送上去,这到底是为什么呢?”拿着食盒,吴明看了眼向上的楼道,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给自己的导师送吃的,这是弟子应尽的义务,也是拉关系的小手段。
吴明觉得有这样的好事,四位学徒应该抢着做才对,谁不想多在自己导师面前晃晃。可看山迪离去的样子,有点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意思,好似丢给他的不是食盒,而是烫手的山芋一样。
“有问题,一定有问题!”吴明小心的戒备起来,提着食盒向上走去。
一步步向上,周围的光线越来越暗,吴明的担忧也越来越强。
这里的窗户都是密封着的,外面的阳光无法照射进来。
而让吴明惊讶的是,塞尔西导师住在这么黑的地方,居然也没有点上油灯。
难道说,塞尔西导师是瞎子,或者经历过特殊的血脉改造,能够将黑夜当成白天过。
“喵...”在黑暗中摸索前进,吴明走的小心翼翼,直到看见一对琥珀色的眼眸。
前一秒,他还在想这是什么东西的眼睛,下一秒就有了答案。
猫...塞尔西巫师居然养猫,还真有点出乎意料。
吴明对猫咪招了招手,被拥有琥珀色眼眸的猫咪无视之后,才开口道:“塞尔西导师,我来给你送吃的了。”
没人回答,周围静悄悄的,只有黑猫在喵喵的叫。
喊了两声也没人答应,吴明从口袋中掏出一个火镰,在房间中吹出了一道火光。
小小的火苗缓缓跳动,照亮了周围的黑暗。
在火光的照射下,吴明看到房间内空无一人,只有一件黑色巫师袍,被随意的被丢在椅子上。
“塞尔西导师,你在吗?”吴明尝试着呼喊两句,依然没有人回答。
他皱着眉头走过去,将食盒放在桌子上,又道:“塞尔西导师,我是入学的新生,给你送...”
一句话没有说完,吴明就感觉到不对劲了。
大骑士的感官很敏锐,两米的距离下,足够让他听到身边人的心跳声。
而不远处的黑猫,明明在喵喵的叫着,可根本就没有心跳声,甚至连呼吸声都没有。
“这只猫?”看着趴在桌子上,正对着自己喵喵叫的黑猫,吴明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他有心去看看,黑猫是怎么没有心跳的,可在付之行动之前,这种好奇又被他压制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