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陈凡目光轻轻闪烁了一下，也差不多明白了对方的险恶用心，看来王毅不仅被注射了那种狂化试剂，对方更是对他施展了某种精神方面的秘术，随时都可以控制这个家伙发狂。
能够做到这一点的人，无疑只有那个叫牧师的家伙。
显然对方是故意把王毅留下来，好让陈凡带着这颗不定时的返回云溪市，而回到云溪市之后的王毅则会在对方的精神力操控下不定期地狂化，进而造成更加严重的破坏。
如此险恶的用心，还是真诡异难防啊。
“这次多亏有你，你替我解决了一个天大的麻烦！”说到这里，陈凡看向妹妹的眼神却变得复杂起来，一直以来，陈凡只把小雅当做一个即天真又懵懂无知的少女，从未想过有一天会需要借助她的力量。
可现在看来，陈凡发现自己好像错了。陈小雅的天赋很强大，居然依靠自己的精神力阻止了发狂的王毅，要是这次没有她的帮助，结果还不知道要搞成什么样。
看来是自己的妹妹长大了啊。
陈凡心中颇为唏嘘，尽管他不太愿意承认，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妹控，对妹妹的关心甚至超过了自己的生命，陈小雅的成长让他感到有点迷茫，假如小雅真的成长到可以独当一面的地步，那自己的意义和价值又是什么？
“哥，你怎么了？”陈小雅轻轻眨动着眼睫毛，在他脸上轻轻揪了一下。
“没什么了！”这个熟悉的动作让陈凡仿佛回到了从前，眼神立刻焕发了新的色彩，不再那么迷茫了，甩了下头说，“我只是挺诧异你的成长，想不到你成长这么快，连王毅都能控制了。”
“才不是呢！”陈小雅好像撒娇般白了他一眼，指着地上的王毅说道，“我能控制他，是因为他本身的思维十分混乱，就像个弥漫的小孩子一样，刚好我懂得精神方面的异能，才能一次性成功，其实动手之前我都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控制得好。”
陈凡立刻沉下脸道，“都不确定你也敢尝试，知不知道刚才多危险？”
陈小雅嘟嘴道，“人家也是看你挨揍了，心里着急嘛！”
陈凡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把手搭在小雅脑瓜上轻轻揉了揉，接着才道，“王毅这种情况真的没办法干预吗？”
“至少现在还不行，除非我能进化到二级战力，不然没办法对他进行精神操控，他的能力太强了，我最多只能让他睡一觉，也许充分的睡眠能够让他的混乱的大脑得到休息，缓解那种狂化症状也说不定。”陈小雅皱着翘鼻子，想了想又说，“哥，不如把王毅交给我处理吧。”
“不行！”陈凡顿时摇头说，“王毅的战力实在太恐怖了，稍有不慎就会要了你的命，你的精神控制能力无法对二级战力造成太大的影响，万一出问题怎么办？”
陈小雅撇嘴道，“能出什么问题，你看，他现在不是睡得好好的吗？”
这时赵玉也走了上来，绕着王毅走了两圈，将双手环在胸口上说，“我也觉得小雅应该能做到，陈凡，你别这么固执，小雅不是小孩了，她有自己的判断，而且你马上要闭关突破，根本没时间来压制这个大家伙。”
赵玉的话立刻让陈凡迟疑了一下，他皱眉思考了许久，脑中不断思索着什么，良久后才望着小雅说，“你真的没问题？”
“嗯，如果只是让他睡觉休息的话，我肯定能做到。”陈小雅清脆地开口说道。
“那好吧，我倒是可以把这家伙给你，不过……”陈凡话锋一转，又接着道，“除了你之外，王毅身边至少需要配备一个战力达到二级层次的人，只有这样我才能放心！”
“那就让我去吧。”赵玉舒了口气道，“接下来你需要绝对安静的突破环境，我留下来反倒有可能影响到你，有我陪在小雅身边，你应该能放心了吧？”
“好，这次就麻烦你了。”陈凡立刻笑着点头。
对于赵玉的能力，陈凡一向是信赖的，她的战力并不比周涛弱，就算不能压制狂化的王毅，至少也能顶住这个狂躁的大家伙，更何况有些事还需要从小雅这里打开突破口。
陈凡道，“那就别再耽误了，今晚就把王毅送走，对了小雅，你先到外面坐一会儿，我和赵玉还有话要说。”
“哦！”陈小雅看了看赵玉，快速做了个鬼脸，还很贴心替他们把大门也带上。
“这鬼丫头！”赵玉一脸羞红，又狠狠瞪了陈凡一眼说，“你把我单独留下来做什么，有什么事想要交代？”
“替我好好看着小雅，密切注意她身边出现的一切目标！”陈凡面容一肃，忽然摆出一副严肃的表情。
“怎么了？”赵玉一愣，反问道。
陈凡深吸一口气说，“我们刚回来没多久，小雅就马上接到了消息，吴添正忙着替我打造装备，不可能有闲心关注这边的事，那会是谁把我回归的消息告诉了小雅？”
第四百六十二章 仇恨的缘由
“你不会连你亲妹妹也怀疑吧？”赵玉一脸不喜地皱着眉头。
陈凡笑笑说，“我当然不会怀疑小雅了，但是这丫头性格比较单纯，她整天不在我身边，吴添又是个大闷棍，不可能时时刻刻陪着她，这就产生了一个让我担心的问题，她最近到底和什么人接触过，有没有人想利用她来做点什么？”
赵玉楞了一下，继而满脸惊诧地说，“你的意思是，小雅这次过来看你，也有可能是受人利用，专程打探你的情况？”
“不排除这个可能，难道你忘记上次那支差点害我发狂的试剂了吗？试想一下，假如连我也变成王毅这个样子，将会对云溪市造成多大的打击？”陈凡面无表情地说。
赵玉默然，眼中则闪现出极度的惊骇之色。如果情况真如陈凡所说的那样，那这张暗网未免铺得也太大了！
陈凡说道，“所以，我需要从小雅这边打开一个突破口，就算你不主动要求，我也会派你监视小雅的，当然了，这些只是我个人的推测，没有真凭实据不能下判断，这次让你和小雅一起离开，为的就是潜伏在她身边调查真相。”
“好，我明白了。”赵玉严肃地点点头，虽然大部分时间她都乐得清闲，不太愿意掺和这种勾心斗角的事，然而这次的问题却比她预想中的要严重很多倍，一个不慎就有可能波及整个城市的安危，所以赵玉立刻答应了下来。
随后，陈凡亲自将王毅扛上军方，找了一队军人护送，将王毅拉到了吴添做实验的地方，陈凡自己则换上一身干净衣服，静静坐在大厅等待柳云山的到来。
当晚十点左右，柳云山才在林元的陪同下走进了安全屋，林元是为了王毅才来的，正要检查王毅的情况，却得知王毅被赵玉和小雅带走了，顿时不解道，“你怎么把这么危险的家伙交给两个女人？”
陈凡平静地笑笑说，“不要小看她们，赵玉和小雅加在一起足够压制王毅了。”
如果换了是以前，陈凡倒是没自信讲出这种话，可小雅白天的举动却让他信心大增，对自己的妹妹多了一分认识。
“好吧，那你陪首长先聊，我跟上去看看。”林元急于探视王毅，没聊多久便向柳云山请示离开了安全屋，当大厅中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陈凡才静静坐回沙发上说，“柳老现在可以说了吧？”
“唉，都是我的罪过！”柳云山不知回想起了什么，脸色一直很压抑，默默垂头，脸上更是浮现出一抹痛苦之色，难得露出了沮丧的一面，语气酸涩道，“我有个女儿，你知道吧？”
“我当然知道。”陈凡一挑眉毛，似笑非笑道，“我救过柳菲，但她却曾经试图杀了我。”
“那次的事是我管教不严，希望你不要介意。”柳云山面有愧色，表情极度复杂地瞥了陈凡一眼，用更加无奈的语气说道，“其实柳菲并不是我的独生女。”
“什么意思？”陈凡眉头暗皱，不解道，“难道柳菲跟你没有血缘关系？”
柳云山移开视线说，“我是说有两个女儿，大女儿如果还在的话，应该和你差不多年纪。”
“你还有个大女儿？”陈凡诧异道，“为什么我从没听人说过？”
“因为她曾经犯过错，并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所有知道这件事情的手下为了照顾我的面子，不会主动向外人谈及这件事，所以知道柳芸存在的人很少。”
柳云山面无表情地靠在坐垫上，老态尽显，“我是个很成功的政客，但在处理家庭关系这一方面却很糟糕，现在儿子跟我的关系闹得很僵，大女儿早就去世，柳菲也因为她姐姐的事对我耿耿于怀，特别叛逆……”
“我懂了。”陈凡大致猜到了什么，主动说道，“你和秦国栋的关系闹得这么僵，应该是因为你大女儿柳芸吧？”
“没错！”柳云山深吸了一口说，“其实我和老秦的关系一直很不错，年轻的时候，我们曾经住在同一个连队里，而且是上下铺的关系，后来因为儿女的事才会闹得很不愉快，甚至变成了死对头。”
陈凡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