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情绪上的发泄多于痛苦。
片刻，唐洛把沾血的烛台丢在地上，非常肯定地点头：“已经验证过了，贫僧觉得李施主不是开膛手。”
眼前的李量，两条胳膊上都被扎了好几个血洞。
“若是开膛手，应该不会任由贫僧胡来，绝对会反抗才对，所以李施主不是开膛手。”唐洛信心满满。
“……”
“……”
“大师，他——他还被捆着呢。”小楚小声提醒道。
人被捆，就无法反抗，这是大自然的基本规律。
第五章 你们的性命，就由贫僧来守护！
李量有一万句脏话想要骂出来。
但是他不敢。
这个玄奘，简直就是个神经病。
一边面带慈悲为怀的笑容，一边往人身上“捅刀子”。
天底下哪有这种和尚？
只能说他还是年轻，见识和阅历不足。
这样的和尚，其实有很多。
“哦，原来还捆着，周施主给他松绑吧。”唐洛看着周振国说道，一副恍然的样子。
周振国想了想，选择了提前解绑。
李量退后好几步，一下子坐在了地上，脸上有愤怒，也有惊恐。
“看，依然没有反抗，确定是本人无疑了。”唐洛说道。
这话说的连李量本人都有要吐血的冲动。
这算什么判断标准？
难道你就不怕遇到一个忍辱负重的演技派？
和尚你脑子是有坑吧？
李量是不是本尊，是不是开膛手杰克假扮，说实话，唐洛没有把握。
他没有办法分辨出李量和周振国之间到底是谁在说谎。
只能通过获得功德之力来判断，李量大概率非开膛手杰克。
而最重要的，是唐洛压根就不在乎“小李”是不是开膛手杰克假扮。
若不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皆大欢喜。
若是……
唐洛说道：“贫僧相信李施主并非是开膛手杰克，但如果——”
他踏前一步，居高临下看着李量：“施主真的是那开膛手，欺骗了贫僧，就别怪贫僧打爆你的狗头，降妖除魔了！”
如果是，那正好。
直接送上门，连找都不需要找了，一拳锤死就好。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李量来了一个否认三连。
刚才这玄奘和尚跟他讲话的时候，让李量觉得，比被周振国砸脑袋的时候还要恐怖。
和尚不应该慈悲为，导人向善吗？
打爆狗头不是犯了杀戒吗？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现在的和尚，不但吃肉娶老婆，连杀戒都要犯了。
惹不起，惹不起！
“施主莫慌，贫僧是相信你的，只是丑话说在前头。”
唐洛说道，“周施主你们觉得呢，若李施主真的是开膛手杰克，后果贫僧一力承担。”
“周大叔，你会不会被什么幻觉给骗了？”小楚开口说道。
他觉得，李量不一定是假扮的。
原因无它，太怂了。
怎么都不像是大家心目中危险的BOSS——开膛手杰克。
“是啊，说不定开膛手杰克会有什么施展幻术的能力，让周大叔你产生幻觉，好让我们自相残杀。”
高中生小周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可能性不大。”
没等周振国开口，唐洛便提出了不同意见，“如果开膛手有让人产生幻觉的能力，想要杀人，何必多费周折让我们自相残杀？施展幻术，再杀人岂不更加简单？”
包括周振国在内，都是一阵无语。
这和尚，精分吗？
“也有可能是开膛手只能施展幻术，并无杀人能力？”小楚皱眉。
“可能性同样不大。”
唐洛依然反对，“既然是开膛手杰克，却只会幻术，无法杀人？你觉得有多少可能？如果是这样的话，任务叫寻找佛莱迪更加合适。”
周振国点点头。
“你到底站在哪边啊，和尚？”小楚有些抓狂。
救下李量，又不认为周振国“有问题”。
刚刚在几个人心中产生的“大师风范”，顿时消失无踪。
破格后，唐洛又成为了和尚。
当然，严格意义上来说，其实一开始和尚本就是尊称，要有一定“资格”堪为人师的才能够称和尚。
现在就没有这么讲究了。
“阿弥陀佛，贫僧只是救人罢了。”
“……”
“……算了。”周振国说道，“既然如此，我也不杀他了，不过我们各走各的，各自完成任务。”
他的这个决定，让除唐洛外的其余人都愣了一下。
这就要散伙了？
难道不应该同舟共济，排除万难吗？
这种散伙在神魔游戏中是相当常见的。
神魔游戏并没有什么小队之类的机制，每个人都是独行侠，遇到任务发生了分歧，怎么办？
自然是散伙了。
是否合作完成任务，全看神魔行走自己的选择。
有时候，团队不一定对完成任务有所帮助。
有一次，周振国就遇到过一个狠人，几乎可以说是单独完成了任务。
其他的神魔行走都打了酱油。
不过打了酱油的神魔行走，在任务结束之后是很难得到奖励的。
只是不算“失败次数”。
这一次，周振国倒不是自己想要去当那个狠人。
只是不想被连累罢了。
李量绝对有问题！
周振远不愿意在身边放一个定时炸弹。
离开，或者假装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
说完这话，周振国转身就离开教堂，外面也已经是白天。
丝毫不影响他行动。
至于小楚等人，迟疑了一会儿，觉得还是跟着周振国比较好，追出去的时候已经失去了周振国的踪迹。
只能悻悻归来。
时不时瞟李量几眼，表情很是不满。
“几位施主请放心，你们的性命，就由贫僧来守护！”
唐洛大包大揽道。
周振国提出散伙，唐洛倒是没有预料到。
不过他并不在乎，散伙这种事情，习惯就好，多大点事。
“……”
几个小时后。
小楚等人脸上的表情都很凝重。
“原来不是伦敦。”小楚开口说道。
跟周振国分开后，一群人离开教堂，调查一番后，发现这里不是他们一开始一厢情愿认为的维多利亚时代的伦敦。
而是一个似是而非西方小城。
以欧美白人为主，有着跟英语似是而非的语言文字。
交流沟通方面，其实不成任何问题。
作为神魔行走，进入到任务世界中，会自带“语言文字通晓”的能力。
唐洛一群人走在街头，看上去略微有些扎眼，但也没有引起太多的注意。
街道上的交通工具是马车。
工厂的烟囱冒着黑色的浓烟，天空中灰蒙蒙的一片。
既然不是伦敦，众人合力挖空大脑，也不知道有没有参考价值的开膛手相关资料，也就成为了废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