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它从内部瓦解。”
“那将会是。。永远。”
雅典娜沉默了一下。
寿命源远，见多了无数帝国的崛起与陨落的雅典娜，其实要比易嚣对这句话有着更深的理解。
索科维亚情报局，秘密暗杀组织，红蠍部门的负责人，赫尔穆特莫泽上校，曾经用这种方式直接分裂了整个复仇者联盟。
为了他的复仇。
十年后的九头蛇潜伏在神盾局的内部，情况与着有些相似，但也不完全相同，稍作运转肯定是没问题的。
九头蛇那种孤注一掷一波流实在是风险太大，而且太蠢。
如果有他们这些人参与进去。。事情的确会变得非常不一样。
就像易嚣所说的，外部的敌人往往并没有那么可怕，困境来临之际，甚至会让垂死之人爆发出更大的力量。
只有躲藏在内部的敌人。。才是令人绝望的存在。
“神盾局么。”
雅典娜皱着眉头，还是有些不解，因为只是神盾局的话，似乎并不值得易嚣这样重视。
但这一次，易嚣没有继续回答，而是再次用指尖翻过一页薄薄的故事书，头也不抬的继续轻声说道。
“夜深，你该去睡觉了。”
“神灵无需休息。”
雅典娜装作没听懂的样子顶了回去。
“我需要独自思考一会。”
可惜，易嚣并不知道委婉如何物。
“那好吧。”
雅典娜并不能在继续无视易嚣，只能无奈的耸耸肩，颇有不甘的转身走了出去，即使是海德拉的分基地，里面也有着足够大的空间以及战略资源的贮备。
并且鬼知道他们有多少这样的据点。
“你就独自享受你的漫漫长夜吧。。”雅典娜背对易嚣，边走声音边传过来，“。。父亲。”
“不要叫我父亲。”
仍然保持着看书易嚣用平静而低声的语气回答道，“那听上去很怪异，并且让我觉得自己老了至少一千岁。”
“但你总会活到那么久的，不是么。”
雅典娜的声音再次传递过来，但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同一时间，易嚣翻书的动作也慢慢停了下来，自语道。
“至少现在不是。”
“。。也远没有那么简单。”
第一千四百五十九章 标题也是猩红的
像是风笛，又仿佛圣音。
犹如圣歌般的咏唱回荡在这片猩红的世界，虚空之，只是一片虚无。
黯淡的红色，刺眼的猩红，温暖的橙红，散发着诡异而又祥和的光泽，在这一整片虚空当，如眼所见，便是茫茫的红色。
像是鲜血一样，带着生命的味道，仿佛万事万物，诞生之初的气息似的。
寂静回荡在这里，这虚空好似是时间的尽头，一切的存在，在这里没有了意义，缥缈而又空灵，寂静却又充满着生。
无数细小的碎石凭空悬浮着，就像是宇宙星球边缘漂浮的碎石带，它们大大小小棱角形状也各不相同。
圣音在回响。
光线在变化，虚空的远处散发着灼热而刺眼的光泽，光芒无时无刻在发生改变，有时仿佛太阳升起时的那一抹朝气般，散发出浓郁的生命与暖洋洋的气息，但有时也像是两极尽头不可捉摸的极光，奥妙而不可接触。
就在这片猩红的世界，一具无比巨大的身躯静静悬浮着，像是沉睡过去似得，无意识的飘荡，悬浮着。
这具巨大的身躯同样猩红，她的皮肤表面散发着一种鲜血般的赤红，红金色的长发无视重力和漂浮的包裹住她上半部分的娇躯，而下半部分。。因为她实在是太过巨大，甚至无法一眼望到尽头。
就像是远古传说神话的泰坦巨人，虽然陷入沉睡，但仍然散发着让人无法直视的磅礴气息。
甚至让人不知不觉的就想要顶礼膜拜。
没有人敢于直视她的存在。
寂静的回声不住的摇晃着，缥缈的歌声回荡在耳边，又仿佛深入心灵，这种没听过的调子带着一股圣洁，但却又有着仿佛想要将人拖入地狱的靡靡之音。
无处不在，却似乎又从未存在。
这片虚无的空间静止着，悬浮着，时间，物质，好似世间的一切事情在这里都失去了存在的意义，它不知道存在了多久，因为时间在这里没有意义，也不知道还会持续多久，因为它仿佛恒古便一直存在。
无数的碎石，残渣，又或者其他不明的物质悬浮在虚空，静静地，却好像又有着某种玄妙的规则在缓缓转动。
橙红色的光泽不住的变换，散发着令人迷离的光泽，但隐约之间，却又好似有无数的画面出现在其。
迷糊的，一闪即逝的，甚至是清晰的。
没有人能够看到这一幕，因为整片虚无的空间，只有那一具无比巨大的巨人身躯以及数不尽的残骸。
就像是，这个世界已被抛弃许久。
碎石悬浮，如星体般互相牵引，却又互相排斥，与庞大的巨人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无限宏伟的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