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霸的黑科技系统 第399节

站在他旁边,许辰阳安慰了老朋友一句:“……这太可惜了。”

张玮摇了摇头:“没什么。”

这是他最后一次机会,再等到四年之后的下一届数学家大会,他就过了四十岁的年龄限制了。

虽然很遗憾此生与菲尔茨奖无缘,但他的心中也不禁有些安慰。

无论如何,首位华国籍菲尔茨奖学者依旧诞生了。

即便这份荣耀不是由他带回……

看着台上的四位菲奖得主,张玮忽然开口说道:“24岁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许辰阳微微愣了下:“在普林斯顿读博,还能干什么?”

“那一年我也刚到哥伦比亚大学……”说到这里,张玮忽然停住了话头,摇了摇头,语气带上了一丝释怀,“输的不冤。”

……

颁奖之后。

四位获奖人坐在了一起。

坐在陆舟的旁边,彼得·舒尔茨趁着摄像头没对着这边,戳了下他的胳膊,向他挤了挤眉毛。

“嗨,咱们又见面了。”

陆舟笑了笑:“是啊,好久不见。”

两人最初认识是在15年的美国数学家大会上,而且说来也挺巧的,当时两人也是同样站在颁奖台上。

只不过一个领的是柯尔数论奖,一个是柯尔代数奖。

在那之后,因为学术上的交流,两人一直有过邮件的往来。

上次去德国的时候,陆舟原本就打算到波恩大学拜访他的,结果不巧地赶上他外出访问交流,于是便没有去成。

舒尔茨笑着说道:“恭喜你,最年轻的菲尔茨奖得主,你把让-皮埃尔·塞尔的记录几乎刷新了一届大会的时间。”

陆舟笑着说:“谢谢,也恭喜你!”

这个记录原本舒尔茨也是有机会打破的,因为“完美空间”的理论诞生于他22岁那年,而次年正好是2010年国际数学家大会。

然而遗憾的是,虽然当时的“完美空间”并没有得到代数几何学界的普遍认可,仅仅只是帮他拿到了博士学位。

舒尔茨:“NS方程已经被你搞定了,接下来呢?你打算研究哪个方向?”

陆舟想了想,简单地回答道:“关于L流形在等离子体物理问题上的小应用。”

“依然是偏微分方程的研究吗?”舒尔茨叹了口气,做了个无奈地表情,“说真的,你就不打算考虑下代数几何这个方向吗?”

代数几何是纯粹数学中主流方向之一,而且单就影响力而言,说是最主流的方向也不为过。然而让很多人遗憾的是,出身于格罗滕迪克学派的陆教授,似乎唯独对祖师爷的研究方向并不感兴趣。

陆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已经有这么多天才在从事这方面的研究了,也不差我一个吧。”

舒尔茨笑了笑说:“你听说过一个传言吗?”

陆舟:“什么传言?”

不知道是在模仿谁的口吻,舒尔茨用开玩笑的语气继续说道:“如果你在研究中碰到了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其中一个办法就是让陆教授对它感兴趣。”

第426章 菲奖还行陆教授

就在陆舟与舒尔茨从代数几何聊到了朗兰兹纲领的时候,旁边另外两位菲尔茨奖得主也在小声交流着获奖的感言。

“……从库尔德逃出来的时候,我根本没想到会有今天。初进诺丁汉大学的时候,我甚至不会英语。”看着手中那枚奖牌,回忆着本科最后一年逃离伊朗前往英国的经历,比尔卡尔唏嘘不已。

从背井离乡和语言不通,到成为双有理几何的主要贡献者,他证明了Fano簇的有限性,以及对极小模型纲领(也称森重文纲领)的许多难题的解决有着杰出贡献,而后者也是他获得菲尔茨奖的主要原因。

“这很不容易。”坐在旁边的文卡特什安慰了一句,“澳大利亚从来没发生过这么悲惨的事情,相比起你的过去,我们太幸运了。”

八十年代正是两伊战争时期,在炮火纷飞的年代保持对数学的热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没事,这些都已经过去了,”将奖牌放进了公文包里,比尔卡尔的脸上挤出一个笑容,“库尔德是一个不太能让孩子对数学产生兴趣的地方,我希望这个获奖的消息能让4000万人的脸上露出笑容。”

在此之后,国际数学家联盟还颁发了纳瓦林纳奖。作为计算机科学数学领域中的最高奖项,获奖者是麻省理工大学的达斯卡拉基斯教授。

在颁奖典礼结束之后,开幕式也进入了尾声。

里约热内卢当地艺术团体,为来自世界各地的与会者带来了独具巴西特色的文艺演出。

看着打扮成印加土著,还有那如同孔雀开屏一般的头冠,陆舟总觉得比起舞蹈,这玩意儿更像是一种行为艺术。

至少他是完全感觉不出来,这有什么好看的。

可能,这就是文化差异吧。

……

文艺演出之后,联盟主.席森重文宣布了开幕式的结束。

大部分与会者都尽兴离场。

从座位上离席,陆舟正准备离开会场,去餐厅享用午餐的时候,很快被等有已久的记者们围住了。

最先发问的是TV的记者。

只见记者小姐姐的脸上带着职业化的笑容,彬彬有礼地问道:“您好陆教授,请问作为首位获得该荣誉的华国籍学者,您此时此刻有何感想?”

这个问题有点难。

激动?愉悦?如愿以偿?

好像都有点,但又不怎么准确。

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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