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人再次调整画面,画面一转,变成了五金商店外面。
外面正下着小雨,纸人艰难的在雨前行着,雨点打在身,每一次都让它浑身一震。
走了十几步,纸人栽倒在了地,像纸被雨水浸泡的样子一样,整个人都泡成了烂泥。
而在画面的最后一幕,一个打着黑雨伞的人,站在了纸人面前。
因为雨伞的阻挡,从画面看不到这人是谁,只能勉强分辨出,黑雨伞的拥有者,脚穿着一双白色旅游鞋。
五秒之后,黑雨伞消失,倒在地的纸人也不见了,画面到此结束。
“黑雨伞与旅游鞋,是整个shā're:n案,唯一能跟人联系的东西。这个人是谁,他与纸人是什么关系,被害人赵大勇与他是否有关,我们目前一无所知。”
年人说到这里,再次调整画面,这次出现的是一所学校。
“这是第二个特殊案件,尚德高笔仙shā're:n夜。受害人,高二年级,303寝室的四位女生,凶手,未知,疑似为笔仙。昨天晚十二点,这四位女生在宿舍,点着蜡烛玩起了笔仙,请一位叫冯双双的女鬼身。
冯双双,性别女,她本身也是尚德高的学生,八年前因为临近高考,压力太大跳楼而死。学校一直有谣传说,她不是因为临近高考压力太大才跳楼的,而是受到了骚扰。
这四位女生,听说过这种谣传,在当天本着好玩的心思,用笔仙的方式请冯双双身。凌晨12点23分,宿管听到了楼有惨叫声传来,打开门的时候,四位女生已经全都死亡,其两人死于压迫性窒息,一人死于脑部重击,一人用钢笔刺穿了喉咙,死于流血过多。
在现场,我们发现了玩笔仙的道具,除此之外,没有找到任何线索,房间内也没有第三方留下的痕迹。好似,她们玩着玩着突然集体发疯,一个人撞在了墙壁,一个人拿起钢笔捅死了自己,还有两个人将自己活活掐死一样。”
说到这里,年人语气微顿,给大家留出了思考时间。
三分钟的沉默之后,看到大家接受的差不多了,年人继续说道:“最重要的是,四位女生全都没有疾病史,在此之前,也没有过轻生的念头,从案件的角度来看,我们完全想不到她们为什么会z-i'sa,唯一能跟她们z-i'sa产生联系的,是这个笔仙游戏。”
“笔仙shā're:n,听着跟恐怖故事一样啊!”
“是很诡异,之前的纸人shā're:n,一开始我还以为是一个侏儒,伪装在纸人里shā're:n。可是看到纸人倒在雨水,被泡成了一摊烂泥,我才觉得这东西可能真是纸人,一个会行走,会shā're:n,疑似被人控制的纸人。”
“说到纸人,我发现这两天确实有点不对劲,昨天听警校的老李说,有一个练硬气功的教官,在下午训练学员的时候,当着三十几人的面,将一根钢筋都硬生生的掰弯了。”
“这事我也听说了,要不是今天开紧急会议,我还想去警校见见这位教官呢。”
“真的假的,你们什么时候去,我也跟你们一起去看看。”
底下人议论纷纷,有的人将信将疑,有的人干脆不信,还有的人言之凿凿。
“肃静!”
年人用教棍敲了敲黑板,继续说道:“下面,我为大家介绍第三个案件,正德小区,无头人shā're:n案。正德小区,始建于1986年,距离现在已有20年,在魔都算是较老的小区。目前,正德小区已经被纳入拆迁改造工程,小区住户百分之九十九都被迁移走了,只有十三家钉子户还在。
昨天晚,大多数钉子户都表示,后半夜有人来敲自己家的门。这十三家钉子户,有八家听到了敲门声,但是没有起来响应,响应的只有五家住户。
在这五家住户,有两家是受害者,三家与敲门者有过谈话,我们对谈话内容进行了核实,下面请大家听一下。”
“你好,孙先生,我们是公安局的,希望问你几个问题。”
“你们问我之前,我能不能先问一个问题啊?”
“可以...”
“老白跟老肖的脑袋,真被人割走了?”
“是的,我们怀疑...”
“还怀疑个屁啊,老白与老肖的脑袋,一定是被那具无头尸体割走的。这个小区啊,在当年建造的时候,从地基下面挖出了一具无头尸体,当时施工的那群混蛋,听说直接将尸体埋在了混凝土里,根本没做处理。”
“先生,请您冷静些,我们需要您提供线索,您有什么想说的吗?”
“当时我正在睡觉,突然听到外面有敲门声,一开始我不想管的,可他一个劲的敲,我睡眠又较浅,根本睡不着。”
“孙先生,那时候是几点?”
“几点,我没看呀,应该有两点钟吧,我一般都是一点钟才睡,敲门声响起的时候,我正是似睡不睡的时候,应该是那个时间。”
“可以了,请您接着说吧。”
“当时我正要睡着,被人叫起来很心烦,拿着根棒球棍,站在门口问了一句,问他是谁。他没有回答,只是不停的敲门,力气可大了。当时我想,这不会是地产公司找的拆迁队吧,你也知道的,我们这些钉子户,说白了是想多要点钱,地产公司当然不想给了,所以经常请人吓唬我们。”
“后来呢?”
“我当然不会开门了,我问他是谁,干什么的。”
“一开始他不回答,只是敲门,他敲门我也不开,问他想干什么。僵持了大概有几分钟吧,他在外面说话了,问我有没有看到他的头。我当时心想,这一定是房产公司派来吓唬我们的,装鬼谁不会啊,于是我骂了他两句,回去继续睡觉去了,后来的事我不清楚了。”
......
“我叫白义臣,被砍掉脑袋的白义良是我大哥,我们在一个小区,两个单元楼住。那天晚,我听到了敲门声,门外有个人问我,有没有看到他的头。我这人胆子很小的,我没敢开门,给我大哥打电话,想要把我大哥叫来,然后...呜呜呜。”
“白先生,请您坚强点,告诉我们后面发生了什么?”
“后来我大哥来了,我听到他在外面说话,问那个人想干什么,然后外面响起了惊呼声。等我出去看的时候,那个人手正提着两个脑袋,在我眼皮底下,将我哥的头放在了他的脖子,歪歪扭扭的走了...”
......
“廖先生你好,我们是公安局的,你说你看到了凶手,请问你当时都看到了什么?”
“我听到有人敲门,起来问他是谁,他没说话,我用猫眼往外看。当时,当时...”
“廖先生,您先喝口茶,一会在回答。”
咕咚咚...
“噗...烫死我了,怎么这么烫?”
“小刘,赶快给廖先生换一杯温水。”
“不用了,我们还是接着说吧。当时我从猫眼里往外看,看到老肖站在外面,衣服也破破烂烂的。我当时没敢开门,问他怎么了,他不说话,那么一下下的敲门。我正要往下问,发现老肖有点不对劲,老肖是个大胖子,特别的胖,足足有240斤。
而站在门外的老肖,看去干瘦干瘦的,像,像筷子插着个土豆,身体与脑袋特别不和谐。当时还没等我弄明白,门外的老肖把自己脑袋摘下来了,那么举着自己的头,问我...问我有没有看到他的头,还说这个头不合适,顶在脖子好难受,求我将头还给他!”
“然后呢?”
“然后我吓晕了,第二天早才醒过来。”
“咳咳...”
办公室内,年人轻咳两声,开口道:“被害者一共有三人,其一个是白义良,还有两个是老肖父子。几位目击证人一致声称,看到的凶手是没有脑袋的,而根据我们的时间排序,第一个受害人是老肖父子,然后才是白义良。
也是说,凶手杀害了老肖父子之后,又顶着老肖的脑袋去找了其他人。其,大多数住户没有开门,甚至没有回应,只有被害人白义良,因为去了他弟弟家,在走廊遇到了凶手,并惨遭杀害。”
“有没有搜索现场?”
“有的,可惜什么也没有发现,连小区内的摄像头都没有任何线索。最早的视频记录在十五天前,我们调取监控录像之后仔细排查,发现所有出入人员都对的号,各位住户也都排除了嫌疑,仿佛凶手真的是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的无头鬼。”
说到这里,年人叹了口气,又为投影仪换了图片,开口道:“下面是第四个特殊案件,疑似僵尸shā're:n案...”
第650章 查查他
发达集团...
“叫你们过来,知道为什么吗?”
坐在办公室内,王旭靠在椅子,手的雪茄徐徐燃烧。
房间内站着很多人,其以老虎仔为首,昨夜守灵的人全都在这。
听到他的话,在场的人面面相视,彼此都有些猜测,只是没人第一个开口。
王旭目光环视,双脚搭在办公桌,开口道:“董事长的事,已经惊动条子了,按照我与几位叔伯的意思,家丑不可外扬,这种事传出去对我们没好处的,我的意思你们明白吧?”
“老板,您的意思是?”老虎仔的身份最高,欲言又止的问道。
王旭弹了弹烟灰,漠然的说道:“昨天守灵的兄弟,每人拿五万,放三天假,放假期间工资照开。死的两位兄弟,每家三十万,按照工伤处理,每个月再拿五千安家费。这件事呢,我不想传出去,大家都是自己人,应该很清楚说了不该说的东西,公司是个什么规矩吧。”
“懂,懂,嘴没规矩,三刀六洞!”
老虎仔说到这里,对着小弟们训斥道:“都给老子记着点,别喝点猫尿嘴没把门的,说了不该说的话,家法饶不了你们!”
小弟们纷纷低头,有钱堵嘴,还有家法安心,大家都是社会人,该怎么做很清楚。
看到众人的反应,王旭满意的笑了笑,对站在后面的福伯使了个眼色。
福伯从脚下拿起箱子,哗啦啦的,将一捆捆人民币倒在了桌子。
“每人拿五叠,记住了,给家里留一点,别都拿出去鬼混!”
“知道了,福伯。”
看到钱,小弟们眉开眼笑,纷纷来拿钱,商量着一会去哪玩。
等小弟们拿到钱之后,王旭挥挥手示意大家出去,只将老虎仔跟四个小头目留了下来。
“你们四个每人十万,回去之后,让小弟们聪明点,都出去吧...”
王旭甩出四十万给几个小头目,等四人走后,这才将目光落在老虎仔身,道:“虎子,你说我该给你多少?
“嘿嘿,老板,我不挑的。”老虎仔一脸傻笑,小弟拿五万,小头目拿十万,到他这怎么也得二十万吧。
闻着空气的油墨香味,老虎仔蠢蠢欲动,这趟回去又可以保养两个大学生了。
“过来,过来!”
王旭脸带着微笑,对老虎仔勾了勾手指。
老虎仔高高兴兴的凑来,站在王旭身边,美滋滋的道:“老板...”
“手给我!”
听到这话,老虎仔有些莫名其妙,很是纳闷的伸出了手。
王旭瞬间动了,一拽老虎仔的手,将他整个人按在了桌子,冷声道:“让你守灵,你给我搞出这么大差错,你还敢跟我来要钱?”
“老板,我,我冤枉啊,我不知道董事长会诈尸啊!”
被王旭按在桌子,老虎仔的脸紧贴着桌面,脸的喜悦早已荡然无存。
王旭脸带着狞笑,说对不起管用,还要家法干什么。
“虎子,做错事得受罚,你办错了差事,给我惹了这么**烦,别怪老板心狠了?”王旭按着老虎仔的手,从雪茄盒旁边,拿起了剪雪茄的圆形剪刀:“今天,给你涨涨记性!”
“老板,老板我不敢了,您饶过我这回吧!”
“晚了!”
将老虎仔的小拇指,套进剪雪茄的剪刀内,王旭猛地握住剪刀。
咔嚓!!
“啊,啊...”
捂着手,老虎仔疼的直打滚,鲜血流了一桌子。
王旭将他一把推出去,面无表情的拿起抹布,擦了擦桌子的血迹,淡然道:“拿二十万,回去好好养养,回头还有用得到你的地方。”
老虎仔疼的冷汗直流,抱着手,拿起了装有二十万现金的纸袋。
王旭将桌子的断指,塞进装钱的纸袋里,换和蔼可亲的笑容,反问道:“老虎,你不会怪我吧?”
“不敢,不敢...”
自从昨天晚,看到王旭提着全身骨头都被打断的僵尸回来,老虎仔知道谁才是最狠的了。
什么是黑涩会,欺软怕硬才是黑涩会。
老虎仔虽然虎了点,却也知道不能拿鸡蛋碰石头,要不然受伤的只会是自己。
“哼,谅你也不敢。”
王旭脸的笑容瞬间收敛,摆手道:“出去...”
“是,是...”拿着钱,抱着手,老虎仔点头哈腰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