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者的无限旅途 第661节

就这样,这个小医馆开始在这座城市里有了自己的名字,自己的地位。

凯氏医馆。

这个并不出奇,甚至还有点普通的医馆不见报纸,在民众私底下口口相传。

医馆的老板平日里除了给人看病之外,就是在门口看看报纸,喝杯茶这一个癖好了。

当一位女里女气的男人迈着小碎步走进这个医馆的时候,倒是被医馆的环境惊讶了一下。

医馆不大,也就二十个平方左右。

二十个平方被隔成两边,后边似乎是放药的地方,前面则变成了一个如同咖啡厅一般的吧台加方桌,方桌上有一小盆多肉,方桌旁边有一谭植物,看上去典雅静谧,一看老板就是很有品味的人。

但是不论怎么看都不像是一间医馆。

没有医馆那种药材的臭味和苦味,有的只是淡淡的香味,仿佛是一间只有一个桌子的咖啡厅一般。

那老板就这么直接坐在了桌子的后面,一个人占据了两个人的位置,右手放着一台电脑,左手放着一杯咖啡,他本人则拿着一张报纸正在津津有味的读着。

仿佛是听到了门口的声音,他放下了报纸来,抬起头来看了来客一眼。

来客心脏仿佛被击中了一般,漏跳了半拍。

好一个俊俏的小郎君。

来客心中想到,果然盛名之下无虚士啊。

他脸上带上了一抹嫣红的羞涩,腰肢一扭一扭的来到了俊俏的医生对面,笑着说道:“唉哟~都说西门这边有个俊俏的郎君开了一家不错的医馆,杂咱还不信,这么过来一看,这才发现这位郎君还真是俊俏。”

“呵呵,公公来这是有什么隐情不方便的吗?”对面那银发青年温声笑着问道。

对面那颇有些滑稽的男人脸色大变,明明脸上都已经有了些皱纹却仍然没有一丝一毫的胡须的男人张嘴自带一种尖锐的声音:“你是怎么认出杂家的,不对,你认识杂家?”

他身在宫中,斗争不知道多激烈,他来这是十分隐秘的,并没有多少人知道,不过若是被人知道了却也不太好,身为一个深宫中人和外人接触就已经是不应该了,若是在和一个外国人接触,那就真的是不应该中的不应该。

若被人抓住,可是个不大不小的把柄。

如果真的是有人设陷阱的话,他们怎么能计算到杂家来这里?经历过多少腥风血雨的宦官还在努力的想着什么,但是那边只是轻笑一声:“公公想多了,只不过公公进来脚步轻盈,明显不符合正常男性的体重,体态柔美,声音尖细却并不失男性特色,而且看公公面色缺乏阳气,而这皇城底下有一两个公公出来采办又有什么稀奇的呢。”

他的话让对方明显安静了下来,安心下来的宦官这才长舒了一口气来,捏着兰花指指了他一下:“唉哟,您可吓死杂家了,不过可别称呼杂家为公公,公公可是杂家的干爹才能用的称呼,您称呼我为小刘就行。”

“小刘师傅这是有什么小碍吗?”对方从善如流,倒是这师傅二字的称呼听着让人很新奇,但是对方语气之中没有半点的嫌弃,神情之中没有半点的厌恶或者其他情绪,这就让刘宦官感觉非常的舒服。

这群身体残缺的人如此追求特权,其实正是因为对方的歧视,所以才导致了心理上的触底反弹。

而现在难得的一位对他们平等的人出现了,这位小刘宦官顿时就觉得非常的舒服。

脸上的笑颜也忍不住灿烂了几分。

“有毛病的可不是杂家,不过杂家还是想问问,食欲不振,胃口不开,不爱运动的小孩子是否是有些小毛病,这些小毛病是否能治?”

对方的话里有几分紧张,让银发的医生不由得沉吟起来。

尽管来这只不过是为了试试,但是他这么一沉吟反而让他很是紧张起来。

“这孩子多大了?”

“十二有余了。”他一点也不隐瞒,看上去非常磊落,就似乎是在为了同辈家里的小孩子担心一样。

“男孩女孩?”

“是个女孩。”

“初经可来了?”

这回轮到刘宦官迟疑了,他看着对方俊俏的面孔咬了咬牙,索性也只不过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医生,告诉他又如何?

他声音微微放小,音调更是低沉,将这个关乎自己身家性命的秘密低声的说了出来:“最近一个月刚来。”

说到这里,对面的人里心中已经有数了。

“体重可有?”

“足有六十斤。”

“胡闹,十二岁的小女孩才六十斤,这已经是严重的营养不良了,刘师傅你们没虐待她吧?”对方脸色一板,如同骂孩子一般的训斥道。

“绝无此事,绝无此事!”仿佛被教导主任训斥的小学生一般,小刘宦官都差跳了起来,指天指地的发誓了。

“实在是她不乐意吃饭,就算是食补也只吃两三口,平日里小吃一碗米饭就已经是不可多得的胃口断开了,这如何补充营养。”他仿佛是在为自己开脱一般,拼命的分辨到。

“唔”对方又沉默了下去,轻轻地敲着桌子,仿佛想着什么一般。

他越是做这个样子,刘宦官越是觉得对方能治这毛病,殷殷切切的看着他,等他开口。

“甜食呢?”

他问道:“平时她爱不爱吃甜食?”

“为了防止蛀牙,那甜食都是合理控制的。”

小刘宦官小声说道。

“合理是多合理?”对面一下就发现了这个问题来。

“一个月两次。”刘宦官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这个几乎已经是宫里非常重要的秘密了,涉及帝国核心人物的饮食安全,若是对方真有力量对她进行暗杀的话,他吐出来的信息就是杀死那人的利剑。

他死个一万次都不够的。

“这不是胡闹吗。”

“她既不爱吃肉,你们连甜食都不给她吃,那你们喂她吃什么,饲料吗。”对方炸起怒道。

“慎言,慎言。”明明是对方说话有问题,但是他却好像十分害怕一般安抚着银发的医生:“我们这也是没办法啊。”

仿佛想起来刘宦官的身份,对方的怒气平息了一些,但是还是有些意犹未尽的说道:“你们若是想好,每月来经时给她备上一碗红糖水,来经第二日后饮用,你且一个月之后再来找我复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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