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世界大穿越 第391节

王铭蓦地灵光一闪,道:“你说这里所有人,加不加上那位黑衣少年?”

造化童子沉吟许久,王铭便知道自己算计的没错,那位黑衣少年必有蹊跷,只听造化童子说道:“也罢!就跟你透露两分。前些日子里海外劫气激荡不安,就有几分和这人有关,乃是四海开海眼之劫的两位主角之一,持血魔、天魔两脉道统的魔道巨擎。这乔家堡中魔物,只怕是人家随手布下的一个棋子,不知算计的是谁?”

王铭皱眉道:“这般老魔的浑水,我们还是不要涉险为好,不怕乔四做妖,只怕他暗中把我算计了,我连逃都逃不掉。”

冥河听到‘老魔’一句,就已经心意一动,白骨魔像输出的魔气登时高涨三分,将一门能让王铭狠狠吃一次苦头的法术送给乔四,冥河向来宽宏大量,绝不是心胸狭隘之辈,只是想磨练王铭一番而已。

造化童子淡淡一笑,警告他道:‘乔四和你气运相连,若是这次让他没死。过了此劫之后,他气运必会高涨,相应的,你的气数便会低迷,此消彼长之下,被他数次挫拜,就怕你会死在他手上!你可知主角之道,能进不退,可以嚣张,决不能怂。你要是想成全乔四命运之子,忍辱负重报得大仇的运数,尽可放他不管!“

王铭听了这话,眼中杀气顿时没了遮掩,狠狠道:”我的气数还要遮蔽家人,如何能让?天煞孤星,天煞孤星……哈哈哈!为了求道,我五弊三缺,若非你能以气运遮蔽我命数的影响,只怕我的下场惨不忍睹……我至今都不知道,这番所为,值得吗?”

“这乔四,必须死!”

冥河这才满意,暗中点头,突然神魔图顿起感应,一道遁光从北方蹿起,看其色驳杂不纯,也是个左道旁门之流,只是法力已近散仙,比这里所有人都高,待到遁光落下,才看清是个蛮僧,托着头骨卡帕拉,站在黑云之上,旁边又有一妖人,看他后脑金钱鼠尾,显然是后金建奴。

第一百二十九章七煞阴尸迎入阵,飞剑千里诛邪佛

这两人只是前锋,后面又来了十几名骑士,为首的是一位披甲的青年建奴,坐在一匹赤红龙驹上,他没靠近罗真人等人,而是勒马驻足数里之外,那青年建奴似乎未修习法术,不过一身武艺不俗,远远的望过来双目神光炯炯,显然人间武艺已经接近大成。

后面跟着的几个似乎是他的随从,也是武人,低声在那青年建奴的耳边道:“主子爷,您是何等尊贵的身份,还是莫要靠近那些有法术的汉人,凡事让奴才们去干就行了!”

那青年建奴也到有些胆量,喝止道:“这次追随噶勒丹锡哷图大师出来,岂能畏首畏尾?那乔家只是我们大金勇士圈养的一条狗,活着尚且不怕,死了又有什么可担忧的?至于那些会法术的汉人,我们大金勇士数次征服汉地,掳掠他们的人口,上次连他们的京城都快打破了,也没见到他们的法师出来。汉人虽然很聪明但怯懦而无血性,是我们勇士天生的奴才,我堂堂十四贝勒,大金巴鲁图有何畏惧?”

他说的时候,有意往罗真人那边一挥马鞭,蔑视之意展露无余,他说的是满语,虽然隔着不远但罗真人并未听清楚,以为他只是在打招呼,本着谦和的态度微微一屈身,算是行了一个半礼,尾随的骑士便一同狂笑起来。

那些连字都不会认的蛮人骑士,大笑着操着自家部落的土话,什么话都往外说,言语中多有侮辱。

后面几个祭司、巫师打扮的蛮人法师也都一同笑了起来,只是他们还知道那边中土练气士的厉害,不敢直接说什么。

王铭自然是懂得蛮语的,听到他们的话不由得脸色铁青,轻轻一勒马缰,以眼神示意左右褪下,自己右手按在腰间的鹤翎剑上,显然杀心已起,浮在半空的那个蛮僧却一直在注意他,见状便按下云头,隐隐挡在王铭跟前。

此时罗真人在傻,也知道那些鞑虏不怀好意,说的也并非什么好话,虽然脸色铁青,但依旧强忍耐着劝说道:“不过一群凡俗,如今除魔大事要紧,切不可妄生事端,免得误了大事。”

他看到王铭马屁微动,急忙阻拦道:“道友还请以大局为重,万万不可跟这群蛮人计较,我中土礼仪之邦,自有气度……”

王铭忍不住皮面赤红,喝道:“去你娘的大局为重!朝中诸公莫不是以此为借口,任由那些鞑虏掳掠我中土子民,像你等这样的口口声声以大局为重,牺牲直隶、河南、山东等地百万生民之性命,保全他们一人的荣华富贵!”

“等到触及他们利益的时候,便是罪无可恕,百死莫辞,这时候为什么不想一想大局?为了大明的大局,我看把天下巨富官宦杀了八成最好。王某恨不得将你们这群蠢虫统统根除,只恨力有不足,无能扭转乾坤再造!”

他这一通喝骂几乎与罗道人当场翻脸,纵然罗真人脾气尚好,也不由得羞怒的皮面赤红,狠狠的瞪了王铭一眼,放下一句:“竖子!”便挥袖让开,不在阻拦。

跟在罗真人后面的少女忍不住叱责道:“我祖父好心好意阻拦你,他们那边那么多人,你一个人去也是送死,你这人真是不知好歹!”此时王铭已经蹬马疾驰而出,那少女朝着他的背影大声道:“我们修道之人,如何能以法术杀戮凡人……”

这话喊道半截,就有那头陀降下黑云,张手洒出一片阴火,漫天彻地的罩向王铭,只听哼的一声巨响,王铭鼻窍之中钻出一道黄光,只是一照,便让那蛮僧在云上站定不稳,几乎一头栽下来。

那阴火烧向王铭,却被他身上的一个葫芦收走,这电光火石之间,已经靠近那蛮僧所在,腰间纵起一道白光,鹤翎剑被他祭起,操纵了剑光杀向那蛮僧,此时蛮僧被玄黄虫所发落魄神光波及,头晕脑胀,感觉太阳穴鼓胀,心中警兆长鸣,连忙高呼道:“博尔济锦救我!”

旁边那个妖人就顿起妖幡,一阵恶风裹着黑沙吹向王铭,所到之处,草木具都黑死,虫豸化为脓水,显然也是剧毒,王铭祭起玄黄虫悬在头顶,黄光罩下来护住自己,依旧向那满僧杀去。

这时其他妖人也都反应过来,那十四贝勒身后数位蛮人俱都大喝数声:“你敢!”“找死!”也一拍自己腰间的葫芦,或是喷出一股黑叉,或是放出一股毒烟,皆杀向王铭,旁边的冥河观战了许久,略微考验了一下王铭的本领,见到这般情形,暗中催动魔尸乔四的杀性。

自己脑后也浮出一轮血光,顺着虚空中的那股冥冥念力杀过去。

此时乔家堡上空的魔神像忽然凝如实体,化为一股铺天盖地的黑云,里面传来乔四怨毒的嘶吼声:“王铭,你害我如此,我要将你炼成活尸,让你永世不得超生!”他不分敌友,将左近一干人等统统收入阵法中,狂笑道:“你们统统给我化为血食吧!”

冥河借机以黑气随身一裹,借力落入乔家堡中,其他人立足不稳,被七煞阴尸阵阴、死、寒、阳、血、魔、鬼七种煞气罩住,无穷魔念在眼前转动,被那煞气一勾,神魂几欲脱体而出,口鼻呼吸中也传来无数腥臭馨香的异味,稍微闻一下,就感觉神魂传来昏沉沉的感觉,肉身也几乎僵死,不得不被七煞裹着囊入阵中。

那一行建奴骑士最得陈昂照顾,直接落入数百阴尸的围杀当中,两个回合便有数人被撕成几断,由得阴尸大嚼他们的肠子脑花,唯有那个十四贝勒,被两位有法力妖人死死护住,虽然恐惧的几乎疯狂,却还能勉力支撑。

冥河分出一点心神,主持乔家堡中的大局,更多精力却随着元屠、阿鼻两剑破空千里之外,顺着冥冥之中护佑十四贝勒一行人的念力,杀了过去。

冥河在厅中坐定,不理会一干人的挣扎祈命,淡淡对虚空中的那股念力道:“这位道友倒是藏得很深,密定成就的大法力,竟然也甘为一蛮族酋子的护卫。冥河不才,未曾有什么慈悲境界,只有一剑送予道友,祝道友早登极乐!”

第一章天魔极乐

蜀山番外:天魔极乐

李英琼十二岁时,李宁携他从成都回往南京栖霞观,中途歇息在一位大户人家,这家庄园占地一片,东临嘉陵,北靠小山,在年幼的李英琼看来,处处雕梁画栋,彩绘锦饰,极为富贵荣华,一层层宅院环环嵌套,共有院落二十三处。

这座宅院唤作李府,只住着李家二十余口人,却有数十位仆人侍女服侍,是本地的第一大户,因为听说了李宁的侠名,特地请他驻留两日,但英琼听李家的丫鬟说其实是因为左近有邪教聚众,民治不安,李老爷害怕被邪教所害,才转了态度,结交自己一向不屑的江湖中人。

李宁念及英琼年幼,路途又遥远颠簸,这才答应下来。

李家家主有一个十二岁的孙女,闺名婉娘,恰和英琼同岁,说是家教最严,平时都养在深闺里,不和外男接触,或许是为了讨好李宁,这次竟然容许英琼住进去,要她们做个伙伴。

那李婉娘个子小小的一个,脸上都缺一些血色,一副娇弱无力的样子,和英武矫健的英琼截然不同,说起话来也是有力无气的,英琼虽然觉得这样不好,但她本性善良开朗,并不以婉娘瘦弱便有异样的眼光,依旧真心待她,还想让她将身子养的健康一些。

不过李婉娘却拒绝了,她说话和常人不同,英琼听她似乎并不是不知道身体健康的益处,只是家教如此,她说:“时人喜欢林黛玉一般的女儿,家父教养极严,行走坐卧都有规矩,不急不缓要有大家风度,运动起来,大汗漓淋,衣衫凌乱,看起来没有教养。”

英琼不知林黛玉是何人,便出口问婉娘,却见她脸上浮起一层异色,这般颜色英琼只在两人互换闺名的时候看见过。

英琼虽然年纪尚小,性格爽朗一些,没有许多微妙的心机,但她也是个极为聪慧的女儿,几句话的功夫便察觉出这位婉娘心思深沉,有些偏阴暗,心里就有些不喜,但她想起父亲所说‘人之初,本无性,喜好性格皆为后天所养成’,婉娘自幼养在深闺,这般性子也是这李家门户所至,如何能怪她一个孩子,便放下芥蒂,希望能引她性情向善。

几个时辰下来,两人也有些相熟了,婉娘便拐弯抹角的问她父亲的姓名,可有义叔、师傅,李英琼是何等心思灵慧,当即就警觉起来,她倒是不怀疑婉娘有什么算计,而是担心是婉娘父亲命她这样问的,便回答道:“我父亲叫李破虏,没听说父亲有什么兄弟。”

破虏是她师祖给父亲起的表字,纪念她幼时在辽东边界时,与两位义弟奉师祖之命,截杀酋首黄台极的一场恶战,她以父亲表字告知,也不算欺骗,至于两位义叔,如此大事如何能随意告知?

听了她的回答,婉娘才松懈下来,看她神情似乎像松了一口,又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口中喃喃说了一些话,虽然犹如蚊吶,但英琼自幼练得一口内家真气,故而能听清楚。

“原来不是蜀山!我还以为是那个李英琼呢!吓死我了!也是,连康熙爷都没有,大清都蝴蝶掉了,怎么会冒出个李英琼出来?若是穿到清朝就好了。我的四爷、八爷、十三爷……”

看她说起那些‘爷’的时候,眼睛亮亮的样子,英琼有些不解,不是说李家规矩最严,婉娘养在深闺么?这些听上去就是男子的名字,婉娘又是如何知晓的?李老爷可不像这么开明的人,莫非是话本上看来的?她说的另一个李英琼是谁?蜀山又是什么?

英琼虽然满肚子的疑问,但却并不露声色,只是打消了和婉娘交心的念头,只在面子上应付。

婉娘似乎真是有些日子没见过外人了,待英琼还算热情,李夫人也召英琼过去,问了一些家常,这也是常事,英琼自然从容应付了过去,只是有一点奇怪,婉娘的母亲李夫人看到英琼英气勃勃,虽然年纪尚幼,已经显露出一丝不俗容貌的时候,忽然脸色一沉,闪过一丝极为狰狞的面孔。

好在她反应的快,很快就恢复了温柔的笑容,但这一丝神情,也被英琼记在心里。

另外还有一件事,她记得也很清楚,李夫人旁边站着的一个丫鬟神情有些恍惚,似乎眼角还带着泪痕,在李夫人和她说话的时候,时不时的还流露出一点凄苦,英琼更是敏锐的觉察到其他人脸上残留的或是幸灾乐祸,或是同情恐惧的表情。

英琼暗暗记在心里,回去便问婉娘那是何人。

只听婉娘用一种畅快、庆幸的语气说:“她啊!就是个狐媚子!不要脸的想勾引我父亲。原本是附近粗鄙无知的村妇,因为家里欠了我家的债,六岁那年卖给了我家,给我母亲做丫鬟。我家是何等人家,即便是做丫鬟也比她原本那家强上无数,这是何等恩德?偏偏她不知回报!小的时候就仗着一点颜色,有些不安分。”

“后来被母亲查察觉了出来,便以九两银子的价格,放给了一个附近的农夫做媳妇,若不是她不安分,母亲岂会给她指一个粗鄙的农夫?我家家生子也有很多,只给管家的儿子,她自己在家里也能做个小姐。真是不知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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