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一种交好，亦是取走鬼眼的补偿。
在原本的时间线，敲门鬼事件是几天后的事。发生期间，杨间驾驭了鬼眼之主的鬼眼。
一举奠定了准神级的潜力。
这也是为什么王小明接触了人皮纸后，愿意牺牲自己成就杨间的一大原因所在。
如今，准神级拼图的鬼眼被他封存，杨间自然难以成为那个神杨戬了。
毕竟，鬼眼之主的鬼眼，已然被他视作最后的拼图了。
最初的方案，他想模仿杨间的路子，以鬼眼为核心拼图、以鬼童为承载、再以鬼差的部分灵异调和，进而成神。
后来，他调整了计划，决定用鬼差打造一根根伪棺材钉。
驾驭不了鬼差，驾驭一根根没有厉鬼本能的伪棺材钉总可以吧？
而鬼眼，便是成神的最后一环。
他觉得自己什么时候可以对抗未知时空的鬼眼之主了，便什么时候驾驭鬼眼。
换言之。
鬼眼，他是不会交给这方时空的杨间驾驭的。
“你想把那个女娃的灵异也交给下边这个后生？”罗千看来，若有所思。
“是的。”
王察灵肯定道。
作为补偿，他不介意多多支持杨间，多多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
黑色信纸：灵异压制，灵异庇护。
白色信纸：必死诅咒。(让成熟体的叶真都一连丢了几条命。)
若能搭配上报纸鬼，就是攻防一体，辅助控制兼备。
再结合杨间背后跟着的那只可以不存于现实的厉鬼，杨间的力量保底都有队长级。
关键是，有他王家三代人相助，完全可以帮杨间把厉鬼压制到深度死机。
而深度死机，更是意味着杨间可以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不用考虑厉鬼复苏的问题，可以大胆的全面催动鬼的灵异。
这对于最缺时间也最缺经验的新生代来说，当真是“简直不要太美妙”。
“这么干预后生的成长，真的好吗？”
秦老蹙眉，有些犹豫
王察灵见状，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他有想过告知在场几位有关未知时空的鬼眼之主的事情。可话到嘴边又沉住了气。
为防被人惦记记忆，他依旧选择了优先保全自己。
他这一大家子，现在或许不怂单个的七老级存在。然而一旦开团，他这边可应付不了两三位七老级的时代传奇。
“王家小友，你可是有什么想说的？”有老人察觉到了王察灵有心事出声问道。
“秦老，听说你无法再与很远之后的未来的自己交流了？”
“你从鬼邮局那位那里听说了？”秦老此话一出，罗千跟孟小董的面色都微不可察的变化了一下。
“嗯。”王察灵颔首：“罗老确实说了些有关秦老你的事情…”
“唉，没错，我的确无法与比较未来的自己沟通了。且那些未来的我也同样无法跟更加未来的我灵异交流了…”
老人话到这，面上难以掩饰的凝重。
罗千跟孟小董对视一眼，亦是感到了意外跟郑重。
“秦老，你以前了解的未来杨间，可能确实非常优秀，不仅追上了你们甚至超越了你们。但未来既然有变，则说明，他依旧未能达到诸位前辈预想的高度…”
言外之意：你们失败了。
既然失败了，就该学会改变，学会变通。得…拿得起放得下。
“此外，与其继续放任这个时代沉沦，放任无数有潜力的好苗子摸着石头过河，不如普及有关鬼的基本知识与认知。巨大的人口基数之下，未必不能出现奇迹。”王察灵认真道。
“且退一步讲，秦老，您老曾说过，不会下场干预后辈的成长。那么，晚辈算是后辈吧？”
“算。”
别说王家三代是个小辈。
就算换成王家一代二代，也都是民国老一辈眼里的后生仔。
“我这个小辈帮助同为年轻一代的杨间驾驭灵异，秦老，你们不会阻止的对嘛？”
这次，老人沉吟了许久，最后才点头道：“可以，但别坑他，他的潜力很大的…”
废了着实可惜。
“放心，交给我。”
王察灵回话间，已然带着一大家子走向了商场方向。
直奔田晓月而去。
她虽然不知道鬼邮局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多少是有些猜测的。
摸了摸怀里随身携带的三张白色信纸，他的心情格外复杂。
怀中的三张白色信纸，正是田晓月送他的三张以信纸为载体的一次性灵异武器。
寄存着强大的诅咒必死灵异。
可惜了。
“跟谁死磕不好，干嘛非得跟张羡光死磕？明明收敛一点隐忍一点，告知油画张羡光有关我的存在，再带对方去油画世界找到本体。如此，哪里还会有这一劫？”
对于田晓月，王察灵感到惋惜。
至少后期队长级的战力，却折在了这种毫无意义的内耗上。真的是太浪费了。
为了不浪费信纸灵异，做一波顺水人情给杨间就挺合适的。
信纸压制，信纸保护，信纸封存，灵异分裂，以及信纸咒杀等。
这些是信纸鬼的主要力量。
其余的灵异，则无需考虑。
那些能力要么不堪大用，又不能作为某种契机来维持体内平衡，留之毫无意义。要么就是罗文松的灵异…
罗老的灵异，事后还是带回鬼邮局吧。
回收田晓月的灵异，很简单。
对于现在的王家一代两位老人而言，信纸鬼的死亡诅咒也就那样了。
二老一起上，瞬间完成了从鬼域到危险程度的碾压。
某些领域，更是被便宜父亲用鬼钓竿抽取了出来。
“你叫杨间？”
一脚踩在一片黑影上的少年，身后突然传来了打招呼的声音。
杨间闻言，不为所动，像是什么都没听到。
他现在，怕极了没由来的突然问候。就担心又摊上灵异事件。
“我知道你父亲留下的一部分灵异财富在哪。”见杨间一副我是聋子听不到的表情，王察灵立马换了话题：“你的父亲是杨孝天对吧，你母亲是…”
“你怎么知道？”
面对突然出现的王察灵，杨间满心的警惕。
“我叫王三，与这座城市的驭鬼者负责人一样，都管理着一座城市及周边地区的安稳。把你卷入灵异事件当中，着实抱歉…”王察灵说话很是客气。
杨间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早已经惊涛骇浪。
“多年前，你父亲杨孝天死前，给你留下了两份重要的遗产。我是他聘请的见证者。如果你想继承那些灵异财产，可拨打这个电话联系我…”
王察灵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杨间的身后：
“对了。你身后飘着的女鬼虚影是你驾驭的灵异吗？”
“我身后？”
杨间面色骤变。
第186章 杨间的驭鬼者之路，三选一
那是一具披头散发的阴冷女尸。
似真似幻。
像是虚影，又像是海市蜃楼。
可惜，杨间自己看不见。
“我身后没鬼呀…”
他这一路上，不止一次回转身形看后方，如果身后有厉鬼的话，他自个早就发现了。
“好吧，她其实不在你的身后，而是在你的脑后。”王察灵纠正道。
那具女尸，始终存在于杨间的脑后，处于视野之外。每当杨间回身转头，女尸就会跟着移动所处的方向。
总之，女尸代表的女鬼，一直存在于杨间的视野盲区。少年人自己是发现不了的。
因此，他特意使用骗人鬼吊坠制造出了一面普通玻璃镜。
“看镜子里边，鬼的身影应该能通过反光镜瞧见…”王察灵指了指手里的镜子言道。
正说着，自己先下意识瞧了眼，可紧跟着就是面色微变：
“咦？奇怪，鬼呢？”
“镜子居然无法将之倒影出来？”
这是他没有料到的。
可他为什么能看到厉鬼？
随即他又反应了过来：是鬼人头制作的不可被视的灵异眼镜。
寻常人类的眼睛看不到的女鬼，如果改由厉鬼的眼睛去看，倒是能够看到了。
“这位大哥，镜子内的我很正常吧…”杨间没从镜子里发现不妥，面色很快变得有些古怪。
可他没能从面前这人脸上看到半点尴尬，反而瞧见了怜悯与惋惜。这不禁令他心里一个咯噔，当即问道：
“怎么了？”
王察灵没急着回应，而是先向叶真那里招了招手：
“二弟，用你的破镜鬼灵异帮他照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