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两颗而已，师兄也不差吧？
虽然用了师兄一点材料，但往日师兄炼丹自己也都有废料。
这是生产过程中必不可少的损耗，很正常吧？
所以……
“还是回去还一颗吧。”林间思虑良久，做出决定。
一颗也是心意。
心意不在乎大小，只在乎有没有。
而且真有用的话，一颗两颗也该差不多？
说话间林间打量着春雪反应，想看看她有没有什么建议。
果然，听到林间的决定，春雪也不置可否，似乎本来也没打算让林间走以量取胜的路子。
“你先回去等我，我速去速回！”
林间手掐神行术，一溜烟跑了。
过不到片刻，又哭丧着脸回来。
“怎么啦怎么啦？”春雪全是乐子的问。
“师兄不见我了。”林间挎着批脸。
门口离得很远竖了个老大的牌子
【林间与狗不得入内！】
“我财神没了！”
一想到这个严重的后果，林间忍不住悲从中来。
“不哭不哭……”春雪顺着林间的后背抚着，“咱先嗑药试试呢？”
“对！药！”林间再次掏出那两枚据说是灵品的金灵丹，“都是为了你们，我TM吃吃吃吃！要怎么吃？”
林间看着春雪，“要就水么？要不要咬碎？这么大一颗感觉会卡嗓子。”
“要找个没人的地方。”春雪勾唇一笑，笑得神秘又憋坏。
……
林间在山间找了个无人又安全的角落，而后一脸严肃地服下灵丹。
金灵丹刚一入口，便化作纯粹的精气填入自己的五脏六腑、奇经八脉。
这股精气浩荡而又纯粹，就像是由无数柄小剑所组成的洪流，在林间的体内野蛮而又狂暴地乱窜。
不顾一切地将这具身体的体质改造成它想要的模样。
锋锐的金意几乎要将林间的身体完全撕裂，体表的肌肤像是被不可见的锋刃划开无数道口子，密密麻麻的血珠开始从内往外渗出。
然而这种极致的痛楚不止在肉体上折磨他的意志，灵魂层面的反馈更加波涛汹涌。
就像是有人硬生生将他体内原本的筋硬生生拽走，而后强硬地塞了一根冰冷而又坚硬的铁纤填补回来。
灵根本就同时被肉体和灵魂共同影响，此时改变起来自然于两边同时卷起惊涛骇浪。
林间终于知道为什么春雪要让自己找个没人的地方。
可惜知道的太晚了……
她怕自己叫的太大声。
但她显然有些多虑，自己这时候除了蜷缩在山间冰冷的石头地面上“嘶嘶”抽着凉气以外什么都做不了。
他以往也不是没有吃过金灵丹。
任何事，没有实践，就没有发言权。
跟着师兄混了那么久，弄一两颗残次品尝尝味总有机会。
但那些金灵丹嗑进嘴里真就和糖豆没多少区别，甚至还没糖豆甜。
他觉得自己如果拥有一个精准的游戏面板，说不定可以看到吞下普通的金灵丹后跳出来的面板提示：【金灵根+3、力量+1】
而眼下……
【金灵根+9999、力量+999】
拉满了，真的拉满了。
第16章 体修
林间像是从鬼门关边走了一趟回来。
但他对造成这一切痛苦的春雪提不起半点怨意。
因为这位女剑仙真把自己的天赋拉满了！
仙品！金灵根！
当然这一点林间没有亲身体会过，是不是仙品他不敢妄下断论。
他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自己眼下的天赋实力都要比半个时辰前的自己强出无数个档次。
改变灵根的同时，被改变的不仅仅是天赋，就连肉身的力量和坚韧程度，都远非此前可比。
林间从未对空气中的那些金属性灵气包括自己体内的金属性真气有过这样直观的认知。
如果说此前认知这些玄而又玄的东西都像是隔雾观花，眼下便是拨云见月，万般明了。
醇厚的金属性真气在体内蓄势待发，只待林间一个命令便能瞬间化作最锋利的剑气出手伤人性命。
这股冲动刚起，林间便手掐剑指。
体内真气一动，以远超以往的速度瞬间凝聚于指尖。
在林间的意识反应过来之前，这股真气已然化作剑气“咻”地一声激射而出。
面前的大石头上出现了一道深不见底的漆黑裂口……而后沿着这道裂口的两端方向，岩石碎裂，蜿蜒向前。
不得不说修仙界的灵气充足，石头都比林间以前见过的大。
所以这道裂纹也就延伸地极远……极远……
“这要是戳人身上还得了？”林间看着自己的手指，有些惊叹，“这就是天才眼中的世界么？”
他觉得如果眼下把自己拉去宗门检测，他大概会瞬间成为整个正阳宗最靓的崽。
什么天渊魔隙，什么丹、植、器、阵？
在真正的天才面前，统统都要妥协！
“我都不敢想回去了以后我会有多牛逼。”
“胆小鬼，我就敢想。”春雪一直在一边默默看着，直至看到林间飘了才淡淡泼下一盆冷水，“我猜你第二天就会被打死。”
“？”
“只有一天哦~”
“？”
“我就改了一下丹方的配比，再稍微变了点手法，你怎么会觉得那点丹材就能炼出彻底改变你灵根的东西？”春雪顿了顿，又补充道：“而且变回去的时候，你还要再疼一次……和刚才一样。”
寒心……
真正的寒心不是大吵大闹。
一天！
一天的天才能干什么？
“我能退货么？”林间扣着喉咙，想把刚才吃下去的那枚灵丹给吐出来。
一天天才，吃两次苦，我看起来是这么喜欢没苦硬吃的人嘛？
“吐不出来了哦。”春雪笑眯眯地弯腰看着林间侧脸，语气幽幽地蛊惑，“吃都吃了，不体验一下天才的生活么？”
“体验！”林间猛地直起身子，眼神坚定。
苦都吃了，不能白吃。
春雪语气平静，像是个旁白般没有半点波动，“你在宗门受尽屈辱，今日突然潜龙升天，你打算去……”
“挨打！”
林间“芜呼”一声，身形轻快地顺着山间小道攀爬。
赚钱啦赚钱啦！
大师兄确实是出手最阔绰的老板，但其实另有一伙人出手比大师兄还要阔绰
那些练体修的师兄。
他们缺少会动又会反抗的沙包，而林间为了钱什么都肯干。
双方一拍即合，常有合作。
只是正常情况下林间不太抗揍，赚他们一笔钱往往要在床上修养十天半个月，没办法让体修师兄们尽兴。
但现在不一样了！
林间可以感受到自己天赋改变后的肉体强度都有了实质性的跃升，靠如今这具强横的肉体还不是轻轻松松把那些体修师兄们全都征服？
只要赚了钱，他就有钱去买丹材。
只要有丹材，他就可以让春雪一直帮自己炼丹维持天才的人设。
炼丹嗑药挨打赚钱购买丹材炼丹嗑药
一条清晰的逻辑线在林间脑海中成型。
永动机，成了！
只要钱足够，他就可以靠嗑药维持一辈子的天才！
这又怎么不算是天才呢？嗯？
快乐奔向钱途的路上，林间脑海中也会闪过奇怪的念头
人类和牛马最大的区别，是人困了知道买咖啡给自己续命。
自己嗑药挨打赚钱，又怎么不算是优秀的牛马打工人呢？
嗯？
算了算了不想了，先赚钱最重要。
看着林间兴奋远去的背影，春雪在后面徒劳地抓了抓手总觉得事情的发展哪里不对。
天才是这么用的？
……
“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