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磕瓜子的声音都没有。
“竟看得那天边之间,儒圣法相横立!”
“儒圣法相对总督连点三下额头,对立而笑后,便朝夫人腹中而去!!!”
“下一刻,产房之中便响起呱呱落地之婴泣!”
“泣声延绵不绝,浑厚十足!!”
老者这话一出,引得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儒圣转世?!!”
“这……”
“果真如此??”
……
“呵呵。”
说书先生淡然一笑,手中夹起惊堂木轻轻一拍,便使整个场面安静下来。
他有条不紊缓缓开口:
“安民公子三岁识文,五岁习武,八岁便已能与总督大人辩经!”
“总督大人恐其误入歧途,便以自身文力压其一十六载,方才稳住心性。”
“然天骄之姿岂能压住?!”
老者畅然一笑,看向众人语气不停,游刃有余:
“公子恰入水督学院,不过一刻,便悟得文气,三日便集满周天七百大穴冲击紫府。”
“短短五日,安民公子便已达到君子之境,成为我两江郡中年轻学子魁首!!”
“常人一生都难以达到的境界,安民公子,只用了五日!!”
老者淡淡的看向众人。
此时场中已经鸦雀无声。
这些修行之道,百姓不懂。
但也能从中听出“安民”公子的恐怖之处。
他的声音又悠然响起:
“江王府造反一案,曾公子以十六岁之龄全然破之。”
“怎料那江王虽身死,却还有后手,命其麾下鹰犬许通率八千军士,围困悬镜司,将总督大人以及其家眷皆困在其中!”
嘶~
八千军士!!
那是什么概念?!
所有人心中都是一沉。
有人甚至紧紧的抿住嘴唇,死死盯着老者。
此时老者哈哈大笑,直接从座位之上站起,意气风发声音长嘶道:
“是日,安民公子脚踏青气而出,睥睨众将士,声音高昂,宛若谪仙,口中吟曰……”
他猛的亮了个相,摆出怒目圆睁之相:
“葡萄美酒月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老者语速越来越快,如同雨点一般,朝着众人打去:
“一诗过后,竟有儒圣显灵!!青色浩然之气瞬间压住全场,将所有将士困在原地,动弹不得!!”
“那贼首许通目眦欲裂,竟被那青气幻化而成的箭矢射得万箭穿心!!!”
说到这里,老者轻轻提起桌上茶杯,轻呷一口,似笑非笑的看着众人。
此时众人已经完全沉浸在他说的故事之中。
整个茶楼都安静至极。
良久之后。
老者才缓缓开口,戏谑问道:“不知安民公子这首《两江赋》,能不能压得住文成公主那首《出老》??!”
首尾呼应,点明主题。
这说书先生,功力可见一斑!!
哗!!!
下方一片哗然,所有人都涨红了脸道:
“与此诗一比,那文成公主的诗连屁都不算!!”
“安民公子竟如此大才!!!”
“儒圣转世!!儒圣转世!!”
“安民公子,独压江国!!”
“独压江国!!”
在众人疯狂挥舞手臂大喝着宣泄情绪之时。
那说书先生便是已经悄然离开席位。
……
后台之中,那老者恭恭敬敬的站在那里。
总督府最忠诚走狗,齐伯却是坐在他的面前。
脸上露出赞扬之色:
“不错!”
说罢,一粒碎金子,便已经被其抛入老者手中。
“主家大气!!”
老者的声音愈发恭敬。
齐伯却的身影却是已经消失不见,悄然出现在另一家茶楼的后台……
第77章 我终于也算是个极品了!
在江国文成公主一首《出老》压的大圣朝江南士子抬不起头之时。
曾安民的《两江赋》横空出世。
莫名其妙短短两天便如同瘟疫一般朝着外界蔓延。
如今整个凤起路所有人都对曾安民的诗才赞叹不绝。
甚至有人称曾安民这一首《两江赋》能孤篇压江国文坛五十年……
也不知道过段时间传到江国会如何……
每当有下属夸赞起曾安民时,曾仕林总是面色淡然,毫不在意挥手而答:
“外界传闻,十之九假,不必理会。”
然,恰恰是这种回答,愈能引得他人热议。
只是在众官员走后。
老爹才面露微笑,恍惚出神。
能护住好大儿黑猫武夫身份的最好办法。
就是让其儒道天才之名彻底打响。
…………
外界谈论的热议主角曾安民。
此时却是站在一艘大船的甲板之上。
他的身边,沈君与大春恭敬而立。
风轻轻拂起曾安民额前一缕秀发,展露少年的意气与直白。
“前方便是石头山。”
沈君难得有离曾安民如此之近的时候,他声音恭敬指着前方隐隐出现的一座山头。
“哦。”
曾安民朝着远处看去,心中浮现出一抹轻快之意。
【北圣朝与江国两国的皇室皆中有一本《奇草录》,此录只有两国皇室嫡系才可翻阅,记载了整个中州所有的异草所在之处。】
而南给他提供的异草信息,便是他此行的目的。
此时距离江王造反尘埃落定过去了近两个月。
按照前世的时间来算,此时应该是新年新气象之时。
但这大圣朝似乎没有“过年”一说。
悬镜司左典吏的职位也并不是太忙,便趁着休沐,来石头山踏青。
说是踏青,但他真正的目的也是为了异草。
两个月的时间,他体内武丹已经完全充盈。
眼下也是时候寻找异草,突破七品了。
而石头山上的异草。
据南说,是在一个山洞之中,名曰赤炎灵果。
只是他需要的不是灵果,而是果叶。
果子的力量对他来说还是霸道,驾驭不住。
果叶是刚刚好的。
……
“踏青选这一片……”
大春的伤还没有好完,走路虽然不一瘸一拐了,但面上的绷带还没有去。
下了船之后,他一马当先为众人劈荆斩棘,虽是带伤之身,但斩草的速度极快。
不理会大春的嘟囔,曾安民一直按照南给的路线给大春做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