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儒圣,系统非逼我做粗鄙武夫 第229节

  折叠桌重新折叠好。

  大大咧咧的将躺椅,撑伞等这些东西放入背囊。

  “走喽!”

  说完,便背起背囊,朝着考场之外而行。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

  所有人皆是寂静。

  良久之后,才有人开口:

  “曾两江姿态狂狷,豪放不羁,不拘礼法……着实让人羡慕。”

  “不愧是我儒道天才!”

  ……

  有一句话说的好。

  入关之后,自有大儒为我辩经。

  …………

  当曾安民走出考场之后。

  阳光不紧不慢的照射在他的身上。

  他抬头看去。

  考场之外。

  大春正坐在地上,饶有兴趣的拿着手里的石子一个一个的把玩。

  甚至还多了不少小木棍。

  很直的那种木棍。

  而且还被大春给将树皮给扒去,露出木黄色的目杆。

  看得曾安民有些心痒。

  小时候要是能遇到这种木棍,十里之内的菜花,绝对要遭殃。

  不过现在……

  曾安民摇了摇头。

  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回家了!”

  曾安民的声音响在大春的耳朵之中。

  大春茫然的抬头。

  “少爷?您怎么这么快便出来了?”

  他的目光先是落在曾安民脸上,随后又朝着不远处,一堆坐在地上唉声叹气的学子看去。

  大春赶紧抬头,结结巴巴道:“您不会……也没通过科考吧?”

  “啪!”

  曾安民一巴掌落在大春的头上。

  “少爷什么时候拉胯过?”

  他瞥了大春一眼,肩膀轻轻一松。

  “嘭。”

  背囊便落在地上。

  “背好,走了。”

  说着,曾安民便朝着远方而行。

  

  …………

  出名了。

  曾安民彻底出名了。

  贡院之中他石壁留影的故事直接如同雨后春笋一般,飞入京中的千家万户。

  不管是识字的,还是不识字的。

  曾安民这三个字,已经传入了所有人的耳朵。

  “听说了吗,有个叫曾安民的国子监学生,竟然带着四十军士,在陡峭的山间,打退了同样数量的妖军!那可是在山间!!”

  “啊?我是听过啊,但我记的不是带着四十,杀了五百吗?”

  “五百??你听错了吧?曾安民不是把那座山上的妖军全都屠了吗?”

  ??

  以上是百姓之间的讨论。

  “鸳鸯阵?”

  “真有如此奇效?!”

  “定是当真,我亲眼在席间看到,曾两江是如何将那普通的毛竹便成杀妖利器的!”

  “而且那阵形极为严谨,根本不像是初创的阵法,前后配合有序,在那山道之间犹如猛虎一般。”

  “嘶~”

  “这么说的话,以后若大人族大军共进妖山,也能与那些山中生长的妖族有一拼之力?!!”

  “何止是一拼之力?在那鸳鸯阵下,军士斩杀妖军犹入无人之境!端得是砍瓜切菜,摧枯拉朽!”

  “这……我的天!!”

  “若是那鸳鸯军阵真对妖族有如此大的克制性,那付出的代价绝对不小!”

  “呵呵,你恰好猜错了,不仅代价不大,反而比原来进攻妖族所需要的军械还要少!”

  “一派胡言!!”

  “哼!我骗你作甚?鸳鸯阵的核心便是以南方毛竹为体,制造出一杆名为狼宪的兵刃。”

  “你来告诉我,一杆毛竹价值几何?”

  “这……”

  “…………”

  以上是各大学院之中学子的讨论。

  不得不说,学子们还是有些见识,最起码在他们之间流传的版本并没有外界传闻的那么夸张。

  ……

  皇宫之中。

  御书房。

  建宏帝看着手中的文书,面沉似水。

  任为之案在今日宣告结束。

  只是一跟刺还深深的埋在建宏帝的心中。

  他将手中文书轻轻放下。

  缓缓抬头,露出那双沧桑威严的眸子。

  “后宫干政。”

  他的口中缓缓图出四个字。

  一股极为压抑的气息从御书房之中缓缓浮起。

  值守的小太监额头之上皆是冷汗直流。

  建宏帝的目光极为阴沉。

  一桩桩,一件件。

  文书之上任为之这些年干的所有见不得人之事皆在上面记录。

  这份记录是皇城司,大理寺,京兆府三司共同总结而出的。

  越想,这件案子越足以成为建宏帝此事心中的心腹大患。

  别人没有坐到这个位置,并不知道其中的危险。

  但建宏帝又岂能不知?

  任为之如今虽然落马,但是他在生前可是名副其实的户部尚书!

  能得兵部尚书竭力追随,并切还心甘情愿为对方做出如此多行径的人。

  身份绝对不一般。

  后宫之中只有三位。

  而这三位,分别是皇后,李贵妃,以及皇贵妃。

  这三位,每一位的背后,站着得都是通天的势力。

  皇后的背后自不用说,外戚如今的势力是一股无法轻视的力量。

  李贵妃身后站着的乃是当朝首辅李祯。

  而皇贵妃更是勋贵集体的代表。

  越想,建宏帝的眸子便越冰冷。

  勾结妖族,勾结东方教,后宫干政。

  每一件,都已经超出了建宏帝心中的底线。

  ……

  “陛下,贡院主考,玄阵司弟子赛初雪求见。”

  一道尖锐的声音恭敬响起。

  建宏帝缓缓抬头,看向门口。

  他微不可查的颔首:“宣。”

  昨日科考已过。

  不过只是贡试,不是秋闱与春闱这两项重要考试。

  建宏帝的心中并无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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