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以可见,这家勋贵底蕴之可怕。
“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曾安民的眸子轻轻眯起。
那双丹凤眼之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我倒要看看,你们的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曾安民没有犹豫,直接出了院子。
“少爷,这么晚了还要出门吗?”
齐伯此时刚忙完一件事准备回屋睡觉,看到曾安民牵来马匹,眸中露着茫然。
曾安民只是淡淡的点头:“老友相邀,我出去一趟就回来。”
说完,他便翻身上马,朝着外面而去。
“驾!!”
随着马鞭的挥动。
曾安民便直接朝着外面赶去。
……
法安寺山脚下。
曾安民的眸中闪烁着精芒。
他将手中小青马的马缰套在桩上,便独自一人朝着山上而去。
后山,黄雀庵。
当曾安民再一次出现在这里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他运转武道气息,眸子犀利无比。
推开黄雀庵的后院,身子出现在那一座孤坟前。
孤坟的坟包很矮。
一看便知是幼童的坟墓。
看着那坟墓之上写着的几个字。
他的眸中,闪烁着精光。
“这座坟……可能是空的。”
他呢喃了一声,随后又轻轻摇了摇头:
“但也有极大可能不是空的。”
他并没有着急翻开这座坟。
而是淡淡的坐在那里,安静的等待着。
他在等白子青。
时间一点点过去。
终于,随着一道细微的声音响起。
白子青踏月而归。
“权辅贤弟,这是你要的记录。”
白子青的手中是一份不算太厚的文书。
曾安民没有犹豫,直接便接过文书,一点点的逐字查看。
有一点白子青做的很细节。
曾安民说的十三年前。
而白子青为了稳妥起见,将十五年前的都拿了过来。
不过,并没有什么用。
曾安民连看都不带看其它的,只是将建宏四年,也就是十三年前的所有记录挑了出来。
他仔细的查看。
而且,关于潜入皇城之中的刺客他都没看。
只看关于后宫的记录。
终于,他在一条条的记录之中,找到一个行不算明显的文字。
“建宏四年四月初七,有刺客潜入后宫,进入皇后寝宫欲行刺皇后。”
“惊煞皇后皇子,哭啼甚响,惊动护卫。”
“刺客乃四品修为,被三名大内高手围攻。”
“三名高手分为一名四品,两名五品,大战二刻。”
“刺客武道被废,拼死奔逃。”
“事后,三名护卫被问责。”
……
看到这里,曾安民的眸中便闪过精芒,他抬头看向白子青:
“一名四品,与两名五品,围攻一名四品,能废得了他的武道气息?”
白子青愣了愣,随后皱眉,他凝重摇头:
“四品高手的战斗,五品很难能插手。”
曾安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那四品与四品的对战,若是一名一心想逃的话……”
白子青认真回答:“定能全身而退!”
“那为何这刺客还能被废掉武道?”
这个问题,甚至已经不用白子青来解答。
曾安民自己心中便已经有了答案,他缓缓呢喃:
“因为他身上有所顾忌。”
“什么?”
白子青不明所以的看向曾安民。
曾安民没有说太多,只是指了指一旁的小坟包道:
“这个坟包是当年熹妃流产而死的腹子。”
白子青一时间有些懵然。
他看着那坟包,眸中闪烁疑惑:
“这跟熹妃有什么关系??”
熹妃当年犯了大错,被打入这黄雀庵。
事后虽然被宁国公府求情,将其又接回后宫,但自此不仅腹中龙子流失,连带着陛下也极不喜她。
完全已经失了势。
在后宫这么多年都没有什么讯息……
曾安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的眸中闪烁着幽然,看着白子青道:
“在你去江南的那几日,我被一名刺客刺杀。”
“那刺客……是当初我们在月下见过的那位,一名暗器高手!”
“他在刺杀我时,亲口说过,若不是受伤,五品敛息境的高手在他手中走不过一招。”
“也就是说,他曾经是一名四品高手!”
“这也是为何当初你见他暗器手法之后,说他在暗器一道上甚至比你还强。”
曾安民将手中那分记录递给了白子青。
白子青看到那份记录之后,神色猛的一震。
随后抬头,看向曾安民:“你的意思是,那刺客很有可能是记录上这位?!”
曾安民缓缓点头:“天下的四品高手都该有名册记录,但若是出身宁国公府的刺客……”
“可被其隐藏起来。”白子请的眸子变的严肃。
一些底蕴雄厚的大世家,家族之中隐藏的高手是有的。
这是从古至今都无法改变的。
“懂了,你的意思是,熹妃对皇后怀恨在心,动用家族的刺客去刺杀皇后?!”
他的心中猛然一抽。
若是这样的话,这绝对是一个天大的案子!!
然而,曾安民却在白子青的注视下摇了摇头,目光极为深幽道:
“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权辅贤地此言何意?”
白子青要被曾安民搞懵逼了。
曾安民低着头,没有看白子青的眼睛。
只是自顾的说着:
“我接下来的话,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当然,只是猜测,是排除所有不可能之后得到的最有可能的答案。”
他缓缓抬头,眸子直视着白子青道:
“事关重大,人头滚滚的超级大案,你确定要听吗?”
曾安民的声音如同幽魂。
白子青咽了一口唾沫。
其实他已经有些不想听了。
但是心中的好奇实在是让他按捺不住,他艰难的点头,勉强笑道:
“你都说了只是猜测了……听听有何妨?”
曾安民嘴角轻轻一勾,他转过头,看向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