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儒圣,系统非逼我做粗鄙武夫 第151节

  空气之中升起一丝诡异的气氛。

  “可。”娄英启深深的看了曾安民一看,随后便带着曾安民出了房门。

  来到院中的书房之中。

  ……

  娄府书房。

  此时曾安民坐在娄英启的对面。

  二人四目相对,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

  当朝三品大员户部侍郎。

  手中掌管着天下钱财的往来。

  虽说上面还有一个尚书压着,但他手中的权力也能算得上通天。

  “不知有何话要与老夫说。”

  娄英启正色看着曾安民。

  眼前这个小伙子面色沉稳,让他一时间有些琢磨不透。

  索性也不与他打什么机锋,娄英启面色严肃。

  曾安民见对方开口,眸中闪过一抹笑意,随后面色认真的开口:

  “娄侍郎,今日安民约您一见,其实是为救你性命而来!”

  ……

  书房的空气安静了下来。

  娄英启的面色轻轻一僵,眉头紧紧皱起,面上闪烁着阴沉:

  “权辅贤侄此言何意?”

  “呵呵。”

  曾安民没有直接回答,但也没有让娄英启久等。

  他只是缓缓抬头,直视着娄英启的眼睛,缓缓吐出四个字:

  “良友商会。”

  空气又陷入了安静。

  娄英起在官场沉浮了十数年。

  还是第一次在与一个年纪比他小了一辈的人说话有如此情形。

  他那坚毅的面容缓缓沉下,直直的看着曾安民。

  良久之后,喉咙之中挤出几个字:

  “你都知道些什么?”

  曾安民的话让他不得不重视起来。

  “府中发生了如此大的事,想来娄侍郎不会什么都不知道吧?”

  曾安民似笑非笑的朝着娄英启看了过去。

  随后他的手下意识的顺手拿起桌上小巧的玉蟾蜍,轻轻的把玩着。

  他老神在在,靠在椅子上,神情之中带着悠然。

  娄英启凝神看了一会儿曾安民之后,随后缓缓将头扭向窗外:

  “老夫不知道贤侄在说什么。”

  呵呵,倔强?

  “不知道?”曾安民挑了挑眉:

  “要不我说两句,帮您回忆回忆?”

  娄英启微微眯着眼睛,转回头看向曾安民。

  “让我想想~”

  曾安民其实的状态极为轻松,他伸手敲了敲自己的脑门。

  随后扭了扭身子,以一个极为惬意的姿态,把玩着手中的玉蟾蜍。

  声音悠悠响起:

  “一年前,北部旱灾……”

  说到这里,目光朝着娄英启的脸上看去。

  果然,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响起,娄英启目光如同利剑一般,直直的朝着他看了过来。

  曾安民毫不在意,继续说道:

  “户部尚书任为之,良友商会柳三江……”

  这之后,他停顿了一下,饶有兴趣的看着娄英启:

  “还需要再继续往下说吗?”

  娄英启眉头深皱。

  桌案下的手不由自主的握紧,但也还是没有开口。

  “呵呵。”

  曾安民只是轻笑一声:

  “两年前,江南水灾,八百万两白银落入了谁的口袋呢?”

  他眨了眨眼继续看着娄英启:

  “应该也是任为之?还有良友商会……亦或者……岐王?还有……”

  说到这里,他也没有将那个名子说出来。

  因为他也不知道那个写密信的主人是谁。

  他只能通过字迹来辨认出是个女人。

  终于,娄英启再也按捺不住,他猛的抬头。

  直直的看着曾安民。

  良久之后,他的声音之中透着一抹颓色:

  “连你也是来为长公主当说客的??”

  说完,他面色恍惚,声音苍老无力:

  “人为重山,吾为蝼蚁……”

  好嘛!

  听到这个名字。

  曾安民眼前猛的一亮。

  只是几句话的时间。

  信件主人的身份便被套出来了。

  长公主?

  大圣朝的长公主?

  当今陛下的亲姐姐?

  小胖太子的亲姑姑?

  有意思。

  所以,这次用青蝮蛇来警告娄英启。

  甚至是岐王被人暗杀……

  以及那个直奔岐王府祠堂寻信件的人妖……

  背后之人,都极有可能是长公主?!

  想通这些,曾安民的脸上没有丝毫变化,只是笑容更加浓郁了:

  “呵呵。”

  “我父乃当朝尚书,武英殿大学士,忠的只有圣上,忠的只有万民。”

  他淡淡的抬头,直直的看着娄英启道:

  “我父子二人恰来京中不满一月,又岂会为长公主当说客?”

  “而且……”

  他淡淡的抬头:“已经被人欺辱至此,却无反抗的余地,若不是我的出现,你儿娄通恐怕保不住了。”

  “若你还不屈服,恐怕你的性命也难保。”

  这话曾安民说的没错。

  其实在娄英启将“长公主”这三个字说出来之后,曾安民便知道。

  娄英启手中纵然有他们贪赃枉法的证据,也斗不过他们。

  三品的户部侍郎。

  才朝中说小不小,但说大,也不大。

  但不说长公主。

  便是他的顶头上司任为之,都不是他能抵挡的。

  如今朝中关系错综复杂,那些人不是他一句话就能扳倒的。

  岐王能被自己的谋划扳倒,也是因为占尽了天时地利。

  再加上有徐天师相助。

  甚至还有众人推墙倒的意思在里面,才能将其赶出京中。

  “呵呵……”

  娄英启彼时第一次认真的看向曾安民的眼睛。

  他那双坚毅的眸中,流出的是一种极为自嘲之意:

  “屈服?”

  

  “我是该屈服。”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似呢喃,也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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