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下急坠了数百丈,帝斯一声大吼,背后肉翅狠狠拍击,他猛地腾空飞起,肩膀上的伤口处缕缕黑红色血气缠绕,极细小的创口迅速愈合。
帝斯体内有‘呼呼’的血液奔涌声传出,磅礴精纯的生命能量在他体内某处犹如潮水一样涌出,迅速补充了他刚刚的大失血,惨白的面皮也回复了血色。
“我小看你了。”帝斯沉声道:“真是古怪,你为什么,在这个世界的末法时期,还拥有这样的力量?不过,这也就是长老团的老家伙们,不敢让我们全力进入的原因吧?”
“总有一两个怪胎存在的,就好像帝冥那种怪物,每个世界,总有一两个怪胎存在。”
帝斯咧嘴微笑:“那么,黑云侯爵,我的朋友,我要真正的全力出手了……请你欣赏一下,我拥有的,直接来自于神灵血肉的力量罢?”
帝斯怪笑。
随着笑声,他的皮肤迅速变成了黑红色,一块块怪异的、不自然的肌肉疙瘩疯狂的从他皮肤下滋生、肿胀,伴随着刺耳的筋骨‘嘎吱’声,帝斯的身躯膨胀,满头金发也急速变长、变粗,好似一根根铁丝一样向四周胡乱的伸挺。
黑红色的粘稠气息从帝斯毛孔内喷出,在他身边凝成了一团血腻腻的红云。
在那红云包裹中,浑身衣衫粉碎的帝斯变成了一尊高有两丈上下,通体都是虬结的肌肉,俊俏的面孔变得狰狞扭曲,满口白生生的小白牙也都变成了匕首般獠牙的怪物。
一旁的奥古斯极其厌恶的撇了撇嘴。
他低声嘟囔道:“抛弃了自然之道,背弃了种族血脉,融合巫魔精血的怪物……啊,选择了歧路的你们,还有资格,口口声声的吹嘘,‘我们捍卫了这个文明’么?”
“你们这些异类,你们这些怪胎,你们是‘我们这个文明的背叛者’啊!”
奥古斯絮絮叨叨的嘟囔着,他背后的金属翅膀轻轻拍打,一道道强劲的无形电磁场喷出,托举着他向后快速飞去。他避让的速度是如此的快,就好像帝斯变成了一个大粪坑,他正忙不迭的退避三舍。
“奥古斯,你们这些顽固守旧的家伙。”帝斯原本猩红的双眼中,混入了一缕缕污浊的漆黑。他听到了奥古斯的嘟囔声,他密布青筋、筋肉凸起的脖子扭了扭,转头看着远远避开的奥古斯冷笑大:“不要忘记,在我们的文明几乎要被摧毁的时候,是我们这一系的先祖牺牲了自己,将濒于毁灭的文明拯救了回来。”
“你们享用了我们先祖的牺牲,你们却在嫌弃我们先祖作出的选择。你们这些虚伪的守旧者……”帝斯伸手右手五指,狠狠地划过自己的脖颈,朝着奥古斯咧嘴冷笑了几声,然后双手猛地推出,掌心对准了刑天鲤。
帝斯的双掌掌心皮肉骤然裂开,露出了两只一尺多长的巨大眼眸。
粘稠污浊的黑红色电浆犹如瀑布一样从帝斯的掌心喷出,漫天都是震耳欲聋的狂雷呼啸声,恐怖的雷霆顷刻间就淹没了刑天鲤的身体。
刑天鲤一声闷哼。
好恐怖的雷霆。
这股雷霆,威力强得有点离谱,他如此强悍的肉身,他的皮肤被这黑红色的污浊电浆浸泡,都清晰的察觉到了一丝丝的刺痛!
而刚刚帝斯的重拳连续轰击他的面皮,他只是好似清风拂面,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啊!
灵台紫府上,悬浮在神魂旁的《原始巫经》迅速翻卷,大量巫纹犹如烟花一般绽放,刑天鲤神魂之力涌动,他迅速剖析出了这黑红色电浆的根由。
这污浊的电浆中,起码蕴藏了七种高阶的巫雷秘法运用。
神魂中,来自青铜古剑传承的,浩如烟海的知识中,又有几篇秘档悄然浮现以杀伤力惊人的巫雷秘法为基础,帝斯释放的电浆中,还蕴藏了三种血魔道的污秽魔咒,以及三种阴魔道专伤神魂的诅咒邪术。
巫雷、血魔、阴魔,三脉合流,以帝斯的强横肉身为‘孵化器’,经过莫名的改造、融合后,才交汇成了这门以刑天鲤如斯强横的肉身,都感受到刺痛,感受到不适的可怕雷法。
要不是刑天鲤,哪怕换成刑天狡、刑天两位老爷子,他们猛不丁被帝斯的雷法命中,就好似身强体壮的成年人不小心摔进了三尺深的粪坑,死不了,却也要吃一点苦头,更要被狠狠地污秽、恶心一把。
刑天鲤一声大喝。
他双手结印,体内五行气息涌动,五行震荡,一道堂堂煌煌的道门五行降魔真雷呼啸而出,千丈雷光宛如金龙,带着崩碎一切的恐怖巨响,顷刻间撕裂了漫天肆虐的黑红色雷光。
帝斯放出的电浆瞬间烟消云散,金色雷霆命中了他的身躯,直接劈碎了他身体表面滚荡的黑红色魔云,打得他浑身肌肉崩裂,无数条细小的降魔真雷直透他身躯深处,阵阵雷鸣在他体内不断轰鸣震荡,帝斯大口大口的吐着血,浑身冒着黑烟,‘嗷嗷’惨号着向海面坠落了下去。
一道人影突然闪了闪,直接破空瞬移到了帝斯身边,一把抓住了他的脖颈。
“不应该啊,不可能啊!”
沙哑,低沉,好似万年没开口的老僵尸突然喘了一口气的难听声音,突然就充斥了整个虚空。这声音,难听,极其的难听,刑天鲤刚刚听到这声音,就身体骤然一沉,浑身气血一滞,脑壳都隐隐眩晕,双耳耳膜刺痛,好似有无数诡异的蛆虫钻进了自己的耳朵,正在疯狂的撕咬他的耳膜。
邪。
邪气冲天。
刑天鲤闷哼一声,紫绶道衣骤然亮起,一缕缕轻柔飘忽的紫气喷薄,在他身边急速回旋,化为重重光幢护住了全身,抵挡了绵绵泊泊不断袭来的邪恶力量。
他看向了那人。
高挑,瘦削,身躯最宽处也不过一尺多点,如此瘦削的身躯,居然高有一丈上下……如此怪异的体型,配合上细长的双腿,以及垂到了膝盖下方的修长双臂,以及那颗尖尖的、长长的,好似枣核一样双头溜尖的脑袋……
这个秃顶,只有耳朵后面有两撮儿细细的金毛顽强长在脑袋上,五官生得极其抽象的男子,因为他的体型和长相,都过于的‘玄幻’,刑天鲤一时间都判断不出,他究竟有多大的岁数。
这男子的手掌,五指也是极其修长,青黑色的指头宛如铁钩,稳稳的抓住了帝斯的脖颈,一缕缕青黑色气息不断从掌心渗入帝斯体内,帝斯体内的降魔真雷被急速吞噬,消融,他体表被雷霆崩裂的伤口迅速愈合,很快肉身就修复如初。
呼吸间就帮帝斯消泯了体内雷霆,修复了肉身,男子松开手,嘴角微微动了动,向刑天鲤露出了一个几乎可以忽略的笑容。
“黑云侯爵,刑天鲤?”男子的声音从低沉而沙哑变得好似婴儿般细腻、柔嫩,他细声细气的说道:“不应该呀,按照我们的推算,这一方世界,就好像一片干涸的大海,就算在最深的海沟中,还残留了一点海水,能蓄养一些海虾、杂鱼,就很不错了。”
“这片干涸的末法之海,养不出蛟龙。”
男子轻声笑道:“所以,能否解开我的疑惑呢?为什么,你在这个世界的末法时代,还能拥有如此不可思议的力量?”
男子上下打量着刑天鲤,幽幽自言自语道:“难道,你选择了和我们一样的道路?”
刑天鲤向男子拱了拱手,肃然道:“敢问,阁下是?”
男子微笑颔首:“我是帝囹(ling),三月文明万神殿至高长老团成员……你能回答我的问题么?为什么,你还能拥有这样的力量?”
第196章 最高长老(下)
平海城。
江南岸。
‘四海’大码头。
身着黑红二色制服,寓意‘铁血’的碣石公府巡卫吹响哨子,将四海大码头的各个泊位清空。一队悬挂着刑天舞干戚大旗,来自东云南部诸岛的万吨货轮拉响汽笛,在引水船的带领下,缓缓停靠在了泊位上。
苏菲、玛索身着宫裙,带着大批俊俏的青年男子,笑吟吟的走下舷梯,轻轻跺了跺这座用钢筋水泥修建,刚刚修好没多久的崭新大码头,慵懒的伸了个懒腰。
此刻的苏菲,呈少女状,而玛索么,则依旧是那红颜白发,青嫩中带着一股子五十岁出头的的沧桑韵味,任凭谁也不会小估了她的年龄。
大队光着膀子,肩膀上搭着一块生牛皮的东云力夫排着整齐的队伍,喊着号子快步的跑了过来,他们顺着舷梯,登上了一条条货轮,不多时,堆积如山的各色货物,就纷纷从船舱内搬运到了码头上,然后迅速送去了码头附近的堆栈。
东云南部诸岛特产的金、银、铜,来自黑婆罗洲,品位极好的铁矿和其他各色金属矿石,无数的老年份的药草,以及各种珍贵的香料和红木等。
这些玩意,在大玉朝都能卖出天价来。
尤其是最近东国神州烟尘四起,各方势力或者因为新仇,更多的是因为旧怨,大家打得热火朝天,越是这种时候,一切对于战争有帮助的资源,都能卖出天价来。
“尊主又能大赚一笔了。”苏菲轻盈的扇动着一柄小折扇,突然用扇子捂住了小嘴,低声笑道:“可是,很奇怪,我大概估算了一下,尊主这些日子,赚的真金白银,是一个天文数字……可是那些金银铜钱,去哪里了?”
玛索眯了眯眼睛,她的声音变得极其轻微。
缕缕清风缠绕在她和苏菲身边,无形的风化为森严的屏障,隔绝了所有的声息。
她轻声道:“闭嘴罢,这种事情,记在心里,可不要说出来……这位阁下的手段,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现在的生死,还掌握在他手中呢。”
两女的嘴角同时微微勾起,露出了极微妙的笑意。玛索轻咳了一声:“好生为尊主效力吧,我们的敌人已经显露了行迹,我们迟早会有一场可怕、残酷的大决战……除了依靠尊主,我们两个弱女子,又能怎么办呢?”
苏菲和玛索同时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她们的语气幽微,那股子幽怨、凄凉的劲儿,简直就好比在皇宫大内,被关进了冷宫八百年的宫女。
两人站在码头上,妙眸四顾,眸光流转间,无穷魅惑之力四溢,码头上往来的人流中,好些人一时间看得出了神,步伐踉跄中,有人直接摔下了码头,‘咕咚’一声坠入江中,引来众多惊呼,以及苏菲、玛索,还有一众娇俏少女得意的笑声。
得意洋洋的苏菲、玛索也没有,更没能注意到,她们在码头上炫耀魅力,观察四周的时候,两缕微风从她们的座船中翩然而出,一溜烟冲向了码头边缘的一栋酒楼。
四海大码头边缘,高有六层的全木质江南风韵的酒楼屋顶,刑天狡、刑天两位老爷子,从酒楼后厨摸了一碟花生米、一碟干辣椒拌的皮蛋,就着这两份下酒菜,‘哧溜’、‘哧溜’的喝着这座‘江南韵’酒楼价格最便宜的水酒。
两尊金仙级大巫亲自下手,弹指间,这一顿像模像样的酒菜也就齐活了。
“兄弟,走起!”刑天狡举起酒杯,和刑天轻轻的碰了碰杯子,‘哧溜’一声,一两装的小白瓷杯就被喝得一滴酒都不剩。
刑天狡满足的叹了一口气:“哎,这才是咱们老爷们该吃吃,该喝喝的玩意儿。就他们那酸不啦叽,酿醋没酿好折腾出来的葡萄酒,还有那带着血水的生牛肉……哎,哎,咱们老祖宗学会用火,不就是让咱们族人,不至于茹毛饮血嘛!”
“啊呸,她们这群娘儿,看着娇滴滴的,这都吃得啥玩意?喝得啥馊尿?哎,都是可怜孩子哪!”
“这两个娘儿,可怜?嘿……不见得可怜,倒是有点……把握不准啊!”刑天吐槽道:“咱们从那个矮子窝,一路盯到了这里,连她们打嗝、放屁、来天葵,都看得清清楚楚,但是,真没什么古怪啊……哎,哎,咱们多大的岁数了,还做这种事情?虽然呢,她们的皮肉白花花,看起来的确是赏心悦目,这传出去,老脸还要不要了?”
刑天狡苦笑道:“盯着呗?继续盯着。谁让咱们欠小鲤鱼那小子钱呢?”
两个老家伙对视一眼,悻悻然的举起酒杯,又是‘哧溜’的一大口酒。
大夏巫族,以刑天氏、相柳氏、祝融氏、共工氏四大家为首,以原本的焚天城为据点,招兵买马,向四周疯狂席卷。短短数月时间,大夏的势力,已经囊括了原本焚天城周边二十二座行省。
这二十二座行省,在大玉朝也被称之为‘京畿要地’,乃是国朝的重点区域,人口繁茂,百业发达,其繁荣兴盛处,比起江南,也只是稍差一等。
而这些行省,却又有一个好处,是江南诸省没法比的北疆广袤,每一个行省的地盘,都有江南诸省最少两个大,其中更有几个山林繁密的行省,一省之地,几乎能有八个江东行省这般大小。
放在刑天鲤前世的地球上,一个大国的全部国土,也就差不多这就么一个省的地盘。
二十二座行省,其他不说,单单戍卫、镇守各处重要的大城池,各处关隘,各处战略要地的士卒,最少、最少,就要两千万之众。
放在以前,你召一批民壮,弄点长矛梭镖,就是一个合格的兵了。
但是今时今日,一个合格的精锐士卒,你起码要拿一杆连发的自动枪械罢?起码也要配发几万门大小口径的火炮罢?起码也要一些快速运输部队和辎重的车辆罢?
一旦开战,士兵的手指头轻轻一扣,‘哗啦啦’打出去的那不是子弹,那都是黄金白银啊!
一旦规模调运军队,那些开车的士兵,一脚油门下去,排气管里喷出去的,那也不是废气,那同样是真金白银啊!
这些玩意儿,大玉朝自家没办法生产啊,你得找刑天鲤采购罢?
看在一笔写不出两个‘刑天氏’的份上,刑天鲤贩卖给大夏军队的军械辎重,相比卖给朱明、赵宋等势力的,足足打了个七折。
饶是如此,他们还欠了刑天鲤一大笔钱!
虽然他们占领了二十二座行省,搜刮的浮财是一笔可怕的天文数字,但是那笔钱,你不能全部拿来采购军械罢?大夏巫族,乃是由数百个大小氏族组成,你刑天氏再强,也没强到可以做一言堂的地步!
绝大部分缴获,都已经运回了大夏祖地。
刑天狡、刑天两位老爷子,就成了刑天鲤手下的打工人反正,攻城略地什么的,刑天睚眦一群后生晚辈绰绰有余,根本用不上两个金仙级的大巫老古董。
刑天鲤也没让他们做什么太离谱的事情,不过是让他们盯死了苏菲、玛索两女,仅此而已这种事情嘛,轻松,愉悦,每天还能看到无数白花花的大姑娘晃来晃去的,两个老不正经的乐在其中呢。
“不过,难怪小鲤鱼这般小心。”刑天盯着码头上的玛索,低声嘟囔道:“焚天城被毁的时候,和那死皇帝勾勾搭搭的女人,和她的五官轮廓生得一模一样。无非是那个小娘儿年轻水嫩,看起来不过十四五六岁,而这个嘛,气质上看起来能有四五十岁罢了。”
“你说,这是啥子个玄虚?”刑天狡又喝了一口酒,低声喃喃道:“要不,抓起来,搜搜魂?哪怕咱们兄弟手艺有点潮,一搜魂就嘎巴死一个,一搜魂就嘎巴死一个……或者,让她试试咱们兄弟上刑的手段?”
刑天白了自家兄弟一眼:“老实待着吧,小鲤鱼儿只是让我们盯着她们,咱们就老实盯着呗……反正咱们出门,也只是……咳咳!”
两人目光微微闪烁,眸子里同时有一抹森森的铁血之气一闪而过。
刑天狡沉声道:“祖庙那边,到底是个什么说法呢?这小鲤鱼儿,咱都有点看不透……收回本家?还是,就这么放在外面?”
刑天端起酒杯,正要开口,他们同时转过头,朝着碣石公府的方向看了过去。
正是帝斯、奥古斯登门,帝斯向刑天鲤提出‘过两招’,刑天鲤脚踏流云,高速冲去外海方向。
两个老家伙的手脚飞快。
刑天狡一挥手,屋顶上的酒壶、酒杯、两个小菜碟顿时飞灰。
刑天身体一晃,直接到了下面人流汹涌的码头上,一把抓住了一个刚刚得手的小贼儿,一指头敲碎了小贼的手腕骨头,从他自家的腰包里掏出了三五钱碎银子,手一挥,碎银子就落在了酒楼掌柜的面前。
倒霉的小贼愣了一瞬,手腕上的剧痛袭来,小贼的哭喊声刚刚响起,刑天狡、刑天已经冲上高空,青天白日里,一片漆黑如墨,方圆数十丈的乌云凭空出现,带着隐隐雷鸣声,裹着两个老家伙的身形,直追着刑天鲤的云光去了。
海天之间。
帝囹刚刚给刑天鲤很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自己,不等刑天鲤开口,他已然笑道:“看来,你拒绝了我们的善意?那么,我理所当然的,可以用我习惯的方式,来解决问题。”
不知道帝囹想到了什么,他的脸色骤然扭曲。
高高瘦瘦的他,浑身皮肤好似一层‘画皮’一样,剧烈的蠕动起来,皮肤上掀起了密集的,足足有三寸高的小小‘波纹’,他低声嘶吼道:“小子,你们这个族群的劣根性,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你们……所以,你等会要享受的一切苦头,都是你自找的!”
帝囹怪笑,他右手朝着刑天鲤张开,他手掌上的皮肤‘嗤嗤’裂开,数十条青黑色的血管带着刺耳的尖啸声猛地从他裂开的皮肤中射出,真正意义上‘快若闪电’的朝着刑天鲤刺了过来。
真正是,快若闪电。
刑天鲤面对这个自称万神殿最高长老团成员的帝囹,丝毫不敢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