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安南卫又带着傀儡一起逛窑子了。
李润月……
算了。
不管李润月。
整天除了那事,还是那事儿。
虽然长相可以,但痴妇一般的表情管理实在辣眼睛。
当然。
他OB最多的,还是白玉玑那边。
白玉玑很忙,每天都有数不清的订单要处理,愈发有女强人的风采了。
只是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搞得秦牧野很想陪她聊聊天。
可每次靠近的时候,都会被她塞一嘴草。
于是就只能看着她一边轻抚着肚子,一边用哄小孩一样的语气念诗经。
胎教已经开始了。
秦牧野只能看,不能参与。
一番番OB下来,他整个人都快EMO了。
这种折磨人日子,直到一个传讯的到来才被打断。
而这次传讯。
来自于闭关三个月,也失联三个月的敖锦。
……
大圣庙。
“能不能让她别修炼了?”
金猊已经有些破防了:“香火储备被她掏空了一半,现在日常的香火也被她猛抢,我们还活不活了?”
大圣庙时时刻刻都在凝聚香火,一般来说一成进贮藏,其余九成都在当天吸收炼化。
其中一半归庙祝,另一半归其他妖官。
日常量总共就这么多,你多吃一口,我就少吃一口。
以前还好,庙祝少。
现在暴增四个庙祝,和噬妖两兄弟还好,他们格外痴迷于打斗,打累了才会过来吃香火。
可敖锦……
三个月了!
吃的贼快,愣是一口没停过。
玄龟闷声说道:“太子妃只是吃点香火,咱们哪来的资格不让她吃?妖皇不会同意的,就算妖皇同意,太子也不会同意。”
金猊揉了揉脸,暗叹自己地位低下。
太子对敖锦有意见不假,但这些意见,仅限于敖锦不想当他的小娇妻。
如果被他发现,几个庙祝不让敖锦吃香火。
那让太子有意见的,就不是敖锦了。
头疼!
好在就在此时。
大猿的传音忽然在他们脑海中响起:“都出来迎接太子!”
太子来了!
众庙祝都兴奋了起来,连忙赶到了前殿,果然看到了浑身黑甲的麒杌。
麒杌身材瘦削,气息虽然有中位大妖的水准,却显得有些杂浊混乱。
黑甲宝气氤氲。
但细看却能发现里面有着不少裂痕。
他负手而立,微微仰首,用背面对着一众庙祝。
“拜见太子!”
众庙祝齐齐行礼。
“不必多礼!”
麒杌侧过头,用英俊却阴郁的侧脸对着他们。
可看到里面并没有敖锦的时候,顿时就没有心思凹造型了:“我夫人呢?”
大猿赶紧说道:“太子妃正在闭关修炼,已经三个月了!”
“在哪里闭关?”
“后殿!”
“我这就去喊她!”
“太子!”
红鸾赶紧拦住了他:“太子妃闭关前说,她要参悟一个重要的本命法术,谁都不能打扰她。”
麒杌有些不耐烦:“什么本命法术,还能有我重要?她已经妖皇境了,不需要闭死关!”
说罢。
拨开红鸾的手,直接朝后殿走去。
在大猿的指引下,冲着石门就是一顿拍:“夫人,夫人!为夫来看你了,你想不想我啊?”
约莫过了十息。
石门缓缓打开。
敖锦依旧是寻常时候的打扮,气质高贵又典雅。
她扫了一眼其他供奉,微微蹙眉道:“不是说我闭关的时候,谁都不能打扰么?”
“夫人莫怪他们,我跟别人又不一样!”
麒杌哈哈大笑,大手直接朝敖锦手腕抓去:“夫人别生气,为夫给你带了很多礼物,足够弥补你了,你跟为……啊!”
他忽然惨叫了一声。
触电似的把手缩了回来。
一双鳞爪微微颤抖,显然痛得不轻。
“你没事吧?”
敖锦语气关切:“我闭关中断,气息有些不稳,没伤着你吧?”
语气虽然关切。
却没有半分上前查看伤势的意思。
麒杌眼底闪过一丝阴郁,但很快又恢复了笑容:“没有!就算被你伤到,为夫也心甘情愿。”
敖锦:“……”
年纪尚轻的时候,她就知道这个东西叫做情话。
据说只要说出口,就能增进双方的感情。
她一直很费解,为什么麒杌明明说得十分用力,自己都不会有情绪波动,反而觉得油乎乎的,只想赶紧远离。
最近她明白了一些。
大概情话也是需要技巧的。
就比如秦牧野,说的甚至够不上情话,就能离奇地调动自己的情绪。
算了!
不想他!
还是直面自己的枷锁比较好。
除非万妖金丹真的出现在自己丹田中,否则枷锁被打开缝隙的错觉就是自欺欺人。
麒杌没有注意到她的眼神变化,只是自顾自地朝外取礼物。
“夫人!这个是我给你手磨的簪子,用的是我蜕下的鳞片,送给你……”
“还有这只,是你小时候最喜欢吃的海妖,虽然有些臭了,但很补身体。”
“这头饰,是我用我出生的蛋雕刻成的,上次火蛟想问我要,我都没舍得给他,我就知道你喜欢首饰,所以能留的都给你留着。”
“来吧!把你头上那些便宜货摘下来,为夫亲自给你戴。”
听到这话。
敖锦面色一僵,连忙向后退了一步:“不用!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眼前的东西。
真是让她眼前一黑又一黑。
不明白他为什么能把自己身上掉下来的皮都当宝,还对自己的打磨技巧那么自信。
麒杌却笑道:“你可是我最疼爱的夫人,世间一切珍品你都值得。我命令你,快把你头上的便宜货丢……”
敖锦直接打断道:“二庙祝,太子一路舟车劳顿,你给他安排住处了么?”
不等大猿回话。
麒杌直接说道:“你我是夫妻,何必另安排住处?”
敖锦沉声道:“你的身体还没恢复到那个地步,我的龙气会伤到你。”
“还是你关心我!”
麒杌一脸感动:“不过没关系,我在你房间另添一张床便好,只要能看到你,我就很满足了。”
敖锦:“???”
以前有很长一段时间就是这样,一个屋两张床。
搞得她每天睡觉都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把禁制布好才敢睡。
以前她还不知道怎么形容,直到第一次见到魔蛙打架。
就这么说,麒杌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是魔蛙满是紫色粘液的舌头一样。
因为太过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