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犬女帝,把头发盘起来! 第295节

  如果不答应,那至少有一半的可能没骗我!

  她抹了抹眼泪,飞快站起身来:“那,那我现在留在这里,还是尽快逃走?”

  秦开疆收起剑:“当然是尽快逃走,只有杀了蒲鸣龙,我才能在陛下那里为你求情!”

  “好!好!我这就走!”

  李润月连连点头,步履慌乱地朝门外走。

  可走到门口,又走了回来。

  秦开疆微微皱眉:“你反悔了?”

  李润月攥着他的腰带,可怜巴巴道:“那在我走之前,你能不能像对待妻子一样疼爱我一次?我不想被绑着,不想带面罩。”

  秦开疆:“???”

  沉吟片刻。

  他吁了一口气:“那你趴下!”

  李润月乖巧照做,咬了咬嘴唇,处处可怜道:“开疆,一次可不够……”

  秦开疆太阳穴突突了两下,挤出一丝笑容:“今日给你给到够为止。”

  接下来。

  李润月度过人生中最快乐的一段时光。

  她依依不舍地穿上衣服,留恋地望了秦开疆一眼:“那开疆,我走了……我一定帮你杀了蒲鸣龙!”

  “嗯!”

  秦开疆尽量让自己脸色看起来不那么黑。

  李润月身影陡然化作雾气,旋即飞快消散。

  可刚消散没多久,就又凝成了人形。

  秦开疆眉头一蹙:“你还回来做什么?还不够?”

  “我,我……”

  李润月期期艾艾地打开衣柜,把里面的秦开疆等身手办抱了出来:“我,我们肯定很久都见不了面了,我得带着它走,以解相思之苦。”

  秦开疆:“???”

  不是?

  这傀儡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目送李润月再度离开。

  他脸色也慢慢阴沉起来。

  有蒲鸣龙手握那个秘密,自己不可能杀李润月。

  那就只能利用她,把两个人一起杀掉了。

  两个不可救药之人,没有任何拯救的价值。

  当然。

  他不觉得李润月会完全相信自己,自己对她仇恨太深,留给自己的时间也太短,做不出一场完美无缺的戏,至少骗不过李润月。

  她只是疯,并不笨。

  但他太了解李润月了。

  这种人已经不是正常人了,她会做什么,很少取决于“相不相信”,更不取决于“应不应该”,而是取决于“想不想”。

  上次诸神遗迹,是杀蒲鸣龙的最佳时机,可惜错过了。

  这混账东西颇有手段,自己居然找不到他。

  ……

  翌日。

  早饭过后。

  镇南府大门口已经集结了车队,在京都逗留两个多月的秦家人,终于要打道回安南了。

  这阵仗,惹得不少百姓过来送行。

  前段时间,先后经历了万族科举和各方军演,安南军简直把“强大”两个字写在了脸上。

  百姓当然喜欢这种军纪严明的纯人族军队。

  只是听说这些天,秦开疆天天在朝堂上讽刺皇帝舍不得那些废物妖官,搞得大家都有些担心这位大元帅的安危。

  还有前些天,听说秦牧野陪帝姬去温陵看矿。

  让本来早就打算离开的秦家人,硬生生又拖了一个月。

  质子不在京。

  全家留着为质。

  皇帝对秦家的忌惮,明眼人都能看到。

  现在秦牧野虽然已经不是世子了,但科举一次,军演一次,外加世子献髓和独闯鸿胪,在安南军中威望依旧不低,依旧有留在京中当质子的价值。

  前段时间还有人传,说因为世子之争,秦牧野与秦明日关系已经恶化到没眼看了。

  可看现在,兄弟两个还在依依惜别。

  这哪是兄弟反目?

  明明是秦家为求自保,不得已断尾求生啊!

  毕竟秦牧野强成那样,还有那样的名声,秦家怎么可能舍得不让他当世子?

  总不能说,秦家人也不知道秦牧野的实力吧?

  哈哈哈……这也太荒谬了!

  总之。

  围观群众看着秦家车队的目光,都充满着同情。

  秦开疆拍了拍秦牧野的肩膀,像是告诫也像是训话:“牧野,你的修炼路太顺了,现在最关键的是稳住心境,千万不能贪图你没把握掌控住的力量。”

  “嗯!”

  秦牧野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老实说,虽然老登的爹味说教很让人厌烦。

  但你也不能说他一点感情都没有,至少还会一直劝诫你走正路。

  这种人,就是冷酷无情的天才流升级文男主。

  不能说他错。

  就是跟自己太犯冲。

  赶紧走吧!

  求求你赶紧走!

  活爹!

  一旁。

  白玉玑抿了抿嘴,终究还是没把挽留的话说出口。

  如果自己早一个月怀孕就好了。

  若是炼得顺利,现在就能把这个屠了自己全族的刽子手杀了。

  今日一别,恐怕一辈子都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可她明白,世事从来都不顺遂。

  而且……她还没狠下心来。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炼了与秦牧野的第一个孩子,然后立刻杀了秦开疆,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自己和那些长老能不能活着逃离京都。

  提前撤出南梧城的南诏遗民会不会遭到追杀。

  这些……她都不清楚。

  但有一点可以确定,自己跟秦牧野之间,一定会多出一个解不开的疙瘩。

  只能说幸好。

  幸好自己本就没能力把秦开疆留下来。

  这些艰难的决定,不用自己的做了。

  虽说错过了一个绝佳的时机。

  但自己最起码能缓口气。

  至少能先离开秦牧野。

  只有先离开他,自己才有可能把心狠下来。

  “陈隧呢?”

  秦延瑛骂骂咧咧:“大舅哥要走了,这老废物也不过来送一送?”

  声音刚落下。

  陈隧就赔笑着赶来了:“来了来了!”

  秦延瑛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你身上怎么臭烘烘的?”

  陈隧尴尬一笑:“上茅房了……”

  秦延瑛:“……”

  果然。

  中年男人一消失,十有八九都在茅房。

  秦开疆皱了皱眉:“延瑛!你以后少欺负陈隧,夫纲不振,养出来的孩子容易畏畏缩缩的。”

  秦延瑛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知道了知道了,天天就知道教训人,赶紧走吧,路上小心!”

  秦开疆一直都管不住这个妹妹,也不指望这临行的一会儿了。

  于是又交代了几句,便纵身上马,带着车队离开了。

  他们一走。

  热闹几个月的镇南府,也重新变得冷清下来。

  老两口和小两口回了府。

  秦延瑛就立刻拉着陈隧回屋补回笼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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