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犬女帝,把头发盘起来! 第229节

  “嗯……”

  “那老姑,我先带玉玑回去休息了。”

  秦牧野生怕等会再爆几个雷。

  好在秦延瑛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只是笑着摆手:“去吧去吧!”

  目送小夫妻俩离开。

  秦延瑛拍了拍秦明日的肩膀:“学学你兄长,别整天憋在屋里修炼,也炼不出啥名堂,不如趁着瓶颈期,找个好姑娘生个娃。有了娃,上战场的时候才能嘎嘎猛,知道么?”

  秦明日有些惭愧:“知道了,知道了!”

  尤天猎一听,顿时提出了质疑:“二姐,你说这话就不对了,我也没有孩子……”

  秦延瑛点头:“所以你不猛啊!”

  尤天猎:“……”

  陈隧则是盯着白玉玑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

  这位南诏公主的身份是他查出来的。

  也是他上报给皇帝的。

  老实说,一开始查出来的时候,他又震惊又恐慌,生怕白玉玑做出伤害秦牧野的事情,一心希望皇帝下旨把这个不安定因素灭掉。

  结果不曾想,皇帝让他不要轻举妄动,只要密切监视着白玉玑的行踪便好。

  然后他监视着,监视着,也没看到白玉玑干啥坏事。

  小夫妻俩的感情反而越来越好了。

  只是这次秦开疆来,对白玉玑无疑是极大的刺激。

  也不知道会不会发生什么事情。

  昨天去请示皇帝,皇帝依旧让他静观其变。

  这他娘的!

  这要是出人命了怎么办?

  陈隧自己都有点怀疑,皇帝是不是故意把这颗钉子留在秦家加以限制的。

  ……

  “呼……”

  “呼……”

  “呼……”

  回到房间后,白玉玑一直在深呼吸。

  额头上的汗珠不断朝外渗,身体也止不住的发抖。

  只是看着。

  秦牧野就能感受到她的恐惧和仇恨。

  他有些牙疼。

  赶紧拿出毛巾,想要给她擦汗,却被白玉玑躲过去了。

  准备抱抱她安慰一下,却还是被她推着胸口,寸进不得。

  “你不要碰我!”

  白玉玑声音有点大,可吼出来以后,意识到可能会伤害到秦牧野,又声音颤抖着补充道:“至少现在先不要碰我,我,我现在才能认识到,你是他的儿子,我害怕……”

  “我知道!”

  秦牧野面色沉重地点了点头,心中却几乎已经要骂娘了。

  之前他听白玉玑讲过一次。

  南诏王室被屠杀,就是秦开疆带的兵。

  当时的她也在王宫里面,本来也会成为刀下亡魂,她母后情急之下用秘法把她藏在了蛇腹里面。

  因为蛇是南诏的瑞兽,所以一条也逃不掉,果然没一会儿,这条蛇就被斩了脑袋。

  但因为气息的隔绝,安南的兵也只当蛇刚进完食,也没有剖开肚子查验。

  直到秘法失效,白玉玑才从蛇腹里爬出来,等待她的只有血流成河的王宫。

  她看到了自己的父母、兄弟、姐妹甚至是奶娘。

  他们都没了脑袋。

  若不是尸身上的衣物,她甚至都认不出他们。

  秦牧野听的时候都不敢代入,代入一下就忍不住浑身发抖,他也不知道,当时也就十岁左右的白玉玑,究竟是怎么挺过来的。

  老实说。

  他也想不明白,南诏究竟做了什么事情,居然值得大乾下这样的狠手。

  寻常时候,若双方无大仇,那打仗只为了逐利。

  拿下城池,占有矿藏,掳掠人口……

  可那次攻打南诏。

  精兵强将,连后勤都没有带,一路以战养战,以极短的时间冲到了王城里面,将王室与贵族屠戮一空,然后就光速撤军,已经占据的城池说扔就扔,一点留恋都没有。

  可放眼之前,南诏跟大乾还真没有什么大仇,至少在南方诸国中并不突出。

  这就很他娘的让人迷惑。

  那场灾难,对白玉玑来说,既是狂风暴雨,也是一生的潮湿。

  当然。

  对自己也算是人生的转折点。

  献髓救父,就在这时候的不久。

  秦牧野觉得,秦开疆这老登就是克自己。

  髓抽了给他。

  又来京当质子。

  萎了这么多年,全靠药吊着命,结果他就来京都一次,而且还不来看望。

  好不容易有了点交集,又想把自己的世子之位给弄了。

  娶个媳妇儿吧,还被他留下这么深的阴影。

  但凡没有这么一层关系。

  白玉玑现在肯定已经怀上了。

  秦牧野也不知道能说什么,就坐在她旁边,静静地陪着。

  良久。

  良久。

  白玉玑情绪总算平静了一些,她轻吐一口气,声音有些嘶哑:“牧野,若是有天我杀了他,你会恨我么?”

  “不会!”

  秦牧野回答得很干脆。

  他跟秦开疆本来就没有什么感情,就算有所谓的生养之恩,一波献髓也还得差不多了。

  怎么说自己也为他吃了这么多苦,世子之位也是说夺就夺。

  虽说现在自己靠着这个身份过得不差。

  但也是凭借着自己的努(kai)力(gua)。

  如果没有外挂。

  也没有白玉玑。

  自己估计现在还萎着呢。

  “真的?”

  “当然是真的!”

  “那……”

  白玉玑已经有些蠢蠢欲动了。

  秦牧野从她袖口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紫玉瓶。

  这个瓶子他见过。

  上次跟着白玉玑认毒的时候,她就说这是她手上最毒的药液。

  无色无味,但不能见光,下毒一刻钟内,必须让目标服下。

  只要服下,除非目标一刻钟内找到解毒大师,并且找到对的解毒手法并高效执行。

  不然就算是宗师,不挂也得残。

  看白玉玑的样子,已经忍不住了。

  秦牧野头皮有点麻,只能低声:“他是战神,不是宗师,你还有更稳妥的手段,一定要现在赌命么?”

  白玉玑低头沉默了一会儿,又把毒药默默收了回去。

  总算压住了毒杀恶公公的念头。

  她颓然趴在桌子上。

  心中尽是无奈。

  她曾经幻想过,自己见到秦开疆时,已经配好了必杀的奇毒。

  她想看到秦开疆绝望的模样,想让他跪下来,为南诏所有亡魂认错。

  从得到《天蛊秘典》的那天,她每天都会幻想这幕场景。

  本身她想广撒网,挑了好几个跟她年龄相仿的美貌少女,心想总有一个能顺利怀上秦家的孩子。

  可结果,她们天赋不够,《天蛊秘典》修了几年,也才勉强入门,根本炼不了胎毒。

  行!

  她们不行。

  我自己来!

  秦家的男子不好接近。

  那我就潜入京都,劫人不行,我就卧底到镇南府。

  可为什么到头来,我还是不能对他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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