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问了解后,也能理解其原因,真儿跟上那个叫‘素’的女人时,神火域已定,火神那一帮人把该降服的都给降服了,那时的真儿也没有化做人形,‘素’”只教了她修炼,没教她化形后的搏击。
化成人形后,‘素’那一帮人已经不在了,地心塔里的怪物对她不善也不恶,她在这里也不惹麻烦,一直在永夜之地静修,空度岁月,跟谁都无冤无仇。
在遇上人之前,打打杀杀之类的恩恩怨怨的与她是无关的。
若不想著去外界,也许她此生都将如此,也许这就是让人陷入迷思的所在,
活著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不过也有让吴斤两欣慰的一方面,那就是真儿没什么善恶概念,所以也没什么慈悲心肠,心软心硬的那一套是是非非还没有将她度化,所以也不存在那观念,教她怎么下死手,她那是真学以致用的下死手,果断而干净利落。
有这点就好办了,打斗的宗旨就一点,击败对手,保存自己。
流放之地出来的,加之吴斤两又想发挥真儿的威力,教的都是心狠手辣的活。
其他方面的高级技巧,短时间内是不可能教会的。
因真儿修为较高,下手有点不知轻重,教她抓人,她差点没把吴斤两胳膊给拧下来。
吴斤两怕了她,也没实力跟她切磋,正好要熟练那三合一的法宝,于是驾驭著法宝与真儿切磋,双方熟练起来都很快。
师春不让其他人教真儿,倒不全是为了保护真儿的出身秘密,在没有脱身前,在其他人随时可能落在对手手上前,他想尽量保有一张底牌,不想轻易被人洞悉。
至于师春本人,带著一伙人躲入了风窝子深处后,自己又亲力亲为地跑去放哨了,身边只带了一个长相成熟的络腮胡子,褚竞堂。
没办法,他右眼的异能其他人取代不了,这个时候有能力的只能是多劳。
不过之前重伤疗愈亏了不少血气,加之不间断使用右眼异能,再次让他有了消耗乏力感,这是在天雨流星大会吸收过大量杀气后没再有过的感觉。
一伙人离之前的事发地虽然远了些,但并没有离开这疾风地带。
原因也简单,师春还想确认一下,干掉黑虎后,是否已经彻底摆脱了跟踪。
如果已经摆脱了,跑远跑近的意义其实并不大,这种能扫清一切气味和痕迹的环境下,换了个方位躲藏后,其实已经很难找到他们了。
如果杀了黑虎没有解决掉被跟踪的问题,那他们跑的再远也没用,还是会被找到。
原地深入,再换了个方向,师春就埋伏在了其间的撤退路线上观察,如果对方还能跟来,也必然是要沿著这路线追来的。
他当然希望吴斤两之前那一套已经吓到了那帮纠缠的家伙。
趴不远处另一个方位的褚竞堂不时在风中摸胡子,或者说是挠痒,风大,虱须会被吹的不停扎自己脸,有点痒。
这黑漆漆的环境下,他也不知道能看到什么,只能是尽量瞪大了眼观察,眼晴被吹的有点干涩,大当家才受了重伤都亲自上阵,他也没什么好埋怨的。
而担心的事情也终究是来了,褚竞堂没看到,师春不时环顾的右眼异能却看到了。
看到了大量影影绰绰的蒙胧人影,在原本看不到的距离上,因为人多,相关颜色较深导致的。
然后有个别人影渐渐清晰,率先往这边来了。
师春骤然有了心跳加快感,发现怕什么来什么,就冲这情形,他意识到之前杀错了人,误判了,黑虎应该不是那个有跟踪秘法的人。
话又说回来,当时那个情形,这边不动手斩杀也不行。
有大量人马压来,又有人逼近,他本该立刻调头跑人的,但却忍住了。
不但没跑,反而眯眼仔细观察了起来,他敏锐意识到了,这个率先靠近的人,应该才是那个掌握了跟踪秘法的人。
他脑海里已经快速翻腾了几趟做判断。
就目前情况,他可以断定,对方人马中,掌握这跟踪秘法的,应该只有一人,搞不好也如他一样,不想让人发现自己的异能。
因为对方来了这么多人马,若掌握跟踪秘法的不止一人,让一人单独出头冒险的可能性不大,之前不管怎么说,黑虎都是一个照面就被斩了,对方不该不防。
所以,他又在冒险,在静伏等待,想等对方靠近点,想看清到底是谁。
很快,如他所愿,虽未看清来者的面貌,但结合举止形态,已经看出了是谁,竟是巫珊珊这魔女!
这让他既感意外,又觉在情理之中,之前就怀疑过是巫珊珊和黑虎之间的哪一个,说明之前的判断也并没有全然错误。
只此瞬间,他杀机陡生,只待巫珊珊再靠近些,他不介意试试看能不能偷袭成功。
然再次闪落在一石岗上的巫珊珊却停下了,并未再靠近。
她也看到了师春的藏身之地,经过上次出事前的观察,她已经清楚记下了师春的气机色度,看那气机窝聚之地,意识到了师春就藏在不远处。
以师春的修为,她自认对付起来还是有把握的,眼看目标就在跟前,尤其是目标势单力薄的情况下,一个突袭很有可能得手。
但之前的教训不远,加之师春附近还有一个人在蛰伏,她私下的心思里,又不想私吞神火夺魁,想想还是要稳妥起见。
于是她止步于此,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地势地形,记住位置后,又一个闪身撤回了。
手已经握住了肩后刀柄的师春,慢慢撒手了,抓在另一手的“绞仙绫’也收了起来。
想到极火宗人马避开暗哨穿插包围暑道山人马的情形,他意识到对方可能已经发现了自己,那么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也不是什么难以预料的事。
他也迅速离开了自己所在的位置,摸到了褚竞堂身边,对其交代道:“没有摆脱他们,对方大批人马已经到了,也已经发现了们,马上就要包围这里。你立刻回去,通知大家撤离,吴斤两知道去什么地方,知道接下来怎么做,快去。”
褚竞堂讶异,下意识四周看了看,想说,我怎么什么都没发现?
但此时质疑这个没意义,知道对方不会开这个玩笑,只问了一句,“你不一起回吗?”
“我还有点事要解决,事后会去跟你们碰头,别嗦了,快走!”
师春催了一声后,自己先闪身遁入了另一边的黑暗中,
他一走,褚竞堂也没了滞留的理由,也迅速闪身离开了。
摸黑潜行的师春一边跑,一边脱衣裳,迅速给自己换了另一套衣裳,扯掉头发束缚,长发披肩后,又给自己蒙了面,顺便绑住头发避免被风吹的乱飞的样子,这行为显然是不想让人认出自己来。
他在绕大圈潜行,所去之地正是大批人马的聚集地,快且赶。
巫珊珊虽然躲回了大批人马之中,可他并没有就此放过巫珊珊的打算,因为那女人的威胁太大了,此女不死,他这里将不得安宁,迟早要成为别人案板上的鱼肉。
试问他如何能轻易容忍。
看对方谨慎的样子,一个高武大成境界的,竟然不敢对自己一个上成境界的动手,他就知道基本上没了正常解决那女人的可能,唯有冒险以不正常的方式方有除掉的可能。
而眼下就有个机会,看那阵势,各派人马云集,各派掺杂之际,多个别门派的人进去怎么了?
于是他当机立断,果断决定冒险一试。
要单枪匹马混进去,看有没有机会接近巫珊珊。
说的好听点是想单枪匹马于各派人马中取巫珊珊性命,说的难听点就是想靠近了刺杀。
只要能干掉那娘们,那娘们体内的魔元他可以放弃,少吃一顿也饿不死,先保全自己这边要紧。
他不是没想过以和平的方式解决问题,以魔道身份劝巫珊珊自重,然有了宫时希那个前车之鉴,再拿脑袋去碰就是脑子有问题。
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会暴露对方魔道的身份,装作不知道彼此的身份,互相往死里干就对了,搞不赢再掀桌子也不迟
接到褚竞堂报信的吴斤两也是个毫不犹豫,立刻停止了切磋,果断执行师春的交代,招呼上真儿和明山宗一伙立刻跑人。
当然,从未知地带绕开,还需要真儿带路。
各派人马那边,巫珊珊也回到了印天录身边,与之嘀咕交代了几句。
已有发现,印天录心中有数了,却不急著行动,而是喊了附近几个门派的过来聊天。
自然还是之前的打算,已经吃过一次亏了,想拿其他门派弟子的性命去试水。
就在这时,各派陆续一阵骚动,印天录等人也受此影响,纷纷回头看去,只见一群人从天而降。
看清是什么人后,印天录脸色略沉,他最不想看到的一伙人来了,左子升和李红酒一伙来了。
看到暑道山的古练妮等人也在,印天录又感到有些奇怪,什么情况,难道师春说了谎,秘法不在暑道山手上?
同时也扫了眼各派人马,很显然,这里面也藏了左子升他们的耳目,否则这伙人不太可能再跟上来。
第348章 醒目的蒙面人
第351章 醒目的蒙面人
迅速接近靠近地面各派聚集人马的师春,正琢磨著怎么拿捏分寸融入各派当中,左子升一伙的突然降临令他打量之余,身形也下意识跟著动了起来。
可谓是瞬间的一个反应动作,趁著各派的注意力不可避免被三大派的来到所吸引之际,他也了出来,竟胆大包天地直接跟在落地的三大派身后落下了。
这批来客的阵容稍有讲究,炼天宗的人马在前面并顾及左右,衍宝宗的人马在后面,暑道山的人马有点被包围在了中间的味道。
正常情况下,没哪个门派愿意陷入这种不利的局面中。
师春跟暑道山的人太熟了,无论是暑道山的服饰穿著,还是古练妮几个的身形样貌,毕竟在一起相处了那么久,故而落地前稍微扫了一眼就看出了暑道山目前的处境,哪怕古练妮貌似领头人之一在最前面和左子升他们在一起。
最后落地的师春也落在了最后面,就在衍宝宗一伙的屁股后面。
衍宝宗后面的几个人还下意识回头看了眼,看到这么个蒙面装扮的人等闲自若地向一旁门派的人走去,还跟其他门派的人点头打招呼状,显然是熟人,关注的目光也就放过了。
其实师春也谈不上怎么跟边上的人打招呼,就是对边上门派的人点了个头,
背著衍宝宗关注的目光貌似随意做了个借过的手势而已。
看似从容应对的他,心神却依然因刚才的一道目光而荡漾,微微有些紧张。
那道感觉不一样的眼神,来自三大派的最前面,来自那个站在古练妮身边的陌生男人,骤然回头盯向了落地的他,光线明明不好,他却好像看清了那男人察觉到了异常的别样眼神。
那眼神里的别样审视意味瞬间破了他举重若轻的从容,令他感觉到了危险暗感要糟,却不敢露出破绽和马脚,什么都不知道似的,硬著头皮继续保持从容应对。
他大概能猜到那人是谁,衍宝宗的人,还站在最前面,应该就是衍宝宗的那个领队李红酒了。
他不认识李红酒,但这个名字看著有点特殊,翻看名册时,排名在前的门派免不了重点关注了一下,南公子提供的一些参会人员相关情况里,也特意点了一下这个人,说是情况不明,可能是个很能打的高手,遇上了要小心。
所谓学有所长,术有专攻,是颠扑不破的真理,修行界里,论打斗,炼器界还真不擅长。
这也是没办法的,把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自己的专业上,其他方面不如人也没什么不能理解的,是正常现象。
当然,人家炼器界有法宝弥补一下那方面的缺陷。
所以很少有人会形容炼器界的某个人是个能打的,一般都是夸人家炼器技艺高超。
不夸技艺,夸人家拳脚,这种说法对炼器界的人来说,可能不算夸奖,而是嘲讽。
南公子提供的参会人员情况里,只对李红酒这一个炼器人做了能打的标示,
而且加了个‘很”字,是很能打。
但又有个前缀一一可能!
这模棱两可的意思让人看不懂,但总体意思不难理解,就是让小心点这个人原来只是纸面上的一个名字而已,但这触目惊心的感觉,令师春隐约意识到了,此人前缀上的‘可能’二字,也许要去掉,他在流放之地磨砺出的警惕性察觉到了危险。
他没猜错,骤然回头望的人,不是别人,确实是李红酒。
也是一种感觉,李红酒察觉到有人跟著他们落下了,但落下的利落程度,跟正常来到落下的其他人是有细微差别的,他的心弦下意识被触动了,那几乎是本能反应,瞬间回头盯去。
所谓失之毫厘差以千里,身具慧心的人,往往都是能于细微处听惊雷的人。
一个人做事有没有灵气,往往也就体现在细节上。
而他骤然看到的来客打扮也确实不正常,竟是蒙面形态,越发触发了他的警觉,刚好站位较高,他自光越过一片人头,盯上了师春。
不过很快又释然了,看到这蒙面人在跟其他门派的人打招呼,俨然是熟人,
对蒙面人的蒙面行为顿也能理解了,这里风大吹的人难受,遮一下脸怎么了?估计是哪家派出去跑腿办事的。
再者,哪有‘坏人’跑来还故意对大家蒙面彰显自己是坏人的。
关注了几眼后,李红酒又回头看向了前面,跟著大家一起往前推进。
衍宝宗后面扭头看的几个弟子也是类似的反应,目光从师春身上挪开后,继续随队前行。
而那些被师春点头示意让路借过的门派中人,见师春是跟三大派一起来的虽然心里不太舒服,但还是惧于三大派的威,憋著心里的不满让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