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有田一惊,长得像李叶!
等等!李玄!
李平有两个儿子,一个李叶、一个李玄
“难道是李玄那个凶人回来了?”
孙有田想去叫自己的兄弟孙有才,但眼咕噜一转又独自离开了
“他妈的!幸好回来的早!老子还没动手!”
孙有田亲了一口自己的傻儿子,“你可真是我家的福星!等你有才叔死了,他的土地和房子便是我的了!”
孙有田的离开没有任何人在意,因为在场的汉子实在太多了,足足十几个汉子堵在门外
他们无一例外都是想要李家水井、田产的人
李平抄着柴刀坐在院子里,旁边还立着几个数拿粪叉的汉子
他们有帮手,李家同样也有
李家来到这个村子没多少年,李平为了彻底融入村子并且不受本地人欺负,联合了三四家同批次逃荒来的外姓人
几家约定一家有难各家都会搭把手
日头太毒,孙有才有些待不住了,从李平找到李叶尸首那天他们便开始堵门,这都第三天了!
孙有才眼里闪过一丝狠辣,从一旁的门外拿出一杆长枪
李家院子里几个外姓汉子见状却不敢动手!
他们只有三四个人,对面却有十多个啊!
而且孙有才从小跟李玄混在一起,得李玄传授了几招枪法,一个打他们两三个可不成问题
“老爷子!不如”
一个宋姓汉子喊了一声
让他们帮忙壮壮声势可以,但真让他们拿着粪叉跟孙有财拼杀却是不可能的!
“给他们?就算给了他们,他们真的会放过我李家吗?”
“如果真的会,我儿也不会”
李玄飞速掠向家的方向
但在不远处他却停了下来,他看见了远处门口悬挂的白布
庄稼汉穷苦,买不起孝衣白巾,每当亲人过世,都会用一条白布悬挂与门口,以示过丧
李玄目眦欲裂,但看到门口围着的一群汉子,抬起的腿硬生生止住
提着长弓从偏道跃上茅草棚顶
门外的汉子一直盯着李平,却是没发现李玄
孙有财一手持枪,一手拿出几两碎银,再次逼问:
“李家老爷子!最后一次问你!卖不卖?”
乡里乡亲都看着,他不想坏了体面
头发花白的李平咧嘴一笑
“孙家小子,我卖我卖还不行嘛!”
“过来,把银子给我,我李平老了,坐下就起不来”
“过来”
第6章 狠辣手段
“哈哈哈,这就对嘛!”
“用你家二子的话来说,识时务者为俊杰!”
孙有财得意一笑,他小时候被李玄压一头,长大了本以为李玄一走就没人来压制自己,结果又出了个李叶,当真可恨!
不过你兄弟二人厉害又如何,不照样失踪的失踪、死的死!
孙有财根本没把半截身子入土的李平放在眼里,拿着银子就走了过去
呛!
柴刀破空,猛地砍在孙有财肩膀上!
“啊!”
“老狗,你敢!”
李平终究是老了,这一刀只入肉不到两寸,没能一招杀死孙有财
孙有财暴怒,提起长枪便刺
李平冷笑一声,等的便是此时
李平扭身一拉,长枪位置偏移,往他旁边的杵着的外形汉子身上戳去
“你们不想跟跟孙有财动手,老夫偏要逼你们动手,老夫的银子不是那么好拿的你们要怪就怪自己摇摆不定!”
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那外姓汉子还没有反应过来,长枪便已至眼前
就在这时!
砰的一声!
像是弓弦的震颤,又像是低声的咆哮
长箭破空,直直掀开孙有财的天灵盖,红白之物迸发,洒了李平一身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震慑住了
“玄玄儿!”
李平率先抬头,看到房顶上的李玄
李玄没说话,脸色平静异常
默默弯弓拉箭
这一石弓在他眼里跟玩具没多少区别,轻轻松松拉了个满月
弓身咔咔作响,像是下一秒就要绷断似的
院子里的众人惊惧的看着房顶那道如神如魔的身影
“是李玄!”
“李玄回来了!”
“他竟然没死!”
李玄咧嘴一笑,俯视着众人戏谑的说道:”我箭囊里还有十一支箭,你们中有两个可以活着出去”
高打低打傻逼!
又是嗖的一箭,一个靠前的汉子瞬间被洞穿头颅,就像是木签子叉山楂,一插一个准!
李玄又拉弓!
剩下的人总算回过神来,争先恐后的外跑
这个疯子!
他怎么还没死啊!
所有人都在心底咆哮,然后溜的一个比一个快
李玄又放了一箭
射中一个人的小腿
等人跑的差不多了,李玄收起长弓一跃而下
将小腿被射穿在地上打滚哀嚎的男人拖进院子
关上门,插上哨
猛地一脚踢在男人肚子上!
“你最好安静一点”
李玄嘶哑着声音,语气中尽是疯狂!
“爹”
李玄看到院子中拿刀的苍老的身影,再也忍住情绪
扑通一声跪倒在他面前,泪流满面
李平亦是老泪纵横
“孩儿不孝”
“还有大哥他”
李玄在房顶上听了个全乎
李叶待李玄极好,可没想到五年前一别,竟是阴阳两隔!
片刻后,李玄擦干眼泪
对着几个‘帮衬’自家的汉子道谢
“今日大恩,李玄他日必当厚报”
几人连道不敢,腿脚哆嗦着离开
送走几人,李玄扬起刀割断了那男人的手脚筋
“爹,你快去寻娘和嫂嫂”
“这里我来处理”
李玄说着,将那满是后口的长刀递给李平
李平也不含糊,接过刀从后门追去,当年敢一个人穿越山林,带着媳妇、挑着两个娃来来此定居的男人,只要有刀在手,龙潭虎穴都敢闯一闯!
“我问,你答!”
“敢骗我一个字,我便宰了你,再去宰你全家!”
“玄哥儿,是我啊,我是二牛,是我鬼迷心窍,是我对不住你,你就饶啊啊啊啊!”
二牛讨饶的话还没说完,猛地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嚎叫
李玄将插在他大腿上的箭矢狠狠转动然后拔出
锋利的倒钩撕扯出大块血肉